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武士道

“其實武士道精神是很好的!這個我也知道!但是中國好像沒有那麽多的精神吧!”狼博玩笑道!

“是啊,中國有龍的精神就可以了!要武士道精神幹什麽!”坤笑着說!

“不一樣的!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強調“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顧忌的死,毫不猶豫的死”,為主君毫無保留的舍命獻身的精神。這就是武士道!”阿三說道!

“是嗎哪日本的武士道以一定會對自己的主子很忠心了!”狼博問道!

阿三點點頭說道:““武士道”一詞在江戶時代才出現,武士道的思想借用了儒家的“忠”和“勇”,禪宗的“生死一如”等思想,并在神道思想的天皇信仰中雜糅重造而成。武士道的淵源可以到日本的國家神道和神道教和佛教,以及孔孟之道和亞洲甚至世界各國文化。它是日本武士階級必須嚴格遵守的原則。武士道究竟是什麽?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訣竅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為主君毫無保留的舍命獻身。這種思想也是對傳統儒家“士道”的一種反動。儒家的“士道”講究君臣之義,有“君臣義合”、“父子天合”的人倫觀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強調“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顧忌的死,毫不猶豫的死”!

神道教的信念基礎就是不分是非。因而武士道在人格上容易導致極端的兩重性:自狂而又自卑;信佛而又嗜殺;注重禮儀而又野蠻殘暴;追求科學而又堅持迷信;欺壓弱者而又順從強者,等等。武士道重視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盡忠是絕對的價值。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為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如果“父有過”,子“三谏而不聽,則號泣而随之”,但是如果“君有過”,臣“三谏而不聽,則逃之”。武士道論者認為,儒家的“士道論”乃在粉飾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倫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選擇生死,則面對死卻不幹脆去死。

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強人之處。武士道徹底的覺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語、起居動作,也就與衆不同。武士社會尊重禮儀,不光是封建社會階層秩序的尊從,更進一步說“禮儀端正”,才是武士強人一等的表現。武士要“死的幹脆”,君要你切腹自殺你就得切腹自殺,這是日本鐮倉武家時代以來的傳統。”

“日本人就是變态,好好的死什麽!”坤不削的說!

“他們優秀的一面也是有的武士道的目的與西方中世紀的騎士規章很相近:為戰士設定生存的理念,将他們由受雇的殺手的地位加以升華。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堅毅、簡樸、膽識、禮節、誠實、忠誠等種種美德。只要武士忠于天職,就能得到榮譽。這種不計代價維護個人榮譽的信念,使得武士不會避開堪稱無謂的自我犧牲。被敵人團團圍住,仍然英勇厮殺的武士,以武士道的标準看,并非犧牲自己的生命。這樣的行為乃是武士由衷忠誠的具體表現。關于這一點,以現代的觀點來看,不免有些奇怪,甚至是自殺的行為。事實上并非如此且類似于歐洲的騎士精神。

受到武士道深深影響的武士,在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時,根本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生死對一切來說,還在其次,讓自己行動發揮效果才是正道。奮力一試,在這個過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嘗試來得好,因為武士完全不用考慮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不過這種精神仍然無法阻止部分武士自陣中逃走(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武士道并非要人一味死戰,不管勝算多寡,将自己陷入困境。武士必須智勇雙全,無謂的性命是錯誤而愚不可及的行為。像是經常出現的城內守軍開城迎擊敵人的自殺行為,就得用武士道重新審視一番。出城迎擊圍攻城堡的敵軍,不啻是自殺行為,但要是能牽制敵軍,讓領主有時間擊退敵軍,就是忠義和英勇的表現,而不是自我毀滅的沖動。但是讓人不可理解的是殘忍的一面!

山本常朝的異母兄山本吉左衛門,依父親山本神右衛門的指示,5歲時就得斬殺狗,15歲時斬殺死罪者大衆,14、15歲開始實習斬首。如此武士從小帶刀成長,養成斬殺人不在乎的精神。武士道的本義,如日本戰前教育敕語所教谕,以“義勇奉公”為最高原則,這是武士為“奉公人”的心裏準備,說來非常殘酷不人道。

佐賀鍋島藩第四代吉茂,年輕時非常粗暴,他的家臣中有不讨其喜歡的,即将此人之妻的壞話寫在扇上,交給近侍說“你把此扇讓他看,再将那家夥做何反應呈報”。此家臣看了扇之後,并不知道是誰寫的,即把此扇撕破。近侍即将此呈報。吉茂公曰“将主人書寫的東西撕裂,乃是無禮者。令他切腹。”在武士道的世界,“切腹是武士道最忠義的表現”。山本常朝也說,武士應盡的忠義,是以殉死為最高。令人震撼的武士道精神,大家都看過在二戰時候的電影,日本人集體自殺的場面,而事實上也是如此,是什麽促使他們寧死也不可投降呢,答案只有一個“武士道精神”。相比之下,在那個時期的中國卻出現了無數的漢奸與幾百萬日僞軍,這也是中國當時挨打理由。

有一個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故事。江戶屋敷的看守倉庫者堀江三右衛門,偷了庫存的金銀,被逮捕逼出口供之後,即下令“大罪人,折磨死”。于是先将他身體中的體毛燒光,剝他的指甲,切斷他的腳筋,用錐磨等工具給他種種折磨,但他不哀聲大叫,連臉色都不改變。最後就斬開他的脊背,用熱燙的醬油澆灑其上,他即軀體折彎而死。

武士道相傳也講究義、仁、勇、禮、誠、名譽、忠義等德目,但實際上是殘酷無情,慘不忍睹。中世紀的鐮倉時代,源氏家族親兄弟(源義朝、源為義、源為朝),骨肉相克殺戮,而斷了源氏的正嗣。又如因北條氏的策謀,功臣們也就斷了命脈。日本戰國時代的無情,都有血淋淋的殺戮史為佐證。有殺主君的,松永彈正叛逆弑君即将軍義輝;有殺父親的,齋藤義龍殺其父齋藤道三;有殺兄長的,今川義元為了繼承家主地位,在長兄死後,殺戮次兄以及其一切支持家臣;有殺親子的,江戶幕府第一代将軍德川家康聽織田信長的話,命其親生長子德川信康自害死亡。日本武士的殘酷不人道,比比皆是,從此也可以看出武士道精神的另一真實面。”阿三認真的說着!

“日本的武士道,就和中國的功夫一樣,但是武士道的精神是真的值得我們學習的!”坤贊賞道!

“用櫻花比喻武士因為他們認為櫻花的幾個特性很符合武士的特點。首先,看過櫻花的人都知道,單個的櫻花很美麗,但成片的櫻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這和日本武士的集團精神是很相似的。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歐洲武士那樣注重個性的。但他的這種共性實際上比歐洲武士的游俠精神還要狹隘,這個集團精神和團結精神是不同的,也絕非是愛國精神,他們既不忠君也不愛國,他們愛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團。日本人評價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愛國來評價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誠于自己的武士團,比如戰國時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時期反天皇勢力的武士集團,日本人都給予很正面的評價,評判的标準不是他們的行為是否對日本有利,而是因為他們是忠于自己的集團的武士群體,貫徹了武士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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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日本人認為櫻花最美的時候并非是盛開的時候,而是凋謝的時候,櫻花花期不長,但凋謝有個特點,就是一夜之間滿山的櫻花全部凋謝,沒有一朵花留戀枝頭。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麗中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之後豪無留戀的結束自己的生命。武士自殺并非因為輸不起,也不是因為失敗而感到羞恥才因屈辱而自殺,武士并沒有這麽脆弱,自殺是因為感到自己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自己的心願已經了解,自己的一生已經不可能有更大的輝煌了。這時候就應該象櫻花一樣毫無留戀的凋謝。這也是一種沒的境界吧!”阿三感慨道!

“是啊!什麽都有美得一面!”狼博說道!

“武士道最根本的三大要義——“克己”、“勇武”與“知恥”!1)、克己武士的日常生活以及職業生涯決定了他們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面臨着來自死亡恐怖的威脅,如果他們在面對死亡和痛苦的時候臨陣退縮,那麽很可能會帶來個體生命的毀滅,既然逃避死亡與痛苦的結果會招致更大的災難,那麽如何才能盡量躲避這種災難性的後果呢?答案是——“直面死亡與痛苦”,也就是說與其逃避不如迎接,衆所周知,生老病死是人生四苦,而人類痛苦的根源是因為人有欲望,而欲望之中最為強烈的欲望莫過于求生的欲望,性本能是人類求生欲望的最根本與最深刻的體現,死亡的痛苦無疑是人類最根本、最深沉的痛苦,而“直面死亡與痛苦”本身就是極端強烈的痛苦,怎麽辦?答案有二:将“苦”變成“甜”;将“甜”變成“苦”。

将“苦”變成“甜”,馬克思主義認為:人和人之間的根本關系是經濟關系,前文已經說過了,武士與其主君之間的關系實質上是雇傭關系、利益關系(當然“情義”在武士與主君的雇傭關系之中也顯示着金錢所不能替代的重要作用),武士必須以忠誠報答和換取主君的恩賞,“主君給從者恩賞,要求從者報恩——奉公”,“主君之要務,就是根據從者忠與不忠、忠與不忠的程度給予恩賞”,“操作性條件反射”理論來予以分析,斯金納在華生等人的基礎上,提出了“操作性條件反射”理論,

他将人類的行為分為應答性反應與操作性反應兩種,并認為人類大多數的行為都是出于操作性反應,什麽是操作性條件反射(反應)呢?可以用一句話概括:每當一個行為産生之後,接着給予一個積極(消極)強化,那麽這個行為産生的頻率就會增加(減小)。因此如果在戰場上奮不顧身地拼命厮殺,“折敵項,取敵首”的赫赫戰功一旦獲得主君的賞識,那麽主君就會對他的這種勇猛無畏的行為提供一個正性刺激,也就是積極強化,表現在物質層面上就是給予武士一定的財富、地位與權力,表現在精神層面上就是表彰武士的英勇無畏的武士精神,也就是給予武士以名譽,名譽直接關系到武士自身及其子孫後代的權益,名譽就意味着財富、地位與權力。

為此,武士一生都在珍視名譽、求取名譽,并将名譽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在武家社會,“名譽”與“恩賞”是一對雙生子,武家社會刺激武士追求和珍惜忠誠、武勇和甘為主君獻身的名譽,武士則需要以忠誠、服從、報恩、知恥等名譽,來達到昌盛家族、蔭蔽子孫的人生目的。從心理學角度歸根到底地說,就是因為名譽象征着物質財富,正如金錢象征着一切商品一樣(當然精神上的歡欣與慰籍也不可忽視,甚至十分重要),不管物質財富還是精神享受,這兩者在行為主義心理學的角度都可以稱之為“正性刺激”。如果說戰場上的痛苦與死亡對武士而言是巨大的“負性刺激”,那麽在經過一場傷筋斷骨的殘酷厮殺之後所得到的物質獎勵、精神慰籍則極大地抵消了武士職業生涯所遭受的痛苦。将“苦味”變成“無味”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夠讓人的感官産生一種“甜”的幻覺呢?我這裏想要表達的一個觀點是:武士從小就要承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磨難,其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減輕日後戰場上面對死亡與痛苦時所産生的退縮心理,讓武士在遭受肉體上極端巨大的痛苦的時候能夠習以為常,安然處之,武士道的根本精髓就是:

從上一年的除夕開始到下一年的年底,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把“追求死亡”作為第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來考慮,我認為這在生理學的意義上是為了通過從小對武士忍受極端痛苦的訓練來讓大腦皮層等生理系統對肉體上的極端痛苦甚至是生命毀滅做到逐漸适應甚至逐漸麻木,顯而易見,用麻木一詞恐怕不太合适,也就是說如果認為這種訓練将肉體上的極端痛苦減小至無痛苦恐怕言過其實,但是這無疑極大地減輕了這種痛苦的程度,更确切地說是極大地減輕了這種痛苦在精神上的反應的程度。”阿三認真的說道!

就連坤都不得不佩服的說道:“我們小三還知道馬克思的話厲害!”

“還有第二點,能讓我說完嘛?第二、将“甜”變成“苦”,從行為主義心理學的角度分析,我個人自認為,膽怯退縮的行為根源于這種行為能夠帶來一個正性的刺激,什麽正性刺激呢?也就是短暫的精神上的安全感,有些高考考生為何怯場,原因在于這個怯場的反應能夠讓他短暫地逃避高考所帶來的負性刺激,一個負性刺激的消除也可稱為正性刺激,同理在戰場上,武士在面對敵人手中的刀劍的時候,多少也會有逃避退縮的心理存在,

但是戰鬥時無情的,對方絕對不會因為你有了膽怯懦弱的心理而會對你有絲毫留情,戰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膽怯懦弱的心理反而會讓敵人戰鬥意志更加堅韌,戰勝信心更加堅定,而且在戰鬥過程中将自己置于十分危險的境地,所以說這種膽怯的心理可以帶來短暫的“甜”,也就是帶來短暫的安全舒适感,但是接踵而來的可能就是生命被敵人毀滅,而且就算生命得以保存,那麽因為膽小怯弱而導致的戰敗所面臨的嚴重後果——名譽毀于一旦,

甚至是剖腹自殺(剖腹有時是主君的意旨,有時是自覺顏面盡失需要以鮮血洗刷自己的恥辱),如此一來這種因為膽怯退縮的行為所導致的短暫的安全舒适的感覺很快就被名譽的丢失、生命的毀滅等巨大的痛苦所浸沒。武士不懼痛苦的大無畏精神其實是為了避免更大的痛苦。所以說武士克服自己的膽小懦弱的心理直面痛苦與死亡其實是為了避免死亡與痛苦。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在這裏也能用得上”

“等等你說的是武士道,我們一開始不是說的武士道精神嗎?”狼博打斷阿三說道!

“一點一點的說不知道嘛?”坤說了狼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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