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全球秒殺

“咱就在這裏白白吧。”從馬丘比丘回到城中商業區之後,我準備跟阿撒佐揮手拜拜返回酒店,不過他似乎并不打算讓我那麽爽快離開。

“納斯,你會夾娃娃麽?”

“你說什麽?”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阿撒佐把我帶到五六米開外的一臺架夾娃娃機前,然後指了指裏玻璃箱裏頭的公仔。

“咱們玩一玩這個再走吧。”他笑嘻嘻的,沒等我點頭就擅自跑到旁邊的店鋪裏換了一堆硬幣回來。

我看了看他遞給我的硬幣,又看了看娃娃機,搖搖頭:“我……我還是不玩了……”

“別這樣嘛,這個挺好玩的。”

我也承認夾娃娃是個開心快樂的事,當然前提是你要夾得到娃娃。對于能夠随意控制機器的我來說這當然不是難題,可是當你能夠把所有的概率都從偶然轉化為必然的時候,夾娃娃的樂趣就也就從此告別了。

我無奈地聳了聳肩:“反正我每次都能夾到任何想要的東西,既然贏率總是百分百,就算得到了我也不會有滿足感。”

“這樣的話,你故意輸掉不就得了。”

我鄙視他:“那我還玩來幹嘛呀,玩夾娃娃機不就是為了夾娃娃而夾娃娃的麽,我有那麽欠虐啊?!”

“好吧,那麽你來看我玩好了,陪我玩了這個咱們就解散。”阿撒佐笑哈哈提出他的無理請求。

“看你把這些硬幣花光我就走。”

“至少等我從裏面夾出來一只再走吧。”

“那我得等到什麽時候。”我白了他一眼,“你到底還玩不玩啊。”

現在在我眼前的情景是,一個身着筆挺名牌西裝的高大男人正全神貫注的對着一臺裝滿了各種可愛玩偶的娃娃機努力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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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幾十回合最後換來的是一個比巴掌還要小的紅色小兔子,阿撒佐拿着那件小兔子吊飾把它塞到我手裏:“這個送給你吧。”

我默默低頭看了那個公仔一眼,天啊好蠢的一只兔子……那撇着的萬年不高興嘴巴,還有那比古董鎖頭還要緊鎖的眉頭……而且它的眼神好兇,受不了了……

“很像你對吧。”他爽朗地大笑。

我瞪大眼睛拎着那只兔子舉到他跟前:“哪裏像了?!!”我不淡定了。

“現在更像了。”

“……”

當我回到酒店打開房門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希瑟、羅根、暴風女、西恩、道格以及那只蹲坐在角落上過度消極悲觀的機器狗。“今天還真是齊人啊……”

首先沖過來我跟前的是死黨希瑟,“你小子可算回來了,快來跟咱分享分享有用的情報。”他把我推到衆人堆裏,為什麽我感覺更像是在開審訊會。

接下來,在場的大夥兒相互把這些天自己從各方渠道收集到的消息拿出來進行資源共享,我們把這些零散的線索開始組合,拼接,慢慢理順,然後得到了一個大致的主線。

真神教存在的歷史大可追朔到好幾個世紀以前,由一個變種人所建立,其具體理由沒人有那個閑情慢慢考究因此在這省略,真神教的創立者跟領導者可以說是相互獨立的存在,因為那個創立的家夥在教會成立以後就完全撒手不管不知所蹤了好幾個世紀。是的,那個創立者就是夜行者的父親阿紮賽爾,這種惡魔型的變種人是世界上現存最古老的的變種人之一,壽命能夠達到幾千年甚至更久。這位創始人最近一次出現是在八年前,那天不知道他是發什麽瘋,居然把自己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多名子女都叫了過來,準備搞一場特大的血緣祭祀party,結果反過來被夜行者跟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齊心協力給扳倒了,最後還把他丢回異世界封印了起來。原本以為就這樣告一段落,結果沒把根除盡,留了酋達這個大後患,這家夥是個地地道道的骨灰級死忠教徒,對自己的主人阿紮賽爾視為神一般幾近瘋狂的禮頂膜拜,後來不知從哪兒聽說只要用通過對活人進行屠殺再利用阿紮賽爾後人的血進行降神儀式,便可以重新把那位邪神召回來,所以有了後面的機場大屠殺…… 四個字,喪心病狂。

酋達這個人,變異能力實屬奇葩,千重人格,說白了就是精分。根據道格提供的可靠消息,酋達體內的千種人格可以随意供他調配使喚,這一千個人格在平時,即使被隐藏起來也依舊處于清醒的工作狀态,酋達還給每一個人格都分配了不同的職責,一個人同時擁有哲學家的腦袋,音樂家的天賦,游吟詩人的才華,科學家的學識…… 這果然還是精分嘛……

“盡管輔助人格有上千種,但是主人格就那麽一個,而且有兩個弱點,我們可以從中嘗試突破。”道格舉起兩根手指數道:“嗜煙酒,好女色。”

“我這裏也有一個比較有趣的信息。”羅根咬着雪茄翹起大腿坐在沙發上指了指角落裏那只陷入自我憂郁世界沉思的狗狗,“說來也得感謝你的肥仔,多得他充當吸塵機器間諜我才知道原來酋達也瞄準了這次古巴限量版雪茄的全球秒殺活動,那家夥似乎還打算讓他的一位超級黑客人格出來幫他奪魁。”

“所以說?” 我斜睨他。

西恩把他的筆記本電腦端出來放到我跟前:“納斯,這次就看你的了。”他拍拍我肩膀,“之前我們商量過一番,覺得這是一次引蛇出洞的大好機會,由你來負責贏得這次秒殺,在那之後一定會有不少踏破門檻前來找你出高價買下的人,其中一定有酋達在。”

“你咋那麽肯定?”

“是我告訴他的。”道格回答,“我之前也說過了,酋達曾經在X因子調查局幹過兩年,對他的一些事情多少還是有點了解,他是古斯曼雪茄俱樂部的全球會員,為了收集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上乘雪茄他可謂是不遺財力。”

“反正你原本就是要幫我秒殺的。”羅根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咱說好了的,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

“你答應過我什麽?!”我假裝聽不懂,也不想聽懂……

羅根挪到我旁邊,然後伸出手拉了拉我的衣領子輕輕掃了一眼調笑道:“喲看嘛,昨晚上好像還蠻激烈的~” 說完還吹了一聲口哨。

頓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八卦本能促使他們不得不把視線投到我身上,正确來說是我被拉開的衣領的脖頸上……

“兄弟,恭喜你從處男畢業。”第一個叫嚷的是死人頭希瑟,死黨啊,永遠是坑你坑得最深的那一個人,遇上他我還真是交友不慎。

在一旁的西恩和道格似乎因為剛才聽到的某個消息而有點小驚訝,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那表情有點失禮,于是連忙送上祝賀。再然後是暴風女,她笑呵呵地走過來拍拍我,說了一句:“第一次感覺如何?有沒有做好安全措施啊?!”

原先的我以自己是處男為恥辱,此時此刻的我在衆人眼裏已經處男‘畢業’了,但是我他娘的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好不好!!不得不說,這裏頭包含了太多的難言之隐以及不堪回憶。

“好了好了,我來秒殺就是了,都給我閉嘴了。”我咬着嘴唇悲壯看着這些好同伴們……

奇怪,開不了機,我連續摁了好幾下,機子仍然沒反應,我以為是內存電源不足便把電源線拿過來插上,然後再次啓動開關,還是沒反應。

“如果你要把它打開的話那還是算了,就在一個小時以前這臺電腦剛剛自殺了。”這個時候肥仔走了過來。

“什麽?你說自殺?”心肝脾肺髒全都喪失殆盡的希瑟聽它這麽說覺得非常有趣,于是興奮問道:“電腦君到底發生什麽事?你知道嗎?”

“我覺得應該是它心理承受能力太差。”這只機器狗居然學着人類做着僵硬的聳肩動作。

“你到底做了些什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簡單。我突然感覺到非常無聊和萬般沮喪,所以就跑過去把自己和它的對接口聯了起來。然後我們開始聊天了,整個過程十分愉快,雖然幾乎一直都是我在說話,我們從亞特蘭大一直聊到了藍牙耳機。”肥仔說。

藍牙耳機…… “然後呢?”我追問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肥仔說,随後邁開大步朝裏面的房間走去。

“喂你別走啊你,說白了就是你把人家的電腦弄壞了是吧。”

“是他自己自殺了。”肥仔回過頭看了我一眼,他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

“……”

“肥仔。”我非常嚴肅很認真的指着那臺電腦跟他說,“這電腦是西恩的,是西恩的。”

好吧……我的狗把我朋友的電腦給弄壞了,我得賠人家一臺新電腦了……

距離全球秒殺還剩2小時不到的時間,我撸起袖子沖進房間把那只機器狗從床上揪了下來,把它重新抓出去客廳。

“你真是好事多為,弄壞人家的電腦就想畏罪潛逃?!在你完成你該幹的事情之前別指望回房間裝睡!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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