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用符箓砸
張河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你們天聖皇朝的六皇子把我的徒兒害成了一個殘廢,此事是否要給我們丹谷一個交代?”
“确實是要給你們一個交代。”容逸漓淡然一笑,勾唇道,“但我畢竟不是六皇子的父親,所以此事你還是去找聖皇說吧。”
張河的面色不由地一變,咬了咬牙,道,“反正此事不能就此算了。”
“你也想死是嗎?”容傾墨目光幽幽地看着張河。
對上容傾墨的眼睛,張河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悸感。
但想到趙敬此時的慘狀,張河的心中又禁不住湧起了一股憤恨情緒,怒聲道,“難不成你還想殺了老夫?”
“對!”容傾墨微微歪頭,看着張河說道,“你砸爛了我府中的門,所以我也要砸爛你的腦門才算公平。”
衆人,“……”
這哪裏公平了?
你府邸的門是死物,人家的腦門是活物,這能相提并論嗎?
容逸漓的表情是一陣無語。
沐韶華卻很認同容傾墨的話。
也許這就是叔叔與媳婦的區別了,完全不一樣的思想與觀點。
張河的面色無疑是十分難看,但是他現在卻又打不過容逸漓。
“動手吧。”容傾墨淡淡地道,“繼續打!”
張河目光陰冷地看着容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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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墨侄兒,他的修為比你要高出許多。”容逸漓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容傾墨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會光明正大地跟他打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空間儲物器裏取出了一疊符箓。
容逸漓,“……”
“我用高級符箓砸死他。”容傾墨冷冷一笑,道,“在生死的面前,所謂的武德是沒什麽用的。”
師父曾經說過,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反正打贏了就是活人。
輸的一方也只配當個死人。
容逸漓的表情看起來竟是有幾分愕然。
沐韶華目光灼灼地看着容傾墨……手裏的符箓。
張河的面色已經難看到扭曲了。
容傾墨眯了眯眼眸,裏面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然後也不再說話,便開始朝張河砸符箓了。
張河連忙避開。
容逸漓站在一旁看着,神色若有所思。
沐韶華看了容逸漓一眼,然後朝他走過去,啓唇道,“端王殿下,難道你不幫忙嗎?”
“我覺得他不需要我幫忙。”容逸漓勾唇道。
“所以你這個叔叔肯定不是親生的。”沐韶華擰眉道。
“什麽意思?”容逸漓轉頭看了沐韶華一眼。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沐韶華淡笑道,“應該沒有哪個親叔叔會看着自己的親侄兒被人欺負的。”
容逸漓聞言,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不是傾墨侄兒在欺負別人嗎?”
“眼瞎是病,得治!”沐韶華搖了搖頭道。
容逸漓,“……”
“六殿下的修為只不過是在地靈境,怎麽可能打得過月靈境的修士?”沐韶華憂心忡忡地道,“你們果然都想要六殿下死,六殿下真是可憐,居然有你這麽一個冷酷無情的所謂叔叔。”
容逸漓的表情卻是有些怪異了,這個六皇子妃與他想象中的似乎有點不一樣啊!
與此同時,張河也已經被容傾墨的攻擊給逼得有些狼狽了。
容傾墨根本就不是在真正的與他對打,而是不停地朝他砸符箓,讓他只能不斷地閃避着。
張河現在是連主動攻擊都難以做到。
便在此時,容傾墨的手中突然憑空多出了一把長劍,然後一劍朝張河噼了過去。
無形的劍氣瞬間如巨浪般地朝張河攻擊過去,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竟是差點傷到了張河的手臂。
“可惜了。”容傾墨又将長劍收了起來。
張河的臉色卻陰沉似滴水。
容傾墨又趁機出手,數張符箓齊齊地砸向張河。
沐韶華見狀,便開始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另一個方向去,同時也掏出了幾張符箓。
又過了片刻之後,張河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離開了,咬牙切齒地道,“今日之恥,愛徒之仇,老夫來日必找你報……”
然而他的話才剛落下,身後卻忽地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背部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煳了。
張河随即發出了一道慘叫聲,同時口吐鮮血,雙腳已經站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沐韶華偷襲完之後,便立刻跑到容傾墨的身邊去,眼睛微微發亮,道,“六殿下,你覺得我幹得怎麽樣?”
這是他第一次偷襲別人,沒想到還成功了。
“不錯!”容傾墨輕輕一笑,勾唇道,“懂得抓住時機去偷襲。”
沐韶華聞言,心中頓時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容逸漓的表情卻是有些怔然了,他看着沐韶華說道,“你居然還知道偷襲?不對……你是怎麽激發符箓的?”
他記得激發符箓也是需要靈力的。
要是沒有靈力的話,任何無法激發的符箓都只是一張廢紙而已。
“其實我不是一個廢材,你相信嗎?”沐韶華眯眼笑道。
容逸漓,“……”
而圍觀的其他人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關于沐韶華的廢材之名,居住在天聖城裏的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他們卻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廢材……已經不再是廢材了?
“騙你的。”沐韶華一邊說着,一邊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錦囊,解釋道,“這玩意可以裝靈力呢!”
“儲靈囊?”容逸漓的嘴角禁不住一抽。
儲靈囊乃是一種可以儲存靈氣的靈袋,使用方法也很簡單,把靈氣裝入儲靈囊之後,直接用特制的繩子綁住袋口就行了,而當想要使用的時候,将繩子松開即可。
這是一種非常适合普通人使用的東西,因為使用者完全不需要任何靈力的加持。
“這是六殿下送我的禮物呢!”沐韶華故作羞澀地道。
容傾墨,“……”
明明就是他自己買的。
不過容傾墨還是默認了沐韶華的說法,畢竟這種事就算是否認了,對他也沒什麽好處。
沐韶華朝容傾墨眨了眨眼睛,看起來還有幾分調皮之意。
容傾墨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沐韶華。
至于被沐韶華偷襲成功的張河,此時的傷也不算輕,因為沐韶華朝他砸去的都是高級符箓。
不過張河好歹也是丹師,身上自然是有帶着不少的丹藥,所以他在受傷之後,便立刻将丹藥取了出來,然後服食下去。
只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張河身上的傷便已經好了将近四成。
沐韶華見到這一幕,不由地挑了挑眉梢,道,“丹藥還真是神奇啊!”
看來他以後得要更加努力學習煉丹才行。
“他現在受了傷,我應該可以砸爛他的腦門了。”容傾墨輕描淡寫地道。
“你繼續!”沐韶華立即走開了,完全沒有要打擾容傾墨的意思。
容逸漓目光複雜地看着沐韶華,忍不住說道,“難怪你在傾墨侄兒的身邊能活到現在,心狠手辣的程度與他是相差無幾了。”
“端王爺,你這是污蔑。”沐韶華一本正經地道,“我可是一個良民。”
容逸漓,“……”
鬼也不信你的話。
張河見情況不好,便想要逃跑了。
然而容傾墨這一次卻是輕而易舉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容傾墨的眼神十分冷漠,淡淡地道,“我不喜歡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你的腦門還是要留下來。”
張河心中暗恨,面上卻仍然挂着一抹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突然動手攻擊容傾墨。
只不過容傾墨的反應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快,在他的攻擊打過來之前,容傾墨就已經飄身而起,然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張河的腦門丢去數十張符箓。
轟轟轟!!!
數十張符箓同時爆炸開來,縱然張河已經及時在自身的周圍設下了一個結界阻擋着攻擊,但卻仍然是被擊得口吐鮮血,如今也已是傷上加傷。
張河面無血色,心中卻還是一陣憤恨,他堂堂的一個月靈境修士,竟是被一個地靈境的臭小子給逼到如此地步?
這件事要是被傳了出去,無論是對丹谷,還是他本人的名聲,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就在張河想着這些的時候,容傾墨的劍已經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張河的身體禁不住一僵。
圍觀的衆人唿吸也是禁不住一凝。
“你……”容逸漓看着容傾墨開口道。
結果容逸漓的話還沒說完,容傾墨手中的長劍便突然一動,竟是直接将張河的腦袋給切割了下來。
整個過程就跟切菜似的。
不用看也知道,張河肯定是死不瞑目了。
圍觀的衆人也是被驚吓了一下。
“我這是避免你會替他求情。”容傾墨轉頭對着容逸漓說道。
“其實我剛才不是要替他求情……”容逸漓看着容傾墨,表情木然地道,“我只是想說,你的速度好快。”
“嗯,你是羨慕不來的。”容傾墨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容逸漓,“……”
“六殿下,我們回去吧。”沐韶華笑嘻嘻地小跑到容傾墨的身邊去。
容傾墨點了點頭,然後便與沐韶華一起轉身走回府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