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徐長亭最近運氣爆棚,什麽事都很遂心,這一次出差也異常順利,周四晚上與合作方一同吃過晚飯合同便敲定了大概,只等雙發法務對接細節。
回程航班定在周五,徐長亭給随行工作人員放了兩天假,讓他們可以在出差的城市玩兩天,周末再返回,自己則只身抵達機場,時間安排很寬松地登機回程。
在飛機起飛之前,宋頌給他打了一通電話,問他周末是不是可以按計劃返程,好幫忙安排飯局。
徐長亭告訴宋頌自己就在返程的飛機上,結束電話之後就順便給蔣行去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出差回來了,晚上讓人去接他過來。
之後乘務組提醒他飛機即将起飛,沒有等蔣行回複,徐長亭就關了機,戴上眼罩開始休息。
令徐長亭沒有想到的是,他下飛機之後,居然在接機的位置看到了蔣行。
蔣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沒有什麽知名度,不怕狗仔跟拍,只戴了口罩和鴨舌帽,連墨鏡都沒有戴,沖徐長亭揮手。
按照慣例,徐長亭的司機一般會提前半個小時來等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機場門口了,不過徐長亭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回去,走到了蔣行身邊。
蔣行接了徐長亭的随身行李箱,解釋說:“下午在附近試戲,就是徐哥你幫我安排的那個劇組,所以順便過來了。”
他安排個男三號要是都進不去劇組,徐長亭也真是白混了,徐長亭看着蔣行喜怒形于色的樣子,故意道:“怎麽,接我只是順便?”
蔣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僵硬地改口道:“不……是特意。”
徐長亭嘴角彎了下:“不是特意?”
蔣行性子硬、脾氣沖、人緣差,很少有人這樣跟他開玩笑逗他玩,不是很能适應地轉移話題道:“哥,車在前面。”
停車場的确很近,徐長亭看着蔣行徑直走向一輛榮威,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也是有年頭沒坐過這麽便宜的車了。
但自己的司機已經打發走了,徐長亭倒也沒有多嬌氣,欠身坐近後排,随口問:“你自己的車?”
蔣行卻比他想得還要拮據一點:“問公司借的,我沒攢太多錢,還沒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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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亭“哦”了聲,說“走吧”,等車子發動起來,給宋城發消息:“我的人來接我,你就給我派了量這麽破的車。”
宋城開始喊冤:“兄弟你能不能行,包養人可不能這麽慣着,經紀人我已經給他換了,你說的那個劇本我也給他費力争取了,保姆車也配了,平常的代步車沒來得及換也不算過分吧?怎麽你玩包養這麽費兄弟!”
徐長亭看到了滿意答複,告知宋城:“你之前頭疼的那個經營執照這兩天應該能辦下來了。”
宋城: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宋城:小蔣喜歡什麽車?
徐長亭便拍了拍駕駛座專心開車的人:“喜歡什麽車?你老板問我,要給你換代步車。”
回到家時晚飯時間,徐長亭讓蔣行把車子停到地下車庫,兩個人一起直接乘坐電梯上了樓。
餘之尚不知道徐長亭已經回來,沒人給徐長亭等門,他自己輸入了門鎖密碼,門“滴——”的一聲打開,徐長亭與門內的餘之遙遙地來了個對視。
廚房是半開放的,門口能看到餐桌位置,餘之恰好坐了正對房門那邊,聽見門響被吓了一跳,嘴裏還含着一口面條,呆呆地看過去,結果徐長亭和蔣行齊齊出現在了門口,餘之一口咬斷了嘴裏的面條,囫囵咽下去,往門口跑:“先生你回來了!”
蔣行跟在徐長亭背後進到房子裏面,腦子裏冒出來一個詭異的念頭:“不是說,餘之說會想我?”
事實上,餘之被蔣行操得第二天屁股都在痛,現在一想到先生回來又把蔣行叫來,自己應該是又要屁股遭殃,又不能不理睬金主,就不是很敢招惹蔣行。
餘之的面吃了一半,沒有回餐桌邊,追在徐長亭身邊碎碎念:“您派來給我送飯的阿姨每次都做很多菜,我吃都吃不完,就拜托她晚飯不用送了,我自己熱一些午飯沒吃完的菜就好了,您……您吃完飯了嗎?”
“還沒有。”徐長亭在一樓的衛生間洗手,“你是想邀請我一起吃剩飯?”
“不是不是!”餘之飛速搖頭,“我是說可能沒有晚飯……”
話沒說完,客廳那邊又傳來開門的動靜,留在客廳沒過來的蔣行接待了送餐的家政,将食盒放在餐桌上,餘之的“剩飯”對面。
餘之聽見動靜探了個小腦袋在外面張望,覺得很奇怪:“诶?阿姨今天怎麽又來了。”
徐長亭洗完了手,覺得餘之的樣子很好笑,就捏了一下他的臉:“我出差回來,他們當然要知道我的行程。走了,出去吃飯。”
晚飯送得很豐盛,徐長亭招呼蔣行一起吃了晚飯。
蔣行在準備新戲,吃的不多,和第一次時候一樣的直白莽撞,吃完就問徐長亭:“我去洗澡嗎?”
徐長亭被他這直奔主題逗笑了,但是沒有反對,對蔣行說:“去吧。”
又按住了餘之的肩膀:“餘之不去,平時在家做什麽?先自己去玩,阿行洗完澡來我書房。”
但他說完,明顯看見蔣行動作頓了一下,咬肌有一個緊繃的動作,而後才說:“知道了。”
徐長亭去書房前讓餘之去把毛毯鋪到主卧的地板上,而後去處理了幾封工作郵件,又等了一會兒,沒等來蔣行,倒是餘之來給他送了一次水果。
又過了十幾分鐘,蔣行才終于敲了書房的門。
與上一次不一樣的是,蔣行這次沒在腰間圍個浴巾就進來,而是套上了來時的襯衣,坐在書房離徐長亭有一段距離的沙發上,問徐長亭:“徐哥,有事嗎?”
這種戒備過于明顯,但徐長亭不知道他這是抽什麽瘋,于是沒問怎麽回事,直接切入正題:“吳橋易吳導,你之前得罪過他?”
蔣行的臉色變得更臭了,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為什麽事?”
比徐長亭想象的難辦一些,蔣行抗拒得很明顯,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怎麽願意談一樣言簡意赅:“他想上我,我不樂意。”
但徐長亭倒是了然了:“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就跟我強調你只做top。”
又問:“不願意就不願意,怎麽還把人打了?”
蔣行那個性子,受不得委屈,一點就炸了:“我沒打他!明明是他給我下藥想要強來,被我推開的時候臉pia門板上了,他覺得丢臉就說我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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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能成功開車……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