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武士道精神

“阿三,你說下去不用搭理他!”坤和阿三說道!

“第二點其實勇武說得冠冕堂皇,說到底也就是為了主君的利益,尚武鬥狠、取敵首級,這其實是武士作為人的“人性之惡”的反應,人性之惡最根源的原因是人有着死亡的本能“武士道的産生不僅僅是與日本的傳統經濟模式以及“海上騎馬民族”的島國掠奪本性有關系,而且與日本的島國環境氣候有關,日本列島四面環水,而且一年四季地震火山,海嘯臺風頻繁發生,日本的國土面積狹小而且大部分又都是山地,自然資源極其貧乏,日本人歷來對于大自然有一種驚恐懼怕的心理,按照精神分析學的觀點,生的能量與死的能量是人活動的一切動力,生的能量主要表現為性欲的本能沖動,而死亡的能量則表現為攻擊本能的沖動,死亡的能量是指生物身上所具有的将有機的生命體帶回到無機狀态的能量,因為死亡并非黃昏時才起飛的貓頭鷹,“生就意味着死”,兩者相互滲透,

日本人對于死亡有着潛意識的極端恐怖,正是由于這種對于死亡的恐怖,使得日本人的性格非常狹隘急躁,而且時刻感到危機重重,而為了排遣這種死亡的能量,日本人往往将這些能量指向外界,因此日本人極其好鬥,一旦這種指向外界的能量回到了自己體內(即對外發洩死亡能量的過程失敗),日本人就會被死亡的能量所擊敗,我個人以為,日本武士包括現在的一部分日本人往往采取以剖腹這種極端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就是與此有關。對于死亡的恐懼似乎與日本武士道的不懼死亡的精神相互矛盾,事實上并非如此,

日本武士的不懼死亡與對死亡的極端恐懼是一個硬幣的兩個方面,正是由于對于死亡的極端恐懼使得日本武士身上的死亡能量極其強烈,侵華期間日本人滅絕人性的暴戾行徑就是明證,而一旦攻擊受挫,日本武士的死亡本能就指向了自身,表現出自虐自殘自殺的行為。日本武士不懼死亡的實質是他已經被死亡的能量所擊敗、所支配,死亡的本能最終在他的身體與精神上取得了勝利,辨證法在這裏也是有活力的,所以說兩者并不矛盾。”日本武士在戰争中表現出來的瘋狂、冷酷、邪惡、殘暴是他們人性深處死亡本能的直接表現,是他們通過發洩死亡本能來獲得一種極端強烈的快感的無恥方式。

(3)知恥“恥”作為超我無疑就是一種作為一種內在化、道德化理想化了的自我,它才是武士道德的精髓之所在,日本人判斷道德的依據是“恥感”,也就是說如果旁人不覺得是恥辱的,那麽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日本人心目之中,判斷是否恥辱與是否善、是否惡(我指的是人類普遍意義上的善惡)基本上沒有關系,所以本尼迪克特說,這個恥不同于西方的罪惡,也不同于中國的“知恥而後勇”,僅僅與榮譽相關,日本人就算做出了喪盡天良的滔天罪行也不感到恥辱,因為他們沒有超越性的善惡觀念,在戰場上的仁慈與寬容反而會被自己的同胞視為懦弱膽怯的諾夫,所以此時“仁”反倒成了恥辱。那麽為什麽“恥”對日本人,特別是日本武士有着這麽大的控制力呢?我想從武士的職業生涯與作為統治階級的主君兩個方面來分析。

前已敘述過,武士的職業就是殺人,武士的死亡本能極其強烈,故而極其好鬥,古代的日本武士時時有性命之憂,在路上偶爾遇見的一對武士,稍不順眼就拔刀相向,打個你死我活,因此我認為武士的性格是攻擊型的性格,對人尊嚴的傷害是最具殺傷力的,所以武士絕對不能容忍別人用精神上的利刃去剝離他視之比性命還要珍貴的人格尊嚴,一旦別人冒犯他的尊嚴,那簡直是比要了他的命更加難受,況且我剛才已經談到了“名譽”象征着物質財富、權力地位,所以武士非常愛惜自己的名譽,絕不容忍任何人玷污他的名譽,一旦戰敗就剖腹自殺,用自己的生命來洗雪自己所蒙受的侮辱,武士對于恥辱的敏感有時甚至達到了極端偏執的地步,據說有位商人好心提醒一個武士背後有跳蚤,結果馬上被劈成了兩半,而理由竟然是令人吃驚的簡單:跳蚤是生長在畜生身上的,把武士看作是畜生絕對是不能容忍的挑釁與侮辱,所以從心理學角度來分析,武士極其強烈的恥感本質上來講是一種攻擊性心理的體現。

第二,從作為統治階級的主君來講,控制、統治武士階層來為自己服務(說到底就是牟利),什麽才是最有效果的呢?金錢物質?權力地位?這些固然異常重要(馬克思說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但是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起不到從根本上控制武士的目的,只有從精神上予以控制才能最大效率地駕禦武士為自己效命,怎麽控制呢?方法是宣揚武士道德,從小教育武士知恥,用“恥”來對武士進行思想與行為的控制、操縱,古代日本武士面臨死刑的時候,往往被統治階級“特許”以剖腹自殺的名譽方式去死,這是一種很高的榮耀,難道是因為剖腹自殺死得更輕松嗎?恰恰相反,剖腹自殺是一種極端痛苦的死亡方式,以這種極端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反倒被統治階級宣揚為“勇武、堅韌、無畏、忠義”,原因何在?在武士本身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懼死亡與痛苦,是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在統治階級自身則是為了通過這種方式砥砺那些仍然活着的武士的“勇武、堅韌、無畏、忠義”的人格。

武士道的核心是知恥,忠、義、勇、忍等品德無一不出自于“恥”看什麽看和你說你也不明白!”阿三看着狼博說道!

“武士精神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坤問道!

“看來我剛剛說的你也沒聽明白!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究竟是什麽?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訣竅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為主君毫無保留的舍命獻身。這種思想也是對傳統儒家“士道”的一種反動。儒家的“士道”講究君臣之義,有“君臣義合”、“父子天合”的人倫觀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

武士道重視的是君臣戒律,“君不君”(君暴虐無道)也不可“臣不臣”(臣不盡臣道),盡忠是絕對的價值。中國的原始儒學是以孝為本,盡孝才是絕對的價值。如果“父有過”,子“三谏而不聽,則號泣而随之”,但是如果“君有過”,臣“三谏而不聽,則逃之”。武士道論者認為,儒家的“士道論”乃在粉飾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倫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選擇生死,則面對死卻不幹脆去死。唯有純粹徹底的覺悟死,才是武士道強人之處。武士道徹底的覺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語、起居動作,也就與衆不同。武士社會尊重禮儀,不光是封建社會階層秩序的尊從,更進一步說“禮儀端正”,才是武士強人一等的表現。武士要“死的幹脆”,君要你切腹自殺你就得切腹自殺,這是日本鐮倉武家時代以來的傳統。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記得一些!”阿三笑着說道!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往下說往下說!”坤也不好意的說道!

“精神起源

1200年左右,日本出了一個名滿天下的法師。他的一生是奔波勞碌的一生,因為他是說藝人,而且也是一名武師,他生活全部就是刀和文學。他的刀如同他的文章一樣有名,他到處講述武士的故事,講故事時身旁總有一把琵琶,于是人們就叫他“琵琶法師”。無論刮風下雨,他都在道路上奔波,足跡遍及日本各地。在漫長的人生旅途中,他的刀鏽了,但筆卻更加鋒利。他的文法如同他手中的刀刃,華麗、任性、痛快淋漓,他可以驚人的不顧事實,但他的滿懷豪情和個人行為的确成了武士最初的形象。傳說,琵琶法師在晚年,為了磨練自己的刀,砍斷了上百棵白桦。而在他有生之年,卻未曾找到對手。那時的琵琶法師未曾找到對手,決不是武士太少,而是他的刀術太高。在他那個年代,武士已成為一個階層,在民間已廣為流行,到處可見腰別長刀,頭挽發髻、身著真垂的武士浪人。标志著日本進入武家政治時代。武士道興起于藤原氏專權政治背景下的日本,武士的形成是與以天皇為首的中央集權制的瓦解和莊園制的發展相關聯的。大化革新以後實行的征兵制随著中央集權制的衰落也日趨松弛。9世紀初改行“健兒制”,而導致服兵役成為貴族的專制,以至軍隊素質一落千丈。正于此時日本各地莊園興起,莊園主為了領土和安全,而,慢慢分離一些農民去訓練,後來幹脆成立了專門負責保衛工作的武士團。一些寺廟、神社也組織了“僧兵”。但莊園武裝的建立,對地方構成威脅,意識地方勢力也組織了武裝力量。一般由當地的富豪組成,稱為“郎黨、郎衆”。武士勢力的出現和加強,從11世紀初期開始逐漸形成了超越莊園範圍的地區性武裝集團。無數分散的武士聚集在一地,統一指揮,組成了武士團。武士團的首領稱“物領”下屬稱“庶子”。武士團有著極強的宗族觀念,堅決實行首領的命令,實行主從關系。武士在戰場上武勇和對主人的獻身精神,是武士個人和武士團的基本要求,形成了“武家習氣”,“弓矢之道”等新觀念,成為維持武士團組織的重要思想支柱!武士興起的年代,正是日本從律令社會轉變為貴族社會的時期。也正是封建社會開始占據優勢的時代。所謂武士的興起,決不僅僅是貴族與武士之間争奪權利的過程,而且包含了武士從地方富農中産生的新興力量。那時,作為地方地主的五武士,把根紮在土地之中。他們被任命為捕頭、押司等,并且擁戴出身名門的武将為靠山。但事實上直到戰國末年,德川幕府初年,“武士道”這個名詞才最早見于文字資料。武士道的目的與西方中世紀的騎士規章很相近:為戰士設定生存的理念,将他們由受雇的殺手的地位加以升華。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堅毅、簡樸、膽識、禮節、誠實、忠誠等種種美德。只要武士忠于天職,就能得到榮譽。這種不計代價維護個人榮譽的信念,使得武士不會避開堪稱無謂的自我犧牲。被敵人團團圍住,仍然英勇厮殺的武士,以武士道的标準看,并非犧牲自己的生命。這樣的行為乃是武士由衷忠誠的具體表現。關于這一點,以現代的觀點來看,不免有些奇怪,甚至是自殺的行為。事實上并非如此。比起歐洲的騎士精神來說,一點也不稀奇。受到武士道深深影響的武士,在考慮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時,根本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生死對一切果說,還在其次,讓自己行動發揮效果才是正道。奮力一試,在這個過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嘗試來得好,因為武士完全不用考慮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不過這種精神仍然無法阻止部分武士自陣中逃走(畢竟他們也是血肉之軀),武士道并非要人一味死戰,不管勝算多寡,将自己陷入困境。武士必須智勇全,無謂的性命是錯誤而愚不可及的行為。像是經常出現的那城內守軍開城迎擊敵人的自殺行為,就得用武士道重新審視一番。出城迎擊圍攻城堡的敵軍,不啻是自殺行為,但要是能牽制敵軍,讓領主有時間擊退敵軍,就是忠義和英勇的表現,而不是自我毀滅的沖動。1600年伏見城最後兩百名德川家守軍,開城不斷迎擊西軍,正是此類的英勇行為!當然,這種精神也能用來解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所有太平洋小島上的日本守軍高呼萬歲的自殺式攻擊。武士道仍長存于二十世紀的日本陸軍及日本海軍心中。武士道,和其他正式的行為規範一樣,也有負面的地方。武士經常殘酷的對待俘虜,因為俘虜放棄了武士道。許多武士的敵人在作戰後僅僅因為這個原因而遭處決。不像中世紀的歐洲,貴族和騎士被俘(通常會被監禁數年)可以用贖金贖回,日本人的作戰方式從未采取用金錢換回俘虜的類似作法。武士或大名在戰場上被生擒,通常都會不光彩地死在俘虜者的手下。戰國時代流傳下來關于武士道的書籍主要有三大類。其一是武術秘笈,武士道的定義大幅削減為武技。《單騎選集》這本1735年出版的書,着重于武士在戰場上需學的武技。副标題為著铠之道,正确地诠釋了這本書的內容。雖然是在戰國時代過去許久之後才寫就,但在行事作風一向保守的德川幕府,這本書內所寫的武技,在經過百年後,仍然十分有效。其二是哲學思想,在戰場上的精神廣泛運到日常生活中的話,就可以達成任何目标。第三類是經營城堡,統領武士大軍的實學,但也提及武士如何将武士道精神運用在日常生活中。加藤清正提倡之“武士不應有舞蹈之行為,狂舞之武士…應該切腹以示謝罪”,這樣的标準看來有點過于嚴厲,但或許也就是說,真正的武士必須兼具教養及武藝。他不僅要精通劍術,還得娴熟社交禮儀,包括茶道及詩藝。還有武士沉迷其中的吟詩比賽,有時甚至在戰場上吟詩作對!武士會先作出開場句(上聯),對手必須立即接句。精妙的雙關語及暗喻在這種鬥智中評價很高。當然日本是個相當富庶的國家,而武士乃社會的上層階級,有緣體驗人生中所有的美好事物。當然,過着這種生活的大名,可說是當時世界上最富庶的地主權貴了。”阿三滿意的笑着說道!

“精神,我看日本就是神經!”狼博說!

“你能把你的小嘴嘴閉上嗎?不行的話,我幫你吧!”坤冷冷的看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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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櫻花的人都知道,單個的櫻花很美麗,但成片的櫻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這和日本武士的集團精神是很相似的。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歐洲武士那樣注重個性的。但他的這種共性實際上比歐洲武士的游俠精神還要狹隘,這個集團精神和團結精神是不同的,也絕非是愛國精神,他們既不忠君也不愛國,他們愛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團。日本人評價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愛國來評價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誠于自己的武士團,比如戰國時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時期反天皇勢力的武士集團,日本人都給予很正面的評價,評判的标準不是他們的行為是否對日本有利,而是因為他們是終于自己的集團的武士群體,貫徹了武士道精神。

所以,如今小泉執意參拜靖國,日本人不論是反對參拜的還是贊成參拜的,對小泉只有政見上的敵意,對其人格卻都有些敬意,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他為了自己的利益集團,寧願冒天下之不韪,寧可在實現自己所在政治集團的理想後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日本歷史上的岸信介等幾位首相為了沖破和平憲法對日本不可有軍隊的限制的時候,也是一樣,寧可解散議會也要通過自己的主張,通過之後自己也因觸犯衆怒而倒臺,但倒臺之後日本人對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臺了,但岸信介派,橋本派卻更加壯大,這也使得日本的政治家更加敢于突破種種限制。二是日本人認為櫻花最美的時候并非是盛開的時候,而是凋零的時候,櫻花花期不長,但凋零有個特點,就是一夜之間滿山的櫻花全部凋零,沒有一朵花留戀枝頭。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麗中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之後豪無留戀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武士自殺并非因為輸不起,也不是因為失敗而感到羞恥才因屈辱而自殺,武士并沒有這麽脆弱,自殺是因為感到自己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自己的心願已經了解,自己的一生已經不可能有更大的輝煌了。這時候就應該象櫻花一樣毫無留戀的凋零。比如一個武士,因為仰慕一個劍術高手而很想跟他決鬥,自己窮盡精力刻苦練習,多年準備之後終于有了這個機會,此人把這場決鬥看做是自己一生最光輝的時刻,好象自己就是為等待這場決鬥才生存的。但一交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失敗的武士自殺了,并非因為感到後悔和屈辱,而是感到很大的滿足,感到自己一生的目标已經實現了,自己努力了,得到機會了,在決鬥中自己的人生放出了最大的光輝,在這光輝之後人生應該戛然而止,不該再有什麽留戀。”阿三照着坤的意思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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