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出血的牙印,低低笑了聲:“嘶,牙口如此尖利。怕不真是只貓兒變的,聲音也像。”
被溫熱綿軟緊緊包裹着,獨孤凜體會着滅頂的快感,遂直起身。
明斟雪哭的力氣都無了。
幾番極致的暢快與歡愉過後,獨孤凜再度起複,正考慮換個去處時,禦殿外突然傳來女子嬌縱跋扈的聲音。
高昂的興致猝不及防被擾了,獨孤凜不悅地深皺着眉。
“一群瞎了眼的奴才,還不快給我讓開!當心我禀告姑母,仔細你們的皮!”
大監孫進忠好聲好氣勸道:“容小姐,您可折煞奴才了。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內,您便是搬來了太後娘娘,那也不好使。”
容玉珠怒極,根本聽不得勸。她是帝王生母容太後母族的嫡長女,被千嬌百寵捧着長大,自幼被家族寄予厚望。
原本新帝篡位後,她憑借着容太後親侄女的身份,完全可以入主中宮。誰料半路殺出個明斟雪?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右相府的掌上明珠,家世尊貴無比,就連樣貌才情,無處不壓她一頭。
容玉珠氣不過,卻又無話可說。容氏琢磨着不若先為女兒謀個妃位,再從長計議。
結果倒好,新帝特立獨行空置後宮,只立皇後一位,再不肯納其他妃嫔。
這下可急壞了容玉珠。
不過事情很快便有了轉機。
世人皆知,新帝無心後宮,立後也只不過是為了穩定朝政。
不摻雜對明氏嫡女的一絲感情,更不是為了追求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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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誰來坐都一樣。
明斟雪可以,她容玉珠當然也可以。
而今明氏倒臺,容玉珠這廂宿在太後宮中方一探得皇後妄想私逃出宮被帝王親手捉回的消息,立即火急火燎趕來禦殿看好戲。
明氏完了,明斟雪完了!容玉珠這樣想。
她比明斟雪還要大上幾個月,而今年歲雙十,為了等到皇後之位硬生生熬成了盛京城裏的老姑娘。
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她終于等來了機會。
容玉珠要親眼看着那個壓了她一輩子的明氏嫡女受辱,方能洩恨。
她趕來禦殿,果然不出所料聽見了殿內傳來的女子的哭吟聲。
時而激越高亢,時而細細密密,間或伴随着箱櫃門扉劇烈的撞擊聲與瓷瓶摔裂的破碎聲。
光是聽着,容玉珠便難掩興奮了。她足以想見,殿內是怎樣一番殘忍的光景。
素聞陛下手段狠戾,那位驕傲的明氏嫡女,只怕已被打得遍體鱗傷了罷!
容玉珠洩恨般地大笑着。
她要進去,她要親眼見着那位始終壓她一頭,名滿盛京的明大小姐,落得了怎樣的慘狀。
容玉珠仗着有太後撐腰,不顧宮人的阻攔,鐵了心要強入禦殿。
兩方正拉扯着,禦殿的門扉驀地被踹開——
衆人仰首望去,只見帝王懷抱着皇後,殺氣騰騰怒視着階下,臉上陰雲密布。
皇後被龍袍裹着身子,埋着頭無力地瑟縮在帝王懷中,隐約可窺見她露出的一截白皙嬌嫩的小腿上紅痕累累。原本平整威嚴的龍袍被□□的不成樣子,水漬遍布,深一片,淺一片。
容玉珠傻眼了,臉頰頓時“唰”的一紅。
她悚然察覺到形勢不對。
明氏倒臺,明斟雪的後位早該随之被廢了,因何能保留至今,又因何現下還能好端端被帝王護在懷中。
“孫進忠!”獨孤凜看也不看容玉珠一眼,徑直怒喝道:
“孤是養了群吃白飯的麽!連個人都攔不住!”
大監額上豆大的冷汗嘩嘩直冒,烏泱泱的一群忙伏在階下請罪:“陛下饒命,實在是容二小姐身份尊貴,奴才不敢冒犯了太後娘娘。”
“身份尊貴?”獨孤凜冷笑了聲,斂眸看向懷裏那張緋紅的小臉,淩厲的目光霎時柔了下來:
“再尊貴,能貴得過孤的皇後?”
什麽?!明斟雪行了這般僭越皇威之事,後位仍未被廢?!
容玉珠只覺得腦袋被猛砸了下,恨恨望向龍袍裹住的那副嬌弱的身軀。
“容二小姐,請回罷。”孫進忠擦了把汗,給徒弟使了個眼色,十來個小宦官登時将容玉珠團團圍住。
“陛下!”容玉珠眼中帶淚,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齒。
“容二小姐!”孫進忠語氣重了幾分,拂塵一揮,號令道:“你們幾個,請容二小姐回長秋宮,見過了太後娘娘,再回來給咱家複命。”
獨孤凜自始至終不曾望過去一眼,見事情解決了,轉身将人抱回禦殿。
偌大門扉發出一聲悶響再度被嚴絲合縫阖上。
“斟兒你可親耳聽着了,世家觊觎後位争紅了眼,你倒好,孤巴巴的将後位捧到眼前你都不要。”
“不知好歹。”
明斟雪被重新放回到龍椅上,她掙紮着要起來。
“還有力氣折騰?又想往哪跑?”獨孤凜按住她不許她動。
“我沒有!我只是想找些帕子擦一擦。”明斟雪慌忙推開他。
獨孤凜将裹着明斟雪的玄金龍袍剝開,遞到她眼前,道:“用這個擦。”
平靜的像是在看一塊再尋常不過的布料。
明斟雪這才看清方才裹住自己的是甚麽,驚的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你……”她深吸一口氣,詫異道:“這可是帝王禦用的龍袍,你怎能将它用作這種事。”
“現在想起來孤是皇帝了?”獨孤凜捏住她的下颌,語氣危險又誘惑,“逃跑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嗯?”
見明斟雪也不伸手接過龍袍,獨孤凜單手箍住她的腰,親自擦拭。
“你別……不要!!”明斟雪推搡着他。
“無妨,用着正合适。孤的皇後,值得最好的。”
作者有話說:
補充一哈:①前文女主怕雷算個伏筆,類似于幼時遭遇形成心理陰影,原因後文會寫,也會被治愈②凜狗瘋是瘋,但不是濫殺無辜的那種狗,不然也不會讓他火葬場了③馬上重生啦啦啦!讓我們為女鵝舉杯慶祝!
5 二度逃跑(上)
◎帶球跑預警◎
玄金袍面泥濘不堪,華貴的面料沾着水光,按禮制盛大典儀時帝王才能穿的冕服被獨孤凜随手扔到地上。
明斟雪怯怯的圓睜着泛着潮氣的眸子望他,眼波攝魂,潋滟若春水般無心勾的獨孤凜眸色一暗。
明斟雪腿側被抵的發疼,隔着布料也覺得燙的厲害,登時心生抗拒。
“不要了。”她搖着頭拒絕,一面在他懷裏掙紮着。
不知怎麽蹭到了要緊處,獨孤凜喉結一滾,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安分些。”他騰出手來輕擰了下。
明斟雪被擰的嘤咛一聲,又軟又癢的軟調子貓爪兒撓的似的,輕而易舉助長了帝王的氣焰。
“真的不要了……放我下來……”明斟雪體察到什麽,抗拒得越發激烈。
“腫了,不可以了!”
“腫了?”獨孤凜挑挑眉,若有所思。他朝禦殿外喚了聲,将明斟雪放在屏障後的軟榻上,起身出去。
明斟雪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
未等她放下心來,帝王高大的身影去而複返。
獨孤凜端來滿滿一瓷碗晶瑩剔透的冰塊。
他捏了一塊,俯身在明斟雪面前半跪下來。
獨孤凜登基前沒跪過任何人,稱帝後唯他獨尊,更無需跪誰。
他身姿生得高大修長,腰身勁瘦,饒是半跪着,也比坐在榻上的明斟雪高出好些。
明斟雪面露詫異:“陛下這是做甚?”
“斟兒不是腫了麽?孤令人去取冰庫中最上乘的一塊冰,敲碎了打磨好幫斟兒冰敷消腫。”
明斟雪撐着軟榻連連往角落裏縮,“不要!臣妾回坤寧宮修養些時日便好了,不必勞煩陛下……”
獨孤凜噙着一抹淺淡的笑看着她的小動作,扣住兩只玉足一拽,輕松将人拽了回來。
冰塊碰壁當啷響,很快便遇暖化為清水。
一日畢,明斟雪累的昏睡過去,半夢半醒間,察覺到什麽冰冰涼涼的物件貼住了白嫩纖細的腳踝。
聯想到下半晌那碗冰,明斟雪猛地一個激靈,自睡夢中驚醒。
玉足往衾被中機警一縮,帶起一陣鎖鏈般的脆響,明斟雪循聲掀開一角衾被望去,這才發覺腳踝被套上了一副金鎖鏈。
獨孤凜正立在榻前靜靜望着她。
“陛下!”明斟雪驚呼了聲,“臣妾不要套上這副鎖鏈。”
“怕什麽,斟兒不喜歡這副金鎖鏈麽?”獨孤凜擡指輕碰了碰,鏈子發出脆響。
她倏然紅了眼眶,拽着他的袖擺輕輕搖晃:“臣妾悔了,臣妾不敢再逃了,您放過臣妾,好麽?”
獨孤凜定定看着她,搖了搖頭:“不敢逃?孤不會再相信你了。”
他前傾着身湊近明斟雪些許,帶有薄繭的指腹不住摩挲着少女眼角的淚:“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