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下牢房
這是一條通往地下底層的通道,我們依靠石壁燈臺上的微弱燭光一步一步順着層層階梯往下走。
“這裏不是廟宇麽?怎麽會有地下牢房?”
“不然你以為廟宇是用來幹嘛的呢?呵呵。”
“參拜啊,拜天拜地拜神仙。”
“這是印加古時候的祭祀廟宇,用活人來獻祭神仙。”
“……”
走在前面的阿撒佐不知發什麽神經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一個沒緩沖過來整個人往他身上猛撞去,“嗯……”我吃痛地捂着被撞的鼻子擠出了淚花。
“你幹什麽啊你……”我含着淚水吸吸鼻子大為不滿。
“噓……聽見了沒有?”阿撒佐指了指下方,隐約聽見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還不止一個,“下面有人在看守。”
我們把腳步聲盡量放得更輕,更輕一點,謹慎來到了石廟的負一樓,然後小心翼翼地躲在石梯的拐彎處往裏面張望。正如阿撒佐說的,這裏是個關押人質的地牢沒錯,裏面分了很多間獨立牢房,夜行者或許就在其中的一間牢房裏,不過我從現在這個位置看不見夜行者,估計應該是被困在更裏面的地方,要進去找他必須經過前方這個看守廳,那裏是唯一的入口,而此時此刻這裏正被幾個邪教徒守着,我得想想辦法才行。
“我想要進去找我的朋友,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那些看守者引開?”我小聲跟阿撒佐說。
“最好的方法就是從正面突圍,納斯你上吧。”
“啊?!為什麽?!”
“因為納斯比較可愛啊。”阿撒佐邊點頭邊扯着他的謬論,“你過去的話沒準他們會被你的美色所俘虜。”
“變态……” 他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樣是變态麽……“我的意思是說,你為什麽不直接用瞬移把我帶進去?!!”我壓低聲音略帶不滿。
“我用不了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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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我覺得自己沒聽懂這話。
“我試過了,但貌似行不通呢。”
“什麽叫做行不通?”我還是沒聽懂。
“我原本是想着直接把你帶進去牢房裏的,就在剛才走下來之後,我發現我的能力消失了。好像是因為受到這裏的某種不知名東西的幹擾而導致的。“他看着自己伸出來的手,握緊然後又打開,臉上寫滿了疑惑不解。
“你的能力消失了,那你怎麽還能保持人類的模樣,不是說這樣要消耗能力的嗎?”
“腦子怎麽還沒轉過來呀小傻瓜,變種人失去能力之後不就變成普通人麽?何須再用能力維持?”他被我的發言逗笑了,“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試試自己的能力。”
為了驗證阿撒佐的結論,我拿出手機,嘗試着對它發出一串執行指令,手機君沒有任何反應,鳥也不鳥我。這個時候我才突然醒悟,如果說這裏有什麽不明物影響着變種人,讓他們的能力受到限制,那麽夜行者被困在其中逃不出來也能夠解釋得過去了,X教授不能用心電感應搜尋到他也是這個道理。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只能從正面進攻了,我快速觀察了一下看守廳的地形環境,除了大廳中間的桌子以外周圍空空如也,伸展拳腳大幹一場這個沒問題。那三個看守的圍坐在桌子前,一邊打牌一邊喝酒,牢房的鑰匙串被擺放在桌面上,這些家夥警惕性并不高。
我心裏盤算着要如何一步到位的将他們給放倒,考慮到他們身上可能攜帶有槍支,所以下手的動作必須要快狠準。
“喂阿撒佐。”我朝他使了個眼色,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前來,準備跟他說一下自己的行動方針,順便分配點名額給他,這家夥身手應該不錯,要不讓他幫我搞定兩個好了。阿撒佐很自覺的靠了過來,但跟我預想的結果有那麽點兒不大一樣……這只死惡魔直接往我臉上親了一口,動作相當的快,要多無恥有多無恥,作為回禮,我掄起拳頭毫不客氣往那張痞到無以複加的死臉砸去,惡魔及時躲了過去,拳頭沒命中目标。
“納斯,看來我得跟你好好約法三章才行,不準再打臉了。”
“約法三章?!”為什麽我總能從這只惡魔的嘴巴裏聽到那麽多不可思議的詞語,“我還沒讓你別再對我性騷擾呢!”我用衣袖使勁拭擦着剛才被非禮過的臉頰。
“明明是你對我抛媚眼勾手指我才親上去的,你怎麽不認賬呢?”
“我讓你湊過來是想要跟你商量正事!死變态!!”
“你怎麽老喜歡喊人家變态。”
為什麽他的厚臉皮尺度總能一而再再而三突破我的容忍底線……“賤男!!!”我最後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朝他大吼。
“是誰在那裏?!”聽見樓梯口裏有人如暴走一般的大吼,3名邪教徒丢下手中的撲克牌朝這邊跑過來。
“納斯,他們都被你吸引過來了。”阿撒佐笑着調侃,不過看上去絲毫沒有責備我的意思,因為接下來他在我行動之前便已快我一步出手了。
其中一個身材最魁梧的男子舉起他戴着鉚釘拳套的右手毫不客氣準備砸向阿撒佐,阿撒佐僅稍微把頭往右|傾一點便輕松躲開了,然後禮尚往來,阿撒佐朝往魁梧男子的左耳廓回以快若閃電般的一記拳擊,一個堂堂大男人瞬間被秒暈。在場的其餘兩人見狀臉色有點發青,其中一個滿身酒氣的人把手放進衣兜裏似乎準備掏槍,阿撒佐可沒給他這機會,瞄準那人的肝髒部位送了一肘擊,第二個人完美倒地不省人事。收拾完前面兩個,輪到最後一個家夥了,這是三個人裏頭喝的最爛醉的,鑒于攻擊能力嚴重缺失所以可以大意的把他安排到最後解決。雖然醉鬼連站都站的不太穩,但是多少還有一點意識在——知道什麽叫害怕,看見他的兩名同黨已經被放倒了,吓得失聲大喊來人救命。阿撒佐沖上去把那幾乎叫破嗓音的喉嚨掐住,聲帶即時癱瘓,接着再往那人下巴來個上勾拳,一二三搞定。
從出手到結束,整個過程估計只用了半分多鐘,阿撒佐的一連串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而且每個攻擊點都十分陰狠淩厲,在看過他露了幾手之後,我才徹底意識到原來自己跟他的實力差的可不是一兩點,這讓我頗受打擊。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我勢必越發圖強的決心,回去以後不加倍特訓不行啊。
不過眼下有阿撒佐幫忙開路,自己還真省了不少力氣,我從倒在地上的甲乙丙身上跨了過去來到桌子前把鑰匙拿走,将通往裏面牢房的鐵閘打開,準備進去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回過頭看了看阿撒佐。那個男人笑嘻嘻的雙手插着褲袋倚在桌子邊上,他往牢房裏頭揚揚下巴:“你進去找你的朋友吧,我留下來把風。免得這幾個家夥待會兒醒過來,那可不好辦。”說罷,阿撒佐用腳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家夥。
裏面的牢房雖然很多,不過幾乎都是空的,唯一一個有人被關押的牢房裏也沒看見庫爾特,裏面有兩個陌生人,一個大人和一個男孩,男孩約摸比我小四五歲。
我正在想,要不要多管閑事把這兩人放出來的時候,那個年紀大一點的陌生男子朝這邊沖了過來,“納斯!!”
我聞聲止步,盯着那個男子看了好久,才猛然認出其人。“庫爾特!”我激動地跑到他跟前,“你有點不一樣了庫爾特……”我一邊說一邊急着翻鑰匙想要把牢門打開。
“我現在暫時失去了能力,所以變成了普通人類,呵呵,你一定沒見過我這副模樣吧。”夜行者話語中有點不好意思,他在害羞呢。
我點點頭:“所以我一開始都沒能把你認出來,抱歉抱歉。” 夜行者的變異不僅僅是內在能力,連外形也是一大特色。跟大多數人類甚至是變種人都不一樣,他的手腳分別只有三指以及兩分叉的足趾,另外夜行者有着跟野獸博士一樣的深藍色皮膚,不過那張臉龐倒不像野獸博士那般粗犷,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幽深的神秘感,這種感覺大多來源于夜行者臉上那些獨特且對稱的線型圖紋(聽說是天生自帶的)。雖然跟在正看守廳把風的某人一樣都擁有一根惡魔尾巴,不過善良正直的他跟某人完全沒可比性。
“納斯?你怎麽會來到這裏?”對于我出其不意的現身此地,夜行者大為驚訝,“那些邪教徒呢?他們沒有發現你?”
我長話短說:“有個會瞬移的家夥帶我過來的。”
“會瞬移?是誰?”夜行者聽了以後表情有點愕然。
“好了咱們先別管那些,那不重要。”我一心只想着要趕緊把他從牢籠裏放出來,幾乎把所有的鑰匙都試遍了始終沒能把眼前的門打開。
“奇了個怪,難道這串不是牢房的鑰匙?”
“納斯,這串鑰匙是在哪兒找的?”
“外面大廳啊,那幾個看守家夥那裏。诶,難道不是麽?”
夜行者搖頭:“我這牢房的鑰匙只有一把,而且只在一個叫酋達的家夥身上,他随身攜帶着,不過此刻那家夥應該在城裏,納斯,你趕緊回去,那些邪教徒要是看見你的話可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你以為就只有我一個來找你啊?羅根,希瑟,西恩還有暴風女都是為了尋找你的下落而來的,大老遠跑來這兒怎麽也得把人給帶回去。”跟夜行者擔心我是同一個道理,我們也一樣為自己同伴的安全擔憂。“對了庫爾特,剛才下到來地下室這裏時候我的能力也不能使用了,好像消失了一樣,你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如果是平時,夜行者的手腳即使被人用铐鏈鎖住的情況下也能夠用瞬移把枷鎖掙脫,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這個……”夜行者看了旁邊的男孩一眼,“他叫吉米,跟我們一樣也是變種人。”
這下我才重新注意到坐在邊上的那位小男孩,男孩笑着朝我揮了揮手:“你好。”
“吉米你好。”
“納斯,吉米的能力比較特別,他對任何變種人都是免疫的,只要跟他呆在一定的範圍內,能力會自動瓦解消失,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沒辦法從這裏逃出去。”我留意到吉米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仿若很自責的神情,“對不起庫爾特,都是因為我才會害你被關在這裏。”夜行者見狀馬上安慰他:“事到如今別再說這種話了,這根本不怪你,我會辦法把你也一起從這鬼地方弄出去的。”
“是我們。”我更正道,“既然這樣,那我得回去把情況告訴希瑟大家,先把酋達揪出來,讓他交出鑰匙。”
夜行者點頭:“暫時他們還不會對我怎樣,現在離儀式進行還有好幾天時間,納斯,你們對酋達得留個心眼,他是個擁有千重人格的變種人,千萬要小心。”
千重人格……聽起來好驚悚,我緊皺眉頭,那應該是精神病才對吧?!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夜行者催促我趕緊趁上面還沒有人下來之前趕緊回去,臨走的時候我拍拍胸口跟他和吉米保證,大家就算殚精竭力也一定把自己的同伴救出來。
“納斯。”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夜行者叫住了我,“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我會跟這種泯滅人性的邪教扯上關系?我很抱歉,把你們牽扯了進來。要知道……嗯……以前的我,并不怎麽好,而且還做過不少惡劣的錯事。”
“所以現在你有一個很好補過的機會呀,”我眨眨眼睛盯着夜行者做了個砍殺的動作,“把該處理的家夥都處理掉。咱們回頭見,你不許死啊。”
我從牢房裏走出來的時候,發現甲乙丙已經被拖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阿撒佐拿着一副紙牌坐在桌子前跟趴在桌子上的甲乙丙以及自己輪流發牌,一邊發還一邊偷看人家的牌,發現好的就拿過來給自己換上……
“你……這是在幹什麽?”我高高挑着眉毛奇特地看着他。
“打牌呀,3個人缺了一只腳,加上我就剛好了,現在是第三輪。”他朝我笑呵,“怎麽一個人出來?你的朋友呢?”
我撇撇嘴巴有點沮喪:“那間牢房的鑰匙不在這裏,我開不了門。”開鎖小王子現在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對除了高科技智能鎖以外的任何原始式古董鎖頭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