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5

浴室外面,主卧大床上,交疊着兩個身影。

會所裏面的人為了免得受苦,都是自己提前做好準備的,也不用再去一趟浴室,上了床就直奔主題,很快就熱情而浪蕩地纏在了一起。

後來進來的那個看着弱不禁風小白兔似的,床上卻很會叫,還沒摸幾下呢就喘得像是極其動情了,軟着腰在另外那個人懷裏扭,聲聲喊着:“哥哥給我,哥哥操我,騷屁股好癢,要大肉棒插一插。”

肌肉男一邊摸他,一邊伸手去撸動自己的下身,過了一會兒,他慢慢半勃起來,粗長醜陋的一根,便摁着懷裏人的腦袋往自己身下去,不由分說地捅進了那人的嘴巴裏。

兩個人都進入了狀态,肌肉男把套子往徐長亭那邊遞:“老板,你不來嗎?”

徐長亭衣衫整齊,冷眼旁觀,與那兩個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你們先玩一輪。”

有錢人的癖好千奇百怪,玩三人行都算是普通變态了,有的客人喜歡打人,喜歡把人當狗在地上溜,徐長亭跟這些比起來怎麽都算是斯文的。

兩個人都沒多想什麽,他們都不是第一次,雖然說沒跟一個會所的上過床,但睡誰都是睡,肌肉男往對方嘴裏插了一會兒,差不多被吸吮得徹底硬了,才抽出來,拍了拍對方的臉:“把你的騷屁股撅起來。”

被操的極其浪蕩且下賤地扭起了自己的屁股,雙手扒着,露出已經濕紅的穴,擡高了,喊:“哥哥操我,哥哥快插進來。”

等真的被操盡了,又大聲地發出來滿足的聲音,不停誇贊“哥哥好棒”,挨了一會兒操,又開始哭喊着說“不行了,騷屁股要被操壞了”一類的淫話。

他們幹得熱火朝天,極盡淫蕩,但徐長亭看着看着,竟走神了。

餘之從來沒有這麽媚态百出的時候,就算是那天晚上穿着紗似的裙子,光着的屁股裏還吃着蔣行的東西,渾身上下都被亵玩過了,浸在情欲裏面妄圖勾引他的時候,看着也是幹淨的。

餘之會怎麽樣呢?

挨操狠了的時候,只會很小聲地哭,可憐巴巴地求蔣行放過他,傻了吧唧的,快昏過去才想起來應該求他。

蔣行。

被他喊來陪着的這個人也沒有蔣行技術好,一身的肌肉仿佛是擺設,抽插的速度只能堅持一會兒,就要借着換姿勢的功夫緩一緩,大約是幹這一行時間有點時間腎透支了,壓根使不出來蔣行那股要将人釘在床上那一個點上操透了的勁兒來。

Advertisement

床上那個男人又開始換姿勢,把挨操的抱到了自己身上,讓他用騎乘體位做。

蔣行和餘之很少用這個體位,就算是用了,大部分時候也是餘之動不了幾下就會被蔣行剝奪主動,從下往上頂,颠得餘之支離破碎。

眼前明明是兩個真實的人,近在他身側,沒有冰冷的屏幕隔着,可徐長亭感覺到自己仿佛又只是在觀看性愛視頻,那些演員漂亮、賣力、風騷,說讓人血脈噴張的葷話,叫床叫得仿佛真得很爽,可極不真實,劣質到徐長亭一點兒興致都提不起來。

他衣冠整齊,西褲下只有一點兒勃起的狀态,是因為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餘之。

——沒勁透頂了。

他早就應該想明白,他的病已經十分嚴重,不是随便拉兩個人在他面前上個床就能讓他興奮勃起甚至高潮的。

當初餘之選得随意,但也是看着順眼才收下的,而蔣行更是他精挑細選的,百裏挑一也不為過。

床上兩個已經進行到了高潮,肌肉男掐着身下人的腰狠狠撞了幾下,就挺着腰身開始射精了,性器半軟下來,去抽屜裏找助興藥,就着礦泉水喝下去,問徐長亭:“老板,你先操他一回,我們再一塊。”

徐長亭興致缺缺,酒勁上來了,他甚至有點犯困。

他看着床上那個仿佛被操得起不來了似的人,冷淡道:“出去吧,今天不想玩了。”

床上那個爬起來,赤身裸體的,第一句話就問:“老板,您玩我一次可也是說好的價錢。”

徐長亭今晚臨時起意,身上沒有多的卡可以扔,伸手把地上的衣服扔到那人懷裏,才說:“不會少了你的錢,領班知道你今天過來了,我明天讓人給你送過來。”

就這麽一次,賺了那麽多錢,兩個人眼睛都露出來了“遇上人傻有錢冤大頭”的興奮來,一邊喊着“謝謝老板,老板常來,老板下次還點我”,一邊套上衣服走了。

套房裏倒是不止有一張床,但徐長亭并不打算留宿,給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司機打電話讓他回來接自己。

大半夜的,司機剛回家,然而全公司都知道徐總最近心情不好,也不敢有怨言,立即幹脆地應下來。

徐長亭坐在沙發上等人,開的一瓶酒只喝了兩口,他給自己又倒了一點,慢悠悠地喝。

但他忘了這間套房裏現在也不止剩下他一個人。

浴室的門打開,餘之倒是終于換了條幹的浴巾,但臉色卻一片慘白。

他看見徐長亭,似乎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望向了卧室床的位置,确定他剛剛沒有聽錯,先生的确讓那兩個人走了,才又轉頭去看徐長亭,不敢抱希望地确認:“先生,您……您以後……是要別人了嗎?”

浴室的門雖然還算隔音,可外面的動靜太大了,他幾乎聽了個完全,越聽越覺得自己沒用,他從來不會說那些讓人臉紅的話讓先生盡興,叫得也不好聽,怪不得先生都不喜歡他。

他不敢聽,又不得不聽,煎熬得感覺一個晚上仿佛一年那麽久,無論如何都過不完。

等外面聲音終于停止,一切終于結束,他才終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覺得冷是因為他一直裹着一條濕透了的浴巾。

餘之給自己換了一條幹浴巾,但還是冷,猶豫要不要沖一個熱水澡暖和一下,可剛剛還很吵的外面忽然又變得很安靜,餘之害怕起來,擔心先生把他扔在這裏已經走了,顧不上冷和怕,裹着浴巾就跑了出來。

還好先生沒走,只是坐在沙發上喝酒。

身邊也沒有別的人。

他自己覺得冷,就以為是屋子裏面不暖和,徐長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餘之也沒有勇氣再問一次,磨磨蹭蹭地去飲水機接了兩杯水,先遞給徐長亭一杯,沒什麽底氣地說:“您喝水吧,別喝酒了。”

他去給徐長亭遞水,手指不小心碰到徐長亭的手背,吓得一哆嗦,趕緊收回來,就打翻了留給自己的另外一杯水。

一個晚上,他又驚又俱,又悲又痛,再一次經歷了母親過世時那種絕望和孤立無援。

可他這次卻忍住了眼淚,不敢在徐長亭面前哭鼻子了,只是扯着裹住自己浴巾去擦茶幾上的水,小聲說:“先生對不起。”

徐長亭抽了幾張紙巾覆在水跡上,兩只手又無意間碰觸,這次徐長亭确定,剛剛那種冰塊似的冷意的确來自餘之的手。

他看着餘之的臉色,慘白得吓人,終究生出來了一些恻隐,問:“很冷麽?”

“我……”餘之擡頭看了徐長亭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還在擦着已經被擦幹了的茶幾,小聲說,“沒有的。”

他的衣服剛剛被拽到浴室去洗澡的時候已經拉扯破了,只有外套還是完好,扔在沙發上。

徐長亭立起來,将那件羽絨服扔到餘之身上,之後就頭也不回往外走出去:“衣服穿好了,跟我回去。”

餘之一呆,感覺簡直喜從天降。

他手忙腳亂地撿起身上的羽絨服和掉在地上的褲子,胡亂往身上套,褲子都穿反了也來不及換過來,羽絨服扣子都沒有系,就一路小跑追上徐長亭。

但他不知道,徐長亭往外走的時候發了一條微信出去。

微信聯絡人:蔣行。

微信內容:一張照片。

照片上交疊在一起的兩個下半身,被壓着的那個皮膚細膩白皙,看不出來是不是餘之,可壓着他的那個肌肉發達、體毛濃密,能夠完全看出來不屬于徐長亭。

是剛剛那兩個人激烈表演的時候,徐長亭一邊走神一邊拍下來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