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最愛·

“唔,我比你大,所以你不能叫我小七。”檀昭嘴裏咬着一塊白糖糕,邊吃邊口齒不清地跟十阿哥“抗議”。

皇阿瑪下旨的第二天,四阿哥就帶着檀昭出發去天津衛了。十阿哥剛剛得罪了八阿哥等人,為了避風頭也為了散心,檀昭便邀請十阿哥一起跟着去。至于小十四則是因為年紀太小,四阿哥不讓,也就不能跟着來。小十四還為此在地上鬧了一身的灰。

檀昭原本也邀請了九阿哥的,但九阿哥在臨出發的前一天受了涼,便沒去成。

因為是微服私訪,所以并沒有帶什麽儀仗,大家也都穿着稍普通一些的衣服。原本各個主子都有一輛馬車,但行程無聊,檀昭這邊帶的糕點多,十阿哥便時常擠在檀昭的馬車裏,四阿哥則騎着馬在前頭。

“我不管,四哥八哥他們都叫你小七,我也要,哼!”十阿哥從檀昭面前的碟子中“搶”過一塊糕點,吊兒郎當地就把糕點扔進嘴裏。

“小十小十,那我也要叫你小十。”檀昭跟着鬥嘴。

“哈,随便你叫。”十阿哥倒是不在意稱呼的問題,沒一會兒,他就把檀昭碟子裏的糕點給吃光了,檀昭簡直要氣急。

“快快快,我知道你剛剛命人做了洋芋條還有炸肉夾馍,今個兒不吃午膳,就吃這個了。”十阿哥一點兒都不客氣,他人長得跟熊一樣健壯,吃得也跟熊一樣多,這點兒糕點根本就不夠他吃的。

“你是叫紅兒是吧,”十阿哥對在檀昭身邊那個眼熟的宮女說,“趕緊去後邊的馬車把好吃的都搬過來,快快快。”他指使起檀昭的宮女也一點兒不客氣,“要是太重了,就讓小德子跟着你。”他又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大太監,“有什麽重活累活讓小德子幹就成了。”

“艾,那是那是,紅兒姑娘有什麽事,直接吩咐雜家就成了。您別看雜家長得像個洋芋頭,但雜家的力氣可大了,一次挑兩缸水也不在話下。”小德子臉圓圓的,看着喜慶得很,人也很會逗趣,十阿哥在這麽多太監裏最喜歡他。

紅兒給七公主倒了杯水果茶,她有些無奈地看向檀昭,檀昭看着十阿哥那副餓鬼模樣,也大笑着向紅兒點了點頭。

“哈,你這裏的新奇玩意就是多,”看到檀昭的茶不一樣,十阿哥又起興趣了,他直接自己上手,倒了滿滿的一杯。

那水果茶是檀昭讓小廚房做的。瓊臺閣小廚房裏的廚師也跟着過來了,後面有好幾輛馬車都是做吃食的,檀昭在吃上可一點兒都不會委屈了自己。

小廚房先是在大大的茶壺裏沖上新鮮的綠茶,等到茶水稍涼後,他們就再放入汁水飽滿并切成塊的葡萄,梨,桑葚,櫻桃等。為了沖淡水果裏的微微酸澀味,小廚房還放入了春天剛采的香甜的蜂蜜。

“爽!”普通的綠茶要細細品味才能品出味道,但水果茶一喝下去,那種水果的清香以及綠茶的清新就會充斥口中,十阿哥最喜歡不過了。水果茶不會燙嘴,十阿哥直接把一杯子的茶水都倒入口中,然後就是一杯接着一杯地牛飲。

眼看十阿哥快要把自己的茶水喝完,檀昭也笑着讓紅兒下去繼續添加茶水。很快,紅兒跟小德子就提着四個大食盒進來了。檀昭的小廚房最近也習慣了十阿哥的蹭吃蹭喝,所以準備的吃食都是準備幾個人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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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是餓了,也是饞了,他一把食盒的蓋子打開,那種油炸物的香味就立馬散發出來,香得人都要直流口水。

這炸洋芋條與炸肉夾馍也是由檀昭描述,小廚房摸索着做的,其實就是炸薯條與漢堡包。洋芋頭就是土豆,小廚房把洋芋頭切碎定型再放鍋油炸,經過兩次大火大炸,撒上鹽與胡椒粉後,就成了。

至于炸肉夾馍,則是先把雞肉,牛肉,羊肉等腌制入味,裹上雞蛋液後,再放油鍋猛火油炸。等到肉排的每個地方都被炸得金黃酥脆,加上酸黃瓜片,生菜葉子,酸梅醬,饅頭片等,就無比美味了。

十阿哥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一只手抓一把洋芋條,一只手拿着一個炸肉夾馍,只兩三口,他手中的炸肉夾馍就被他吞下去了。

“唔,好吃。”他猛地喝下一大杯水果茶,就用洋芋條沾了滿滿的酸梅醬,酸梅醬酸酸甜甜的,他最喜歡吃。十阿哥本來就不是個精細人,現在不是在宮內,他也不顧什麽禮儀了。

但還是有人能制得住他的,看到四阿哥把簾子掀開要進來,十阿哥趕緊把自己手上沾的酸梅醬舔掉,再正襟危坐起來。

“四哥,小七讓人做了炸洋芋條與炸肉夾馍呢,您給嘗嘗?”十阿哥有些心虛,他趕緊讨好似地把食盒往四阿哥那邊推了推。四阿哥瞟了十阿哥一眼,倒是放過十阿哥了。

“四哥哥,昭昭還特意吩咐人做了炸牛肉夾馍,您嘗嘗?”看到四阿哥風塵仆仆地進來,檀昭有些心疼地給四阿哥倒了一杯茶。四阿哥一般不會顯露自己的喜好,但檀昭知道四阿哥最喜牛肉。

果然,四阿哥拿起一個炸牛肉夾馍吃起來後,眉眼都張開了不少。看到四阿哥心情不錯,十阿哥又把小桌子上新的糕點遞過去,兩個小的倒也把四阿哥照顧得很好。

“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到天津衛了,”四阿哥吃飽喝足後,就把馬車裏的窗簾子拉開,為檀昭介紹起來,“這是天津衛的郊區,環境是有些荒涼。”

檀昭對自己的封地也好奇得很,她從窗臺往外看,周圍一片青山綠水,外面的田地連成片,但在那裏耕作的人穿得并不算好。

“哥哥,天津衛不是離京城很近嗎,它又有港口,怎麽會這麽荒涼......”檀昭有些好奇。

“正因為它離京城很近,有能力的人都去了京城,剩下的大多是地主或耕民,”四阿哥接過蘇培盛手裏的濕毛巾擦了擦臉,“皇阿瑪允許外面的人過來朝拜我朝威風,但不允許海上貿易,越近京城就越是嚴格,”

“但這種事情是很難完全禁得了的,”四阿哥又說,“所以外面的船很多是停在江南那邊,這邊的港口并不繁華。”

“雖說如此,但這裏民風淳樸,稅收豐厚,确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領地。”稅收大頭在地主,有時候百姓的生活跟稅收可沒有太大關系。

“恩......”檀昭想起自己曾經跟皇阿瑪撒嬌說海禁的事情,皇阿瑪說可以随自己心意,但這個事情一定要慎重。

“天津衛向左是京城,向右是港口,往下是大山,一直往上則會碰到草原,”四阿哥皺了皺眉頭,“最近蒙古的幾個部落都有些動靜,聽說沙俄那邊也不太安分,”四阿哥又喝了一口茶水,“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四阿哥向檀昭點了點頭,“天津衛與蒙古之間還有一道邊防,不會有事的。”

檀昭也聽入迷了,既然是自己的封地,那自己就要好好保護它才行。

而當四阿哥繼續要說下去時,馬車突然就急剎了一下。檀昭一個不慎,她差點就要被甩出去,幸好四阿哥及時把檀昭給抱住。

四阿哥把檀昭保護得很好,查看過妹妹無事後,四阿哥才是怒氣沖沖地沖出去,“外面的人都是幹什麽吃的?你們是想要人頭落地嗎!”

檀昭被吓得心撲通撲通地跳,她在十阿哥的攙扶下也走下馬車。原來是旁邊的路口突然沖出一輛馬車,那輛馬車橫沖直撞,直接撞到了檀昭前頭的那輛馬車上,整個車隊急剎車,才造成這樣的狀況。

檀昭前頭的那輛是四阿哥的馬車,不過裏面沒人,但盡管如此,也是夠讓人心驚的。四阿哥的那輛馬車被撞得四分五裂,如果四阿哥那時正坐在裏面,後果不堪設想。而那輛馬車的車夫則是受傷不輕。

撞人的那輛馬車也被沖撞力沖得四分五裂,裏面的貨都露出來了。

檀昭看着地面黑漆漆的一片,“哥哥,這是......煤嗎?”檀昭疑惑地拿起地上的一塊黑石頭,“天津衛這邊......盛産煤嗎?”

四阿哥本來正怒火中燒,但見昭昭問,他也耐心地答了,“天津衛這邊是多煤,但也不過是煤罷了,沒有鐵來得重要。”

天津衛這邊的資源很豐富,最多的還是煤。可鐵能夠做武器,但煤只能做冬天的燃料。鐵是禁止售賣的,但煤不是,這裝煤的馬車并不稀奇。

可裝煤的馬車不稀奇,裝煤的馬車的主人是外國人,那就有些稀奇了。

對方也是一個龐大的車隊,看上去至少有二三十輛馬車裝着重東西,撞了人後,從那個車隊的後頭,竟然走來了兩個外國人。

那兩個外國人一高一矮,但都是白皮膚以及滿臉雀斑,他們穿着他們國家的衣服,看着紅紅白白的,頭上戴着高帽子,底下穿着長長的靴子,奇怪得很。

雖然是在清朝的地兒,但那兩個外國人眯着眼癟着嘴看人,他們的神色十分倨傲,似乎一點兒也沒把撞了人放在眼裏,他們還用手指頭對着檀昭她們指指點點。

兩個外國人唧唧歪歪地說着鳥話,他們那邊倒是有人在翻譯。

“諾,這是洋大人賞給你們的,還不趕緊走!”做翻譯的那個人很明顯是個清朝人,但看他神态,他應該是以為自己也成了‘洋大人’了。他說着話,竟然還把一個錢袋扔到了四阿哥的身上。

他的動作熟悉得很,看來他們不是第一次闖出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橫行霸道慣了。

檀昭一行人為了低調,并沒有穿得多隆重,或許那些人是把她們當做是普通的,穿得富貴些的商人了。

四阿哥何時被人這麽挑釁過?他是愛新覺羅家族的子孫,整個大清朝都是愛新覺羅家族的,這些洋鬼子能算老幾?

“來人,把這些以下犯上的賊子都抓起來!”四阿哥青筋冒起,他一聲怒吼,周圍僞裝成馬夫奴仆等的禁衛軍,立馬就操起家夥,把那兩個外國人以及給他們做事的清朝人都抓起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我們可是有後臺的,這些煤可是天津衛的太守大人賣給我們的,我們這是官方的買賣.......”那些外國人當然在掙紮,他們說的話四阿哥不懂,但那個清朝翻譯的話,四阿哥倒是聽得明明白白。

檀昭與四阿哥對視了一眼,“把這些人帶下去嚴加拷問,”四阿哥冷着臉,“全部人全速前進,務必在今天傍晚前去到太守府!”

四阿哥一下令,所有人的動作都快了。

禁衛軍拷問人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沒一會兒,這次禁衛軍的帶頭領隊,就進來馬車跟主子們彙報了。

“禀報各位主子,這支商隊确實是運送煤炭的,後面那三十二輛馬車,裝的全是從天津衛挖出的煤炭。”禁軍頭領姓衛,衛隊長一臉嚴肅地禀報,“臣剛剛對那個翻譯進行拷問,據他說,這樣的交易已經進行了好幾年,每年都會有外國商隊從海上過來,”

“他們雖是從海上過來,但因為海禁的政策,他們并不把貨物直接從天津衛運送出去,而是先經陸路運到蒙古或沙俄那邊的港口,再運回他們的國家。”衛隊長出生寒門,所以他不是那種不懂物價的富家子弟。

“就這麽三十二大車的上好煤炭,翻譯說,那兩個外國人竟然只給了兩條波斯毛毯做交易!”衛隊長恨恨地說,“不過是兩條毯子,竟然就要了我們這麽多的煤炭!”那個天津衛太守必定有問題!

檀昭聽了臉色也難看得很,四阿哥看了檀昭一眼,讓檀昭做決定。

“哥哥,讓人快馬加鞭到太守府傳口令,我今天就要見到天津衛所有有品級的官員。”檀昭對着四阿哥認真地說。

很快,因為直接趕路,檀昭一行人在傍晚前就趕到天津衛的太守府了。

檀昭是不僅是清朝的公主,還是天津衛的主人,天津衛的太守本該要出門迎接的。但直到檀昭進了太守府的大門,天津衛的太守才是姍姍來遲。因為檀昭事先有口谕,所以天津衛所有有品級的官員,倒是都按時過來了。他們官小,膽子也小。

“給七公主,四阿哥,十阿哥請安,真是不好意思,因為公主來得突然,臣一時沒準備好,就來遲了。”天津衛的太守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他肚子那麽大,山珍海味應該是沒少吃的。

天津衛的太守姓陳,他不僅遲到,對待檀昭等人的态度也十分散漫,看來他這是想要給這幫皇子公主下馬威了。

檀昭的阿瑪是皇帝,她是皇阿瑪最寵愛的孩子,就算是在權力最集中的紫禁城,也沒有人敢這樣對檀昭說話。檀昭對這樣的人可一點兒都不會客氣。

“聽說陳太守跟這兩個外國人有過約定,用兩條毯子就賣了官營的三十二車上好的煤炭,陳太守,可有這樣的事情?”檀昭臉色冷清地問站在她面前大腹便便的陳太守。

那個陳太守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檀昭,“是啊,這筆交易可劃算得很,不過是些髒兮兮的石頭,那兩條毯子不錯,公主待會兒要是有空,可以去挑一挑。”他現在還打算糊弄檀昭呢。

檀昭都要笑出聲來了,難道她看上去像是稀罕兩條毯子的人嗎。知道陳太守的态度,檀昭也不再理會他,“你們呢,”檀昭直接問向跪在大廳的十來個官員,“贊同陳太守意思的站左邊,不贊同陳太守的站右邊,”

“一刻鐘後,本宮就要看到結果。”檀昭強硬地下了命令,“如果一刻鐘後還有人沒有做出選擇,那就是抗旨!”

檀昭的話一出,底下立馬騷動起來。

“七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本官可是天津衛的太守......”陳太守見七公主越過自己,他這才開始着急起來。但檀昭還是沒有理會他。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猶猶豫豫地,底下的官員都站成了兩派,有些官員甚至還在短短一刻鐘內轉了好幾次。

站在陳太守那邊的大多是他的心腹,而站在另一邊的,有的是一直都看不慣陳太守為人的人,有的人是忠實的擁皇黨,有的人想要讨好新主子,有的人則在投機取巧,但不管怎樣,大家的劃分都很清楚了。

“既然大家都已經做出選擇,那在工作交接後,陳太守就帶着那些人,”檀昭用手指了指左邊的官員,“選個時間去吏部報道罷。聖上會重新給你們分配職位的。”檀昭朝陳太守冷笑了一聲。

“至于補任的太守,就先暫時由副手先上。”看陳太守中飽私囊的樣子,就不像是平時能做事的。沒了他這個‘吉祥物’,整個天津衛的政務系統一樣能夠運行得很好。

“你......公主你這是在幹什麽,本官可是由皇上任命的天津衛太守,你不能......”陳太守徹底慌起來了,他大喊大叫着,想要用皇上壓七公主。

“本宮能!”檀昭大聲壓下陳太守的聲音,“本宮是天津衛的主人,聖上說了,天津衛的一切事情,都由本宮說了算。”

“不就是幾車煤炭,你沒有證據......”陳太守還在掙紮。

“哼,本宮就是不喜歡你,不想用你,這還用證據?”檀昭傲慢地對陳太守說。

檀昭話一出,陳太守才算知道什麽叫做上位者。上位者的喜歡能讓一個人上天,上位者的厭惡也能讓一個人掉到泥裏,真正的掌權者從來都不需要證據。

“不,我的大女兒是裕親王的側室,你不能這麽對我,裕親王是你的叔叔,他不會讓你這麽做的!”陳太守最後把他的底牌亮了出來,原來陳太守的後臺是這個。

“裕親王是皇上最看重的親兄弟,他還是大将軍......”陳太守踉跄着出去,“我要寫信告訴裕親王......”

陳太守突然喊着出去後,大廳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殿下,陳太守所說的是真的,您真的要讓陳太守聯系裕親王嗎?”底下剛剛選擇跟陳太守對着幹的官員,小心翼翼地提醒七公主。

七公主古怪地看了那個官員一眼,十阿哥也大笑了起來。

“滿宮裏誰不知道二伯最喜愛小七,這陳太守也是好笑,不打聽打聽就敢這麽大言不慚。不過是一個側室,竟然還敢跟小七所受的寵愛相比,真真是好笑得很。”十阿哥笑得開懷,“哈哈哈哈哈,等二伯來了,倒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既然陳太守都走了,檀昭便讓底下的那些官員都離開。康熙在天津衛是建有行宮的,衆人便先在行宮睡了一晚。

其實這次檀昭過來,也是為了選址建造公主府。不過這個事情可以稍後再看。

到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太守的加急信,裕親王竟然連夜騎馬趕了過來。他是跟陳太守一起進行宮的。

“哈哈哈哈哈,”裕親王是個爽朗的人,人沒到,就可以先聽到他的笑聲。他走得極快,在他身後跟着的陳太守,就算是用跑的也跟不上。陳太守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走這麽段路就把衣服都濕透了。

“來來來,快讓二伯看看我的小七,”裕親王長得高大威猛,他與康熙有幾分相像,雖然他的母妃董鄂妃外表嬌媚,但裕親王這個人同嬌媚,可一點兒都扯不上什麽關系。連年的征戰生活,早就把他打磨成一個強健的漢子了。

“二伯!”檀昭看到二伯也極為驚喜,她知道二伯統領的軍隊就在天津衛往上的邊塞,沒想到二伯竟然這麽快就過來了。

“我的小七又變漂亮了,不過還是小小的一只。”裕親王是因為想念檀昭才這麽趕着過來的,他平日統領軍隊,并不能時時見到檀昭。如今檀昭過來天津衛這邊,倒是離得近了。相比于裕親王的高大,身材嬌小的檀昭自然是小小的一只。檀昭現在連裕親王的肩膀都不到。

裕親王的孩子不多,檀昭是他一點一點看着長大的,他每次出去,總會帶幾箱好東西給檀昭,就算是出去打仗也不例外,他對檀昭最是寵愛。

“來,小七還想玩抛高高嗎?”裕親王興奮地看着小七,他放下手中的馬鞭,有些迫不及待。抛高高可是裕親王跟檀昭之間的小游戲,每次裕親王把檀昭抛到空中,檀昭都會‘咯咯’地笑。檀昭是愛極了那種被抛到空中的感覺。

可是現在檀昭長高了,她嘟了嘟嘴,“皇阿瑪不讓小七玩這個了,皇阿瑪說太危險了,”長高了再抛上去就容易掉,康熙原來也跟檀昭玩這個,不過後來他看太危險,就不讓玩了。

“哈哈哈哈哈,這有什麽,”裕親王大笑着摸了摸檀昭的頭發,說話間,他一下子就單手把檀昭抱了起來,讓檀昭直接坐在了他的臂膀那裏。“來,抛高高還沒有這個好玩呢,讓二伯帶你到處去轉轉!”

“二伯最棒了!”檀昭歡呼着,她就安安穩穩地坐在裕親王的臂膀上,大叫着去左邊往右邊。

而看到裕親王跟七公主互動的陳太守,他都要窒息了。他讓裕親王過來是為了給自己撐腰,而不是給七公主當馬騎的。

就這樣,裕親王還會幫自己嗎?陳太守眼前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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