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78
餘之等在家裏,以為徐長亭今天需要應酬到很晚,所以在九點鐘多一點聽到車子開進院子的聲音時有些驚喜,光着腳跑去陽臺看了看,确認是徐長亭的車子開了回來,就立即跑去了玄關,打開門,迎接徐長亭。
家裏準備了溫的蜂蜜水,洗澡水也已經是合适的溫度,熏了助眠的香薰,餘之希望自己能夠做一點點事情,讓應酬晚歸的先生舒心一些。
徐長亭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視線中,餘之迎出去兩步,喊“先生”,下一秒又看到了徐長亭身後的人。
餘之愣住了,他想過各種可能,偷偷與蔣行見面,可沒有想過先生會把蔣行帶回來。
他一時怔住,還沒來得及說話,徐長亭把自己的大衣脫了扔給他,又回頭對身後耷拉着腦袋的蔣行說:"洗澡去吧。"
蔣行垂着腦袋往裏走,路過餘之身邊的時候,擡手揉了揉餘之的腦袋,露出來一個傻兮兮的笑。
餘之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小聲問:"你喝酒了嗎?"
上一次他喝多,還是餘之把他扛回的卧室,兩個人第一次沒有做卻同床共枕,酒意讓這一段回憶顯得朦胧,蔣行"嗯"了一聲,安慰餘之:"沒有喝很多,放心。"
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先去洗澡。"
餘之懷裏抱着徐長亭的大衣,看看蔣行,又看看徐長亭。
蔣行的表情非常凝重,先生的臉色也并不好看,看起來不像是已經原諒了他和蔣行,可先生的确允許蔣行踏入家門,還一進來就讓他去洗澡,餘之有些猶豫遲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追上蔣行,原地立了一會兒,小聲問:"先生……小魚……小魚也要去洗澡嗎?"
徐長亭說:"你不用。"
他去餐廳拿杯子喝水,水吧吧臺總放着溫度适宜的水等他回家,徐長亭已經形成習慣。
今天的水裏加了蜂蜜,喝下去沖走了冬夜寒風的冷意,胃裏的暖散到全身,徐長亭将水喝完了,才又說:"去給他找一條浴巾,然後回去睡覺。"
"哦……"餘之點了點頭,看見徐長亭将水喝完,又問,"那先生還要喝水嗎?"
徐長亭又說了一次"不用",留下餘之在一樓,上樓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他今天吹了冷風,又在陰冷的地下車庫等了二十分鐘司機,有些涼,于是在浴缸裏放滿了熱水浸進去,等身體徹徹底底暖透了,才從浴缸裏邁出來。
餘之最近比保姆阿姨還要體貼,他的睡衣三天一換洗,每天都疊好放在浴室架子上,幹燥溫暖,應該是剛在烘幹機裏烘過一遭。
他把衣服穿上,走出浴室,蔣行已經等在外面,胸口起起伏伏,整個人都很緊繃,看上去異常緊張。
頭發濕漉漉的,沒有吹,但已經不滴水了,看來應該是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蔣行的東西已經全都被他打包送走了,沒有睡衣可以穿,蔣行只在下半身裹了浴巾,好在家裏暖氣充足。
看見徐長亭出來,蔣行喊了一聲"徐哥",聲音有點發虛,不過洗完一個澡酒意倒是少了幾分。
徐長亭坐在了床邊,打量了他一會兒,才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聲音很淡:"過來。"
蔣行像是個入了洞房的小媳婦,一步挪三寸,別別扭扭挪到床邊,又喊了徐長亭一回:"徐哥。"
徐長亭好久沒用潤滑劑,在床頭櫃翻找了一下才找到半只,還是之前蔣行和餘之用剩下的。
他坐回了剛剛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把玩了兩下手裏的潤滑劑管子,說:"沒套了,不戴了吧?"
蔣行的臉先紅,再白,嘴唇抿住又松開,咬出來一個牙印,渾身肌肉更加緊繃了,逞強地說:"好,我都聽你的。"
徐長亭說:"那趴下啊。"
蔣行雖然是個彎的,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被其他男人壓。
他大話講出口,卻是到現在才有了實感,心理上的抗拒漸漸浮上來,他有一點接受不了,可那是徐長亭,是他喜歡的人,是被他亂來惹生氣的心上人。
蔣行深吸了一口氣,大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架勢,往床上一趴,搞的床墊都震了震,閉着眼把腦袋埋進自己的臂彎:"我,我在浴室自己洗幹淨了。"
徐長亭的手不算涼,可手掌溫度還是要比蔣行體溫低一些,蔣行閉着眼睛,周身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感受到徐長亭的手指慢慢摸到了他的腰窩,慢慢下移,劃過了他的臀尖,那雙手很細膩,很明顯沒有幹過任何重活,只有食指有一點繭,那是寫字簽文件留下的。
蔣行緊張得要死,他自己意識不到,但實際上臀部的肌肉出相當緊繃,脊骨也僵硬着,像是要受什麽大刑。
徐長亭的手在他屁股肉上停留,刻意延長這種未知的恐懼,将潤滑劑擠進他的臀縫裏,仿佛下一步就要将那個并不是用來性交的器官捅開,可徐長亭卻又沒有動,只是反複地揉捏他的臀肉。
前戲變成巨大的折磨,懸在空中的刀遲遲不落,徐長亭故意收拾他,直到蔣行抖着聲音喊他"徐哥"的時候,手才從他屁股上擡起來,又狠狠地扇了下去。
屋子裏安靜,肉肉相擊的聲音尤為明顯,蔣行甚至覺得自己是先聽見了"啪"的一聲,緊接着才意識到徐長亭打了他。
屁股肉很疼,蔣行生生忍了,可緊接着另一邊也挨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他本來就緊張到渾身緊繃,痛覺刺激下更是條件反射地肌肉用力,繃緊了大腿,然而徐長亭的下一巴掌緊跟着就落下來了。
不像是某些圈子裏調情的掌掴,徐長亭是用了十成力氣的,暴力意味十足,情欲的氣息絲毫沒有,洩憤的意味卻很重。
蔣行送上門的挨操,變成了送上門的挨揍。
可誰家挨揍還要洗幹淨屁股啊!
蔣行有點受不住了,徐長亭又不是餘之那樣瘦弱,他常年鍛煉,是能跟他打上一架的人,這麽趴在床上挺着挨揍是真的很疼,蔣行沒忍住用手去擋,揉着自己的屁股:"別打了吧……十幾巴掌了,好疼啊。"
他眼淚都出來了,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被打屁股打哭了,也是不夠丢人的。
徐長亭這才揉了揉自己的掌心,嘲笑蔣行:"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對上你感興趣了?"
蔣行屁股都被徐長亭揍腫了,疼得發麻,此時卻顧不上了,翻身爬起來,震驚地看着徐長亭:"徐哥,我……"
他赤身裸體的,不雅觀,蔣行胡亂卷過浴巾把自己蓋住,垂頭喪氣地問:"那再揍一頓,不走行嗎?"
徐長亭瞅着那張頹廢的帥臉,問:"剛剛以為我要操你的時候,什麽感覺?害怕嗎?"
"有點緊張。"蔣行實話實說,又趕緊補充,"可是那是你,怎麽都行。"
"蔣行,你不接受做下面那個,所以是我也不行。"徐長亭說,"你不會獲得快感,因為你是被迫的。"
蔣行着急起來:"不是!"
他屁股還疼着,用力用不對就疼得厲害,平衡掌握不住,差點從床沿栽下去,卻還要顧及浴巾不能松開了,極其狼狽地說:"我是自願——"
但沒有說完,徐長亭就打斷了他的話:"所以那天你對我用強,我也是這個感受。"
他尋覓多時,找不到合适的人替代蔣行,可他也不會輕易松口,一定要蔣行記住這個教訓才行。
可他沒想到,蔣行說:"可是我緊張、害怕、抗拒,卻沒有覺得惡心難受,徐哥,你呢?我知道我讓你生氣、失望,可你覺得我惡心嗎?"
他可憐巴巴的,剛剛挨打得爆出過生理性的眼淚,更顯得無辜幾分。
徐長亭忽然想起半個多月前,他也曾問過宋頌——你和你哥做過,惡心麽?
宋頌怎麽回答的來着?徐長亭有點記不清了,可現在宋頌和宋城已經在一起了,整天在他跟前秀恩愛。
徐長亭吐出一口濁氣,擡腿又踢了蔣行一腳:"滾下去,自己找地方睡覺。"
蔣行被踹得龇牙咧嘴,可眼神卻立即亮了:"诶!"
他一瘸一拐往門外走,身後徐長亭幽幽補充:"把這床被子拿走,不許去餘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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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公和好了!嗚嗚……
徐哥:不操也一樣讓你屁股開花(真正意義
小蔣:靠老婆養胃保住菊花……不是,我什麽也沒說,你們不要去告狀啊喂!(捂住被打得腫起的屁股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