第1章 章節
The Man and the Machine
By 刀筆客
Fandom：Person of Interest
Rating：R
Pairing：Reese/Finch
Warnings：Character Death，OOC，Pre-slash，Sci-Fi AU
Summary：In the end, we are all alone. But at least, they still have each other.
棄權聲明：他們屬于CBS、Jonathan Nolan和J.J.Abrams，我并不擁有他們，也沒有通過他們來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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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ad #1
05:26:20 a.m.
09-22，2211 A.D.
42 Mulholland Drive
District 8，Novum Eboracum
Harold Finch吃力地将藥劑店的大門關上并鎖好。說是大門，實際上也只是幾塊木頭薄板而已。但對于Finch來說，再沒有什麽能夠比安全感更重要的了。
他小心地關掉了店裏那盞昏黃的小燈，然後鎖上從店鋪通往後面房間的厚鐵門，這才拿起手電筒，轉身往地下室走去。Finch經營的這家藥劑店看上去又破又舊，還一直散發着一股刺鼻的藥水味，住在這條地下街區的人們根本不會想到，這個身材矮小、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男人竟然會給他的地下室安裝起在這個時代已經極為少見的钛合金電動門和密碼防盜鎖。且不說Finch是從哪裏搞到這些東西的，光是要調試這些設備，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事——無論是在21世紀還是在23世紀。
但這些工作對于Finch這個曾經的全世界成就最高的計算機工程師來說，并不算是難事。
Finch的小店位于新艾伯拉肯第八區Mulholland街，按照他的記憶，這裏是過去紐約市曼哈頓的下城區一帶，中央公園的西南面。這條地下街市實際上是利用當年的地鐵隧道改建的，Finch擁有的地盤就是其中一條維修軌道所在的位置。五年前，當變異人叛軍圍攻新艾伯拉肯的時候，這片區域也成了戰場，北面的隧道連着地面上殘存的建築物廢墟都被一枚500公斤高爆彈完全轟塌了，只剩下這段長約50米的空間——這條維修軌道是死路，沒了北邊的那一段，正好可以弄成一個大房間。
Finch費了點兒手腳才把這地方弄到自己名下，新艾伯拉肯的統治者——機械教會，還有那些本地幫派都不是什麽好應付的對象。這個時代沒有國家，只有茍延殘喘的人類糾集而成的一個個團體，在它們的夾縫中求生可不是容易的事，所以Finch選擇了藥劑師這個行當，盡管他本人真正擅長的是電子技術，但只有藥劑師這種兼具醫生、化學家、神棍等特質的職業才足夠重要到不會被輕易抹殺，反正如今殺人又不犯法，只是有點麻煩罷了。Finch在這裏住了五年，他在附近幾條地下街市建立起了一定的名聲。人們尊敬他，因為他們需要他制作的藥劑來治療輻射污染導致的各種病症和在社區火并中受到的傷害。機械教會對新艾伯拉肯的控制并不真的那麽嚴密，只要底下的人按時繳納什一稅，機械教士們就不會管街道上發生了什麽。食物、飲水、燃料，誰能弄到這些生活必需的物資，那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幸好Finch從來不缺顧客，他的日子過得還算得上衣食無憂。
小個子男人沉默地走在這個火車隧道似的地下室裏。兩邊的水泥牆壁上釘着木板做的簡易書架，架子上堆滿了舊書和手稿，都是在這個時代十分罕見的珍貴物品，統治着新艾伯拉肯的機械教會肯定願意拿出一大筆錢買下Finch的收藏。
新艾伯拉肯（Novum Eboracum）——Finch對這個拗口的名字頗不以為然。他只知道一百多年前，這座城市叫“紐約”。
這裏曾經是他的故鄉——但現在不再是了。他的故鄉已經在那場毀滅性的核戰争裏永遠消失，留給他的只剩下殘垣斷壁和往昔陰影。午夜夢回時，他仿佛還能看到銅綠色的自由女神像矗立在曼哈頓外的蔚藍海面上，耳畔是大蘋果城的喧嚣人聲，手心裏有星巴克外賣咖啡的滾燙溫度。
然而這些全都不見了。沒有了。毀滅了。
每到這個時候，Finch就會感覺到一陣隐約的恨意伴随思念和痛苦湧上心頭。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謝Nathan Ingram救了他的性命，還是應該憎恨他将他獨自一人抛棄在這個被核戰争蹂躏後的冰冷星球。
五年來，Finch躲藏在新艾伯拉肯的地下街市裏，一邊隐姓埋名經營這家藥劑店，一邊小心翼翼地打探一百多年前的那場毀滅了整個人類文明的全球核戰争的真相。但令他倍感失望的是，存留到這個時代的資料竟然如此稀少，而且謬誤百出。不僅如此，曾經那樣繁榮昌明的科學技術到現在已經被視為魔法和神秘的宗教儀式，例如新艾伯拉肯的統治者機械教會，那些教士竟然相信每臺機器都裏有靈魂存在——好吧，這種說法倒也不算完全錯誤，然而作為一名計算機工程師和人工智能專家，Finch只覺得這些人既可笑又可悲。
不過有句話是怎麽說的？生活往往比電視劇還要精彩。Finch也沒想到，他的秘密調查的突破口會來得如此……戲劇化。
小個子男人在他用隧道改建的實驗室盡頭停了下來。在中間的地板上，躺着一個黑乎乎的人形物體——這個“人”全身都包裹在一層黑色的、類似金屬的外殼裏，完全看不到柔軟溫熱的皮肉。Finch前幾天突發奇想，打算清理一下北邊的瓦礫，把實驗室再擴大一點兒，誰知道他做的挖掘機器人竟然從廢墟裏刨出了這麽一個東西。
但Finch還是認出了這個東西的真面目。說起來，他當年還曾負責編寫過它的程序——這是IFT防衛軍的“仿生人超級戰士”，2070年那個時候基因工程和機械技術的最高傑作，包裹在它身體上的黑色金屬殼則是根據Finch當年的“蜂巢”群體智慧理論設計的單兵戰術納米機器。Finch在進入冬眠艙之前還沒能看到它的成品，更不會想到自己在一百多年後還有機會親眼看到。
雖然條件有限，Finch還是設法分析了這個仿生人超級戰士的情況。他猜測這家夥可能是在以前的某次戰鬥中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所以戰術納米機器啓動了自我保護協議022使主體進入假死狀态，然後利用剩餘儲備能量修複受損的軀體。
簡單地說就是——這家夥昏迷了。
這個結論讓Finch稍微感到放心了一點。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對付這個超一流的戰争機器，當初Nathan下令讓IFT研發這種仿生人超級戰士時，是以“對抗Rayleonard工業集團的機動要塞”為設計構思的，號稱連核彈都不能殺死這些超級戰士——想到這裏，Finch忍不住猜測，眼前這個處于假死狀态的超級戰士說不定真是被核彈炸暈的呢，新艾伯拉肯在當年的那場世界大戰裏可沒少被核彈洗地，瞧瞧地表上那吓死人的輻射水平就知道了。
Finch低頭看了看那個在地板上躺着的仿生人，它仍然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小個子男人僵着疼痛的脖子，走到一臺電腦面前開始浏覽之前掃描下來的數據。IFT的電子技術無論是在2070年還是在2211年都可以稱得上是世界最強，但這些防火牆在IFT兩大創始人之一的Harold Wren面前都得乖乖解除警備。
他有多久沒有想起過那個名字了呢？Finch一邊看數據一邊走神。感覺好像過去了一百個世紀那麽久，但實際上時間才經過不到一百五十年。
忽然，顯示器上那些像瀑布般刷新的代碼中有一段東西引起了Finch的注意。他動手将這段代碼行單獨調出來細看。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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