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春夢

“丁凱!你過來!”季恪神神秘秘地抱着書包,好像裏面有什麽寶貝一樣。

“幹嘛?”丁凱沒有期待,肯定是美女貼紙、少年漫畫之類,這些就是季恪熱衷的東西了。

但這次季恪更小心,拉着丁凱到教學樓後面,打開書包,“嘿嘿,你看!”

“什麽玩意兒。”丁凱扒拉着季恪遞給他的一本連封面都沒有的破書,紙張邊緣磨得泛黃起毛邊,翹卷起。他随手翻看了中間一頁,上面赫然寫着:【……表哥的手在我身上來回地搓着,漸漸的往下摸着,不知不覺摸到了我的腰部,輕輕的解開了我的腰帶,我的心裏亂極了,忙用手止住了他那上下胡亂揉摸的手,于是他又猛地親住了我的嘴和臉,一下子又猛吸住我的奶-頭,拼命用嘴唇吸揉着。……】

丁凱風中淩亂,“!!!”

“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噓,”季恪壓低聲音,“那天我不是看到幾個女生在傳這本書嗎?問她們也不說,搞得神經兮兮的。昨天放學就看到張真真和王藝兩個在花園那邊看,我剛想過去,結果老師來了,喊她們去搬紙箱,那兩個吓得塞到了長椅下面的磚頭縫裏,跟着老師走了。我就過去給撿起來了,哎呦媽呀居然是這個,嘿嘿嘿。我已經看完啦!”

丁凱撇撇嘴,“有沒有搞錯,你居然拿別人的書?”

“誰說我拿她們的書了?我是在磚頭縫裏撿的!”季恪振振有詞。

丁凱嫌棄地搓了搓書後面的泥巴印,“髒死了。”

季恪推他一把,“少來,你就說你看不看?”

“看!”

這本封面不詳的黃書被丁凱帶回了家,晚上睡覺前鎖在房間裏,趴在床上花了兩個小時全部看完,腦子暈暈乎乎,像喝醉了酒一樣。那種事情,原來是這麽做的……

朦胧中,季惺來了他們家,還進了他的房間。

“惺哥……”丁凱身體好像不能動,躺在床上喊季惺。

季惺很溫柔地坐在他的床邊,用柔軟的手指頭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麽這麽熱啊?難道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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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丁凱難耐地夾住被子,蹭着雙腿間腫脹的部位,簡直要爆炸了,受不了!

“你怎麽了?”季惺的手撫摸在他的臉頰上,從脖子上抹下去,又經過他的小胸膛向下游走。丁凱常打籃球、踢足球鍛煉身體,雖然才十三歲,還是有一點小肌肉的。

季惺又漸漸扯開了他的被子,驚訝地看着他腿間那高高直立起來的玩意兒,用手指頭碰了碰,“小凱?”

丁凱被他碰得一聲呻-吟,“嗯,惺哥……別碰……”

“為什麽?”季惺像在故意逗他,笑着用白嫩的手包握住了丁凱的小弟弟。這個有些憨頭憨腦的東西興奮得從頂端的圓頭上一個小口子裏開始泌出透明的液體,丁凱的頭更昏沉了。啊,惺哥在幫他那個……

季惺還問:“舒服嗎?”

“嗯,”丁凱傻乎乎點點頭,扒拉着季惺,勾着他的脖子,把他也帶到了床上,壓在枕頭上,“惺哥,我、我……”他“我”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麽,非常着急!以至于簌的一下突然像變魔術一般,把季惺的衣服全部扒到了一邊,而季惺也乖巧地沒有反抗。

惺哥的身子好白好軟,皮膚好嫩好滑,惺哥好漂亮。丁凱眼中的季惺,正躺在枕頭上看着他,大眼睛裏有兩汪水,亮得驚人,嘴唇也是嘟嘟的,像草莓果凍一樣粉粉的、嬌嬌的,惹得他忍不住上前去啃了一口。

“唔……”季惺有點痛,輕呼了一聲。

丁凱年齡小,骨子裏卻有了暴力因子,聽到這種聲音,更加用力的啃咬着季惺的唇瓣。而此時,下身的腫脹也尋到了一個溫暖潮濕又柔軟的所在,毫不猶豫地深深刺了進去,“啊……惺哥!”

季惺扭得像一條蛇,又哭又叫,抓着丁凱的手臂,那下面卻緊致得不得了。丁凱憑本能一前一後地動着,感覺像眩暈了似的,一陣莫名其妙的極致舒适從下腹處升起,直達腦際,維持了幾秒!接着整個人都虛空了,趴了下來,趴在季惺柔白的軀體之上。

……

良久,丁凱睜開眼睛,床頭櫃上的臺燈還在亮着暈黃的光。

他眨了眨眼皮,把臉沖向牆那邊才适應了光線,頓覺身體有一種釋放過後的舒爽。那本書還放在枕頭邊,已經被揉得爛兮兮的了。他伸手進內褲裏摸了摸,冰涼粘膩的液體抹了一手。

啊,剛才居然看睡着了。枕頭上還有他咬出來的口水印,怪不得剛才啃惺哥嘴的觸覺和看起來不一樣,澀澀幹幹的,丁凱摸了摸唇角,翻身仰躺,手背放在額頭上。其實看那書的時候,身體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直到他突發奇想把書中的女主角換成了季惺,才隐隐地興奮起來。看完黃書就做夢夢到季惺,還發生那種事情,丁凱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奇怪。他本來就喜歡季惺好麽!

身邊的男生似乎都是喜歡女孩子的,連季恪也是,季恪交了個別班的女朋友,放學以後總是說有事情先走,其實都是和女朋友拉手約會去了,別以為他不知道!

對于自己喜歡的人是男生,丁凱從頭到尾都沒有苦惱過,惺哥那麽好,為什麽不能喜歡!自然,這是不能告訴別人的,他懂。

但是現在,丁凱有了苦惱的事情:男女的構造根本不同,他的小弟弟到底能不能刺進惺哥的身體呢,真的好快樂!

內褲裏的不适越來越強烈,丁凱無奈地嗅了嗅自己摸過內褲的手,一股子腥味。他知道,這就是書裏面寫的精-液,生理衛生課本裏也寫得有。射出來的那一刻,真的幸福得要死過去了!

“凱凱!”丁志聰在他房間門外喊他。

“哎!”丁凱趕忙地書往床底下一塞,坐起身子,“爸,什麽事!”

“快點睡覺了,你的燈怎麽還亮着,別看書了。”丁志聰敲了敲他的門,這才進來。

丁凱裝着要休息的樣子,“我正準備睡了。”

“好的。”丁志聰不虞有他,給兒子關上了門。

丁凱籲口氣,穿拖鞋下床把門鎖死,才把自己的內褲給脫了下來,換了一條新的。

這是丁凱的初次夢遺,如此鎮靜如此尋常,就像吃飯上課睡覺一樣,壓根沒點漣漪。至多因為對象是季惺,讓他意亂情迷了一陣。不過丁凱也堅定了一個信念,要趕快變得更高大、更強壯,因為——就算是夢裏,季惺也比他高!

他這邊淡定的迎接着成人的儀式,那邊季恪卻恨不得跟所有人分享他的感受。

“哎,丁凱,你那個過沒有?”這種事情只能跟好朋友聊,下午上學,他早早拉着丁凱到學校的花園裏聊個痛快。

丁凱眯着眼,“什麽?”片刻後鄙視他,“……你無聊不無聊。”

“矮油,就說說看嘛,不跟我說你跟誰說?莫非跟你爸說?哈哈哈哈,你看我,也不敢跟我哥去講啊!”季恪好哥們兒地用肩膀頂頂他,

“你敢跟你哥說!”丁凱一想到季恪拉着季惺眉飛色舞講他的遺精,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季恪不知怎麽打了個冷戰,搓搓手臂,以為是他們在陰影下面站太久,拉着丁凱到陽光底下,“所以嘛,咱們兩個來交流一下經驗咯。”

丁凱翻了下白眼。交流個屁啊。

季恪自顧自道:“那天吓死我了,睡着睡着突然夢到一個超級爽的場景,我在一個游泳池裏,不是綠漪公園那個髒兮兮的游泳池啊,是一個好大好漂亮的游泳池,藍汪汪的水,特別透明特別幹淨!突然從水下冒出好多女生,都不知道她們從哪裏來的,大部分不認識,但是裏面有四班的蔣琳、五班的趙曉梅、七班的程思、九班的孫娟……”

丁凱一頭黑線。這些女生都是年紀各個班的班花美女,季恪這是有多直有多濫情啊啊啊啊!

季恪流着口水還在回憶,“你不知道啊,原來她們穿泳裝是那個樣子的啊,真是一堆白花花的大腿啊,沒一個腿上長了毛,矮油我覺得蔣琳的胸發育得還真好……”

“你真是在做夢!”丁凱挖苦他,“又沒有真正見過,居然還能想得出,我真服了你了。”

季恪沉浸在能夠描述夢境的愉悅裏,絲毫不覺得挖苦有什麽,繼續說道:“嘿嘿嘿,我游啊游,從這頭到那頭,後面跟着一串美女,趴在我肩膀上一個跟着一個,然後我又紮了個猛子到水裏面去,摸到了好多滑滑的大腿,哈哈哈哈……後來不知道怎麽摸啊摸的,手感滑得特別不對勁,而且摸到的東西細細長長,表面還不平……”越講越像驚悚故事。

“那個東西顏色也不是白色的,不像大腿,然後還特別柔軟,沒有骨頭,順着我的手臂就纏上了,還不止一條!我在水下憋氣受不了了想冒出水面透透氣,結果那東西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我想大叫,也叫不出來,那個東西慢慢地就把我纏到它跟前去了,娘啊,原來是只紅色的大章魚!我靠,吓死我了,大叫一聲我就醒過來了。”

觸!手!系!

丁凱完全沒料到季恪這麽重口,目瞪口呆看着他。

“我哥也被我的叫聲吓醒了,把燈打開問我怎麽回事,我一摸……嘿嘿嘿,你知道的……”

丁凱第一次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交錯朋友了。

季恪講完自己的故事還不罷休,非要問丁凱的是怎麽回事,丁凱丢給他一個冷豔的眼神,“你休想知道。”氣得季恪想掐他脖子。

兩小無猜正在鬧騰,突然聽見天籁般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嘛?”

“惺哥?”丁凱連忙推開挂在自己身上的季恪,努力把衣服扯平,“……我們鬧着玩。”自那天晚上做夢之後,他在季惺面前就特別在意形象了。

季惺也是在家呆着沒意思,便早早到學校裏走走。校園裏有幾個花園,後面連着半個山包,大樹陰涼鮮花遍地彩蝶飛飛,風景可好了,上課前逛一逛,精神倍棒!

季恪生怕自己剛剛說的話被哥哥聽見了,忙緊張地問:“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就剛才,幹嘛?你們在說我壞話?”季惺笑着坐在花壇邊,右手放在左邊肩膀上捏了捏,皺皺眉。

丁凱眼尖,“惺哥你肩膀痛?”

“一點點,”季惺笑笑,“沒事。”

“我幫你按摩!”丁凱不由分說跑上花壇,蹲在季惺身後,兩手按在季惺肩膀上開始揉起來。

季家哥倆都驚呆了。季恪是沒料到丁凱會拍他哥馬屁到這種程度!季惺自己也萬萬沒想到!莫非丁凱有求于他?

丁凱心裏卻是快活得想吶喊,耶!摸到惺哥的肩膀了!嗯,最近惺哥應該很累,肩膀好硬,多揉揉!看着季惺後腦勺上的黑發,丁凱心裏一片柔軟。

他和季家兄弟都很熟,季惺季恪很快就坦然了,嘴上繼續聊着天。還別說,丁凱手法挺好,又沒用太多力氣,又不會軟綿綿,季惺那個舒服啊,揉了十多分鐘沒喊停,最後實在是不好意思才道:“好了好了,小凱,可以了。”

丁凱手也有點酸,忍着沒甩,跳下花壇,笑眯眯看着季惺,“惺哥感覺怎麽樣?”

“很好!”季惺豎起大拇指,“謝謝小凱!”

季恪酸溜溜道:“丁凱我肩膀也疼,你給我捏下呗。”

“想得美!”丁凱虛踢他一腳,轉頭又跟季惺說:“我是跟我爸學的,以後惺哥不舒服找我,包管讓你分分鐘就好!”

“嗯,”季惺抿着嘴點點頭,習慣性想去摸一下丁凱的腦袋。

可這次丁凱卻一閃,讓開了,“惺哥,我、我是男人,男人不能被摸腦袋!”雖然被惺哥摸很開心,但是摸腦袋什麽的,感覺太小孩了,人家不要!摸其他地方還可以!

季惺愣了剎那,速度道歉,“哦,我知道了,以後不摸你腦袋了,對不起。”

可惜了,毛茸茸的手感很好啊,以後摸不成了。

“沒關系。”丁凱努力挺起胸膛。

季惺不懷好意地扭頭盯着季恪的腦袋,季恪一抱頭,“哥!我也是男人!”

“……知道!你們快去教室!一會兒要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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