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他眸中有寒冰倏然融化,“喚孤的名字。”
“喚孤的名字。”隐忍的語氣中帶有催促意味。
“獨孤凜。”她以氣息啞聲喚着,聲調又軟又輕。
輕飄飄落在他心上。
帝王薄唇一勾,發出滿足的一聲低沉喟嘆。
他捏住明斟雪白細的後頸,按着她的後腦湊近自己。
“做孤的皇後好不好。”他氣息不穩,唇間若有若無溢出粗l重的喘l息。
明斟雪一雙水汽氤氲的美眸凝望着他。
“做陛下的皇後?”她偏着腦袋問道。
“對,孤可以将世間最稀有的一切都奉至你面前。”
帝王仔細摩挲着她的面頰,眸光缱绻,透出病态的瘋狂與癡纏。
“做陛下的皇後……”她眸色迷茫,喃喃重複道。
鮮豔欲滴的丹唇實在誘人,情到濃時,獨孤凜克制不住吻了上去。
明斟雪水眸微眯,正要傾身湊近。
突然手握繩索纏住帝王的脖頸猛地一勒,玉足仍未挪開位置,帶有威脅意味踩上去。
眸中瞬間恢複清明,再無半點情動時的朦胧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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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意了。”她微微一笑,聲調冰冷。
作者有話說:
女鵝:信不信讓你個戀愛腦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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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二合一 ◇
◎“我非塵世中人”◎
眼底光亮一瞬熄滅。
情l潮褪去, 帝王的眸色漸漸冷了下來。
明斟雪手有些抖,饒是她搶占了先機,對上帝王那雙深邃的黑眸時仍會害怕。
出于對眼前這位上位者的天然畏懼。
蟄伏數年的野心與踩着屍山血海上位的手段鍛造了獨孤凜與歷代順位承襲大統的帝王截然不同的威勢。
那怕此刻被繩索束縛着, 威勢并未削減半分。
生就一副帝王骨相。
獨孤凜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神色平靜。
“動手。”他瞥了眼少女手中攥緊的繩索, “為什麽不繼續?”
明斟雪當即攥得更用力了些, 收緊的繩子擦過帝王頸下,勒得青筋暴起。
獨孤凜不怒反笑,自頸間的疼痛與窒息感中尋到一絲難得的趣味。
“下手這麽仁慈,你是生怕孤掙不開繩索麽?”
“這樣做, 根本傷不到孤。”
他視線一低,落在踩住玄袍鼓囊處的那只玉足上。
“斟兒膽子倒是大了不少。”帝王眸色深沉。
“陛下教得好。”明斟雪足下力度重幾分。
“是麽, “帝王鳳眸微眯,輕笑道:“孤可沒教過你這個。”
裝什麽裝!這輩子沒教過不代表上輩子沒做過!
明斟雪不理會他。
“你打算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綁着孤?”
獨孤凜揚起下颌朝她露出的那截玉白小腿點了點。
“殺又不敢殺,用又不會用, 這是什麽意思,嗯?”
他斂眸一掃胸前綁着着繩索:“你心裏清楚, 你我之間這種小把戲偶爾視作情l趣騙騙自己也就罷了。若真打算動手,再來十條繩索也困不住孤。”
帝王低沉的嗓音透着漫不經心,兩手轉動腕骨略一交疊, 捆得緊實的繩索頓時崩裂開。
手中繩子長短不齊盡數崩斷, 明斟雪索性扔了繩索,将抵在玄袍上的那只玉足撤回。
未消退的欲l念跳動着拍打了兩下緊貼着龍袍的足心, 以示其被明斟雪的觸碰挑起了興奮。
明斟雪穿上繡履, 趾尖不自在地蜷縮起來, 企圖緩解足心又燙又麻的感覺。
“的确困不住陛下, 也傷不了您。”
她直起身子, 摸索着拔下一根發簪,扣動玄關。
“唰!”尖銳的刀鋒自雕琢着的花骨朵間破出。
明斟雪用鋒刃抵住脖頸,望向帝王,道:“臣女傷不了陛下,卻可以傷了自己。”
饒是方才情動之時猝然被心悅之人攥住命門威脅,獨孤凜面上也不曾有過絲毫的愠怒。
可當明斟雪将鋒刃對準自己時,帝王沉靜的眼眸中遽然迸出怒意,聚起濃重的戾氣。
“将你手中的暗器放下。”他冷聲道。
明斟雪恍若未聞。
“孤叫你放下!”帝王驟然冷喝一聲。
呵斥聲驚動了車馬以及随行,禦駕倏然停住,藏風立在外頭試探着請示道:“陛下,可有需要吩咐的事?”
“無事。”獨孤凜起身徑直朝明斟雪走去。
明斟雪被他逼得步步後退,踉跄了下跌坐在軟榻上。
獨孤凜伸手輕易奪去了她攥在掌心的簪子。
“孤賭你不敢死。”獨孤凜冷笑一聲,傾身将少女嬌小的身軀覆在陰影下。
“還未确定你父親的安危,斟兒又怎會甘心了結自己的性命。”
他摩挲着那支發簪,眼神驟然一狠,生生将簪子折斷于掌中。
獨孤凜冷冷睨着她。
明斟雪垂着眼睫意圖躲避,驀地下颌一痛,獨孤凜捏住她的下颌将小臉扳起。
寒意一寸一寸漫上被他掐住的肌膚。
“誰允許你将刀刃對準自己!”他喉嚨間滾出一陣低沉的怒喝。
明斟雪擡眸怔怔看着他,一時頭腦發懵,不明白帝王為何突然大動肝火。
方才情到濃時将他猝然驚醒,也未見他流露出半分愠氣。
沉郁陰鸷的眸底暴起猩紅,明斟雪被帝王盯的心裏發怵,陡然一個激靈,這才隐約猜到原因。
上一世,她死于自戕。
如方才的動作別無二致,那個冬日裏,明斟雪握住了利刃對準自己纖弱的脖頸。
橫豎死的是自己,獨孤凜有什麽好氣惱的?真是多管閑事。
明斟雪在心底暗暗嘲諷。
帝王臉上陰雲密布,沉得能擰出水來。他冷冷打量着她,許久,忽而長嘆一聲:
“明斟雪,孤給你這條命不是由着你作賤的。”
“臣女的命是父親娘親給的,同陛下有何幹系。”明斟雪聽着他的話只覺莫名其妙。
深邃晦暗的眸子久久落在她面上,帝王将未能宣之于口的話咽了回去。
語氣沉重而執拗,他簡簡單單重複道:“是孤給的。”
少女眸中露出迷茫與不屑,獨孤凜按了按心口,強抑着那處不被酸澀沖垮。
她大概永遠也不會知曉其中緣由。
他也不打算讓她知道。
前世今生所有的苦痛都由自己一力承擔罷,讓她與前世做個了斷,不再囿于往昔恩怨,挺好。
況且,留給獨孤凜的時間也不多了。
***
铳州地動的陣勢不算小,
山崩地裂,屍骨載道,明斟雪只在書中見識過災難,僅僅透過文字的描述便覺殘忍。待到入了铳州城,還不知會目睹到怎樣一幅慘狀。
心髒不免緊緊揪起。
禦駕甫一停下,明斟雪也顧不得什麽規矩體統,先帝王一步撩開簾子下了馬車,鼠躲貓似的急匆匆飛逃開。
意料之外,铳州城大的建築确有損毀,民舍以及城內居民受到災害的影響卻并不算大。
在帝王暗中授意下,明斟雪很快便尋到了父親。
明相安然無恙,身旁還站着一位鬓發灰白的老宦官。
“铳州地動之勢不小,為何災情并不嚴重?似是……大家早已做好了充足準備一般。”明斟雪疑惑。
“令愛說到點子上了。”老宦官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贊許。
“打從新帝登基伊始,便降旨讓铳州城加固房屋建築,先緊着民居與要緊處所來。朝廷撥款,新屯了幾座倉的糧食,加上原有的,足夠支撐铳州度過這一劫了……”
難怪獨孤凜一路上還有閑心捉弄她,原是萬事俱備,早早做足了赈災的舉措。
新帝登基伊始?
那段時間明斟雪因着搶婚以及行刺諸事,在宮中正同帝王鬧得不可開交。
也難為獨孤凜帶傷坐鎮朝堂之上,為大大小小的天災人禍缜密思忖應對之策。下了朝回去還要操心宮裏那位尋死覓活折騰着的小祖宗。
“難得啊,大徵總算迎了一位有作為的皇帝。”明相心下複雜喜憂參半,重重長嘆了聲。
老宦官颔首一笑:“是了,先帝委實不算個好東西,留下的子嗣裏卻罕見的出了幾個好苗子。”
“新帝心術手段皆為上乘,難得的是他真的将江山與子民放在了心裏。這十皇子雖是個富貴閑人,但貴在秉性至良至純。”
明相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魏監一手養成的大皇子也不錯。”
大皇子?那個失蹤多年生死不明的大皇子!
明斟雪心裏陡然一驚,将目光再度落在面前這位身形佝偻的老宦官身上。
老宦官笑着搖搖頭,自嘲道:“俗話說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