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6
蔣行不講究,進組的時候帶的東西很少,到酒店之後将随身的包扔在地毯上,先走到陽臺打算開開窗戶通風。
不成想,逮着了個偷拍的。
“偷拍”搞得明目張膽,舉着手機立在他隔壁的陽臺上,與他遙遙對視上都不知道将作案工具藏起來,先弄了個小臉通紅,他隔着兩層玻璃都看出來了。
蔣行唇角挑起來了,走到窗戶邊,擡手敲了敲玻璃,用口型示意餘之:過來。
然而餘之仍舊呆愣着,紅着臉顯得有些茫然,不知道是沒看清還是沒看懂,蔣行只好又從陽臺走回屋裏,拿手機給餘之發消息:來我這邊。
餘之的心跳得咚咚的。
上一秒,徐長亭的消息幾乎是明示了要他去找蔣行上床,一想到在環境陌生的酒店、還要通過視頻直播給徐長亭看,餘之就羞得臉要燒起來了,可下一秒,蔣行就赫然出現在了他對面,目光直直看過來,讓餘之感到無所遁形,仿佛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蔣行扒光了。
而蔣行的消息添油加醋,讓他過去。
餘之捏着手機,緊張得要死,感覺自己像是見不得人,用衛衣的帽子兜住自己的腦袋,下巴縮在衛衣領口,探頭探腦從門縫瞄了兩眼,發現他們住的這一層目前沒有人在走廊活動,才蹑手蹑腳從自己房間出去,倒騰着小碎步跑到幾步之遙的隔壁,輕而急地敲蔣行的門。
蔣行打開門,看見門口的餘之,險些笑死。
“你不是有我房間的房卡。”蔣行把人撈進自己房間,關了門,拿了瓶礦泉水遞給餘之,“做賊似的,我助理來我房間不是很正常的事,你怕什麽。”
餘之呆了一呆,這才想起來自己在劇組的身份,其實是完全不用避人的。
但蔣行壞透了,提醒完餘之,在餘之還沒松懈下來的時候,又坐在了餘之身側,湊在餘之耳邊,不懷好意地問:“還是小魚想做什麽壞事,才做賊心虛了?”
心思被拆穿,餘之條件反射地反駁:“我沒……”
他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去看蔣行,沒想到蔣行在他耳側說完話之後壓根就沒有離開,兩個人離得極近,他一轉頭,嘴唇就被捉住了。
蔣行吻得黏黏糊糊,濡濕餘之的唇瓣,才撬開餘之的齒關,闖進去,攫住餘之柔軟溫熱的舌尖,勾纏着,在方寸之間把餘之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還惡劣地問:“是想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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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之被蔣行吻得發暈,臉又紅起來,胸脯起伏的弧度大了起來,迷迷糊糊和蔣行對視上,餘之又匆忙錯開了眼神。
他想問蔣行怎麽忽然親他,但這不是他和蔣行第一次接吻,蔣行為什麽不可以親他?又想告訴蔣行他壓根就沒有想這種事情,但又意識到雖然是受先生指使,可他也的确想了,蔣行說的完全沒錯,他沒有辦法反駁。
想到徐長亭,餘之這才終于想起來自己剛剛鬼鬼祟祟行事的原因——先生囑咐別給別人看見,他才總覺得自己見不得人。
被先生坑了不能算被坑,餘之撇了下嘴,忘記了問蔣行為什麽忽然親他,給蔣行看手機消息:“先生讓我來找你的。”
蔣行看到了徐長亭發的消息,沒有将手機還給餘之,順手點開了視頻聊天的選項,撥給了徐長亭。
宋城帶着宋頌姍姍來遲,宋城走在前頭,宋頌與一個男人手牽手走在後面,徐長亭的目光從宋頌身上劃過,落在宋城身上。
與他們每一次聚會時相同,宋城第一個調侃了宋頌:“瞧見沒,一物降一物,頌頌也有被管得服服帖帖的一天。”
徐長亭和張一馳是挨着坐的,剩下三個位置,宋頌一屁股坐在了張一馳身側,拉着他男朋友坐了他身邊的位置,給宋城留下徐長亭身側的位置——也挨着他男朋友。
宋城看了宋頌一眼,落了座。
因為有外人在場,聚會時可以談論的話題少了不少,關于幾個人合作的那些項目都不方便當着宋頌這個不知底細的男朋友談,就只聊一些圈子裏無關痛癢的八卦,還有張一馳最近發現的什麽新鮮的玩處。
徐長亭側過頭去跟宋城小聲問:“看着不是善茬,你查過他的底沒有?”
宋城喝了口水,表情露出一些瑕疵,沒有剛剛看上去那麽風輕雲淡了:“我才查了個皮毛,就給小頌知道了,差點沒跟我打一架。”
徐長亭用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桌面,更低聲道:“不都是你慣的,自己那些人都不防着他,現在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吧。”
宋城翻了他個白眼:“你也不用再給我扔一塊補刀了吧?”
徐長亭笑起來,小聲說:“放心吧,我替你去了解個底。”
宋城拿起手機,把自己查到的沒什麽用的基本信息發到了徐長亭手機上,很敷衍:“多謝了哈。”
徐長亭點開看了兩眼,蔣行的視頻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
張一馳心大,全然不知道宋家兄弟之間的不可說,此時正一邊調侃宋頌一邊八卦他這段戀愛史,徐長亭跟他們碰了個杯,拿着手機出了包廂,接了視頻。
“徐哥。”蔣行懷裏擠着個小小的餘之,與徐長亭打招呼,“我們今晚沒有其他安排——你沒在家?”
徐長亭回了茶室,隐蔽安靜,不怕有人打擾,坐下來之後才笑着說:“怎麽了,這是打算反過來查我的崗了?”
蔣行說“不敢”,但眼神還是暴露了,他正努力打量徐長亭周圍的環境,想要判斷徐長亭人在哪裏,又可能在做什麽。
那眼神實在是遮掩的不好,徐長亭想起來張一馳說的“怕失寵”,沒忍住笑出來,善心大發般地安撫:“和你們宋總吃飯,沒有旁的人,晚點才能回去。”
蔣行被看穿了心思,有點尴尬,移開目光,手不自覺捏了捏懷裏餘之的腰。
餘之被他捏的癢癢,扭着躲了一下,跟徐長亭告狀:“先生,阿行欺負我。”
又很專注、認真地看着鏡頭,告訴徐長亭:“小魚想您了。”
在他之前出差的時候,餘之也曾經很認真地說過“會想您”這樣的話,但是當時徐長亭并沒有放在心上,但今天看見餘之的眼睛,幹淨而純粹,那句“想您”就好像也不全是“規矩”使然。
徐長亭哄餘之,許諾餘之可以随時給他打電話,又看蔣行,問:“那阿行呢?”
蔣行仿佛被點到了什麽要緊的穴位,混身一僵,可卻感覺到心口那一處燒起來了,那個字仿佛是什麽禁忌,是危險游戲的關鍵詞,他說不出口,只好顧左右而言他,一邊親吻餘之的頭發,一邊從餘之衛衣的領口往裏摸,看着徐長亭,是熱烈的:“徐哥,開始嗎?”
然而徐長亭提醒他:“這麽急,阿行,我還在外面。”
可又惡劣地問他:“想要啊?”
蔣行不是徐長亭的對手,向來被徐長亭挑逗得無處可逃,這次也一樣,他才想要掙紮着挽尊說“不想”,徐長亭便開口了,聲音很冷淡,帶着一些命令的味道:“想要也沒用,忍着。”
但這句話完全起了反作用,蔣行幾乎在那個瞬間就硬了起來。
餘之坐在他懷裏,感受到蔣行身體的變化,驚訝地轉過頭去看蔣行,但還沒等他問什麽,徐長亭又喊了他:“小魚。”
餘之就又将頭轉回去了,面對攝像頭,看着手機屏幕裏面的徐長亭,說:“先生?”
徐長亭溫柔地說:“小魚幫先生監督阿行,在先生回家給你們撥視頻電話之前,不許讓他碰你,也不許他自己弄。”
餘之感受着身底下蔣行那個器官的硬度,同情地看了蔣行一眼,感覺到很為難,但也只能乖乖答應:“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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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哥,你注意一下,你的“置身事外”原則呢?
小魚,你清醒一點,小蔣忍多久射多少,要遭殃的是你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