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至于被他掙脫開手的喻錦淮看着他突然轉過身,以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又或是自己的動作輕薄,吓到了孟允舒,他眸色暗了幾分,垂眼遮住自己眼底複雜的情緒,旋即又擡起眼定定的望着孟允舒留給他的背影。

他在這裏思考着自己動作有何不妥,卻不知孟允舒浮想聯翩,滿腦子都是生崽的事情。

翻過身的孟允舒瞪着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對面的櫃子,強壓着自己的思緒,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想到生崽的事情,一想到這裏,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的不知該如何。

糾結半晌,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翻了過去,話到了嘴邊,突如其來的羞恥感席卷着他,讓他面紅耳赤,渾身羞得發熱,藏在被窩裏的雙手緊張不安的互相扣着指關節。

“阿允?”見他回過神,時刻注意着他的喻錦淮不由得心裏一松,忙叫着他。

見他久久不語,又忍不住喚了一聲。

孟允舒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燥意浮現在他的臉上,臉頰熱的發燙,要是湊近去看,會發現他臉紅的跟個燈籠似的,甚至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過來的熱意,可喻錦淮即便沒讀過幾年書,但時刻都恪守着君子禮儀,并不會故意去占他的便宜,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孟允舒信任他。

孟允舒羞澀的低着頭,猶豫半晌,聲如蚊吶,“你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

他聲音雖小,但在寂靜的夜晚喻錦淮聽得一清二楚,此時他才明白孟允舒之前翻過身是的緣由是什麽,讓他掙脫開自己的手的原因竟是在這裏。

屬于他和阿允的孩子嗎?他當然想要。

可他聽得出來孟允舒話中的忐忑和害怕,他在害怕自己說想要,但這種害怕他當初他不想成親的害怕是完全不同的,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羞恥和不安。

“我當然想有一個屬于我和阿允的孩子。”喻錦淮道,察覺到黑暗中的,孟允舒呼吸一滞,他不禁提起了一口氣,接着道:“如果阿允願意我自是高興,一切都聽阿允的。”

将他的話聽在耳朵裏,孟允舒忍不住往被子裏躲了躲,心裏嘀咕着,什麽聽我的,我看就是想要我生孩子,孟允舒悄摸摸翻了一個白眼,輕哼一聲翻過身。

“我睡了。”

孩子氣的話落在喻錦淮的耳邊,他嘴角上揚的瞟了一眼拱起來的一團,心裏想着他的夫郎真是可人。

——

翌日早晨,惦念着那日圖帶回去的食物可能不夠,孟允舒趁着喻知寧未醒,和喻錦淮說了一聲,旋即便進入到了小賣部裏。

想要進購的商品是他早已确定好的,現下只需要直接在系統商城裏進貨即可。

這樣一來,他賬戶上的華夏幣只剩下了九個,孟允舒望着這個數字,心疼的一揪一揪,可一旦想到這批商品能用來就漠北受災的百姓,他瞬間呼吸都暢快起來。

注視着商品上架後,他又轉到了後面的農場,昨日泡在水裏的甘蔗種子都已經出苗了,是時候将它們都種下來,最初種下來的果樹都已經成熟,現在果樹上都挂了果子,個個圓潤飽滿,散發着濃濃的果香,站在旁邊,被它深深的吸引着,迫不及待的想要摘下來嘗一嘗。

這般想着,孟允舒的确也這樣做了,他的手率先伸向了桃子,果皮是粉色的,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他一向喜歡吃硬桃,樹上結的桃子是毛桃,要洗過之後才能吃。

拿着桃子走到農場邊的泉水旁,泉水是流動的,繞着農場流一圈最終流向了東方,那裏如今被白色的霧氣所籠罩着,看上去很是神秘。

洗過桃子,孟允舒忙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桃子甜滋滋的,果肉混合着汁水,剎那間充斥着味蕾。

估摸着時辰不早了,他每種水果自己留了幾個,剩下的都擺進了小賣部。

第一次果樹結的果子并不多,來回跑了好幾趟才放完了。

站在貨架前,孟允舒雙手叉腰視線在上流連着,雙眼不由得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這些都是他的勞動成果,可惜的是那日圖晚來了一步,陸儒安買走了土豆和玉米,如若不然這些完全可以賣給那日圖,比方便面這些食物能頂飽。

可惜啊……孟允舒惋惜的搖了搖頭出了小賣部。

時間一晃到了中午,昨日未吃成的關東煮,孟允舒在吃完早食時便準備了起來,全家大小再加上喻錦岳和喻錦岚一起行動。

他本想做大骨湯底和麻辣湯底的,可大骨一時半會兒買不到,又想到系統裏的鲫魚,便做成了魚湯,等開始做生意還是熬大骨湯來的劃算。

竹簽是昨日便準備好的,今日正好拿來串,由喻錦淮帶着他們坐在院子裏串菜,孟允舒一人再竈房裏做湯底,家裏的都是大鍋,還是喻錦岳想起自家有一口小鍋便帶過來了,剩下的便用的是家裏的陶罐。

小爐子升起了兩個,現下一個上面正熬着魚湯,麻辣湯底講究的是麻和辣二字,所幸滄南村家家戶戶都有幾棵花椒樹,故花椒是不愁的。

古代不比現代,能吃的蔬菜也就那幾樣,串好的菜放在一個大盆裏,魚丸被凍着了,難以穿透,只能等着待會放進鍋裏直接煮。

喻錦岳把串好的紅薯放在盆裏,聞着從竈房裏傳出來濃濃的辣味,忍不住別過頭擦了擦鼻子,“二哥,哥夫不嗆嗎?”

喻錦淮頭疼的注視着竈房裏站在大鍋前蒙着布手拿鍋鏟正在翻炒的孟允舒,要是知道麻辣的湯底這般做,他就不讓阿允上手了。

幸好也只是一會兒,孟允舒将炒好的麻辣湯底倒進小鍋裏,急忙從竈房裏跑出來,剛出來他立刻扯下布,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不僅眼睛紅紅的,蒙上了一層水霧,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鼻尖也紅紅的,一副飽受摧殘的模樣。

他走近,幾人都能聞到他衣服上沾上的辣味和麻味,喻知寧小,經受不住打了噴嚏,見狀孟允舒忙往後退了幾步,“我去換一身衣服,你們将鍋和陶罐放在小爐子上,那碗和筷子等我出來咱們就吃。”

等他出來就看到幾人圍着兩個小爐子坐着,小桌子上面放着魚肉和蔬菜。

注意到他們臉上疑惑的神色,孟允舒坐下後,詢問:“怎麽了?”

喻錦岳指着一鍋泛着紅油和辣椒的湯底,吞了一口唾沫,“哥夫,能吃嗎?”

“怎麽不能吃?”孟允舒道:“冬日就要吃辣才爽快。”

見他們都不信,孟允舒撸起袖子,在感受到寒冷的風後又立刻放了下去,等鍋底開了,他拿起串好的蘿蔔和木耳放了進去,又接着放了許多蔬菜,魚丸他自然沒忘記。

一旁的喻錦淮看見他的動作有模有樣的跟着放,只不過他放的是魚湯的鍋底,他是能吃辣的,可喻錦岚和喻知寧是小孩子,還是少吃一些為好。

瞅見自己的二哥都開始行動了,以身作則的為自己的哥夫撐腰,喻錦岳自然也跟了上去,和他二哥對哥夫的信任不同,他完全是抱着嘗試和給哥夫面子的想法動手的。

與白色看上去寡淡的魚湯底不同的是麻辣湯底不僅看上去誘人,飄散在空中的氣味更是讓人口腔中刺激的分泌着唾液。

撈起煮好的白菜,被麻辣腌入味的白菜吃在嘴裏很是爽快,辣味裏又帶着麻和香,一筷子下去止不住想要再多吃,而魚湯底則是一個「鮮」,吃過麻辣的再吃魚湯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不帶勁。

喻錦岳邊吃邊嘶哈着,偶爾忍不住還要吸一吸鼻子,他感嘆道:“真香。”

孟允舒能吃辣,他嘲笑的瞟了一眼喻錦岳,又看向旁邊吃的面不改色的喻錦淮,心道看不出來這人比自己還能吃辣,自己都吃的紅了臉,這人一點都沒變化。

兩個小孩眼瞅着他們吃的開心,覺得自己碗裏的都不香了,吃着他們自己的頻頻看向喻錦淮他們碗裏的,典型的看着碗裏吃着鍋裏。

“小叔叔,給阿寧吃一口。”害怕喻錦淮不同意,他還特意用手指比着,“一點點就行。”

“二哥,我也想吃。”喻錦岚緊跟其上,期待的看向家裏最大的人。

喻錦淮拿着一個不怎麽吸湯汁的木耳,還特意讓喻錦岳倒了一碗水在裏面涮了一下才給他們。

雖在清水裏過了一邊,但到底還是帶着辣味,兩個小孩子吃的很是滿足。

一家人吃的大汗淋漓,吃飽後都滿足的坐着,孟允舒趁機說出了自己想做生意的想法。

“怎麽樣?我們直接去縣裏,反正也不遠,趕着馬車一個時辰左右就到了。”

喻錦岳附和道:“可以,縣裏人多,且關東煮是新吃食,我們正好能賺上一筆。”

孟允舒見喻錦淮不說話,扭過頭杏眼亮晶晶的望着他,裏面飽含渴望。

“嗯。”喻錦淮知道他是想讓家裏的日子過好,自上次将家裏的銀錢都交給孟允舒,他一直都沒過問還剩多少,最近又是看病又是買東西,想來應沒多少了,所以阿允才會急不可耐的想要賺錢,上次他去鎮上這個法子已是早就計劃好的。

可做生意的事卻急不來,定做的鴛鴦鍋還沒好,家裏存下的蔬菜也不多,種類也少,孟允舒便想着近幾日再琢磨琢磨,再加上幾種菜。

他們在家裏商量着去縣裏做關東煮的事,喻家的門卻驟然被人拍響了。

“啪啪啪”很是急促,聲音也很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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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二十三年孤兒的宋衍在他生日那天當了一次錦鯉,不僅多了筆遺産還附贈了一個「未婚夫」。

翌日,宋衍滿懷期待的去領證,然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捏着新鮮出爐的紅本本,宋衍看着對方遞過來的A4紙吶喊:這哪裏是斯文敗類,簡直就是老古板!!

六點起床九點睡覺。

每天懶床到中午,晚上熬夜加蹦迪的宋衍,來真的??

吃飯細嚼慢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能躺決不坐,能坐決不站,腳踩椅子,吃飯呼嚕嚕的宋衍,你在開玩笑。

進屋要敲門。

向來橫沖直撞,很少敲門的宋衍,我懷疑你在針對我。

新婚一周。

陸玺頭疼:小孩懶散,要改。

宋衍煩躁:老古板,要命。

後來——

宋衍醉酒,半夜開車撈人煮醒酒茶的是老古板。

宋衍生病,勞心勞力忙前忙後的還是老古板。

宋衍打架,護短收拾爛攤子的依舊是老古板。

……

宋衍:春天到了,該談戀愛了,就是有些費腰。

陸玺出差回家,宋衍身穿男友襯衫,開門就是一跳,抱緊老古板的脖子,吧唧一口。

委委屈屈說:“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你了。”

抱着他的陸玺耳根通紅,一本正經,“衣服穿好。”

宋衍暗道:老古板。

吸溜,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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