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坦率

第二十三章.坦率

翻騰的年輕鮮活肉體,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迷亂起伏的吟喘,和深陷在陰影中急切抽動的手腕,夾在指間的紅蕾和張合的紅唇那麽的豔,天地間最明麗妖嬈的色彩,鮮明灼燒著人的眼,而晃動在陰影中的肌膚,又是那麽誘惑的暗色晶瑩,宛如背陰處的雪,半透明的質地一旦印上手指,一定會浮山豔麗指痕的脆弱感,難耐身體深處欲求而弓起的腰身宛如提琴弓弦,委婉優美地拉出絕妙的顫音……

焦躁,狂亂,渴求,寂寞……傳達出強烈的需要──一護需要著我!身體和心靈在一起吶喊!那振聾發聩般的聲音!

再也忍耐不住,白哉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走向那正在綻放的美麗身體,走向那渴望著自己,敞開的透明靈魂。

“一護……覺得寂寞了嗎?”

被驚動到的青年轉過來的臉上滿是動情的紅暈,雙眸卻因為瞬間的沖擊和羞恥而微微張大,愈發顯得那發紅的眼角的明潤,“白……白哉……”在後蕾活動的手慌張地抽了出來,淩亂的衣料間,那媚紅的淫媚色彩卻愈發挺翹。

“在喊著我的名字自慰呢……”

握住一護的手指──上面裹著一層粘膩晶瑩,是密處沁出的香滑,拉到面前,鮮紅舌尖纏繞了上去,“裏面,都濕透了嗎?好熱情呢!”

被點出秘密而羞恥得濕潤了的眼突然放射出氣勢洶洶的烈光,明明在喘息中焦躁磨蹭著床單的身體顯得脆弱無力,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爆發出年輕豹子般的力量把白哉撲倒了,就那麽大喇喇地跨坐在白哉的身上,衣衫不整的橘發青年兇狠地叫道,“還不都是白哉的錯!”

一瞬間的眩暈過去,白哉就感覺到身上的身體正好壓在了敏感部位,跟柔軟的凹陷一接觸,早已鼓脹的硬度就無所遁形了,在微微的磨蹭中一瞬間熱得要爆炸一般,白哉悶喘一聲,苦笑,“一護……你坐在我的……上面了……”

“那又怎麽樣!”

臉漲得更紅,卻強撐著氣勢,“今天決不讓白哉繼續逃避了!”

“并沒有逃避什麽,一護為什麽這麽說?”欲念宛如狂濤,将岸邊的人一瞬劈頭蓋臉地澆透,極致的驚悚和刺激感沖刷著身心,襯衫下的肌膚已經滲出了薄汗,粘住了布料帶來難以言喻的窒悶。

“怎麽沒有?!總是小心翼翼的,溫柔地對待著我好像我是個易碎的玻璃娃娃──白哉是在愧疚嗎?愧疚虛拟世界的時候那樣對我?”

白哉直到有些話題已經無法回避。

身體熱得快要崩潰,心口卻一下冷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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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痛苦的愧疚的心情翻湧而上,層層堆積。

“是有愧疚。但并不後悔。”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甚至輕笑了一聲,白哉伸出手去,輕輕地觸及了青年的臉頰,和剔透的眼──這麽幹淨的單純的人怎麽會懂呢?那些黑暗的欲念和卑鄙的喜悅,但是無論如何,不想隐瞞,即使是黑暗的卑劣的自己,也要讓你知曉,靠著隐瞞得來的愛終歸是不行的,就如同從前,一開始努力壓制著自己的獨占欲,隐瞞著性格中強硬的自私的一面,不去限制一護的自由,但終歸還是壓制不住地在一護反複觸及到自己的界線的時候爆發,反而傷害了一護,所以這一次,不想再犯相同的錯誤,“意思就是,那樣對待一護,并非完全因為那個女人的條件所迫,而是……我自己想要那麽做,在那麽做的時候,盡管令一護哭泣,我得到了想要的愉悅──朽木白哉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對黑崎一護,保持著的心情充滿了強烈的獨占,強烈的欲念,溫柔的憐愛的同時也想要過分地欺淩,将你按照這五年來無數次的夢境和幻想一樣,調教,逼迫,成我喜歡的模樣。”

身上的身體不可隐瞞地顫抖了起來。

是在害怕嗎?害怕是正常的,盡管是一護是勇敢的并不會逃避現實的人,但再勇敢的人,也不會願意去擁抱鋒利的刀刃,因為回避傷害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身體會疼痛,心會受傷,正是生理賦予人類保護自己的機制。

心口卻更加的冰涼。

聲音裏的溫度也冰冷了下來。

“害怕了嗎?害怕了就起來──我不需要同情,一護,同情是無法拯救任何人的,我知道你是過分溫柔的人,因為我的付出,你無法放開我,但如果不是愛我的話,就請把無用的溫柔收起來,放開我,我不會強留。”

身上的青年一瞬間沈默下來。

那焦躁的滿溢上肌膚的紅暈似乎也恢複了星光一般清冷的色澤。

即使身體如何相互渴望,心靈無法做到契合的話,也就無法發自內心的結合。

天河清冷的星光流轉,流星的光華在邊際稍縱即逝,如同墜落的淚痕。

“白哉你這個大笨蛋!”

随著突然爆發的斥罵,兇狠落在了臉頰上的拳頭讓白哉蒙住了。

“一……護?”

“白哉真是個大笨蛋!我……我才是不是因為同情而留在白哉身邊呢!我會因為同情這種無聊的心情而做這種事情嗎?真是笨蛋!笨死了!”

一護覺得自己快要被胸口的怒火燒穿了。

為這種事情苦惱嗎?為發現了自己黑暗的一面而痛苦嗎?想得太多的人,為自己加上太多束縛的人,根本就是白哉吧!

“從前的相處是怎樣的我不知道,但對我來說,白哉就是那一個──強硬地将我囚禁在他的世界裏,以自己的方式來保護的男人,擁有黑暗面又怎麽樣?殘酷地對待又怎麽樣?無論是殘酷還是溫柔,都是白哉的本質的一部分不是嗎?”

一護在男人微微睜大的眼中,一口氣說了下去。

“即使每次都說服自己,白哉對我只是欲念,沒有人會這樣愛人的,沒但一次次需要自我說服,恰恰是認識與此相反的證據──總是一次次想要去相信,相信白哉是愛著我的事實!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也無法對自己承認,對於應該憎恨的白哉,其實我并不是那麽的恨,根本做不到,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吸引了!”

“被白哉黑暗的一面:殘酷,果決,強硬,自負,魔王一樣的男人,為了自己的目标,懷抱著誰都無法告知的秘密,背負著仇恨和誤解,不需要任何人支持理解一般地走向定好的目标,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付諸實行,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死死抓在手心,即使會溫柔撫摸哭泣的我的發絲,但殘酷的占有卻從來都不會減免上一分,這樣的白哉,即使可怕,也非常迷人。”

“一定是因為自身的軟弱和無力,我在憎恨的同時,也在深心處羨慕著那樣的白哉,被那樣純然的強大堅銳的意志所吸引,而後來,一切都跟設想的不同,白哉不是應該憎恨的人,白哉是為了救我才那麽做的,白哉實際上只是個溫柔的愚笨的深愛著我的人,強烈的反差中,我當然喜歡對我溫柔周到的白哉,但是,那個冷酷堅銳的白哉就此消失嗎?還是會微妙地覺得失落。”

在男人錯愕的目光中綻開了明亮而釋然的笑容,一護撐住對方胸膛的雙手微微彎曲著令身體俯近,近距離地凝視著面前這個個體──獨一無二,缺點和優點已經無法分辨,全部彙合才構成了這個叫做朽木白哉的男人,無法離開無法放下,無法抗拒的男人,“我愛你,朽木白哉,黑暗殘酷的你也好,獨占嫉妒的你也好,溫柔細致的你也好,都是朽木白哉,都是我所愛的你!我全部都喜歡,全部都要,即使白哉将內心的可怕的一面爆發出來,我也不會消化不良,我的傷痕已經被白哉的溫柔治好了,所以白哉的痛苦,白哉的傷痕就由我來治愈,我想一直一直跟白哉在一起,所以……不需要猶豫,不需要內疚,不需要……無法接受自己展露出來的黑暗面,沒有關系,已經沒關系了,因為我愛你,所以白哉是有權利得到幸福,更有能力讓我幸福的!”

喉頭堵塞了,眼睛也模糊了,心頭被一層溫熱的水膜包裹著,源源不斷地澆灌著滋潤著那冰冷的痛苦的部分,然後,那裏緩緩地溶解在溫熱之中。

全身心的溫暖,全身心的沸騰,全身心的輕盈──被救贖的感覺。

“再說一遍!愛我的話……”

“我愛你,朽木白哉!”毫不猶豫的眼神和聲音。

“即使被欺負也沒關系嗎?”

“欺負我的時候,白哉也讓我舒服了,不是嗎?雖然是魔王,但并不是完全對稱職的魔王哦,所以不可怕,沒關系。”堅信著的神情,明亮閃爍在眼中的愛意。

是真的,說著愛我的一護,是真的,說著需要全部的我的一護,是真的!

“獨占一護,嫉妒所有接近一護的人也沒關系嗎?”

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那深邃的子夜般的眸中亮起,宛如上空的星子一顆顆落下,璀璨聚於眼中。

“我是不知道從前的我是怎麽想的啦,但是至少現在的我看來,獨占欲什麽的, 真的只是小毛病而已,我自己也一定是有錯的──對什麽人都溫柔熱心是不行的,不然也不會引來井上的禍事,所以以後我會注意,即使是朋友,也要保持距離,注意分寸,如果沒做好的話……”

臉上轟的熱了起來,一護在男人眼底爆發的精光面前不自在地轉開了眼,卻還是堅持著将話說完,“白哉就懲罰我好了。”

火熱的手掌竄入了襯衫衣擺之下,臀肉被撫摸的酥麻令脊背一震,“原來如此!”

挑眉勾唇的模樣散溢出難以形容的邪氣,卻性感到魔魅,“一護迷上我的懲罰了嗎?真是個壞孩子!難道會在将來故意做些錯誤的事邀請我懲罰麽?嗯?”

挑起的尾音宛如細碎的含著毛絨的觸感刷過心頭,癢的同時戰栗的熱度電流般傳過全身。

調情的音色醇厚到令人眩暈。

“才……才沒有呢!我是說……我的意思是,我……”

結結巴巴,詞不達意地辯解很快被打斷了,“不用狡辯了,一護說過也喜歡我的殘酷的一面,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不要擅自曲解,我只是說我能包容,白哉應該感激才對!”呲出細白尖利的牙,惱羞成怒的青年氣哼哼地挪動俏臀碾壓著白哉的硬挺,“現在我們的地位可是平等的,白哉可以因為我的錯誤懲罰我,我也可以因為白哉的錯誤懲罰白哉,接受嗎?”

嚣張的模樣實在是可愛極了──張牙舞爪的貓一般,雖然做出兇狠的樣子,但其實利爪都好好地收在柔軟的爪墊之中呢!

“當然接受!”白哉非常爽快地同意了,同時發出了低沈的悶哼,火熱被俏臀碾壓,那麻痹的快意沖擊著下腹,難以遏抑的熱度直向前奔湧,令膨脹的所在越發硬漲得發疼,“一護的懲罰……我很期待呢!”

“那……作為白哉胡思亂想的懲罰,今天讓我來,沒有允許的話,白哉不許亂動。”得到贊同的青年頓時興高采烈地提出了要求。

“哦……一護想做什麽?”

絲毫沒有即将被懲罰的驚慌,男人眉峰挑得更高,暗色的眸燃燒起灼熱的光芒,“拭目以待!”

挑起的欲潮并未冷卻,一直折磨著身心,前方的焦躁難耐,後方的空虛潮癢,但是是甜蜜的,将心情全數傾吐,将白哉的顧慮打消,讓那雙深邃的眼因為自己坦率表白而燃亮,每一個字眼每一個細節都如此甜蜜,白哉也一樣吧,所以不必著急,已經忍耐了這麽久,等待了這麽久,我想做得更好,讓白哉……永遠記住這個時刻!

一護俯身,将兩人的距離拉近。

呼吸的熱氣,肌膚的溫度,無形的張力,眼光傳遞的愛意……交織成迷亂的網,網住靈魂,令人心甘情願被捕獲。

如果足夠誠實就會明白,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捕獲了,被迷住了。

因為速度太過緩慢,男人看似鎮定如恒的臉上和眼中泛起了細碎的焦躁,如漣漪波蕩在夜色下的海面上,一護不由笑了起來。

“一護?”

低沈的魔魅的聲音喚出自己的名字,那含在唇齒間的音節每一個轉折都聽得人心口發熱。

垂下眼簾,一護将自己的唇重重印上了愛人的。

倉促的接觸間,每一個細胞瞬那活化起來,溫熱,柔軟,唇瓣相互摩挲相互融合的美妙滋味湧上,一護喘息一聲張開了嘴唇,男人有力的手臂環繞上來,将他困在胸膛之上,而靈活的舌挑動著唇瓣間的間隙。

乖順地張開,探出舌尖迎接上去。

“一護……”模糊的呼喚聲中滿溢出喜悅,舌尖相互摩擦的快意傳遞開美妙的戰栗,身體一瞬間更熱了,熱到要冒汗的程度,而此進彼退的唇舌的舞蹈默契得無比美妙。

唾液黏稠地在舌尖的攪拌中發出響亮的水聲,斷續的鼻音夾在其間,情色的氣息在清冷星光下翻卷上浮。

“哈……唔……”

“真甜……一護……”

“唔唔……”

甚至将舌尖纏繞住,拖到口腔之外,接觸到空氣的涼意,才分外感受到彼此舌尖血氣充盈的熱度。

粘膩的唾液濡濕了下颌,相互舔舐就仿佛要彼此吞噬的獸。

缱绻纏綿,從未有過如此美好的吻。

仿佛靈魂都徹底融化在了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直到無法喘息,不得不分開的四瓣唇間還要牽扯出銀亮的絲,昭示著那不願分離的心情。

“說了……今天讓我來……”一護掙紮著,要白哉放開自己。

“好,讓一護來!”

松開了扣住青年的雙臂,白哉含笑任由身上的戀人施為。

“唔……”

凝視的眼光含著笑意和愛意,如此淺顯直白,如此明亮灼目,雖然早就下定決心,但還是有強烈的羞赧湧上,一護只覺得無法直視,於是用手蓋住了男人的眼,然後笨拙地開始了名為懲罰實質上是取悅的過程。

解開一顆紐扣就在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印下一個吻,戀人很動情,也有些緊張,動作生澀卻有足夠的熱情來彌補,那顫抖的濡濕的火熱的吻宛如小動物的舔舐一般,非常可愛也非常煽情,肌膚被種下熱度,一路蔓延。

遮蔽的視覺令想象迷離搖曳。

兩人的喘息都更形迷亂。

盡管在虛拟世界結合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能這麽坦率地觀賞這具身體還是第一次。

胸膛在衣料滑開後裸露出來,那勁健而流暢的肌理蜿蜒出完美的線條,修長,強壯,流線型的肌肉非常有力也非常美麗,力與美結合得完美的身體,堪稱奢華的身體!

“喜歡?”

拉過看得目不轉睛的青年的手到唇邊細細舔舐,用舌尖濡濕指尖,然後到掌心,撩撥出直達心底的癢。

凝視的眼光就是一個深淵。

“喜歡!”

手掌迷醉般的來回撫過,唇瓣也一一流連,在那裏留下濕痕,繼續解開到下腹,然後是長褲,不耐地将之解開然後拉掉,一護看著早就被硬挺支起的深色內褲──上面甚至洇開了一團濕痕,想也知道是什麽弄濕的,心跳好快,跳得手腳都發虛發軟,橫下心,一把拉開了最後的遮蔽。

那裏……已經硬了,去除了束縛之後立即非常精神地挺翹著,深紅色的巨龍一般的形狀和體積,上面還纏繞著糾結的青色血脈,不同於上品細瓷般的完美容貌,男人的欲望擁有著雄性的猙獰,但……非常誘人……盡管被巨大貫穿肆意蹂躏的感覺還在記憶中相當清晰,但難以承受般的驚懼和身體會激動迎合的排斥感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那迷亂的瘋狂的快感和被逼迫到極限身體都堕落著崩潰的刺激。

因為自己的注視,巨龍跳了幾跳,挺得更加筆直,頂端的小口溢出了些許的白濁。

深紅的光滑的質地,鮮烈的生動的欲望。

撲面而來的強烈的男性的麝香氣息。

“一護!”

難耐的催促,低啞而沈厚,震蕩耳膜的聲音。

突然就有了占了上風的得意,果然掌控是很不錯的感覺,瞟了一眼男人漫上欲色的臉頰──鮮潤的紅在白皙上暈染開來,是激烈至驚心動魄的麗色,那焦灼的期待的眼……

一股熱意湧上心頭,一護雙手握住那巨大的柱體俯下頭,張開嘴含住了膨大的頭端,在白哉尖銳的抽吸聲中,受到鼓勵般的努力張大嘴将那硬熱盡力地吞含了進去。

作家的話:

噩耗啊,上午正在熱火朝天地寫文,結果接到電話,神馬醫院三甲檢查團抽考,我被抽中了,喵的,下午就要開始集中複習,晚上還不一定回家,明上午繼續複習,下午考試……我的一天半時間就這麽被剝奪了嗚嗚嗚嗚嗚嗚

适才好激動洶湧一下就……刷,一盆冰水潑下來一樣頓時降到冰點,喵喵的,什麽嘛,那啥醫院感染的小冊子我一個字都沒背過,又不是我們專業的!

所幸字數差不多夠了,所以白菜你就卡一下吧,周日我就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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