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節

,将下颌埋在明斟雪的頸窩間側首望着她。

十指交纏,耳鬓厮磨。

享受着這難得的親密。

“打一副鎖鏈将小姐拴在孤的身邊,好不好。”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透出偏執的渴求。

“築金殿,藏嬌嬌,這樣,小姐便只屬于孤一人,再不會被旁人觊觎。”

黑暗中,他的氣息将明斟雪纏的很緊。

明斟雪心知這人又起了瘋勁兒,掙了掙被他嚴絲合縫貼着每一寸縫隙撐開的軟肉。

十指合不攏。

獨孤凜不但不放手,反而得寸進尺,薄唇自她嬌嫩的指尖自下而上游移、推進。

很輕的吻,勾纏着連綿不斷的缱绻情意。

明斟雪在心底默念三百遍:小不忍則亂大謀,小不忍則亂大謀……

指尖倏的一陣刺痛,明斟雪忍不住“呀”了聲。

獨孤凜惡劣地用利齒磨着她的柔荑,帶有懲戒意味故意痛她一痛:

“小姐在想什麽?”

明斟雪無語凝噎。

心道這人莫非真是頭狼,具有夜視的能力,否則怎會在黑暗中敏銳察覺到她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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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抽回手指,獨孤凜卻咬着她的指尖肉擠壓,讓柔軟再度陷下去幾分。

十指連心,明斟雪疼的眼眶裏閃出淚花。

變态!

她真的惱了,眼前一片昏暗什麽也看不清楚,晃悠着一雙玉足狠狠踢打獨孤凜的腿,恨不得将他錘成殘廢。

“放開我!”她嬌斥道。

獨孤凜薄唇溢出輕笑。

他不覺得痛,只将這視作明斟雪帶給他的一種很別致的刺激,準确來說他更傾向于将這歸類于情趣.。

他突然起身,将明斟雪打橫抱着安放在鋪有華貴絨毯的榻上。

俯下身來握住那雙胡亂踢蹬着的玉踝,褪去繡履,薄唇隔着一層绫襪自她足背往上游走,燎起一路的火星。

“陛下這又是在做什麽……”明斟雪想攻他下三路又礙于腳踝被鉗制住而無法施展,急的嗓音染上幾分淚意。

“懲罰小姐。”

“孤為小姐遙寄書信百封,小姐非但不領情,回京後卻急于去見牽挂着的故人,早已将孤忘卻腦後。”

“孤哪裏不如容懷瑾?小姐不在盛京的這段時日裏,他可有為小姐寄去一封信問候?可有将小姐的一應喜好放在心上?可有如孤這般,對小姐說喜歡?”

明斟雪試圖反駁他,思忖半晌卻又覺得無可辯駁。

車廂內的空氣驟然凝滞。

獨孤凜傾身壓在她并緊的兩膝間,聲音喑啞:“孤甚是思念小姐,小姐知否?”

明斟雪一聲不吭,刻意不願去理會他。

獨孤凜握住她的足踝,薄唇于其間輾轉流連幾度。

明斟雪臉頰一熱,拼命掙紮着可憐的玉踝。

“不許碰!”

“為何不許?”獨孤凜擡眸望她,“你是孤自皇城正門迎入的妻子。”

“斟兒,我們拜過天地了。”

他聲音忽的沉了下來,雙目緊盯着明斟雪。

急于捅破兩世間的隔膜。

明斟雪沉默幾息,悶悶道了句:“臣女聽不懂陛下在說什麽,陛下莫不是将臣女錯認成先皇後了?”

獨孤凜定定注視着她。

“斟兒究竟打算逞強到何時?”

明斟雪聲音軟軟的,悶着鼻音,聽起來很是無辜:“臣女真的不知陛下在說什麽,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何時與陛下拜過天地?陛下若不信,大可以在盛京城內查上一番,這些年以來臣女一直在相府老老實實待着。”

“你心裏清楚孤說的并非是這一世。”獨孤凜冷聲道。

“那……總不能是下一世罷?陛下您說笑了。”

獨孤凜早已看穿了她,強撐着其實并無什麽意義。

但明斟雪就是不願承認,承認前生那段短暫而荒謬的三年。

重活一次,她只想抛去前世種種束縛做她自己。

不需要活成大徵上下贊譽的什麽賢後,也不必耗費心思去讨好任何人。

“我真的不是陛下口中提及的那位結發妻。”

她只是明斟雪。

“無論如何,斯人已逝,陛下何不放過先皇後,好歹讓她的亡魂得以安息。”

“你也知孤放不下她麽?”

昏暗中,獨孤凜漆黑的眸底劃過一絲暗芒,他捏起明斟雪尖尖下颌,俯身迫近她。

“小姐也知,孤甚是思念她麽?”

“不知,臣女胡亂猜測的,陛下莫要放在心上。”她神情恹恹。

獨孤凜盯着她低斂的眉眼,良久,松開手。

明斟雪以為自己終于逃脫了一劫,不料下一刻,那對玉踝再度被他握住。

獨孤凜的薄唇已自踝部輾轉至她纖細的小腿,不輕不重燙了她一下。

“小姐知否?”獨孤凜漆黑的眸底翻湧着波瀾。

“不…不知。”明斟雪緊張地将小腿并的更緊了些,腿腹可憐地瑟瑟一顫。

獨孤凜薄唇微微勾起冰冷的弧度,自腿腹外側由外向內緩慢侵入,加深連綿的吻。

“你……你松開!”明斟雪奮力掙了掙小腿。

獨孤凜由着她在掌中掙紮,聲調溫柔喑啞,重複問道:

“小姐知否?”

“不知!你放開我!”明斟雪眉尖緊蹙,圓睜着水眸瞪他,滿眼憤怒。

纖長白細的小腿卻被他籠在身下,動彈不得。

明斟雪慌了,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獨孤凜兀自低低嘆了生,頗為遺憾似的,繼續往上,薄唇燙上她微涼的膝,黑眸極盡缱绻。

長指帶有警示意味,輕輕敲了敲,一面威脅一面誘哄着她問道:“小姐知不知?”

“不……”

“小姐可要想好了再回答。”他直直望進她濕潤的眼眸,指腹輕輕摩挲着覆在膝間的紗裙。

想自她口中聽到答案。

明斟雪咬牙瞪着他,忍了又忍,勉強自唇齒間蹦出兩個珍貴而又令他感到心酸的字眼:

“我知。”

獨孤凜眉宇間籠罩着的陰翳霎時散了。

盡管知道這個答案得來的不甘不願,但只要是明斟雪說的,他都會去相信。

自欺欺人也很好,總勝過得不到回應。

苦了太久,一絲絲虛假的甜意也足以慰藉麻木了的神經。

他直起身不再壓制着明斟雪,轉而将她攬入懷中,緊緊抱着。

仿佛這樣便能永遠留住她,再不會分離。

“小姐說的,孤都信。”

明斟雪面上冷冰冰的,心中滿是疑雲。

那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啊

何時這麽容易滿足了?簡簡單單兩個字都值得他這麽在意。

她悄悄擡起頭,看了獨孤凜一眼。

心底說不出什麽感受。

餘下的路途中,禦駕行駛的很是平穩。

明斟雪合理懷疑,前段路程裏的颠簸是有意為之。

她心知自己将被帶往何地,馬車停住時,慢吞吞地起身挪着腳步往外走。

獨孤凜看了她半晌,直接撩開簾子将人打橫抱起。

“又不是不認得這處,怎的走個路和上刑似的。”

簾幕乍一挑開,光線争先恐後湧入,刺的明斟雪匆匆擡手覆上雙眼遮擋,忘了掙紮,被他得了機會抱着走出很遠。

待到兩腳落地時,緩慢睜開眼睛一打量,這才發覺異樣。

心底倏的竄上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擡眸望向匾額,上面赫然書寫着三個大字——

坤寧宮。

獨孤凜将她帶至前世的自戕之地。

74  第 74 章 ◇

◎相認◎

夜色已濃。

提着鎏金銅镂八角宮燈的宮人沿着朱牆根一溜兒噤聲疾行, 驚起枝頭雀撲簌簌穿過繁亂樹影。

“陛下。”孫進忠領着人朝帝王一拜,又轉向明斟雪,令跟在身後的小宦官捧着漆盤奉上。

“明姑娘。”

漆盤上籠着一層絨布, 辨不清其下覆着何物。

明斟雪欲揭那層遮擋, 甫一伸出手便被獨孤凜攔了下來。

“進去再看。”獨孤凜用大掌包裹着她的柔荑, 放在掌心裏摩挲生暖。

明斟雪低着頭不語, 她身着單薄春衫,穿堂風倏的竄過脊背,吹得她薄汗冷凝,不由打了個寒顫。

獨孤凜取下宮人遞來的大氅, 披在了明斟雪的肩上。

“小姐路上出了汗,這會兒見了風容易着涼。”

大氅裹挾着沉郁濃重的龍涎香将明斟雪緊緊纏住, 帝王的氣息侵入她每一寸肌理,無孔不入,融進每一寸芳澤。

明斟雪被纏得氣悶, 索性擡手扯開胸前系帶,将大氅塞入他懷中。

“不需要。”她冷得抱住纖細的雙臂, 身子瑟瑟顫着,言語間毫不掩飾倔強與疏離。

“穿上,小姐很冷。”獨孤凜道。

“不冷。”明斟雪搖着頭, 眼睫被凍的簌簌輕顫。

“穿上。”獨孤凜盯着她泛白的指尖, 語氣重了幾分。

明斟雪緊咬齒關,沉默不語。

獨孤凜見狀也不再多言, 将大氅披上己身, 而後握住她的手腕将人一把拉入懷裏, 用自己的體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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