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章節

雪咬了咬牙,還是回去查驗他的狀況。

“是不是餘毒又發作了?”

獨孤凜并未給出回應,只是勉力推開她。

“走,快走!”他喉間艱難地滾出低喝。

明斟雪盯着他,心中亂成一團。

她朝獨孤凜邁出一小步,目光一掃他衣下,小心翼翼道:“陛下,我……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帝王竭力忍耐着痛楚與焚心欲.火。

“走!”他語氣強硬,擺明了下定決心不願碰明斟雪。

掩在廣袖中的長指,卻難耐地搓撚着,暴露了內心。

作者有話說:

親媽(吐槽):來了來了,狗子他又開始表演了

64  第 64 章 ◇

◎用她的帕子◎

外頭候着的宮人得了帝王的命令, 恭恭敬敬将門扉打開,請明斟雪出來。

“陛下保重,臣女且先退下了。”

明斟雪撿起狐裘披上肩, 轉身望了一眼, 擡步邁過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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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自敞開的門戶內湧入, 倏的将一室旖l旎溫熱吞了下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律地一下一下冷靜叩擊着桌案。

“真的走了?”額間仍布滿隐忍的汗, 獨孤凜面上卻已恢複了一貫冰冷的神情。

“回陛下,明姑娘預備着登車打道回去了。”孫進忠回禀道。

而後內室便落入一片沉寂。

到手的明府姑娘幾經周折還是将人放了回去,這人一走,又不甚滿意。

孫進忠琢磨不透帝王的心思, 惶惶不安只得将頭低低埋下。

“這麽好的機會,她倒也真舍得放棄。”帝王忽的冷笑了聲, 陰恻恻的令人脊背發涼。

是呵,這天時地利人和的大好機會,明姑娘若是抓住了, 過了今夜,莫說是封妃, 便是入住中宮也指日可待啊。孫進忠暗自思忖着,替那姑娘感到可惜。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察覺出帝王語氣的不對勁。

陛下這話, 指向的似乎并非侍l寝一事, 其背後別有深意。

他正出神細細琢磨着,冷不丁頭頂傳來帝王鎮靜的命令:

“退下罷, 将門阖上。”

孫進忠如釋重負, 應了句“老奴遵旨”忙不疊退下。

門扉“吱呀”合緊, 獨孤凜攤開掌心, 當中是方才自女子袖間取出的一方帕子。

透着她肌.理間若有若無的香氣。

甫一鑽入鼻息, 便勾的他喉嚨間又灼起了火。

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攥住那方柔軟的帕子。

那方流連于明斟雪一雙柔荑之間,沾過她雪白的肌膚,留有她身體餘溫的帕子。

獨孤凜眸色驟然一沉,解開玄袍,握住她的帕子直接裹了上去。

沒有任何阻隔,絲帕的微涼與那處的滾.燙緊.密.貼.合。

那是屬于她的貼身物件。

與她有關的,盡管只是一方絲帕,都足以催動帝王的猙.獰。

喉間滾出一聲舒慰的沉悶低嘆。

饒是積攢已久,帝王神色仍鎮定肅穆,上身衣冠不曾有一絲淩亂,很難令人聯系到此刻的動作。

就着她的帕子,脖頸青筋畢現,喉結滾動着将要提起之時,門外驀地傳來女子細軟的聲音:

“陛下,臣女……臣女先不走了。”

獨孤凜哂笑了聲,将那方已然沾上些許水液的帕子擲到腳邊。

不需要了。

意料之內,她可舍不得走。

“進來罷。”他道。

明斟雪推開門,面頰透着羞赧的紅,目光躲閃。

帝王端坐于上首,墨眸微眯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小姐方才還哭着求孤放你走,眼下為何又改了主意,去而複返?”

明斟雪緊咬着唇瓣,半晌,才足勇氣啓唇道:“臣女可以幫陛下……”

聲調打着顫。

獨孤凜觑着她,眼底的探究顯而易見。

并未多言,他只是斂眸一笑,道:“過來。”

明斟雪纖細的腰身緊繃成一條線,挪着步子一步一頓靠近帝王。

足下忽的踩中一團綿軟的物件,明斟雪垂眸一看,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帕子。

“怎的落在了這處。”她下意識俯身去撿,指尖觸到的帕子那一刻,如同被火苗燙到一般,驚的她瞬間縮回了手。

耳根紅的幾欲滴出血。

帝王竟用她貼身的帕子做這種事。

她擡眸,長而密的眼睫已被暴.漲的羞赧濡濕。

書案上堆積着重新碼好的整整齊齊的奏折案牍,禦筆朱批,帝王印玺,無一不規整嚴肅。

在這種嚴謹的環境之下做這種事,明斟雪滿心交織着羞恥與怯意。

“到孤身邊來。”帝王背靠雕着騰雲龍紋的座椅,聲調慵懶,面上難掩受餘毒反噬透出的病态蒼白。

那幾分蒼白落入明斟雪眼中,她心底忽的又有了些微底氣。

“小姐打算如何幫孤?”他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漫不經心打量着面前拘謹的女子。

明斟雪抿抿唇,大着膽子順勢側身落坐,一雙柔荑搭了上去握緊。

帝王平穩的呼吸驀地變得急促,兩眼發紅,于病态蒼白的面上漸漸逼出狠意。

明斟雪低垂着眼睫不敢去看,只是手中一上一下搓着絲滑的玄袍,逼着自己忽略掌心感受到的熱意與暴起的青筋。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那時纖弱的身子是如何容下帝王的。若非曾被迫親眼目睹着,她斷不能想象出來。

思緒一飄,手中不自覺地重了幾分力道,帝王悶哼了聲。

驚的明斟雪心髒一跳,頓時停了手。

“無妨,繼續。”

明斟雪紅着臉頰,柔荑輕緩,很一寸都被很好地照顧到。

帝王沉肅幽暗的目光久久落在她緋紅的面上。

他忽然有些不滿足此刻的輕緩,驀地掐住女子的手腕,帶着她越狠,更狠,直至滅頂烈火将緊繃着的疲乏不堪的清醒徹底灼燒盡,一絲一毫不剩。

明斟雪被燙的慌忙起身避開,假借避讓躲閃的動作,悄悄自袖內摸出方才從外頭偷藏的一塊利石。

她的确不甘心就此離開。

獨孤凜難得遭受一回餘毒反噬,平複反噬的最佳方式便是痛快纾上一回。

在那之後,他會在餘毒的作用之下逐漸疲倦下來,需得緩上好一會兒功夫才能恢複如常。

畢竟帝王在餘毒影響之下會神志不清傷害自己,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也未必能算到她的頭上。

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機會,明斟雪哪裏肯放過。

她将利石攥于指間,暗中打量着帝王的神情。

帝王阖上眼眸,單手支頤着鬓角小憩,将一側脖頸毫無防備展露在明斟雪的視線裏。

殺了他。

心髒七上八下緊張地亂撞着,明斟雪屏住呼吸放輕腳步湊至他身邊。

殺了他!

這一念頭越來越強烈。

她捏住那枚鋒利的石頭,下定決心就此做個了結。

玉手方一從袖中探出,獨孤凜倏然動了動。

明斟雪一顆心高高懸起,伸出的手瞬間僵在了半空。

好在獨孤凜雙眸依舊緊阖着。

貝齒将唇瓣咬的泛白,明斟雪指尖顫的幾乎攥不住那枚尖銳的石片。

心弦緊繃着铮铮作響,她将尖刃用力朝帝王的脖頸割去。

尖端劃過脖頸,冒出血珠。

動作再快一些!

明斟雪狠下心來将那枚尖利的石片割的更深。

頸側的青筋有力跳動着。

獨孤凜遽然睜開雙眼,狀若無意擡指輕巧一彈,石塊咻的飛了出去。

明斟雪瞳孔驟縮,驚的倒抽一口冷氣。

細軟的腰肢被大掌掐住一翻,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登時落入了帝王懷裏。

她盯着帝王頸側那幾滴血珠,吓得面色煞白,不住拼命掙紮着想要逃命。

“陛下,陛下……”明斟雪唇瓣顫栗着說不清話語。

腦中飛快閃過無數借口,她盡全力妄圖搜尋出最能令人信服的一條。

“臣女方才……”

“啧,春日裏的小蟲可不少。”獨孤凜淡淡掃了她一眼,指腹撚過頸側血珠,沾着血按上她的唇瓣。

“是該吩咐人多熏些草藥避蟲了。”他若無其事為明斟雪塗着唇,言語間未曾露出一絲一毫的愠怒。

明斟雪怔愣了下,瞬間明白他并未打算追究此事。

惶惶半晌,她驀地一個激靈,直直望向獨孤凜。

他知道。

他什麽都知道。

打從她去而複返進門的那一刻起,獨孤凜便将她的心思盡收眼底。

一清二楚,将事态掌控于股掌之間恣意玩弄。

不過是裝模作樣陪着她演一出戲罷了。

屈辱的淚水霎時盈滿眼眶,明斟雪又羞又憤,身姿簌簌顫着,恨的将下唇咬的滲出了血。

“啧,小姐生氣了。”獨孤凜薄唇一勾,湊近她仔細打量。

“對自己也這麽狠?”他輕輕摩挲着那片可憐的唇瓣,指節一擡,橫在她唇間。

“來,咬孤,孤由着你發洩。”獨孤凜低頭蹭了蹭她的面頰,語調難得的不似平常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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