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落
公寓并不算很大,但兩個人住已經是綽綽有餘,家具和布置風格溫馨活潑,色調明亮,田園風的窗簾和布藝沙發上,幾個模樣很卡通的大抱枕憨憨地躺在那裏。
不像是白哉的喜好倒是很合自己的眼緣。
“很棒啊……”一護想象中自己的家就要布置成這個樣子,溫馨舒服,有家的氣氛,能讓人放松而自由自在。
“當然,你親手布置的。”
“哦……”不小心誇到自己了,一護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四下張望著又道,“很幹淨呢!”
但還是看得出來,即使風格溫馨,打掃幹淨,這裏還是透著一股很久沒人住的冷寂的氣息。
“太忙,有一陣子沒回來了,都是锺點工定期來打掃。”
“對哦,畢竟在那裏面都有一兩個月了吧。”真是過分,突然來個非編制的家夥躺那裏一兩個月,研究所都沒發現異常嗎?太不負責任了吧!
“一護在想什麽?”被喚了好幾聲才意識到自己在發呆,“憤憤不平的樣子?”
一護就把自己剛才想的說了。
“一護誤會了。”白哉莞爾,“是之前出差很長一陣子沒回來,其實在研究所,不過一兩天而已。”
“咦咦咦?”怎麽會啊!
看他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樣,白哉也就放下手裏的東西,示意一護在沙發上坐下,嗯,很軟很舒服,洗得幹淨的外罩溢出絲縷衣物柔順劑的香氣,是自己喜歡的柑橘香味,“一護應該知道大腦加速理論吧?”
“哦……就是那個,大腦運算速度和感知時間跟真實時間可以不平行的理論麽?”
“嗯,就好比一個人感覺在夢中過了很長時間也許現實中其實僅僅打了五分锺的盹一樣,虛拟游戲中可以做到一比六,一比十,但其實即使加速到一比五十,大腦也并不會覺得負擔。大腦的壽命一般是一百五十年左右──因此開發出虛拟社區虛拟游戲,其實是延長了人的壽命,而得到了社會的支持。”
“這樣啊……”一護計算著,一比五十的話就有可能了……結果,那麽漫長而交煎的時光,真實複雜而無法逃避的感受,其實只是現實中的一兩天而已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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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
“咕咕~~~~~~~~~~~~~~~~~~”
一陣響亮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護很快發現叫聲是自己肚子裏發出來了,頓時臉上一熱。
不好意思地望向白哉,發現他沒笑,但眼睛卻微微地彎了。
“想笑就笑嘛!”一護扁扁嘴道。
“我沒想笑。”非常嚴肅地撇清,“餓了的話,我們先吃飯。”
“你做?”
“回來之前就通知锺點工做了,覆上了保鮮膜放在冰箱裏,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哦……我也來幫忙……”
“不用,你去把東西整理一下。”
“唔……我的房間是哪個?這個嗎?”
“那是書房。”正準備進廚房的男人望了他一眼,上前兩步推開了另一邊的門,“你當然是跟我一個卧室。”
………………沒錯,既然是戀人,這家夥會允許分房睡麽?
“我自己弄,你去忙吧。”
“嗯,待會好了叫你。”
一護好奇地四處打量。
卧室挺大,藍色系的風格,深藍天花板用不知道什麽剔透的材質弄成了星空的模樣,一護好奇地找了一下,果然在門邊找到了有星星圖案的按鈕,一按,深藍的天空頓時閃爍起來,一帶銀河橫過,星星點點的晶瑩按照星座位置分布著,不時閃過一抹流光,是流星啊,真是漂亮。
弄得好有情調,驚嘆了好一會兒一護才關掉。
淺藍和白色相間的落地窗簾外有個擺了很多花木以及桌椅的陽臺,花木蔥茏,青枝碧蔓,富於自然的氣息,在這裏喝茶看書一定不錯。來回看了一圈,最觸目的就是中央一張大床,鋪著深藍色的床單,兩個白胖枕頭并列,兩邊的床頭櫃一個擺著造型可愛的臺燈和兩個手拉手的手工陶藝小人,居然是Q版的白哉和自己,笑容可掬,憨态十足。另一個擺著幾本大部頭的書,哪邊是誰的一目了然,房門背後的小門打開是衣帽間,在那裏,一護找到了自己的衣櫃。
雖然用了防蟲的香料,但裏面的衣服還是透出一股放久了的味道,顯然不适合直接上身。過兩天大概要去添置一些吧……
一護對著打開的衣櫃發起呆來──說起添置,現在自己可是失業狀态,而且大學學的東西全忘了,明明是快三十的成年人,卻只有高一生的知識,還是是多年以前的高一生,這樣的自己,完全就無法謀生啊,至少在自己想到辦法之前,只能依賴白哉養了嗎?那不就是傳說中的米蟲?
在封閉的校園裏心心念念想著外面的世界,覺著只要到了外面就萬事美好,但外面的世界雖然和平安全,卻也絕沒有之前想的那麽簡單。
要操心的為難事簡直是一籮筐。
感情方面的記憶被删掉總還可以重新開始,為什麽專業知識也删掉了!簡直就是平白奪走了十多年的光陰啊!可惡可惡可惡!
“吃飯了!”
“哦!”趕緊關了衣櫃門出來。
瞥見那張大床,又不由在肚子裏嘆了口氣。
雖然在虛拟世界白哉每晚都……之後也是抱著自己睡,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啊……腦子裏卻不由得擁入了那些夜色下靡亂到無法自己的熱度,喘息,觸覺,和狂亂在四肢百骸的官能浪潮,身體竟不由得熱了起來,躁動著,呼吸也悄然粗重了幾分。
要命要命!我在想什麽啊!
但是……沒精神的話,H的事情應該是有用的吧?
如果白哉抱過來,拒絕的話他一定會很難過……還是順其自然接受比較好吧……
唔唔,不但要接受,還得主動熱情一點,白哉才會了解我并沒有記恨之前的事情……
哎呀越想越離譜了!
雖然什麽丢臉的事情都做過了也被白哉看過了,但燥熱還是迅速爬了滿臉,責備著自己越想越離譜,趕緊不敢再看那張明明很幹淨整潔卻引人胡思亂想的大床,逃一般奔出了卧室。
面紅耳赤的模樣引來白哉奇怪的視線,“怎麽了?”
“沒……沒什麽,吃飯吧,我餓了!”
一護心慌慌地坐在了座位上拿起筷子。
“嗯。”
對方沒有再多問讓一護暗自松了口氣,“我開動了!”
菜色很好吃,但某人的行為很驚吓。
将清淡口味的菜撥了一部分到自己那邊之後,就不要錢似地倒辣椒醬,撒辣椒粉,食物變得紅彤彤的了不說,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嗆人的辣味。
一護目瞪口呆。
“你……吃這麽辣!”味覺有問題嗎這是!
“一向如此。”做著驚人行為的家夥臉上表情淡定無比。
對了曾經夢中也被超辣料理吓到過呢!雖然模模模糊糊看不到臉,但果然這家夥嗜辣的歷史已經十分久遠了!
還灑!還在灑!
實在看不下去了,一護伸手就搶過辣椒粉瓶子,“喂,傷口剛拆線不要吃太辣了!”
俊美的面容上并沒有被橫加幹涉的不悅,反而升起了近似懷念的柔和,“一護以前也經常這樣。”
“是你太不注意身體了!”
咕哝著将辣椒瓶藏在身後,一護一個勁兒低頭扒飯。
簡直像只小鴕鳥,十足青澀的模樣毫無違和感,不僅僅是在沈睡中度過了五年以至於外貌比實際年齡要顯小得多的緣故,更重要的原因應該是一護的心靈一直澄澈純淨,本能拒絕著世故氣息的沾染,所以那股少年的氣質一直奇妙的保存著──跟失憶無關,五年前如此,現在依然如此。
手指抽動了下,好容易才忍住了去揉亂他頭發的沖動。
白哉深深呼吸了幾下暗地裏告誡自己,要忍耐,一護願意回來是他心軟,但發生了這麽多,要給他理順和适應的時間。
“等會陪你去買點東西。”
“唔?什麽東西?”一護終於能從飯碗裏擡起頭來。
“很多東西,牙刷,毛巾,杯子,拖鞋之類的,還有睡衣和內衣,家居服也要先買點,櫃子裏的那些衣服都不合身了,過兩天專門再去買。”
“哦……好!!”确實需要,想說麻煩你了又吞了下去,說了白哉肯定會覺得很生疏,會難過的吧。
但一護臉上還是露出了些許煩惱的表情。
“一護有什麽困擾的地方嗎?”對面的男人敏銳地問道。
“哎?那個,也不是,只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工作也……”一護淩亂地說著,耙了耙頭發,“總之,以後……”
一如既往,輕易聽懂了一護的心思,“一護在為這個煩惱啊,其實,因為出了那種不愉快的事情,雖然一護還是醒來了,但研究所的過錯還是不能掩蓋的,他們在協商之後,給予了将幾年來的治療款半數退還的賠償。”白哉說道,“而且,就算沒有那筆賠償也不用擔心,一護在我的公司裏有10%的股份,是當年創業的時候一護投資的,就算一護什麽都不做,單靠分紅也根本不需要為金錢的事情發愁。”
“創業?公司?股份?”
一護腦子裏一直想象著苦逼的打工人員,好吧,看白哉這幅精英樣應該是高級管理層,但也是被剝削而且早出晚歸的打工階級,苦巴巴的每月擠出收入的大部分去交付昂貴的治療款,出入開著便宜的本土車……之類的,總體來說是被工作壓迫得很操勞的形象,結果白哉說他有自己的公司?
那不就是社長,老板?
呆愣愣的模樣實在有趣,白哉還是忍不住伸手搓揉了一回。
“因為跟家裏斷絕了關系,大學時就自己始創業了,等到一護畢業的時候也有了點規模,不過算不上什麽大企業,算是中型公司吧,效益還不錯。”
“哦……”
一護此時是完全相信了這番輕描淡寫的話,至於知道了公司真正的規模和效益之後又受了一回驚吓,那是後話了。
不過無論規模如何,白手起家創出了一番事業的男人果然是值得欽佩!
“其實忘記了也沒關系。”
“為什麽這麽說?”
“為了要幫我,一護大學的時候選擇了經管專業,但事實上,一護并不适合,更多的是感性而非理性的一護對數字和表格不敏感,雖然勉強自己去做,但一護工作得并不太快樂。”
“這樣……”
“一護喜歡攝影吧?”
“嗯,是啊……”
一直憧憬著世上各種各樣的風景,喜歡用鏡頭将風景攝入時的感覺,如果有一天,能走遍廣闊的天地,去看北極的極光和白夜,去愛爾蘭高原上倘徉,去緬懷龐貝凝固在時光中的遺址,躺在太平洋上漂浮的大船上樣仰望星空……那樣就好了……
“現在開始也不晚。”将食物送進嘴裏的姿态說不出的優雅,只是一看到那紅彤彤的顏色一護就淡定不能,“等一護複健完全完成,一護可以先去學習攝影,打下基礎後聯系一個專門的老師帶你,多花時間也沒有關系,為了夢想而努力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白哉……”
“不想也沒關系的,一護不用著急,慢慢想,一定能找出最想做的事情來。”
“嗯。好!”
為自己考慮了這麽多,這麽周到,真是……
一護覺得眼眶不由濕了。
鼻根也酸酸的。
世上有個人這麽這麽的愛著自己,為自己在絕望中始終堅持,為自己考慮好一切……雖然有著糟糕的獨占欲,但其實根本不算什麽啊!
曾經的那個自己不能接受的毛病,在經歷過虛拟世界的一切之後,真的連缺點都算不上了。
被掠奪的時候,即使苦悶,也有深濃的甜美。
被欺負的時候,即使痛苦,不也是無法抗拒。
“謝謝你,白哉。”
“不用……要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謝什麽?”
“一護願意跟我回來,願意相信我,願意……原諒我。”
深黑眼中露出些許的痛苦,随即收了起來,然而微微側開視線的側面,卻在沈靜中露出了些許薄冰般的脆弱感。
特有的帶有淩厲感的清冽俊美頓時透出奇妙的誘惑的味道。
一護覺得心跳有些快。
“我……我還殺死了白哉呢,就算是白哉故意激我的,也是我做的沒錯,我也需要白哉的原諒才對……”
“就當是報應好了,我對一護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情,會得到這樣的下場也是理所當然。”
“不是這樣的……是井上用我的性命來威脅白哉的,并不是白哉的錯。”
著急分辨的眼閃爍著一層誘人的濕意,幹淨無垢,恢複了些許血色的面孔因為激動而更形鮮潤,這麽純真的輕信的心,因為表現出弱勢和痛苦就毫無猶疑地軟化了,原諒了,真是個傻孩子……
白哉在心裏嘆息著,喜悅的暖流沖刷過來,将心底涼冷的角落染上了熱度。
是的,只要在一護身邊,溫暖的力量就仿佛源源不絕地注入,無論做了什麽,都能得到原諒,獲取救贖。
從未後悔過這份愛。
“謝謝。”真心誠意地說道,白哉夾起一只蝦放到了戀人碗裏,“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吃完出院的第一頓晚飯,将碗筷堆到洗碗機裏去,收拾了桌子,兩人就出了門。
附近就有個大超市,一番選購,把需要的生活用品買得差不多了,一護看到不遠處的巧克力的櫃臺,眼睛不由就多停留了一會兒。
“一護還是這麽喜歡吃巧克力。”
白哉架勢相當熟練地将幾款名牌巧克力扔到了購物車裏。
顯然對自己的口味愛好了如指掌。
啊,肯定的,同居了那麽多年能不了解麽?身體的敏感帶也……難怪一開始覺得他極其熟悉自己的身體,輕易就操縱了自己的感覺,真是超級犯規來的……
糟了糟了,怎麽老是胡思亂想啊!!
這個趨勢著實很危險。
回到家,也沒別的事情好做,一護抱了衣服去衣帽間一一挂好,用不著的衣服打包出來,然後就鑽進了浴室。
水聲嘩嘩,霧氣彌漫,鏡中的面孔在近來的營養和鍛煉之下,雖然還是瘦削,卻已經褪去了病容,看起來非常年輕。
好像……也就比十五歲的時候臉的輪廓拉長了點兒,眼睛輪廓變修長了點兒,其他的還是差不多嘛。
也好,就不會看得不習慣了。
剛剛沐浴過,發絲濕漉漉的軟垂下來,眼睛和肌膚都氤氲著水潤明媚的色澤,尤其是眼角,微微的紅潤流溢出莫名的誘惑氣息。
睡在一張床上,對自己行為的解釋是“只是想抱你”的家夥──沒錯,是為了所愛的人什麽都可以做就算是成為魔王也在所不惜的愚笨男人,但也是個純正的色狼無誤── 一定會忍不住出手的。
這具身體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一定會很痛──這麽想著,一護忍耐住滿心的羞窘,利用浴室裏的沐浴露給自己做了點準備。
幹澀的地方在探入的時候緊緊咬合住手指,抗拒一般拼命碾壓著指腹,那種觸感和澀痛……一護幾乎要進行不下去,但卻被心坎裏緩慢而持久的熱度促使著堅持了下去。
一開始的痛在輕緩的抽動之後,開始漸漸的軟化下來,包裹住手指的感覺極端細致而柔膩……臉上變熱了,并一直滲透到心底,以及被摩擦著的地方,那裏……漸漸有了感覺,酥,麻,癢,再深入一點也可以吧……”唔……“咬緊下唇,一護克制住喉頭溢出的低吟,要是被聽見了,就真的沒臉做人了!
身前毫無動靜的莖芽似乎也掠過一陣麻痹感,跟随著身體的顫動而微微晃動著。
不能再繼續了……感覺到內部已經潤滑好并且不再生澀緊張,一護就趕緊終止了。
白色的浴衣用腰帶束起,腰部顯得格外的細瘦,這個身體雖然比剛醒來時好轉了不少,但瘦得骨骼凸顯骨的這個模樣,抱在懷裏會咯人吧?肯定不會很舒服……這麽想著,多少有點失落。
下擺露出的小腿線條雖然細瘦,卻也有了流暢的弧度。
一護擦著頭發走出浴室的時候,白哉正在客廳裏看新聞。
“看新聞啊……這是新首相?長得滿正派的樣子嘛!”
一護坐在了沙發扶手上,繼續擦頭發,也跟著看。
“從你高一那時候起,到現在已經換了五個了。”
“變化很大呢,外面也是……超市裏有很多很新奇的商品,穿衣的風格也不一樣了……”
畢竟隔了十來年的時光呢……真是令人感慨良多。
但是難以融入社會的擔憂已經淡去了,有這個人在身邊,為自己籌劃,一直陪伴,一步步去适應就好了,一定可以的。
“這是自然。”白哉心不在焉地應道。
白皙的小腿在浴衣下擺下晃來晃去。
非常白,近乎透明的顏色,沒有什麽汗毛,光潤的質地,在下面,是瘦而精致的踝和足背,小巧白皙的足趾如同珍珠一般一顆一顆地并列著,似乎因為外面略涼的空氣而不适的蜷縮起來。
新聞在說什麽都聽不見了。
那泛著水汽的濕潤的瞳孔……
那細瘦得不可思議的腰肢……
那袖擺下露出來的白皙的前臂和細瘦得可憐的手腕……
胸口的兩點粉嫩都隐約在被潮氣潤濕了的衣料下看得到,是微微挺立的形狀,因為熱水的沖刷而興奮了嗎?
适才聽見浴室的水聲的時候就不禁遐想著水珠滑過蒼潔肌膚的色氣畫面,現在就這麽半遮半露地坐在身邊……晃動的小腿和腳背……
“晚上要工作嗎?”小腿擡起,輕輕踢了踢白哉的腿。
“嗯,要處理的事情積了很多。”盡量穩住心神和視線,白哉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你才剛出院,不要太勞累!”很不贊同的語氣,內蘊的是關心。
之前搶走辣椒瓶也是。
真的不是在誘惑嗎?靠近的距離,穿著浴衣就在自己面前晃,用被熱水暈染出淺粉色的小腿踢人……
身體掠過一陣燥熱,很難受。
即使在虛拟世界得到了餍足,這個身體依然是寂寞了五年之久的身體。
想要擁抱住這個鮮活的水潤的身體,盡情愛撫,進入,肆意抽動厮磨,在溫暖潮濕的深處釋放出來,讓他露出快樂又痛苦的表情,緊緊回抱住自己……
但是還不行。
要慢慢來。
要找到合适的機會,氣氛,環境,都要做好,确保一護不會拒絕的情況下才能進行,才能洗刷掉虛拟世界給一護的不愉快的記憶。
忍耐……忍耐住……
一護打了個呵欠。
“你身體還沒全好,早點休息。”
“白哉呢?”
“一護先睡吧,我有點事要做。”
“……好吧,別太晚了。”
“我知道。”
态度太正經了,一點也不像是會做什麽的樣子啊!白做準備了!
管他,睡覺睡覺!
一護以為會很難入睡,但确實身體容易困倦,躺上去沒多久就睡著了。
深藍色的星空,深藍色的床單被罩,就像是睡在星空下的海面上一樣,很軟,很舒服。
迷迷糊糊都睡過一覺了,一護被身邊的動靜吵醒了。
“白哉?”
“抱歉,吵醒你了。”
“沒事。”
睡了一覺倒恢複了精神,在一護的緊張中,身邊的男人卻沒有抱過來,反而非常規矩地平躺著,雙手放在腹上,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規律的呼吸聲。
睡著了?
一護驚愕地在黑暗中瞪過去。
他還以為………
沒錯啊,自己還沒複健完成,白哉也才拆線,這種情況下是不适合劇烈運動的,一腦子想著這種事情的自己……簡直是……
丢臉死了!!
抓起被角壓在臉上,一護又氣又愧地恨不能打幾個滾。
睡吧睡吧!哼,你不想的話我也不會想!
繼續睡覺繼續睡覺!
閉上眼睛準備再次入睡睡,但是躺了很久還是沒睡著。
跟一間房裏兩張床不一樣,同一個被窩,男人的體溫和存在非常鮮明。
呼吸聲如一起一伏的潮水。
即使不觸碰,也仿佛被他的氣息侵染著,而身體緊繃起來。
熱流從腳底竄上,下腹酸楚而雙頰升起熱度。
那是渴望被觸摸的溫度。
男性的身體是很容易撩撥的,一旦有了感覺,就沖動而脆弱。
下腹有什麽微微擡頭。
很痛,很難受。
憤憤不平又覺得失落,還有對抱有這種事情抱有期待的自己的羞慚,一護背對著男人翻了個身,顫抖著蜷縮起來等待那股沖動的消散。
好半天,終於睡去了。
手腳總是涼,感覺到熱源,一護迷迷糊糊地依偎過去,感覺到那個熱度接納了自己,便心滿意足地将手腳貼了上去。
一夜無夢。
作家的話:
好熱好熱……熱死人了嗚嗚,還沒到梅雨季節就這麽熱了,沒活路了
白菜你辜負了草莓的一片春心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