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29

餘之徹徹底底累癱了,連手指頭尖都不想動一動,裏裏外外都軟透,眼睛阖着,下一秒就要墜入夢裏。

蔣行卻仍有餘力,赤身裸體地下了床,拿濕紙巾和架在床頭支架上的手機回來,一邊跟徐長亭視頻,一邊給餘之擦身體。

餘之聽見徐長亭的聲音,努力睜開了一下眼睛,聲兒都是啞的:“先生。”

徐長亭對他說“睡吧”,餘之就又閉上了眼睛,蔣行給餘之換了個姿勢,躺在他懷裏,他自己則靠着床頭,有些不想挂斷視頻,沒話找話地說:“我們明天安排圍讀劇本,我看了通告安排,我可能要在劇組小兩個月時間。”

徐長亭喝了酒,剛剛又發洩一回,神情裏帶了一些倦意,眉眼都沒有那麽冷淡了,顯得有些平易近人的縱容,“嗯”了聲,想到餘之的旁敲側擊,又說:“這次如果拍得好,下次幫你要男一號的本子。”

蔣行的重點在那“小兩個月”的時間上,可徐長亭理解成了他事後要資源,蔣行心裏有些別扭,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只好說:“謝謝徐哥。”

徐長亭笑了下,接着打了個呵欠,擡起手在自己眉心摁了摁,起身立起來,打算去洗漱睡了:“你也早點睡吧,熬了夜明天上鏡不好看。”

蔣行沒找到合适的理由再拉着徐長亭說話,視頻就已經被徐長亭切斷了。

剛剛的房間裏有餘之婉轉勾人的呻吟,也有徐長亭低沉清淡的說話聲,但視頻一切斷,整間房間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餘之累極入睡後的呼吸聲和他的呼吸聲音交纏在一起。

濕紙巾擦過一輪,但餘之身上還是不算幹淨,蔣行又下床去洗了毛巾,溫熱的,将餘之身遭又擦了一遍,而後打開餘之的腿,又将他下體細致地做了一遍清理。

然而餘之睡夢之中感覺到了有人在弄自己那裏,睡得迷迷糊糊,聲音含含混混地講夢話:“先生……饒了小魚……先生……”

他倒是很知道該求誰了。

蔣行将手裏的毛巾扔到一邊,把床單卷起來一邊,鋪上自己那床被子,黑着臉把餘之抱上去,再把餘之剛剛睡着那邊的床單給拿掉,連同那條毛巾一起,丢進浴室裏。

大約是緩過來了一些,蔣行再從浴室出來,餘之的姿勢就從剛剛躺卧的姿勢變成了側卧,還将他的枕頭抱在了懷裏,窩在他剛剛給蓋好的薄被裏面,睡得很熟。

蔣行看着地上扔着的濕紙巾,還有被他在性欲中随手扯來給餘之擦身體的T恤、餘之的褲子和潤滑液瓶子,走過去,俯身撿起來,将地板收拾幹淨了,才拿着那件髒掉的T恤回了浴室。

——這是在劇組,弄得滿屋子都是沾着精水的紙巾,床單也一塌糊塗,用不着徐長亭砸錢,他明天一早就該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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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本來該給他操心善後的小助理此時正蓋着他的被子、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蔣行這個“苦命”藝人只能自己收拾爛攤子,打開水龍頭,拿洗手液湊合當洗衣液,認命地搓起了床單和T恤來。

上一回大半夜起床洗衣服,還要追溯到他青春期最開始的第一次夢遺,彼時他還純得連床單上弄了些遺精都害臊,自己悄悄爬起來,洗衣機都沒用,用手把床單給搓了,還對他爸撒謊說把飲料灑了。

蔣行搓洗的動作頓了下,擡手抹了下鼻子,才又低下頭繼續開始搓。

他有五六年沒回去看過老蔣了,希望不見到他這個不孝子,老蔣能多活十年,蔣行想,但很快又自己把自己氣得黑了臉,連搓床單的力度都狠了。

蔣行就是想不通,為什麽他爸就是不允許他報考藝術學校,為什麽就認定了他紅不了,成不了大氣候。

難道聽他爸的,回到老家那個小地方,考公務員,喝茶看報,就能成大氣候?

都成不了,為什麽他就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呢?

他還便就要做給老蔣看看,他就是能紅,就是能在這亂七八糟的娛樂圈裏掙出一席之地,旁門左道也走得,只要沒違法,他什麽手段都敢用。

蔣行把那件大T恤使勁一擰,幾乎擰了個半幹,拿了個衣架挂起來,堵着氣開始搓床單的時候,心裏又詭異、不知來由地,生出來了另一層想法。

——他要是火了,火了……火了以後呢?是不是就不用靠出賣身體換得資源了?

餘之哭得淚眼斑駁的臉忽然就闖進了他的腦海裏,徐長亭堪稱誘惑的那句“填滿他”也闖進了腦海裏,蔣行驚訝地發現他早就開始不再排斥這段畸形、令他不齒的包養關系,且陷在其中,已經無法想象等他與徐長亭解除包養關系之後會發生什麽了。

徐長亭會像挑選他那晚一樣找到另外一個年輕體力好的十八線,興許也還會是他公司的。

這個人會去親吻餘之,侵占餘之,與餘之進行毫無保留的性愛,表演給徐長亭看,而徐長亭高潮時薄紅的身體、不再冷靜的神情,都不會再是因為蔣行。

他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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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蔣:資源我要,老婆我也要!還是兩個漂亮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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