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逢·同居

◎住一起◎

方灼哦了一聲, 手僵在了他的褲兜裏,悶頭在他胸前道了聲“對、對不起”, 接着倏的一下将手抽了出來。頓時尴尬的整張臉都發起了熱, 想着幸虧沒電,周圍也是黑的,他看不到她此刻的囧樣。

找到鑰匙開開門進屋, 沈煜将人放到沙發上。

然後附身掏出手機, 打開手電筒去照方灼腳踝的位置。

方灼下面穿着一件頗為寬敞的呢絨闊腿褲子,他伸手給她往上拉了一截褲腿, 整個小腿頓時裸露在了空氣中, 讓她禁不住往回瑟縮了一下,腳趾也跟着微微蜷起。

一只腳從腳踝腳背到腳指頭,白白淨淨,看不出來任何的瘀傷紅腫。

“剛剛好像是,抽筋了——”方灼将腳從他的手中移開。

沈煜松開手,擡眼看人。

那眼神,讓方灼都覺得自己像是故意的。還真不是故意的,剛剛她也以為是腳扭了, 但是現在的确是好多了。

不怎麽疼了。

方灼同人對視兩秒後敗下陣,熱着一張臉偏到了一邊。

沈煜盯着人紅透的耳朵多看了眼, 轉而起身沒再多做搭理,然後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應該是打給物業的,問電路怎麽回事, 大概什麽時間會來電之類。對方怎麽回答的方灼聽不見, 但感覺應該是一時半會兒不會來電。

沈煜打完電話從陽臺回來, 就看到方灼已經從沙發上起身, 站在那活動着自己的腳踝, 那樣子看上去的确問題不大。

方灼見到沈煜過來,站直了身,然後看了看門的方向,想着這麽晚了她是走還是留?

雖然領了證,但是這婚姻,卻是不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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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為了應付家裏安排。

她則是為了收拾自己家裏的那點爛攤子。

“電估計今晚不會來了,”沈煜看了眼人,邊走邊說,“你東西明天下班再往這邊搬,今晚就算了,先簡單洗洗睡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人跟前。

方灼忽閃了下長長的睫毛,腦袋轉的有點慢,所以他意思是......她住這裏的意思嗎?

沈煜睨着人看了眼,順着一路往下看過她的腳,問:“能走吧?”

方灼也随着他視線低頭看自己的腳,哦了一聲,說“能”。

因為沒電,整個房間光線不是很好,但是因為外邊通透明亮,再加上樓層高,天氣好,月亮也又圓又亮,所以整體還是看得見。只是看不特別清晰。

“不是知道一次性牙刷的位置?”

沈煜說着又看了眼不遠處的洗手間方向,然後伸手将方灼身上的包扯着帶子拿掉丢到了一邊。意思很明顯直接,讓她洗漱睡覺。

方灼舔了舔唇,低垂眸應了聲知道,然後撩起眼皮看了眼人指了指洗手間方向說:“那、那我洗去了。”

說完就轉身往洗手間方向去了,然後一頭紮進去一并關上了門。

關上門之後,方灼擰開水龍頭開始一邊洗手一邊腦袋混沌的想着:沈煜什麽意思啊?等下是要睡一起嗎?

她抓了把頭發,雖然......她其實不排斥。

因為她還喜歡他。

那沈煜呢?

或者,男人是真的,即使不愛了,但是也能做。

即使沈煜也不例外。

方灼随即又搖頭否認,沈煜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方灼磨磨唧唧了半天,出來的時候沈煜窩在沙發裏看手機,亮亮的一片光打在他的臉上,聽到洗手間這邊的動靜掀起眼皮看了眼,然後說:“睡去吧,我襯衣在衣櫃裏,你挑一件先當睡衣穿。”

方灼眨了眨眼,輕咬着唇間的一點軟肉,剛剛洗漱時候醞釀了半天的說辭細數又重新被她給咽進了肚子裏,也沒應聲,直接推開了沈煜的卧室門,然後反手關上背靠着門板開始消化,心快要跳出來了。

沈煜推門進來的時候,方灼下意識從門板上彈開靠在了一邊的牆壁,跟罰站似的,衣服也還沒換,穿着自己厚厚的羊絨外套。

從沈煜洗漱,到他進來,已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結果推門進來人還是目前這個樣子。

他看着人凝眉,問:“你不熱啊?”室內室外根本兩個極端,室內溫度差不多得有二十多度,穿一件薄睡衣足夠,而她穿着一件在外邊才會穿到的厚大衣。

方灼:“......”

方灼盯着人眨着眼,也不應聲。

跟待宰的小羔羊似的。

沈煜舌尖不着痕跡的頂了頂右臉廓,忍了忍笑,轉而重新看她說:“老子吃不了你,把衣服換了。”說話間往裏邊衣櫃處走,翻出一件襯衣,然後拐過來将衣服丢給了方灼。

方灼抓了抓手裏的衣服,見人重新開門出去後,方才真的開始想着去換件衣服。

因為,真的挺熱的,她都捂出汗了。

沈煜給她的是一件白色襯衣,跟上次的不是同一件。

平穩了下情緒,方灼打開沈煜的衣櫃,清一色的黑白灰,有商務的西裝套裝,也有休閑的。她在襯衣區找到了前些天她穿過的那件,然後将手裏的這件挂進去,将那件拿了出來重新換上。

躺到床上,将被子遮了半邊臉,時不時的斜過目光看過門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從聽見沈煜在外邊穿着拖鞋擦着地板進去洗手間,然後又出來,再之後又聽到人在客廳裏來回走動了一番,之後就沒了動靜。

直到過去了很久,都沒有動靜。

方灼猜想他人大概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看吧,人家是真的就沒想進來。原本半遮在臉上的被子被她拉下,自己都覺得做作不行。然後側過身看過窗外黑漆漆的夜裏,月亮又大又圓,就是一顆星星都沒有見,很奇怪。

時間一長,方灼的眼睛漸漸發澀起來,最後什麽時候睡着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沈煜進來的時候方灼就是那個側躺着的姿勢,看上去睡得很沉、很安穩。

他躺上床,然後扯了點被子給自己蓋上。剛合上眼,就察覺到不遠處的人翻了個身,然後就擠到了他的身邊,看上去有點冷的樣子。沈煜低頭看了眼人,接着一只手就攀到了他的身上,方灼整個人也鑽進了他的懷裏。

沈煜:“......”

沈煜眸色漸暗,手在人腰間收了收緊,擡起另一手,頗顯煩躁的勾扯了下領口。

方灼一大早是被癢醒的,脖頸間溫溫熱熱的發癢,眼睛朦胧的掀開一條縫,意識漸漸清晰後,慢慢眼睛往失控處瞪大。她之所以因為脖子間癢,原來是某人埋首在她的脖頸間,還睡得正香。還沒醒。

溫熱的呼吸刮蹭着她的每一寸肌膚,還有肌膚相貼間那若有似無的碰觸,讓人極度難熬和焦灼。

僅剩的那點睡意全沒了,異常清醒。

她幹咽了下喉嚨。

明明記得昨晚他沒過來的,不是在外邊睡的嗎?他夢游了?

正想着,脖頸間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動了動,她倏地連忙又合上了眼。

甚至一并連呼吸都停了。

沈煜深呼吸一下,動了動身,偏開了點頭,睜開眼,然後就看到近在咫尺的某人的睫毛微微輕顫了下。

他扯了扯唇角,鼻息微嗤,往那顫着的眼睫毛處吹了下,方灼頓時緊了下眼皮,壓出深深的一道褶。只聽沈煜低啞着嗓音淡聲道:“方小姐,別裝了。”

被人識破。

方灼覺得再繼續下去也依舊緩解不了尴尬,索性眼睛動了動,睜開,然後斜了人一眼。

距離太近,近到她一個轉頭就能跟人吻上的地步。這種感覺,莫名的讓人難捱。

呼吸都是不順暢的。

方灼輕咬了下唇瓣,準備扭過身。

結果臉在下一秒被一只手捏過下巴重新掰了回來,一并往另一邊偏了過去,沈煜的吻毫無防備的壓了下來。

不是那種蜻蜓點水似的接吻,沈煜手下捏着人下巴的力道加重,很快的迫使人嘴巴張開,以方便自己的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方灼從毫無防備,開始變得無所适從。閉着眼,手抓着被角擰成了一團,嘤咛着快要喘不上氣了。

終于在她覺得舌根要被吸斷,再怎麽哼哼反抗都無用的時候,擡手開始推人的肩。

沈煜這才松了松,但是嘴唇依舊貼着方灼的,灼熱的呼吸彼此交纏着,他啞着嗓音幾乎用氣音問了句:“怎麽了?”

方灼:“......”

方灼胸膛起伏劇烈,大口大口的喘息,眼睛朦胧覆着一團霧氣。平複了下,禁不住問出口說:“沈煜,你、你在幹嘛?”

沈煜胸腔震出一聲笑,他上身沒穿衣服,光着的,胳膊裸露在外,抓過方灼推在自己肩頭的手腕,反手扣在了她的頭頂,笑的一臉的嫣兒壞,說:“接吻啊,你說在幹嘛?”

說話間他唇貼過她嘴角輕咬了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方灼:“......”

她知道是接吻,可是——

方灼還未來得及再開口,沈煜的吻便又落了下來,她唔的一聲聲音盡數被吞,從嘴唇到耳根,最後到脖頸。輾轉厮磨了許久。

然後在方灼以為接下來會往另一個方向發展的時候,扣着人手腕的力道松開,某人抽身離開。動作幹脆利落。

“不好意思啊,剛把你當成抱枕了。”

“......”就算是學她,拜托能學的像一點嗎?這麽牽強。故意的吧!

沈煜下床給自己找了件衣服穿上。

方灼被吻的還沒回過來神,頭發也亂亂的,唇瓣嫣紅。覺得自己很荒唐,應該拒絕的。雖然是她種的因,但他剛剛大概可能真的只是早晨一時興起,不怎麽帶感情的那種。

畢竟抽身也很爽利,一點也沒帶留戀的。

人渣!

方灼閉了閉眼,用力撓了兩下頭發。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沈煜正立在茶臺旁邊,一邊垂眸卷着襯衣袖口,一邊電話放着外音在聽人給他彙報工作。

沈煜見人出來直接交待說:“你等下洗漱好先去外邊樓下的早餐店弄點早餐吃,吃完再去上班,時間還早,不會遲到,你不用那麽趕。”說話間他挂了電話,然後拿過旁邊外套穿上,看樣子是要出門。

方灼因為想到剛剛在床上,有點不好意思看人,目光躲閃着哦的應了聲,心裏想着他管得好像有點寬。

但又懶得跟人理論。

“還有關于你家那個爛尾項目,我讓律師拟草了一份轉讓文件,文件我讓人放你公司辦公桌上了。你回去看看要是沒什麽問題,就在上面簽個字。”沈煜說完拿着外套就往門邊去了。

方灼應了聲好,然後看着人就那樣出了門。

應該是有急事,看上去挺着急的。

方灼回過頭進去盥洗區,背靠牆緩了下思緒。然後轉過身看過鏡子裏的自己,整個人像是發燒了一樣,從臉頰到耳朵到脖子,都是紅的。她擰開水龍頭先往自己臉上撲了一捧水,意識像是清醒了幾分,心裏告誡自己說,看見沒,事情原本就是這樣的,自己明明目的也不純粹。

所以,也不能要求別人會有多好。

沈煜走後,方灼又回了對面自己的住處,因為日常用的護膚品還有要換的衣服之類的還都在這裏。

一切收拾妥當去上班。

路過樓下的早餐店時候,慣常的買了杯豆漿還有幾個包子,帶回了辦公室。

她辦公桌上的确放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她翻開大致看了眼,沈煜給的條件很豐厚,甚至說其實給的有點多。方偉業那個破項目已經是千瘡百孔,能不能救得回來都是兩說。

如果沈煜開的條件她還不滿意的話,自己怕是都會覺得自己不識時務。

“方灼,你今天和陳科磊一起過去南邊的度假村項目采風拍照。”

方灼剛在文件上簽過字合上,趙晴就穿着高跟鞋噔噔噔走了進來布置任務。

“我去攝影棚借個相機。”陳科磊很積極,看了眼方灼,然後出門去攝影部門借相機去了。

方灼對攝影技術不是很懂,給趙晴提議看能不能換個人去。趙晴直接給她回絕了,說沒事,陳科磊懂,她過去只需要打個下手。

趙晴走後,沈偉麗打趣兒她:“推什麽啊方灼,多好的機會,免費公差旅游,順便還能約個會。度假村那邊建了七七八八,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別人想去都還沒這個機會呢。”

方灼笑着連忙否認:“我其實有男朋友了,工作約會的事情,估計不會發生。”

“方灼有男朋友了呀?”張萱旁邊搭話,“沒事,這年頭,不結婚都不算事兒的。”

“......”方灼抿了抿唇,心道,已經算事兒了呢!況且不管她跟沈煜之間的關系再怎麽樣僵,綠帽子這種東西,他一定定不喜歡戴。

陳科磊帶上專業的相機,開了單位的車,方灼收拾了幾份資料坐上車,兩人往城南的度假村項目去。

一路上陳科磊話很多,給她介紹度假村有多少好吃的,好玩的。

還有哪條街都賣什麽。

搞得他不像是去拍照片為工作,而是躊躇滿志當導游去的。

從FREE大廈到度假村項目開車用了多半個小時,穿越了小半座城。

度假村位置幾乎是在臨北的最南邊,距離郊區甚至還要往南再走十裏路的樣子才到。

方灼是第一次過來,的确建的很漂亮,古樸的風格,到處可見吊腳樓,還有一些民俗的風情特色建築。天氣好,景區有不少的游客前來觀光游玩,很熱鬧。

兩人将車子停到了旁邊的停車場,開始步行。

“晴姐就只要我們拍幾張照片那麽簡單嗎?還有沒有別的工作?”方灼問陳科磊。

“拍照片可不簡單的,”陳科磊調了下胸前的相機,“我們拍一百張拿回去,能被挑出來一張能用的上的,就不錯了。”

方灼哇了一聲,“這麽狠?”

陳科磊哼笑:“你以為,不過沒事,有我呢,你只管玩就行。”說完看着方灼一臉笑眯眯,一會兒自己臉還紅了。

如果說方灼剛開始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但是這麽多次了,她是個木頭,也能知道了。

“我們先去正在施工的德化街拍吧,免得我們等下再給那邊忘了。”陳科磊提議。

“好啊,”方灼自然是跟着他的意思走,“德化街在哪邊?”

“穿過面前這條街。”

他們面前這條街都是賣手工藝品的,傳統的糖人、紮花等等都能見得到。

“經常有劇組過來這邊包場地取景的。”陳科磊邊走邊說。

方灼也會回兩句,問兩句。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正在施工的德化街,方灼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帶着安全帽的沈煜。

她沒想到他早上匆匆忙忙的出門,會是來這裏。

“哇,那是沈總。”

沈煜穿着一件深黑色的長款風衣,高高筆挺的個子和出色的樣貌,讓他站在人群中特別顯眼。

甚至頭頂那黃色的安全帽都被他給增色幾分,看上去貴了不少。

沈煜兩手插在口袋,不經意間回轉身,也剛巧看到了方灼他們。

“哇,沈總注意我了,他在看我。”陳科磊沖沈煜擺手,心情有點激動似的,“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過去給領導打個招呼。”

方灼:“......”

方灼眨了眨,她想說,有沒有可能沈煜看的是她?

陳科磊興沖沖的小跑了過去,不知道同沈煜打招呼說了句什麽,然後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怎麽了?”方灼問他。

“沒事,”陳科磊從原本的興致勃勃,變成了一臉的苦瓜樣,“就是你可能要自己先逛一會兒了,沈總說施工隊司機不夠用,讓我幫忙過去拉磚。”

具體拉多少磚,人也沒說,陳科磊腸子都悔青了,幹什麽過去打招呼?

方灼啊了一聲,凝眉,覺得很扯,“拉磚?”

“是啊。”陳科磊苦笑着,的确有點匪夷所思。說着他将挂在脖子裏的相機摘下來遞給方灼,“這個你先拿着,我得趕緊過去,等下過來找你。”

話音剛落不遠處過來幾個帶着安全帽的男人,便開始招呼着陳科磊過去,陳科磊沖方灼擺擺手,跟人走了。

一副苦哈哈,苦命人的感覺。

方灼看着人一點一點走遠,最終只剩下了自己。握了握手裏的相機,想着接下來的工作她一個不懂攝影的白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展。是不是需要給趙晴再打個電話,抽派個增援過來。

“喂,別看了,你老公在這兒呢,往這看。”

方灼心頭一跳,轉過身發現,沈煜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半垂眸,看着她。

沈煜注意到了她脖子領口間沒遮住的一點嫣紅暧昧痕跡,他伸手過去将人衣領往上扯着遮了遮。

他指尖冰冰涼涼的,碰觸着她脖頸間的一點點皮膚,方灼連忙順着他的動作,換做自己來弄。

沈煜收回手突然盯着人眉頭皺起,諷道:“你是啞巴了嗎?”怎麽這女人剛剛還跟別的男的有說有笑,到他這裏就成啞巴了,至于這麽明顯麽?

方灼翻給人一記白眼,“你才啞巴了,你全家都啞巴了。”

沈煜舌尖頂了頂右臉廓,點了點頭,忍了忍笑。不錯,會頂嘴了。最近幾天某人脾氣似乎是一點一點回來了。

剛開始見面時候跟他客氣的,可把他給無語壞了。

沈煜舔了舔唇,擡手扯過安全帽丢到一邊,主動牽過人的手,拉着往另一邊熱鬧的地方去。

“走,有一家魚粉特別好吃,帶你去吃一碗。”

方灼回眸看着被他丢在地上搖搖晃晃的安全帽,禁不住诶了聲問:“我們這算不算脫崗?”

“算,”沈煜看了眼人,“錢我會從你的工資裏邊扣,不用擔心。”

方灼:“......”

方灼癟癟嘴,瞅了眼人,禁不住問:“你是不是覺得——那合同裏條件開高了,覺得有點虧。”

沈煜捏着人手力道驀地加重,方灼疼的皺了皺眉。知道是自己的話惹惱他了,這男人不是一般的小氣。

“......”沈煜哼出一聲痞笑:“可太虧了,所以我現在計算着應該剝你幾層皮,才能把我虧的部分掙回來。”

方灼無語的看了人一眼:“......”

然後低聲說了句:“無良資本家。”

沈煜看人惱怒的小眼神,胸腔震出一聲笑,沒有收斂反倒繼續挑釁,一貫的散漫勁兒,邊走邊湊近人耳邊說:“所以,小心點,資本家用來實施他的壓榨計劃手段可多着呢。比如,一點一點扒皮抽筋折磨,或者拆骨入腹直接生吞。”說着頓了頓,轉而問方灼:“所以,你會選哪個?”

方灼:“......”

他聲音小小的貼在耳邊,呼出的熱氣燙的方灼耳朵像是被火炙烤着似的。

什麽壓榨、生吞、什麽拆骨的,她怎麽覺得這話聽着有點不對味兒。還有點......不怎麽正經的感覺。

方灼将被人捏着的那只手掙脫了兩下,結果沒掙開,看上去有點羞惱!整張臉都是紅的,說不過人也開始破罐子破摔起來:“你、你随便吧!”

總之,她在他跟前,大抵是占不到便宜就對了。

作者有話說:

沈煜:老婆,你确定讓我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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