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章合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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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只剩最後一天,靳總還有楚曜,你們倆最想要對對方說什麽?”
作為CP粉頭子,當然要學會自己造糖。
靳知寒先開了口,山間的風吹得呼呼作響,讓人的眼睛都有點兒睜不開。
他的手伸過去,将楚曜的手攥在手心,看着他的眼睛,專注而認真的開口道:“如果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那我會覺得很幸運,現在有你在我身邊,而我想對你說,你不會知道在我的心裏,遇到你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情,我們能夠結婚,于我而言也是命運的饋贈,我不知道你在其他人的眼裏是什麽樣子,在我這兒,你永遠是至高無上的珍寶。”
說話間,他握着他手的力道在悄然加重。
如果說早上的那句“我喜歡你”讓楚曜感覺在做夢,既不真實又不可思議,那這一刻他深情的看着他又講出更動聽的一番話,讓他的懸了一天沒上沒下的心終于落定。
那句“在我這兒,你永遠是至高無上的珍寶”,戳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角落,他感受到一種小心翼翼的珍視與呵護,是“世界之大你最特別”的偏愛。
他開始相信他是真的喜歡他這件事情。
[靳總好會說,我真的想不到一個外表高冷霸道會講出這種深情的話。]
[楚曜的眼眶紅了是不是?好開心我喜歡的偶像能遇到這麽愛他的人。
[就沖靳總的這一番話,我原地入坑,看誰還敢說他們是契約婚姻,明明這麽愛對方。]
[我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磕了,誰懂我之前小心翼翼的痛啊?]
靳知寒剛才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陸繹文站在那裏啥也沒聽到,快急死他了。
“楚曜,到你了,你可得說大點聲音。”陸繹文手卷成喇叭狀,咆哮大喊。
楚曜這一刻其實不太清醒,他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可嘴巴就像被膠水黏住了似的,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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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明明在想,感謝你的照顧和喜歡,希望我能成為更好的人,不辜負你的心意,但話逗留在喉嚨裏,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靳知寒和楚曜對視着,他眼中翻湧的情緒,他都接收到了。
“沒關系,你可以什麽都不用說。”他擡起手摸摸他的頭,回頭看向工作人員,“我們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正看着他們滿臉姨母笑,冷不防被這話拉回神,笑容頃刻間守住。
“抱緊我。”
靳知寒将楚曜拉進懷裏,讓他的胳膊環住了他的腰。
他的胸膛溫暖而寬厚,為楚曜擋住了山間疾冽的寒風,在他的鼻翼間只能聞得見他身上幹淨清爽的味道,胸腔裏的心跳在熱烈跳動。
“三、二、一……”
随着工作人員的倒數,楚曜緊張閉上眼睛,他的睫毛微顫着,腿也逐漸發軟。
靳知寒安撫的話響在耳畔,“別怕,有我陪你。”
“啊——”
在被推下去的剎那,楚曜大聲叫了出來。
他能感覺到身體瞬間失重,魂飛天外,耳朵裏只能聽得到風聲,大腦是一片空白。
本以為睜開眼睛會很難,但當身體漸漸平穩下來,他不由自主将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靳知寒距離他很近,他在望着他的方向,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楚曜看到了他目光中的鼓勵,好像在對他說:你特別棒。
攤開掌心,裏邊全是汗水。
回到蹦極臺,楚曜幾乎是癱在地上,聞硯已經調整好,小跑過來看他和靳知寒。
“你可以啊。”他的手搭上楚曜的肩膀,忍不住誇贊,“認識你那麽久,都不知道你是這麽有膽的人。”
這話落到人耳朵裏,卻怎麽都不像是在誇。
“怎麽?我在你眼裏很慫嗎?”
聞硯讪然笑了笑,“你當我什麽都沒說。”
蹦一次極,楚曜直到回別墅都還沒緩過神來,難怪網上說這不是普通人能輕易嘗試的項目,不能不信邪。
但有一說一,解壓是真的,他所有的情緒好像在跳下去的一瞬間全部釋放出來了。
今晚回來得比較早,節目組沒有為大家準備晚餐,需要自己下廚做飯。
楚曜的腿直到現在還發軟,将打下手的任務交給了聞硯,讓他去給靳知寒幫忙。
聞硯本來還在期待晚上能吃一頓大餐,可沒想到,還得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何德何能,我有朝一日能吃到老板你親自下廚做的飯。”聞硯擇着芹菜,蹲在垃圾桶前感嘆。
人生真是充滿了驚喜和意外,來之前他還以為自己會受到國寶般的待遇,結果全場倒黴蛋就是他。
靳知寒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問:“你要在這邊待多久?”
“來的時候說好三天,你要是想讓我多待……”
“我不想。”不等他的話說完,靳知寒立刻否認,還很無奈看他一眼,“你不覺得自己在這兒很多餘?”
“我……”聞硯瞪大眼,他可是助攻好不好?
既然老板這麽瞧不起他,那他還真得向他證明證明,等到時候,估計他都舍不得讓他走了。
[哈哈哈,也就幸虧聞硯臉皮厚,換做是誰跟人家小兩口一起生活也會不自在。]
[聞硯來這一趟可不能白來啊!你就不能向陸老師學習學習,多給我們觀衆創造福利?]
[怎麽感覺聞硯跟他倆的孩子似的?一家三口整整齊齊。]
[楚曜:我拒絕,我可不想要這麽一個傻大兒。]
[弱弱的說一句,楚曜和靳總生出來的孩子顏值肯定比聞硯要高吧。]
客廳裏,楚曜坐了一會兒,忽然冒出個想法。
他立刻聯系了導演,開門見山直接道:“我之前在洛水鎮捐贈了一所希望小學,明天去看看那兒的老師和同學們可以嗎?”
洛水鎮屬于雲城市比較偏遠貧困的地區,整體發展水平落後,孩子們上學都要趁天不亮的時候起床,翻一座大山才能到。
“當然沒問題了,向大衆傳播正能量是好事。”導演誇楚曜這個想法好,接着道:“你去問問其他人,約着大家一起去。”
“好,那明天我們早起,你派司機送我們去當地的文具市場,我們給孩子們挑選些禮物帶過去。”
“行啊,楚老師想得真周到。”
跟導演挂電話後,楚曜立刻在群裏詢問了大家。
聞硯給靳知寒幫忙的時候還在趁機摸魚,他已經被邀請進群,看到楚曜發來的消息,接着告訴了boss,“你老婆明天要去希望小學。”
靳知寒轉頭看了他一眼,從這個眼神裏,聞硯分明看到了一種驕傲和自豪感。
靳知寒明顯在說:我老婆就是這麽的有愛心。
聞硯将眼前這個洗手作羹湯與在公司會議室裏殺伐果斷的總裁對比了下,感覺好違和。
飯後。
靳知寒和楚曜上樓去休息,聞硯一個人留在廚房洗碗。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是往家裏雇了個傭人。
一邊拿着刷碗布擦着碗,聞硯一邊對着攝像頭嘆氣。
“老板的命令不能不從啊!”
“哎,平時我就是這麽被壓榨的。”
“你們這回總知道資本家有多無情無義了吧?”
聞硯一個人碎碎念着,也沒人回應。
他不知道,楚曜上樓以後已經進浴室泡牛奶浴了。
彈幕裏沒有一個人是同情聞硯的,都在看熱鬧,滿屏的“哈哈哈”,連粉絲都在無情嘲笑。
[上了一天的班,本來被老板氣得心肌梗塞,回家一看聞硯這麽慘,瞬間心理平衡了。]
[一線男明星在老板面前原來也得唯唯諾諾啊!這麽看起來,跟我們打工人沒什麽兩樣啊!]
[突然覺得聞硯在這兒也蠻好的,多幫靳總和楚曜幹點活,就能讓他們有多相處的時間。]
[能近距離磕糖還不滿足?洗個碗怎麽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
[就是就是,不給我通告費,我天天去給他們洗碗都行。]
[今天的直播又要結束了,拜拜了姐妹們。]
樓上,楚曜洗個香噴噴的澡出來後,正巧撞上推門走進來的靳知寒。
看他黑發濕漉漉的,也換上了睡衣,他有些奇怪的皺眉,“你也洗澡了?”
“我去客房洗的,今晚想早點休息。”靳知寒解釋完,走進洗手間,“我吹幹頭發就躺下。”
他什麽時候躺下幹嘛還要特地和他說呢。
楚曜走到床邊,怎麽看怎麽感覺今天的床不對勁,好像一個大火爐,盯着盯着,他腦海中浮現出不可描繪的畫面。
NO!!
清除亂七八糟的想法,楚曜移開目光,這張床已經讓他不敢躺下了。
今晚怎麽這麽熱啊?
他走到窗戶邊推開一扇,讓外面清涼的風吹了進來。
聞硯剛洗完碗,正在院子裏打太極,楚曜看到他,喊了一聲。
“楚曜,咱倆絕交了。”聞硯轉身對他擺擺手,滿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明天我就收拾東西走人。”
“我又怎麽惹你了?”楚曜好笑地問。
“你中午吃火鍋不和我分享,晚上也不留下陪我洗碗,哪有你這麽對待朋友的?”聞硯故意裝作氣鼓鼓的吐槽,末了補充一句,“我看你就是有了老公忘了兄弟。”
楚曜沒等開口,身後忽然一條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認識你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這麽正确的話。”
靳知寒将楚曜摟在懷裏,對聞硯揮下手,“我們要睡覺了,再見。”
反正直播都結束了,聞硯也不怕什麽了,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句,“你倆躺一塊也是各睡各的,有什麽好炫耀的?”
聽聞,靳知寒緩緩眯起眸,“你又知道了?”
他懶得和聞硯解釋那麽多,窗戶一關,窗簾一拉,随即就将楚曜抵在床頭上。
手指順着他的側臉緩緩下移,來到他的喉結,不重不輕捏了下。
楚曜的這個位置很敏感,他的身體明顯跟着輕抖了下,目光也在不自然地亂看。
“你說我們今晚還要各睡各的嗎?”
靳知寒眸色幽深,隐隐有火光在跳躍,似乎已經隐忍了很久。
楚曜在心中将聞硯罵了一通,他真是多嘴,沒事挑釁靳知寒幹嘛。
“我認為我們……”還是維持原來的狀态。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靳知寒猛地低下了頭,楚曜反射性要起身,可是他的手腕卻被他禁锢在他炙熱的掌心,動彈不得。
男性的熱氣拂面而來,他深邃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屬于他的強勢如一張網将楚曜牢牢裹住。
靳知寒故意曲解楚曜的話。
“你認為我們該怎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