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
鮑汁猴頭菇,精選空間靈鮑魚和山林裏純天然的靈菇,配以佐料,全程采用焚天訣堡制而成。
将車子頂棚收起,路兩旁的蔥郁樹叢,嬌妍花朵,以及山林裏傳來的清脆悅耳的鳥叫獸吼,新車俨然變成了最佳用餐之地。這車子造價不菲,卻也當得起這價格——竟然能夠用神識直接控制!(又是吳的标牌)而對于異能者而言,使用的則是精神力。
張子宣的神識目前還不夠強,但是自從上車後,他便常常堅持着使用神識駕駛,這對神識的鍛煉很有好處。此時,他一邊以神識開車,一邊指揮着憨哥将食物拿出來。
除開鮑汁猴頭菇,還有蘿蔔絲拌海蜇皮,花雕清酒炒蛤蜊,叉燒肉和海鮮酸辣湯——樣樣分量十足,味道絕佳,靈氣逼人!
一缽缽的菜端上桌,配上空間剛成熟的紫晶稻米,張子宣和憨哥以及依然半個手臂長的二黑同志開始了美美的用餐。
靈氣十足的香味随着風飄散,直到————
一片陰影由小變大,平地裏卻如刮起狂風一般,擡頭一看,卻是一只變異大雕俯沖而來。
這只雕翼展達到四米,喙與爪尖都烏黑泛亮堪比精鋼,一身羽毛漆黑,卻在脖子處有V形金領,神駿非常。
當走到這一片地區時,張子宣就聽說這裏有只高空“霸王”。這雕是變異品種,這幾天才在人前活躍起來,由于疑似靈智已開,這片地區又比較偏遠,沒什麽大人物過來,就剩普通人和一些低級的異能者在這裏居住,大雕可謂順風順水,幾天下來不僅将一些人類常捕獵的動物吓得杳無蹤跡,還連連傷亡好些人。
這條路是回家的必經之路,想到雕屬于鷹科,一雙眼睛利索的很,張子宣也就不寄希望于躲過去,何況自己這方也完全沒必要躲過去——全球變異才開始五年,并沒多久,因此變異的等級 目前所知最高也才六七階,堪堪于人類修士的金丹期,但是也不能一味的等大雕自己出現,那實在是太被動了些。
海鮮的味兒比較鮮香,靈氣又濃郁,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飯桌上的——二黑同志!
沒有錯,這次光天化日之下拉仇恨的“野餐”活動最終目的是用二黑的紫靈芝之體釣出變異黑雕。
不負衆望(除了毫不知情的二黑),黑雕果然如願上鈎,朝着車子撲了過來。雙翅扇動,引起堪比直升機螺旋槳攪起的氣流,爪子更是直直的朝向在桌上吓呆了似的二黑,而二黑腦袋上長的幾根金色須須簡直被風吹的打結了。
在變異大雕出現的瞬間,張子宣就将所有飯菜連着桌子以及桌子上的二黑收進了空間,一伸手,便有一根透明的鎖鏈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耀眼的光,自袖中滑出奔着這只雙眼通紅且渾濁大雕而去。
大雕看起來雖變異失敗走火入魔,然而神智并未完全喪失,起碼沒有做出眼見着大禍臨頭而不閃不避撞上去的舉動,而是雙爪一縮,恰好避過了鎖鏈的襲擊。一張嘴,嘹亮的啼叫了一聲,飽含了氣憤:這個兩腳直立的家夥剛剛明明毫無威脅,怎麽現在比自己還厲害?
卻是張子宣和憨哥為了引出大雕而收斂了自身氣勢,畢竟這雕不過三階,堪堪算是煉氣頂峰,也是懂得趨利避害的。只它在此雖僅僅出現了幾天,卻傷人甚多,才讓張子宣生出出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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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鎖鏈便将黑雕困了個結實,張子宣不由頗為傷腦筋:這該咋辦?轉而想起當年誤打誤撞為異界來客們的治療,張子宣決定也這麽試試:雖然這雕看起來和當年那些情況不同,但盡人事還是要的。
大雕漆黑如墨,只有脖子處有一指寬的V形“金領”,而在張子宣沒發現的時候,那金領竟一點一點縮小,每縮小一點,大雕的神智就更模糊一點。
憨哥卻是注意到這雕的動靜了:本來拔了毛炖湯多好的,哥哥咋就要給這只扁毛畜生治病呢?懷着這樣幽怨的心情,憨哥對大雕進行着“十字死光必殺斬”的眼神攻擊,金領的變化當然逃不出他的眼睛。
“哥,別動它,他身上有魔......”還沒等憨哥将話說完,張子宣已經将靈力輸入了變異大雕的身體,當即,臉色巨變,直接的棄掉那一部分靈力的控制,慶幸自己留了個心眼兒,沒有将手附上去:這雕身體裏黑霧彌漫,內丹處混沌一片卻不停的吸收和污染着外來靈力。
張子宣輸入的那一小股靈力如同是點燃了油鍋的一滴水,頓時,黑雕脖子上的金領急劇縮小,等到最後一抹金色也消失無蹤之時,變異大雕的身體開始膨脹收縮起來。
眼見着不妙,不等張子宣動手,憨哥一口氣吹去,就将大雕遠遠的吹離了車,而張子宣也順勢收回了那根透明的禁魔鏈,慶幸這鏈子本就是禁魔的,不怕污染。
以張子宣如今的眼神,觀察起倒飛出去的黑雕全無壓力,那雕膨脹收縮、膨脹收縮的越來越厲害,凄慘的啼叫聲也不斷的響起,直到——“砰”的一聲,黑雕炸開成一團黑霧,竟沒有絲毫血肉!而只一瞬間,那黑霧就朝着西方急速飛去,仿若有人在召喚一般。
“原來是有人惡意為之。”張子宣喃喃自語,那黑霧跑的太快,敵方不明,也不能貿貿然的追去,只有再去查探下按黑雕的老巢看有沒有線索了。
“哥,在那邊!”張子宣收好車子,憨哥則靠自己無與倫比的感應指明方向,兩人一起急速的在樹冠上跑起來,往往沒等腳下的樹叢反應過來就奔向了下一顆樹。
這雕的居住場所是一處懸崖的洞穴,懸崖上面寸草不生:看樣子是長了又被那雕暴力拆除了,畢竟在這個沒有幾根草不變異的時代,放着植物在門前太不明智。洞穴裏面,沒有任何的異樣,連個小石頭都沒有,在洞穴直對的懸崖之下,卻有大把的白骨:人類的和野獸的。
看着這些白骨的數量,張子宣完全能夠明白了為何部分“被選中”的異能者和修仙人士喜愛這個時代,但絕大部分的人卻極厭惡地球的這種變化。以前地球即使是污染遍地有,也不會出現這種野獸植物等淩駕于人類之上的情況。說白了就是萬物之靈我最大,其他的都是渣渣,現在人類卻再不完全的站在食物鏈頂端——也許千百年前也是這樣的情況,但如今的人類,已經享受過了淩駕萬物之上的惬意,怎麽會甘心現在這種情況?更別說是喜愛了。
作為一名人類,現在張子宣有自保之力,自然是覺得能修仙的地球是好的,但假若他也是普通人,在這些變異動植物之前毫無還手之力,恐怕也會跟着痛恨這操.蛋的“全球大進化”,立場不同,果然就是看法不同。
處于一種不可言說的心情,張子宣将這些白骨以焚天訣煅燒成灰埋進了坑裏,直接埋還是會被野獸們給扒拉出來,不如直接火化。
就在張子宣好不容易感傷一把且順手埋骨之後,憨哥卻招呼着哥哥往外懸崖一側走去。這懸崖是變異黑雕的老巢,也是它的地盤,按理說其他與黑雕在同一個食物鏈位置的動物是不會在此的,但憨哥卻發現了與黑雕相似的氣息。
一經提醒,張子宣也發現了這股弱小的氣息,順着懸崖,兩人放開身上的威壓,朝着目标處走去。
“啾啾!啾啾!”一陣稚嫩且凄慘的叫聲從一個小縫隙處響起,惹得兩人頗為好奇,尤其是憨哥,正處于雞嫌狗厭的年齡,啥都想去看看。
扒拉開石縫前的枯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感覺頗為急切。卻見一只灰撲撲的小雕,眼睛都才睜開沒多久的樣子,身上還是絨毛呢,一只翅膀無力的耷拉着,餓的嗷嗷叫。
“這個,好像是那大雕的崽啊!”憨哥很快認出了小雕的身份,雖然毛色不同,氣息也有些微差別,但總的來說是跑不掉。
大雕已死,如果将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雕放在這裏,無疑也只有死路一條,雖然不知道為何小雕會在這裏,張子宣打量着這鋪的暖暖和和全是羽毛的小縫隙,決定連着窩一起端,收養這只小雕。
大雕本是雌性,家庭和睦,自己的蛋剛剛孵出來,卻遭到突然襲擊以致雄性被殺,它自己入魔。虧得母愛偉大,大雕也有了些微靈智,趁理智沒有完全喪失在自己的地盤下面為剛出生不久的小雕做了窩,它怕讓小雕在上面總有一天自己會神智迷失而一口吃了去。
要是張子宣今天沒有将大雕殺了的話,小雕恐怕也會難逃厄運——那大雕的神智已經全部喪失,一回巢穴肯定先吞了小雕。
回到大路上,張子宣心裏不由沉重起來:自從五年前的異變開始後,地球急劇變化,且朝向未知方向,完全變成了另外一種格局,現在又有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以動物來煉魔氣,局勢是越來越亂了!
想到此,張子宣便想到了這一切的導火索:空間漩渦!那菊花狀的漩渦不斷的輸送靈氣以及變異物質,他不知道當權者怎麽想,也不知道這樣變化下去是好是壞,只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現在完全是拿那種東西沒轍——修為!修為!唉,以前是全民向錢權看,現在倒是全民像拳頭修為看了。
唯一能慶幸的是,天朝人口衆多,這次變異裏受益的也最多,倒是不怕其他國家的挑釁了。
将這些東西甩出頭腦,張子宣自問沒有摻和到國家鬥争中的心思和能力,而面對危機,整個天朝也慢慢凝聚起來,他還是朝着大道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吧:這樣才能陪憨哥更久。而修為越高,在這個熱武器不太吃香起作用的時代,更是好處多多,沒準兒就成了國家的依仗呢。
也許等到以後,成熟起來的張子宣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但是如今的張子宣,雖然對國家沒有什麽深深的依戀歸屬感,這種略憤青的思想還是存在的,畢竟天朝教育十幾年,影響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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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黑雕之後,一路上沒有再碰到什麽其他問題,而車子又可以選擇以神識操控——憨哥也就過了把瘾,虧得張子宣放心他上陣!而張子宣自己則坐在車上,将肉切成糜喂餓的頭暈眼花的小雕,為了恢複它的活力,還給小雕輸送了些靈氣。搞笑的是,當灰撲撲的小雕被命名為“梅菜幹”時,給它洗完澡後,才發現竟然是只白雕-_-|||,于是,又一只被張子宣低級的取名水平給坑到的貨誕生鳥!
很快的,車子就開到了九寨溝。想到自己臨走前為房子布下的各種陣法,張子宣很是好奇結果如何:聚靈陣、匿蹤陣、除塵陣、驅邪陣等等的疊加,到底會有啥效果呢?
沒等張子宣好奇心得到滿足,他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植物給驚悚到了:難怪周圍毫無人煙,這樣子能有人住麽?
這裏的別墅群當年是避暑消夏的好去處,如今卻被各種植物動物給霸占,再沒有人敢去了。
默默噴出一口老血,張子宣帶上憨哥沖回家,高貴冷豔的皮瞬間被揭下,露出本質:TMD樹藤野獸什麽的全部退散!勞資的房子誰也別想占!
讓他慶幸無比的是,自己房子的陣法可真是給力啊,也就是圍牆籬笆上爬了植物,房子還是房子,菜園子長得非常給力,老遠都聞到裏面傳來的陣陣果香肉香了。
......
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46肉食胖達
原木的籬笆,上面攀爬着青翠的藤蔓,這些還是張子宣走之前以青木訣催生的,看樣子并沒有發生變異。
打開院門,欣慰的發現院子裏的果樹都大了一圈不止,菜園子也在陣法的作用下生機勃勃,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五年沒回來,若保持這種情況才應該是最有問題的。
直到——一陣陣濃郁的肉香傳進鼻子,而煙囪處,竟然冒起了袅袅炊煙!
這是個神馬情況?
張子宣看了看被自己牽着的憨哥,他一雙眼睛也疑惑的盯着自己:我們家還有別人麽?
倆人頭腦裏同時升起這麽個問號。
顧不得旅途的疲憊,倆人直接開門進屋,目标——廚房!
廚房是張子宣花了大力氣裝修的,有多種供能方式,從竈到烤箱、烤架,種種廚具更是齊全——就是全被張子宣收進空間了。現在留在廚房的不過是供能系統等不能直接拿走的,還有張子宣自己專門造的農家土竈,徒留了幾個鍋的位置而已。
而一推開門,張子宣不由張大嘴:誰能告訴他寬闊整潔的流理臺上那個毛茸茸黑白的團子在幹啥?
毛團子背對着大門,一只爪子扶着土竈邊的木棍,另一只爪子熟稔的往串在木棍上的一只剝皮兔子擠汁液,土竈下的火燒的正歡,而毛團子的肥屁股還左扭扭右扭扭。另一旁的竈上,不知是什麽材質的黑乎乎的一個甕,正在咕嘟嘟的煮着湯。
你沒有想錯,就是那個一生除了剛生下來的幾個月再也與彩色照片絕緣的衆所周知吃竹子的大熊貓!就是那貨撅着屁股在流理臺上大顯身手烤肉吃!
張子宣默然——尼瑪這世界腫麽越來越兇殘!這個大熊貓烤肉吃的世界怎麽破?
作為一名純正的人類社會長大的青年,張子宣的思維有時候還拐不過來彎,話說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比較會糾結吧?當然,已經擺開架勢準備沖上去搶肉吃的憨哥不算數。張子宣單知道熊貓是可以吃肉的,卻沒想到還能自己動手烤肉煮湯——一定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聽到開門聲,陶醉在肉香中的熊貓顯然吃了一驚,快快的轉過頭,露出糊滿黑灰的臉,嘴巴還微微張開。不愧是國寶級別,這個動作都萌點十足。賣萌可恥有木有!
這熊貓的鼻子試探性的嗅了嗅,大概估計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打不過,于是更驚爆眼球的一幕來了:那熊貓一把抓起兔子,連着木棍叼在嘴裏,雙手則捧起還咕咚咚煮的歡的湯鍋,就這麽從一米多高的流理臺上往大開着的窗戶跳去,準備逃之夭夭。
怎麽說還是在空間裏逮了那麽多動物的,張子宣的反應能力還不錯,很快就從這一幕中回過神來,鎖鏈一卷,直接将跳在空中即将逃脫的熊貓給捆了回來。
“放開本大王!本大王不會放過你的!區區凡人,敢這麽對待本大王,你會遭天譴的!”雖然被鎖鏈捆了個嚴實,這熊貓然還能捧着罐子且嘴裏叼着兔肉說話,也算是奇觀了。
對于熊貓,張子宣的記憶還停留在慢吞吞賣萌的國寶模樣上,對于面前這個爪子锃亮一臉兇惡的熊貓相當新鮮。憨哥則直接的多,一巴掌往和自己一樣高,正在大放厥詞的“熊貓”後腦勺拍去,将它拍了個趔趄:“去你的本大王!你以後就是我小弟,知不知道!”說完,不等熊貓答應,就将那個兔子給扯了下來,觀察起這只倒黴的快熟了的兔子。
“喂!小爺的兔子你別想吃!哼,有我的口水喲...”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威脅比較無力,熊貓幹脆的表明這只兔子已經被“污染”過了,果然就遭到了憨哥的嫌棄。
......
一只聰明而特色的——熊貓?拎着這只和憨哥差不多高的熊貓,張子宣将屋子走了個遍,發現不僅是廚房,客房也被熊貓霸占,那一床的毛和卧室裏顯然是收藏品的一堆東西就是證據!而房子的陣法結界等絲毫沒有變化,這個熊貓難不成和二黑一樣能夠偷溜進來?
想到這裏,張子宣将在靈泉旁萬年古木上修煉的二黑給召喚了出來。
“大花!你怎麽在這裏,你來找我了嗎?咦,你這是怎麽啦?”從空間裏一出來,看到熊貓後,二黑顯然驚喜非常,然後才發現大花貌似是被捆起來的哈。
“閉嘴!跟你說了不要愚蠢的給我亂起名字。”大花童鞋看到二黑後一身的敵意消失不少,卻又因二黑的話瞬間炸毛。
這是老鄉見老鄉?張子宣挑眉。
幾個小時後,張子宣終于将來龍去脈搞了個清楚。
這熊貓樣的動物其實不是熊貓,而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夢貘。夢貘也稱為貘,吸食人類噩夢為生。這只二黑嘴裏的大花還是幼崽,不知是何原因,在族群大遷徙之時留了下來,最想的是回到族群裏,但是族人們早已經通過秘法遷徙到別的位面了。由于還年幼,雖有與生俱來的傳承,大花卻不敢離開老巢太遠,而在老巢附近晃悠時,找到了一株極品紫靈芝,正準備嚼吧嚼吧吞下肚,命不該絕的紫靈芝化形了。
對于傷心自己被遺落的幼小大花而言,最悲催的其實不是自力更生找食吃,而是每次窩在洞裏,孤孤單單的一只,沒有任何生靈和它說話,和它交流。
而此刻,一只剛化形的紫靈芝,雖然黑黑醜醜肥肥的,但是卻可以當個玩伴,于是正好已經吃的飽飽的大花決定養二黑。
作為都木有常識的一神獸一精怪,年小力弱,在山裏過的其實相當苦逼,尤其大花本身也還小着,一不小心就把二黑給搞丢了,才導致二黑下山學到滿嘴的“八嘎!花姑娘、皇軍”等等。後來二黑快被皇軍們捉住時,也是大花終于找到它,用天賦本能救了二黑。
至于後來的後來,在張子宣的院子裏逮到二黑嘛,則是二黑趁大花突破時的又一次溜號了.大花出關後,循着氣息找到張子宣的住房處,卻失去了二黑的氣息,只通過山精知道二黑是被房子的主人捉走了,便在房子裏住了下來,一心一意等着房主回來。
結果,被張子宣逮個正着。
張子宣和憨哥兩雙眼睛緊盯着二黑:沒想到這家夥面黑心也黑,都被簽下契約了,竟然将事情瞞得死死的!
二黑見事情都敗露了,而自己這麽努力依然才築基一層的修為,與元嬰期的主人差距越來越大,根本沒機會逃脫然後回到大花身邊,不由幹笑起來:“大主人小主人,這不是你們也沒問嘛。”一邊說話,一邊下意識的縮到大花身邊。雖然這些年在主人身邊吃的好喝的好修煉更加好,但是沒有大花,前面所有的好都不算啥了。
盡管大花被捆的跟粽子似的,見到二黑條件反射般的依戀,依然挺起自己“雄健”的胸膛:“有什麽沖着我來,不要為難寶寶!”
......二黑原來叫“寶寶”?張子宣貌似聞到了JQ的味道!
別說張子宣想太多,實在是如今男男純屬正常合法,獸獸也更加木有節操的有木有!
天朝也演變的和很多年前歐美國家一樣,見到倆男的親密些立馬就能明白他們是一對,而按二黑的描述,這一獸一精都是幾百高齡,比張子宣他們大的多了去了,只是出于本體血脈限制還在幼生期而已。
忽然的,張子宣就慶幸起來:幸虧憨哥是空間器靈,生長靠的是天道感悟,生出自己的天道就算成年,不受血脈限制,否則,要是自己大道無望,憨哥沒準直到自己死翹翹還是小兒呢!多讓人揪心。
惬意的坐到沙發上,張子宣斟酌着怎麽處理這只貘和二黑,而憨哥竟然已經早有成算了:“我們家陣法齊全,還是別墅,靈氣更是比地球上任何地方都充足(你就吹吧!),你在我們家白吃白住這麽多年,房租便宜點,收你8000下品靈石。”
沒等大花搞清楚這賬咋來的,憨哥噼裏啪啦的說話又開始了 :“二黑是我的契約獸,屬于我的財産,你要贖回去麽?”
大花一聽,當然忙不疊的點頭:雖然寶寶愛亂跑,但是怎麽能和自己分開呢?
“那就好辦了,這幾年二黑的落腳處是萬年古木,喝的是中品靈泉,吃的是靈獸靈植,一天三頓正餐加兩頓點心,樣樣不落,飯量以盆計算——便宜你一點,100上品靈石。”
靈石兌換比例在大花的傳承中是有的:1上品靈石=100中品靈石=10000下品靈石。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問題在于如今地球上有靈石麽?有麽?有麽!
也許在某些大門派比如昆侖派手裏,才有那麽幾塊中品的,上品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了。
“哎,一手交靈石,我就放了你倆!”憨哥霸氣側漏的一腳踏着茶幾,叉腰作茶壺狀。
別說是正在被炮轟的倆,連張子宣都一臉白癡相的盯着背後萬丈金光,雙眼直冒$_$的憨哥:這家夥,啥時候便這麽厲害了?
憨哥飄了個得意的小眼神兒給張子宣:俺的財經頻道可不是白看的!別以為我每次都看嘔像劇!
張子宣按捺住心裏的小糾結,接下憨哥的話,怪蜀黍模式大開:“現在世道可不太平,修士滿大街都是,資源又少,要是你們被發現了,絕對會被捉去煉藥的。而二黑嘛,你要是解契約的話,可是會降級的,到時候你再也喝不到這麽好和的水,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點心了。”
二黑顯然想到了脫離現在主人的那種情況,而大花雖然小,但這些年的拼闖,精怪野獸們在人類面前會遭遇的情況亦是一清二楚,轉頭便和二黑咬起了耳朵。
最終,不出意料的,在聽說了空間裏的一切後,大花選擇了成為張子宣的契約獸:作為神獸,為自己選擇一個主人,尤其是有氣運的主人,也是得道的一種方法。
若是獨自一獸,大花還會考慮或反抗,但是二黑已經成為契約獸,要脫離的話,從傳承來的記憶裏表明,可不是面前這個人所說的那樣簡單。而面前的小個子,自己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總總原因綜合下,只有底下它高傲的頭顱了。
“那個,這裏前些天其實有人來過。”契約簽訂後,大花同志将兔子回爐繼續烤,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跟正處理食材的張子宣說道。
47偷窺洗澡
“來人長得什麽樣子,有說什麽嗎?”張子宣皺起眉頭,自己和別人少有牽扯,孤兒院畢業後除了每年定時給院裏打去一筆錢,其他的人是沒有聯系的。知道自己這棟別墅的,除了龍傲天倆就是昆侖派了,當然,要是有人去查,又另當別論。
別墅裏布置了大量的陣法,雖然比較粗糙,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較給力的,那麽,來找自己的人是無意間闖到這裏來的還是特意找來的呢?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能化成人形,也沒跑出去問。就見三個人在嘀嘀咕咕的說了啥沒有人,要回去複命。”大花雖然找回了二黑,且認了個看起來頗有潛力的主人,但失去了自由。最最要命的是這個叫張子宣的主人目前修為和自己剛出生時的修為差不多,才築基期,雖然自己現在修為和主人差不多,也正郁悶着——這種老大不夠霸氣拿不出手的感覺是腫麽回事?
張子宣對小孩的心裏揣摩僅限憨哥,其他小孩比如大花可就沒這麽貼心仔細了,倒是沒聽出來大花話語中的小小洩氣。心裏琢磨着找上門來的是哪一路神仙,手裏的活計也沒放慢,不一會兒,就将午飯做好了。
至此,張子宣一家已經有五口人,作為也是頗有特色。最普通的座位是張子宣坐的,兩個加高的凳子給憨哥和大花,二黑和梅菜幹這倆小家夥是直接蹲坐在桌子上,尤其梅菜幹,飯菜直接是切碎的肉糜。
大花此時直接抛棄了自己燒烤的兔子和炖的竹筍湯,美其名曰下頓再說,此時,先給二黑夾菜夾的滿碗,才低下頭頗為優雅而快速的吃飯。
憨哥看到大花的舉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穩穩當當的夾起一筷子菜:“哥,你也吃。”語罷,低頭扒飯的速度更快了。
看到一桌子的孩紙們吃飯的造型,張子宣暗自嘆氣:接下來不僅要監督他們修煉,還要教他們做飯才行,否則以這種異次元空間的胃袋,要是自己入定了,存貨再多都不夠啊。
地球劇變之後,張子宣的小別墅周圍已經是變異動植物的天下了,靈氣也是相當充足,而擺下聚靈陣的別墅裏靈氣濃度幾乎達到了空間的水準。張子宣想着以後還是更長久的在現實世界中生活,便決定以後還是盡量少往空間裏去,否則也容易露餡。既然如此,那麽別墅圍牆就需要加固一下了,陣法也需要調整調整。
別墅不大,但是卧室還是夠的,張子宣打算從今往後讓憨哥獨立了,這家夥如今已經快十歲了,每天還要纏着他一起睡,早上的時候——咳咳,總有那麽點不方便!尤其憨哥的好奇心還特別重。
“諾,乖寶,這是你的房間。”給大花二黑安排好房間後,張子宣将憨哥領到主卧對面的一間房,把憨哥平時喜歡睡的枕頭被子都拿出來鋪上。
“哥哥,我要有嫂嫂了嗎?你要重色輕弟從此抛棄我了對不對?”憨哥挂在張子宣腰上堅決不放手,小眼神兒那叫一個憂郁。
“乖寶不是要做大人嗎?只有小孩紙才跟哥哥睡,大人都是自己睡自己房間的。”武力不過關,怎麽都把憨哥掰不下來,張子宣只有再次講道理。
“不管不管,你別想把我一個人丢下!”憨哥說道做到,一直就挂在張子宣身上,直到張子宣妥協。
在張子宣心裏,本來也沒想過一次就能搞定,怎麽着還是有個過程,卻不知憨哥的警惕性極高,發現哥哥竟然有這種傾向後,更加黏糊不願意離開半步了。這麽拖拖拉拉的,幾年時間轉瞬而過。
憨哥作為空間器靈,本身沒有特定形象和特征,之所以變成人,是跟着張子宣心裏最深處的潛意識作為模板的,自然就變成了人類。而随後的一些成長等等,也就循着人類的生長步伐,只是說本質究竟不同。
于是,在憨哥十四歲的時候,張子宣有幸的指導了一下青春期騷年的秘密問題,不得不和他詳細講解什麽叫"夢.遺" ——雖然其實憨哥早就在網上看到了,卻因為這是私密的事情,很想與哥哥分享分享,順便看看哥哥窘迫的樣子。
憨哥十五歲那年。
“哥!”這些年随着張子宣的心境越來越平和,竟然入定感悟了九天,這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講,哪怕一天,也是一輩子都沒有的事呢!何況整整九天時間?
張子宣入定後,憨哥雖然知道于修煉有益,始終都放心不下,便守在張子宣身邊一動不動,直至他醒來。而等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熊撲到了張子宣身上,緊緊摟住張子宣。
十五歲的少年軀體正纖細修長,而鬼使神差的,憨哥就想到之前偷偷上網看的一部電影,講述了感情極好的兩兄弟,裏面溫馨至極的一個動作。
張子宣還是打坐的姿勢,憨哥這一撲,正好雙腿叉開坐在了張子宣大腿上,胳膊摟住哥哥的脖子,額頭抵上額頭,鼻尖對着鼻尖,眼裏全是依戀。
而剛剛睜開眼睛的張子宣只感覺到眼前一花,一雙手臂就纏了上來,熟悉的氣息讓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抗,額頭和鼻尖卻傳來異樣的觸覺。
作為一名正常男人,張子宣雖然是修士,卻不是走的斷絕七情六欲的路子,自然還是有欲.望的,區別在于比常人有更好的自制力罷了。憨哥這幾年,眼見着從肥嘟嘟可愛的胖墩兒,漸漸長成俊朗少年。而對張子宣這種初哥而言,入定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渾身極度放松,控制力就差了一丁丁。憨哥這個貼面動作,直接突破了人體的正常社交距離,彼此呼吸的熱氣交纏在一起,氣氛忽然的就暧昧起來。
張子宣一雙手掐着手勢,慢慢收起,卻不知該往哪裏放,渾身僵硬着任憑憨哥以額頭在自己額頭上磨蹭,撅着嘴抱怨好久不理他。由于鍛煉到位而結實挺翹小屁股還不老實的左扭扭右扭扭。漸漸地,嘴裏也不叫嚷了,只靜靜的抵着額頭,紅潤的雙唇離着自己的不過幾厘米。
靠!真要命!
張子宣雙手握住憨哥勁瘦的腰,直接将他從自己身上提了起來:“這麽大的人了,還這樣撒嬌。乖乖去抓自己想吃的,我去洗個澡出來就做飯。”一臉淡定的走進浴室。
憨哥回想着剛剛小屁屁下面凸起的觸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随之大聲回答:“好的,哥哥,我這就去。”然而身影卻漸漸透明,尾随着張子宣而去——段位高偷窺很方便我會告訴你嗎?捉食材什麽的,我就是空間,只需要用意念就可以逮出來這種事情會告訴你嗎?
鑽進浴室裏,憨哥就蹲在角落極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眼見着哥哥将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露出微微小麥色的肌膚,體格則是恰到好處,肌理分明卻不會顯得太過發達。簡直是完美啊!
憨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