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客房服務

夜風穿堂過,俞兆的房門被風帶得猛地關上了,他受驚地回頭看了一眼,悄悄露出幾分狡黠的神色。

“我的房卡還在房間裏插着呢,你看,這下我進不去了。”

俞兆垂着眼眸認真地望着江渭呈,那眼神很容易就讓一個人淪陷。

“先生,你要客房服務嗎?”

江渭呈有些無奈地笑着,退開一小片地方,讓俞兆能夠進到房間裏來。

酒店房間的布置都如出一轍,像是拿着量尺将每一樣東西放在嚴格規定的位置一樣,除了被擺在小桌子上的電腦和衣架上挂着的黑色外套,幾乎和俞兆的房間就是粘貼複制的一般。

江渭呈的電腦屏幕還亮着,界面停留在郵箱接收的打開的郵件上,俞兆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江渭呈身後的人都不安分,那些所謂的叔叔伯伯表面上看着聽話敬業,私底下還不知道是怎麽想盡法子地想從江渭呈手裏搶走江氏的一部分産業和資金鏈。

反觀俞兆,就輕松得多了。

除了俞氏偶爾會遇上的一些運轉困難的問題外,俞家幾乎沒有什麽明争暗鬥的家族歷史。俞正川唯一一個親哥哥還是一位腫瘤科的醫生,常年居住國外進行研究。

所以俞兆跟着江渭呈來了B市,手上的擔子又丢回了俞正川的手裏,除去他自己正在跟進的項目需要俞兆遠程監督以外,俞正川沒有再拿別的事情再來打擾他。

說是單人間就真的是标準單人間,一米五的單人床,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難免身體上就會有接觸。

江渭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俞兆,默默地把目光投到了電腦屏幕上。

“我待會還有一個視頻會議,你可以先睡。”

江渭呈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俞兆,手指噼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敲了一大段話,定下了今晚突然增加的臨時會議的主題和內容。

俞兆喝酒容易上臉,一瓶紅酒喝下肚不會醉,但是卻會降低他的感知力。俞兆看着江渭呈打開了視頻會議,有些無趣地噘了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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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都是紅酒的味道,經過空氣裏的氧化發酵,漸漸有些難聞的氣味飄了出來。俞兆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站起來,江渭呈正在聽下屬做五月份的月度總結。

察覺到俞兆的動作,江渭呈分心地往這邊看了一眼,就看見俞兆一邊解開浴袍的帶子一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到浴室門口,絲質的浴袍就順着光滑的皮膚往下滑了一段,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和一大片雪白的後肩。

正在做月度總結的下屬無意間擡頭忘了一眼屏幕,驚得連自己要說什麽都給忘了,愣愣地盯着屏幕看着,直到聽見耳邊傳來江渭呈一聲愠怒的咳嗽聲才回過神紅着臉低下頭再沒有擡起來過。

江渭呈手速飛快地關掉了自己這邊的攝像頭。

淋浴間與房間的床只有一面玻璃牆之隔,熱水的水龍頭被俞兆打開,霧氣漸漸模糊了玻璃,帶來一層朦胧虛幻的美感。

淋浴間的玻璃牆內有一扇可以拉伸的小竹簾,是專門為了給洗澡的人遮羞的。而俞兆不知道是因為醉酒忘了這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還是忘了周圍的洗澡環境是完全曝光在江渭呈的視野裏的。

他就那麽毫無預兆地脫下了自己的浴袍,赤着腳踩進了淋浴間濕滑的地板上。修長漂亮的身材一絲不遮地暴露在空氣裏,俞兆身上體毛很少,顯得皮膚白淨透滑。

江渭呈的呼吸驟然緊促起來,耳機裏傳出來的總結報告的聲音像是被某種物質過濾掉了一樣,一個字都沒有鑽進他的大腦裏。

等到俞兆彎腰露出腿間隐秘部位的時候,江渭呈猛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用手機通知秘書今晚的臨時會議取消。

電話那頭的助理敢怒不敢言,而剛剛看到了江渭呈房間裏面的場面的員工就更加不敢出聲了。

俞兆一邊用香皂在身上搓着泡泡,一邊注意到已經關了電腦坐到床上的江渭呈,思考着自己撿香皂假裝滑倒等着江渭呈進來抱他地想法合不合理。

唔……不合理。

等江渭呈從床上下來坐上輪椅,再坐着輪椅從房間走到浴室的時間,都足夠俞兆從地上站起來再沖個涼了。

見自己吸引不了江渭呈的注意,俞兆只得放棄了腦子裏所有的不良想法,規規矩矩地把身上蓬松雪白的泡泡洗掉。

卻不知道坐在床上的江渭呈,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俞兆扯過架子上挂着的那件深紅色睡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要掉不掉的樣子,讓人很想一把扯下來。

看見俞兆出了浴室,江渭呈伸手關掉了房間裏的大燈,只留下右側牆壁上一盞小夜燈,暖黃的燈光從上傾斜而下打在他的頭頂。

“你喝了酒早點睡吧,明天會舒服一點。”

俞兆聽話地鑽進被窩裏,将被子拉到肩膀處用手緊緊地攥着,只露出一張被熱氣蒸得紅彤彤的臉蛋,眼睛比窗外的星星還要亮。

江渭呈被他盯得害羞,色厲內茬道:“閉上眼睡覺。”

俞兆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臉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柔和又精致,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在眼睑篩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等到身邊的呼吸聲漸漸平緩綿長,江渭呈才關掉牆壁上的小夜燈,動作輕柔地平躺進被窩裏。

許是喝了酒,俞兆身體的溫度很高,整個被窩被他捂得暖烘烘的,躺進去像是被他整個人擁在懷裏一樣。

江渭呈剛剛躺穩,俞兆的腿就搭上了他的腰肢。大腿內側的皮膚有些冰涼,貼在江渭呈有些肌肉線條地小腹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還沒等他把俞兆的腿移下去,下一秒俞兆整個人就黏了上來,他胸前的浴袍因為他的動作已經完全敞開了,細膩光滑的皮膚緊緊地貼在江渭呈的手臂上。

俞兆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黏在江渭呈的身上,腦袋還擱在江渭呈的肩膀上蹭了蹭,嘴裏發出一句意味不明的夢呓。

江渭呈僵直了身子一動不動,等到身側的人沒有了動作,才小心翼翼地挪開俞兆的手臂和腿。

離開了和俞兆的皮膚接觸,江渭呈才猛地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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