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吳橋易在業內是很有些名望的大導,作品的水平一流,但和人品十分割裂,業內的名聲一般,蔣行在他組裏演過一個小配角,就被吳橋易看中了。
與面對徐長亭時一樣,他并沒有對“包養”這件事本身産生什麽抗拒心理,只是告訴吳橋易自己是個top,吳橋易沒有說行或者不行,給了蔣行一張房卡。
但很快蔣行就覺察到了不對,在喝過吳橋易遞來的水後,他開始手腳發軟、頭昏腦漲,眼睛看東西都是雙影的,就意識到吳橋易給他下了藥。
蔣行一直都不知道吳橋易是不是因為是第一次幹這種下藥的事情不太熟練,總之他在發現異常之後僥幸逃脫了。
“我想過報警,經紀人不讓。”蔣行用平鋪直敘的口氣說,“我也知道大概告不贏。”
徐長亭聽完這段內情,倒也沒有太大的觸動,他的圈子裏比這惡心的事情有很多,他雖然對此表示不齒,但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生态環境,所以告訴蔣行:“明天你要陪我去跟他吃個飯。”
蔣行沉默了幾秒,臉更臭了,口氣也很生硬起來:“我不去,我不會道歉的。”
他這個脾氣和膽子倒是一如既往,徐長亭想,臭小子哪來的底氣這麽嚣張。
但大約年輕都氣盛,也不算不能原諒。
徐長亭撇他一眼,口氣平平:“肯給我包養不就是想往上爬?有什麽委屈受不得?你不去,那你以後的路我鋪不動,我再另外給小魚找個伴也不算難。”
按照蔣行的脾氣,他應該要站起來摔了衣服就走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站不起來,看着徐長亭那張沉穩、從容的臉,蔣行腳下生根、屁股粘在了椅子上,半晌別扭地說:“新劇組很好,也不是非要吳橋易。”
徐長亭并沒有太多心思想要哄小情兒,他對餘之和蔣行的耐心來源于他對自己變态愛好的彌補心理,不想給蔣行講如何處世,就靜靜地看着蔣行,說:“所以你去不去?”
蔣行和徐長亭對視,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蔣行才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去。”
這個字說得極其勉強,讓徐長亭覺得蔣行會不會其實是想去再把吳橋易揍一頓。
所以雖然他并不很想費心安撫蔣行的情緒,還是說:“以後少先入為主,第一次見面就搶着強調你是top,我有說過我要上你?現在又給我死犟不道歉,我什麽時候說讓你去道歉了?我說的是陪我去吃飯,吳導自然會知道你以後是誰的人。”
蔣行被噎了個夠嗆,感覺自己終于知道徐氏為什麽能把生意做得那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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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淺薄的被包養意識,蔣行知道自己做得很不好,應該給金主道歉,可喊了一聲“哥”,卻張不開嘴說“我錯了”。
但是徐長亭也沒有想要他道歉認錯的意思,正事講完,就去開了門喊餘之。
之前徐長亭交待他鋪的地毯早就弄好了,餘之已經在外面等了幾十分鐘,有點害臊,想到蔣行的尺寸和持久度還有點心有餘悸,正胡思亂想着,聽見徐長亭喊他,趕緊踩上拖鞋跑到書房:“先生?”
徐長亭側身讓開一些,讓餘之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蔣行,說:“阿行今天不開心了,小魚去哄哄他。”
“啊?”餘之有點傻愣愣的,走到蔣行身邊,有點不知所措,“先生罵你了嗎?”
他們兩個才第二次見面,其實不算熟悉,餘之不知道該怎麽“哄”,只好走過去蹲在蔣行身邊,觀察蔣行臉色。
下一秒,蔣行“噗嗤”一下笑出來了。
他伸手拉了餘之的手,一個用力就把人從蹲在面前的姿勢拉到了自己懷裏抱住,親了一下餘之的臉:“徐哥的意思是讓你親我抱我。”
“哦……”餘之反應過來,也在蔣行臉側親了一下,但是他動作不熟練,沒什麽暧昧的色情意味,反倒是真的像在安慰蔣行,還認真地問,“這樣可以嗎?”
蔣行脾氣是壞,但很聰明,餘之不明白徐長亭話裏的意思,蔣行卻很清楚,徐長亭今天要走溫情路線。
但他猜不到徐長亭是不是故意,因為他剛剛心裏的确不太好受,而現在這樣抱着冒傻氣的餘之,也的确得到了很多安慰。
蔣行看了徐長亭一眼,沒有再多想,扣住餘之的後腦勺吻了過去,告訴餘之:“當然不可以,張嘴。”
餘之坐在蔣行的腿上,兩條小細腿岔開,跪在沙發上,仰着頭被蔣行抱在懷裏,又聽話地分開了唇縫。
剛剛送上來的哈密瓜是切好的,過程中餘之把靠近瓜皮的部分自己吃了,不過由于哈密瓜品質很好,那一部分的果肉仍舊甘甜,所以現在餘之的嘴唇仍舊保留着清甜的味道,舌尖很軟,蔣行将舌尖探進去,很輕易就占據了這個吻的主動權。
在激烈的性事中人們可以發洩情緒,而在溫和的做愛過程中則可以得到慰藉。
蔣行今天做得很溫柔,用舌尖卷掃餘之的唇珠和唇瓣,或者很慢地吸餘之的舌尖,手扶着餘之的背,慢慢摩挲。
很一會兒,餘之被他親的迷迷糊糊,小聲喊他:“蔣行……”
蔣行又親了一會兒,才把餘之往懷裏一抱,貼着餘之耳朵輕聲問:“洗過澡了?”
餘之哼唧似的“嗯”了聲,蔣行才拉開了餘之睡衣的下擺,手掌從後背伸進去,按着脊椎骨一節一節往上滑,很慢很慢地摸過蝴蝶骨,才滑倒餘之身前,捏住餘之胸口的乳粒,輕而快地撥弄起來。
其實上一次做的時候蔣行就發現了,乳頭不僅是餘之的敏感點,也是徐長亭的。
不知道徐長亭自己清不清楚,但蔣行發覺自己玩餘之的乳頭時,徐長亭頻率更高地看了他們倆幾次。
在睡衣的遮蓋下玩了一會兒,餘之就有點受不住了,腰不自覺地扭動,下面也支起來了小帳篷,胸前被他一碰就爽得打擺子。
蔣行适可而止地将手挪開了,從睡衣裏面拿出來,揉了餘之的屁股兩下,才開始解開餘之睡衣的扣子,露出那兩顆已經被玩兒的充血、發硬、紅豔的乳珠。
餘之胸口接觸到室內的冷氣,哆嗦了一下,胸不自覺地往前挺,難受得用腿夾住蔣行的腰。
上一回的前戲并不算多,蔣行只親了他幾下就開始摸他的後面了,餘之沒有被這樣玩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細細喘着氣,探下去手想要摸自己——
可還沒碰到,蔣行低頭含住了他的乳粒。
被冷氣刺激了的乳粒接觸到溫暖、濕潤的口腔,被蔣行吸吮、舔舐,立即變得更加硬挺和敏感起來,餘之想抓蔣行,又想摸自己,難受得在蔣行腿上蹭來蹭去。
上一次他要射的時候蔣行不讓,暴力地壓制他的手,但今天的蔣行溫柔到極致,一邊吻他,一邊将手伸進他睡褲裏面,撥開內褲的邊緣,握住他的性器,開始徐徐撸動起來。
餘之的腰一下子繃緊了,又很快卸了力氣,胳膊一只搭在蔣行肩頭,一只滑下來貼着蔣行的腰,舒服地哼唧,快要爽哭了。
但蔣行當然不可能真的就這樣讓餘之射出來,給他撸了一會兒,開始講話分散餘之的注意力:“小魚也給我摸摸好不好?”
他親餘之頭發一下,放開餘之的性器,捉住餘之垂下來的手隔着浴巾摸他的性器,不過浴巾裹得不算很緊,過了一會兒自己散開了,蔣行便用手包住餘之的手,帶着他給自己撸。
蔣行的性器很耀武揚威,餘之的手又白,襯得格外猙獰,餘之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就不敢再看了,摟着蔣行說:“你好大啊……”
蔣行:……
餘之握着的東西跳了跳,更大了一些。
徐長亭的目光落在兩個人交疊的手臂和大腿之間,喉結上下動了兩下,才說:“抱他去主卧吧,鋪了地毯,上回小魚腿青了兩天才好。”
蔣行的呼吸很重,摟着餘之親了一會兒,才托住餘之的屁股把人抱起來往卧室去,餘光掃過徐長亭,卻發現對方沒有動的意思。
這又是什麽意思?
但今天蔣行已經頂撞過徐長亭一次了,不是很想再讓徐長亭不高興,便沒有說話,将餘之抱回了卧室,壓在了床上,熟門熟路在床頭櫃拿到了潤滑劑和安全套。
徐長亭留在書房,神色冷淡地看着蔣行抱餘之離開,而後手指碰了下鼠标,碰亮了剛剛黑屏的電腦,裏面出現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的畫面——正是蔣行和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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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不變态,哪會有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