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今夜這個房子裏似乎注定要有一個人無法入睡,只不過臨近清晨時,這個人從餘之變成了蔣行。

柔軟舒适的床鋪變成了烤架,将蔣行兩面反複煎炸。

他聽到餘之房間的門打開,聽到徐長亭和餘之說話,幾乎可以立即想象到餘之睡得迷迷糊糊的呆呆模樣,和徐長亭除了陷于情欲時一貫從容矜貴的表情。

天空已經泛白,即将天亮,但蔣行仍舊毫無睡意,陷入了一種堪稱詭異的情緒中。

他試圖将這種不知名的情緒歸類為嫉妒,但卻又找不到自己嫉妒的對象,既想要擁抱安慰餘之的人是自己,也想要徐長亭體貼對待的人是自己。

也并沒有想要把他們任何一個取而代之的念頭,細想起來與嫉妒也并不是有太大關系。

最終蔣行沒能成功再次睡着,索性翻身起床。

只是時間還很早,天色蒙蒙亮的六點半,整個房子裏面靜谧、寧和,蔣行目光落在走廊裏仍舊開着的小夜燈上,又轉到餘之閉合的房門,一邊活動筋骨一邊上樓,鑽進徐長亭的健身房,挑了一樣器械,開始做力量訓練。

為了上鏡好看,蔣行一直保持着每日的健身訓練,不過這兩天往徐長亭家裏搬,他沒去健身房,于是便默默給自己加了訓練內容,直到徐長亭的身影出現在健身房的門口。

這樣的徐長亭是蔣行從來沒有見過的,寬松的白色運動T恤看上去質地柔軟,應該非常舒适,适合進行運動,下面穿了黑色的運動短褲和跑鞋,與平時西裝革履的徐長亭判若兩人,與晚間換了絲綢質地睡袍和金絲框閱讀鏡的徐長亭也毫無聯系。

像是一下子小了許多歲,與他同齡。

蔣行的動作定住,不過徐長亭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間健身房是按照徐長亭的喜好收拾的,放了一些常用器材,但并不專業,沒有想過會有第二個人出現在這裏。

不過徐長亭見過的意外場面很多,并沒有意外很久,主動與蔣行打招呼:“早。”

蔣行終于回過神來,将啞鈴放到了地板上,也和徐長亭打了招呼,指了指地上的啞鈴,做了個先斬後奏般的補充:“我快進組了,但是不知道周圍哪裏有健身房,就……”

徐長亭走進去,把跑步機打開了,示意蔣行繼續:“我一般早上用半個小時,其他時間你想用就用,想添器材的話告訴我助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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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行說“好”,把啞鈴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又說:“我練完了,先去洗澡。”

徐長亭已經在做熱身了,将跑步機調成勻速模式,在慢走,氣息稍微有一些不穩,對蔣行“嗯”了一聲,在蔣行走到健身房門口的時候又喊了他一聲:“對了,別喊餘之起床了,他半夜做噩夢,吓得睡不着,讓他多睡會兒。”

蔣行又說了一次“好”,下樓去洗澡。

他沖澡很快,花灑開到最大,從腦袋澆下去,只用十分鐘就結束戰鬥,頂着濕漉漉的頭發去廚房弄早飯。

徐長亭偏愛西式早餐,這一點是餘之吐槽的時候告訴他的,蔣行一邊想餘之用想不通的口氣說“面包哪裏有蟹粉湯包好吃啊”的樣子,一邊從杯架上一一拿下徐長亭和自己的杯子,煮美式和拿鐵,剩下的半罐牛奶密封了放回冰箱,打算等餘之醒了再拿給他喝。

比起餘之,蔣行的廚藝更加半生不熟,餘之好歹能應付做一餐早飯出來,而蔣行在廚房裏簡直災難,做三明治的時候甚至煎糊了兩個雞蛋,導致廚房充滿了煙味,蔣行不得不打開換氣的最大檔通風。

但蔣行感覺自己的情緒似乎慢慢好起來了,心裏積壓的不明情緒消失不見。

櫥櫃裏放着他慣用的杯子,冰箱裏存着他喜歡的水果和蘇打水,餘之餐椅上的坐墊是他拍過廣告的某家居品牌商送給他的,而徐長亭,與他共享了健身房的使用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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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不是萬人迷人設的,他是狗血悲慘小可憐受人設!只是我寫得好慢,到今天才把小蔣視角寫完,等他倆進組去了才會有徐哥視角。

魚寶:是阿行先動的心,和我沒有關系(滿臉寫着澄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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