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1
餘之是真的很想徐長亭了,一路上都黏在徐長亭身邊嘀嘀咕咕,拿手機裏面的照片給徐長亭看,跟徐長亭分享自己在劇組的所見所聞。
他聲音不大,語調綿軟,像個出去玩回來跟家長彙報所見所聞的幼兒園小朋友,一點也不招人煩,徐長亭沒怎麽接話,只是耐心地聽餘之叽叽喳喳,順便用餘光瞟蔣行。
作為金主來說,徐長亭除了性癖奇怪,其他方面實在都很好,對養的人相當縱容,但規矩也還是要有的,總不能讓他來哄蔣行,索性冷着,不搭理他,省了慣他一身臭毛病。
蔣行不知道徐長亭在想什麽,腦子裏亂糟糟的,想把餘之薅回來自己抱着,再告訴餘之:人家才不稀罕我們這點破事,人家有,相、親、對、象、了。
他一路上胡思亂想,也沒注意車子的行駛方向,直到車子開進了一處環湖的高檔小區,停在了某一棟樓前。
“下車了。”徐長亭拍了拍餘之的背,看餘之有點懵的樣子,又說,“新買了套房子,以後住這邊。”
這樓盤是兩個月前才交付的,很火爆,徐長亭托了關系才買入手,看中的是附近有不少小區是大火流量明星的私宅,算是個明星聚集地,蔣行住過來要比往他原來那套別墅跑要方便。
二百多平的大平層,軟裝還沒有完全弄完,但衛浴還有兩個主卧都裝好了,大功率吹風機呼呼吹了一個月,算是把甲醛散得七七八八,趕在蔣行拍攝結束能住人了。
徐長亭輸入密碼,開了門,帶着餘之和蔣行往裏走:“家具是助理挑的,你們倆先住着,想換什麽再跟我說。”
餘之眼都直了,他最敢花錢的一次開銷是花了大幾千給外公和外婆買按摩椅,結果他和蔣行進組三個多月,徐長亭就花了大幾千萬買了套房子。
客廳快趕上外公和外婆住的那個小一居了,卧室也大,衛生間裝了好些智能電器,比原來徐長亭住的地方還要豪華。
他呆呆地四處摸摸看看,問徐長亭:“以後……我和阿行住這裏?”
“嗯。”徐長亭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又帶着他們去看卧室,“讓人買的二米二的床,小蔣住這邊,衣帽間也讓人整理出來了。”
衣帽間也裝修得十分豪華,一整面的衣櫃,另一面則打了首飾架、梳妝臺,還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穿衣鏡,蔣行的私服已經都挂進去了,分門別類地收納整理清楚。
餘之再度發出了沒見識的“哇”的一聲,轉頭去看蔣行,卻看見蔣行一臉複雜,表情總歸是跟“高興”沒什麽關系。
蔣行自打進到新“家”,心情就在直線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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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地方住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起搬家呢?還大手筆的買了一套新房子,越發顯得欲蓋彌彰——徐長亭這是打算金屋藏嬌?這套房子是給他和餘之這兩個“外室”買的“情婦房”,專門用來安置他們的?
——那個女人真的要成為徐太太,住進徐長亭真正的家裏了嗎?!
他就走了三個月,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徐長亭才二十八,這麽年輕,好好的相什麽親,他喜歡那個女人嗎?他不是愛看自己和餘之做愛嗎?
他看着身前的人,西裝褲将他一雙腿襯得筆直修長,向上是鼓囊囊的胸肌,腰卻很瘦——他被包養這麽久,當着徐長亭的面脫光了無數次,卻都沒有抱過一下!
從聽見徐長亭相親之後就在積累的委屈忽然膨脹到了臨界值,徹徹底底爆發了,蔣行忽地伸手拉住了要從衣帽間走出去的徐長亭,控制不住聲調地問:“為什麽不住家裏了,為什麽要把我們趕出來!”
徐長亭完全不知道蔣行在想些什麽,簡直莫名其妙:“什麽?”
徐長亭的掌心幹燥溫熱,蔣行握住了就不想放開,又得寸進尺地抱住了徐長亭,不管不顧道:“徐哥,你不要找別人,我們三個在一起不好嗎?”
徐長亭被蔣行很緊的抱住,年輕人的體溫很高,熱烘烘地裹住他,徐長亭眉頭皺了起來,手上用力,要推開蔣行:“什麽別人?蔣行,你……”
他話沒說完,眼睜睜看着蔣行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沒章法地含住了他嘴唇。
蔣行莽撞又沖動,吻住徐長亭,吮吸徐長亭的唇,又急切地用舌尖去抵開徐長亭的唇齒,想要更深地接吻,更密切的接觸。
但沒有成功,徐長亭手上用力,将他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擡手“啪”的給了蔣行一耳光:“你發什麽瘋!”
餘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呆了,看着蔣行的臉被打偏到一邊,慢慢浮出掌掴的指印來,連忙跑過去拉住徐長亭:“先生……”
徐長亭平時縱容,這一巴掌卻用了十成力道,蔣行感覺自己半邊臉都被打麻了,心卻越來越涼,委屈又憤怒地看着徐長亭,眼圈都紅了,擡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兩步上前,又逼近到徐長亭身側,将餘之拽到一旁,二話不說又抱住徐長亭,毫不講理地又親了上去。
他親的沒有章法,完全不是平時跟餘之接吻時候的樣子,說是在接吻,更像是在撕咬。
徐長亭簡直要被他氣死,一拳頭打在蔣行肚子上,疼得蔣行悶哼一聲,然而抱在徐長亭腰上的胳膊卻沒有一點放開的意思,不知道從衣帽間哪個抽屜裏找了條領帶出來,三五下把徐長亭的手反剪了綁在身後,長腿抵在徐長亭的兩腿之間,完全地把徐長亭壓制住了。
徐長亭這些年未曾疏于鍛煉,但到底只是出于健康角度考慮,和蔣行這種為了保持身材每天進行體能訓練的還是沒法比,現在落于下風,臉色也徹底冷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蔣行看着徐長亭,這大概是徐長亭包養了他以來兩個人離得最近的一次了,他甚至能看到徐長亭眼底有一點烏青,大概是因為這些日子太忙沒有休息好。
這麽忙,還有時間相親。
蔣行恨恨地想。
他像頭困獸似的,明明占了上風,卻仿佛他才是被欺負的那個,盯了徐長亭好久,眼眶都紅了,低下頭去舔徐長亭的鼻尖、唇角,委屈道:“徐哥,你包養我為什麽不跟我做,我想你……”
徐長亭還不知道這個人是醋瘋了,用眼神睨着蔣行,考慮蔣行的意圖,不過打也打不過,硬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瞟了眼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餘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問:“你什麽時候動了這個心思?”
如果細算下來,蔣行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什麽時候動了這個心思,或者是搬進原來那個家的時候,或者是徐長亭在吳橋易面前維護他的時候,但他感覺到了徐長亭緊繃的身體卸了力道,高興了一些,親着徐長亭,委屈吧啦地說:“不可以嗎?你包養我的,又不給我碰,這算什麽包養。”
他一邊說,一邊去解徐長亭的皮帶。
徐長亭臉色一僵:“蔣行!你還是知道我是金主!”
蔣行的手順着解開皮帶的褲腰劃進去了,摸到徐長亭內褲的邊緣,手指挑開,又要往裏走,腦袋卻拱在徐長亭的肩頭:“每次都是我和小魚自己玩,你每次都那麽冷淡,要不是每次你都射,我總覺得你根本沒有快感……”
他委屈得要死,嘴上在控訴,手指卻已經侵犯到徐長亭的底線。
徐長亭沒了跟他繼續談判的沉靜了,語氣終于有了一些慌:“蔣行,你知道這樣做了的後果?”
蔣行的動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下去,卻也沒有放開徐長亭。
餘之終于找到了一個空檔,大着膽子扯了扯蔣行的衣服:“阿行,先生真的會生氣……我們好好跟先生說好不好。”
蔣行今天這做法簡直就是“以下犯上”,膽大妄為到極致了,再給餘之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做這事。
他覺得這事情後果很嚴重,想了一想,又去拽徐長亭的手指,胡亂地表白:“先生,阿行說他喜歡你,也喜歡小魚……小魚也喜歡你。”
徐長亭聽這一連串的喜歡,心煩地吐出口氣,跟餘之說:“小魚幫先生解開,今天這事我就不計較了。”
餘之怯怯地看了眼蔣行,手指碰到了綁着徐長亭胳膊的領帶上,蔣行忽然一把拽開了他:“小魚,徐哥在相親,你知道嗎?他不要我們了,他要跟別人結婚了,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接我電話的女人。”
餘之呆了一下,要給徐長亭松綁的手弱弱地縮回來了。
徐長亭也總算是明白了蔣行今天抽風的原因:“誰跟你說我要結婚了,你給我解開,我告訴你怎麽回事。”
然而蔣行卻不肯,他抱着徐長亭,控訴地質問:“可是我和餘之喜歡你,你包養我們不就是要做這個事情嗎?你為什麽不做!”
他又開始去扯徐長亭的褲子,告訴餘之:“去拿潤滑劑。”
徐長亭臉色一僵,終于顧不上體面,奮力掙紮了起來:“蔣行,你給我放開!你這是強奸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包養也是犯法的!”蔣行很有邏輯地說,“和自己包養的小情兒發生性關系,不是合情合理的,我做的哪裏不對了?”
徐長亭開始踹蔣行,兩個男人纏鬥在一塊,像是街頭流氓打架,毫無風度可言,徐長亭的襯衣都被蔣行撕開了,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狼狽過,最後被蔣行翻身抵在了牆上,以一種十分屈辱的姿勢跪趴在了地上,而蔣行的胳膊壓在他的後脖頸上,整個人都附在他身上,壓制住他。
衣帽間的穿衣鏡本來是為了蔣行裝的,讓助理去挑的時候徐長亭還特意囑咐要鏡面效果真實一些,考慮蔣行未來的事業前程,出鏡的時候肯定需要好好打扮。
多諷刺,現在這面鏡子正好用來讓他看清楚自己的狼狽,效果高清。
他的腳腕被半脫下去的褲腿絆住,綁到了被捆着的手腕上,襯衣扣子崩沒了,衣領大開,胸肌暴露着,而蔣行的手覆蓋上來,揉捏那一塊肌肉,也揉捏在那之上的男性乳房。
徐長亭在那一瞬間變得抽離。
作為被蔣行侵犯的對象,徐長亭感到憤怒,恨不能把這個混蛋摁到身下揍一頓,可鏡子又讓他有了一種局外人的觀看視角,讓他看到兩個男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其中一個衣衫破爛,被完全的壓制着侵犯,完全踩中了他觀看性愛現場的獨特性癖好。
徐長亭極其不受控且不合時宜地硬了起來。
蔣行眼睜睜看着徐長亭內褲裏面鼓囊囊的那一包變得更大,也興奮起來,更加賣力地揉捏徐長亭的胸部和乳頭。
與餘之柔軟的手感不同,徐長亭的胸部更有韌性,揉捏起來卻有細膩異常,蔣行感受着手下的乳頭變硬,看到它們慢慢充血、立起來,紅豔豔的長在徐長亭鼓鼓的胸肌上。
他在背後抱着徐長亭,聲音悶悶的,蠱惑徐長亭的神經:“徐哥,做吧做吧,你有感覺的,不是嗎?”
徐長亭憤怒卻無力,只好閉上了眼睛。
他并不介意與什麽人發生性關系,可不能容忍蔣行這樣無法無天,警告蔣行:“你自己想好後果。”
又看了一眼為虎作伥的餘之:“還有你。”
餘之吓得抖了一下,可憐巴巴地蹭到徐長亭身邊,把徐長亭的性器從內褲裏解放了出來,小聲說:“可是小魚不想離開先生。”
餘之太好騙,被蔣行洗腦得徹底,徐長亭開始後悔讓餘之跟在蔣行身邊這麽久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餘之跪在他身邊,把他的性器含了進去。
餘之的口活兒不太地道,蔣行心疼他,只讓餘之弄過一次,更多時候都是蔣行給餘之咬,餘之被他咬得腰軟腿顫心發慌,沒多久就會交代在蔣行嘴裏,這會兒也學着蔣行給他咬的樣子,慢慢地舔弄徐長亭的陰莖。
他一臉虔誠,很乖巧地服侍徐長亭。
徐長亭上一次與人發生插入式性交的過程并不愉快,那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與別人發生性關系,不過那一次連性高潮都沒有他就萎了,丢臉丢到姥姥家,但這一次,他看着餘之乖巧的、帶着淚的臉匐在他身下,看着鏡子中蔣行的手游走在他的胸口,變得越來越硬。
很快,蔣行按着他的腰,手指在他後庭的邊緣徘徊,徐長亭聽到到潤滑劑瓶蓋開關的聲音,緊接着下身一痛,蔣行的手指不管不顧地戳了進去。
生理上的酸脹感讓徐長亭悶哼了一聲,但餘之很快乖乖地含住了他的乳頭慢慢地舔,徐長亭恨聲地罵:“蔣行,你給我出去!”
然而他臉色潮紅,下身梆硬,連聲音都是抖的,實在是沒什麽殺傷力。
蔣行不管不顧,他身後含着的手指很快變成了兩根,而後他渾身一抖,蔣行摸索到了他的敏感點,徐長亭感受到了觀看過無數次但從未體驗過的觸電感——前列腺性快感。
蔣行也發現了徐長亭不一樣的反應,很快就又朝着剛剛的位置又快又重的摁揉起來,徐長亭的腰眼都軟了。
餘之有一些受到了冷待,給徐長亭含了一會兒,發現徐長亭不是特別喜歡,只好有些羞恥地抱了徐長亭的脖子,小聲求:“先生舔一舔小魚。”
以前在床上,蔣行從來沒有冷落過他,餘之求饒的經驗不少,但卻沒有什麽求歡的經驗,說完這句話臉要紅得滴血了,閉緊嘴巴,眼睛也閉了起來,挺着胸脯等徐長亭的動作,可等了半天,徐長亭都沒有碰他,只聽見了徐長亭一聲悶哼,和蔣行壓抑、忍耐的抽氣聲。
餘之羞得想哭,也很委屈,睜開眼睛求助地看蔣行,看見蔣行額角都是汗,正在挺腰進入先生。
蔣行看到餘之的求助,一邊毫不猶豫地破開徐長亭的身體,一邊沖餘之伸手,抱了一下餘之,告訴餘之:“轉過去,小魚乖,給先生看你的穴。”
餘之便脫了內褲,轉過身去跪趴了,扒開自己的屁股,露出中間的小洞來。
蔣行一只手慢慢地摩挲餘之的屁股,在徐長亭耳邊輕輕地說:“徐哥,我幫小魚也擴張好好不好,擴張好了,徐哥就可以操進去,我們三個一起做愛。”
餘之變得激動起來,身後的穴自己便一張一合的翕動起來,看得徐長亭眼睛發熱,而蔣行剛剛還侵犯他的那根手指,沾着亂七八糟的潤滑劑,已經慢慢地進入了餘之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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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