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道是為什麽,自己這一年來就像是入魔一樣的想和哥哥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抱抱蹭蹭都不能滿足,而哥哥偶爾的一次親額頭卻能讓自己傻笑半天。

浴室裏春.光一片,待到面前一米八幾的哥哥脫身上最後一塊布料——黑色三角褲時,憨哥就見那根每次都不讓自己碰的東西驀地彈了出來,顏色和自己的相差不大,只是又粗又長,和以往完全不同。

俗語有雲:精滿則溢。又雲:一精頂十血。精氣充足的男子可以将滿出的精氣化為靈氣修煉,也可以放出來,只要不過分,就不會傷身傷修為。而堆積了幾年的張子宣此時終于勞動起了五指姑娘。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溜進了浴室偷窺,他還只以為這是小孩紙無意而為之呢。

張子宣現在年齡三十好幾接近四十,由于修真以及空間極品食材和他所不知道的,與憨哥簽訂契約合為一體的緣故,長相身材 都定格在男人最黃金的時期。

一張臉算不上棱角刀削斧削般剛硬,然而也是頗有輪廓。挺直高立的鼻梁,不算大卻燦若星辰的雙眼,雙唇微微偏厚,唇形卻是極為優美,配以小麥色的肌膚六塊腹肌,怎麽看都是當下最吃香的高富帥修士類型。

憨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哥哥站在花灑下,纖長有力的手快速的在棒子上上上下下的動,雙眼微閉,嘴唇不自覺的輕咬,只覺自己身體裏仿佛有一把火從小腹燃到了頭頂,下面的也随之直立抗議起立。氣息霎時有些不穩。

“誰?”禁魔鏈已然被張子宣煉化,只一伸手,那鏈子就從張子宣手裏竄了出來直奔着憨哥而去。

憨哥還是隐身狀态,當即就穿牆而出,做出在牆外弄出動靜的模樣;"哥,是我。我也想洗澡,不如一起吧!"

張子宣收回鎖鏈:莫不是剛才幻聽了?

48隋風求救

沒等張子宣回應,浴室的門“啪”的一聲自動彈開,而已經扒的只剩小內內的憨哥沖了了進來。

“咦,哥,你在幹嘛啊?”此時憨哥無比純情,一臉懵懂無知的單蠢樣兒,對着張子宣明顯是在“自渎”的場景迷惑不已似的。

“擦!勞資不是布下結界了麽!”張子宣內心哀嚎一聲,面上還強作鎮定:“沒什麽,我只是洗一洗而已。”語罷,裝作自然的擦洗身子。

“對了,下次不可以這樣闖進來。你吓了我一跳。”張子宣轉頭對憨哥鄭重道。

“那是因為哥你都不和我一起洗澡了,以前你都要給我洗澡的啊。”憨哥說起這個就委屈。

“你那會兒還小啊,長大了當然就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行。”要不是這家夥越大越無意識的毛手毛腳,至于分開洗麽!張子宣一想到這幾年憨哥漸漸長大,洗澡的時候還是那麽鬧騰,問題是不知為何鬧騰的總讓自己有了“性.趣”,才意識到好像自己有點彎掉了,趕緊的跟憨哥分開洗,結果這才第一回呢,就直接撲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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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性取向的問題,張子宣自身是孤兒,對小孩其實并沒什麽執着要求,自從修仙之後這方面的想法就更加淡了。畢竟修仙雖然不要求斷情絕欲,但紅塵牽扯還是越少越好,而孩子生下來還有可能是沒有靈根的,相當麻煩。

在修仙路上,很多人耐不住寂寞找人雙修,然而修仙之路詭谲,為了天材地寶,莫說是雙修對象了,父子兄弟等翻臉殺人也是常有的事,于是有更多的人選擇和自己的契約獸一起度過漫漫修仙路,畢竟契約獸背叛的幾率幾近于無,也不存在說殺人搶寶之類的事情。

對于張子宣而言,自己打定主意和憨哥過一輩子,卻是契約獸的那種,就好比寂寞的人養個小動物來找個寄托,誰知道最後會有這麽一出?唯一慶幸的是,呵呵——自己原來不是性.冷淡啊!

“好了好了,先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啊!轉過去,我給你擦背。”張子宣指着憨哥,滿臉嚴肅道。心底卻在思考要不要以後只用避塵決算了,但是想到那種感覺,雖然避塵決能夠将身體清潔的幹幹淨淨,然而從心理上而言,還是不自在。

憨哥見機,知道不能太得寸進尺,也就乖乖的轉過身坐着,讓哥哥為自己擦背。張子宣的手看起來修長,一手握着浴花 ,另一只手卻放在旁邊,盡量少和憨哥有直接的皮膚接觸,總覺得一碰到小家夥細膩光滑的皮膚,就有一團火直接燒到心底——他不知道是,他心中的小家夥,和他的感覺一樣。

“哥,我給你也擦。”

“呃——不用了,我已經洗好了。”

“騙人!你看這是什麽?”暗自掐個口訣,就有極淡薄的一層灰聚集起來,被憨哥搓搓,變成新鮮出爐的皮膚分泌物,作為證據展示到張子宣面前。

“ -_-|||——————好吧,你擦。”

浴池能容納三四個人,但張子宣卻被憨哥一步一步逼到角落,連呼吸都輕到幾不可聞,而憨哥這個家夥頂着一副純良的模樣,一只手在張子宣寬闊的背部緩緩的,似乎無意識一般的游移,另一只手也大部分接觸着背部,而身子幾乎要貼在張子宣身上了。

帶着少年特有的溫潤骨感,張子宣甚至能夠在腦海裏同步還原身後那只調皮的手的樣子,指尖輕輕的在背部勾勒滑動,直到腰部,而身後一具火熱軀體貼了上來。

憨哥慢吞吞的終于将背擦完後,雙手光速的環住張子宣的腰,胸膛緊貼着背部,初現堅毅輪廓的下巴則是搭在了張子宣的肩膀:“哥啊,我啥時候才有這麽好的身材?這肌肉好棒!”

撒嬌般的吐出以上的話,将浴花扔開,穿過腋下,一雙手不老實的在腹部上游動,感受着掌下的肌肉随着自己的手而微微顫動:哥哥果然也是對自己有感覺的!

張子宣無奈的捉住這雙手,将其緊緊扣住,才使得它們沒有繼續“作惡”:“好了好了,已經洗幹淨了,就不要再亂動了。”背對着憨哥,急促的起身穿衣,面無表情的走出浴室。轉頭間,不出意外的看到憨哥鬼鬼的竊笑,眉毛不由上挑:跟我玩!

浴室一局,張子宣敗!

入夜,張子宣打坐了整整九天,盡管由于功法緣故而精神奕奕,還是想要睡一睡,這是與打坐完全不同的感覺。

“哥,我來啦!”憨哥就穿着一件張子宣的白襯衣,領口大開,等到張子宣坐在床上,背靠着枕頭看書時,從床尾處甩掉拖鞋爬上床,然後這樣的姿勢,跪趴着一步一步朝張子宣爬來。

這家夥,還來!

作為一名活了三十幾的大男人,雖然已經躍身為頂級魔法師,實際經驗為零,但理論經驗從BG到BL那可都是足足的。即使修真讓張子宣的氣質改變了幾分,能夠常常面癱着臉裝淡定溫文,內心的厚臉皮還是沒有少個半分。白天一時不查,沒有反應過來,被憨哥成功調戲了一把,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可就別想故技重施了。

憨哥雖然從網絡上學到很多,實際上依然是那只又二又囧在哥哥面前聽話的好孩紙,一步一步微擡着頭朝着哥哥爬過去,卻沒有如願的看到哥哥忐忑帶着羞澀,無措夾雜着情意的目光,心裏不由七上八下起來。

所以,當你的臉皮比別人厚時,別人自然就萎了——這句話果然不錯!

沉靜的等待憨哥爬到面前,張子宣放下手中的書,看見小家夥眼裏的遲疑,不由微帶笑意,就這麽和憨哥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着哥哥眼裏的戲谑,憨哥就要撐不住了,當即癟了癟嘴,破罐子破摔的要往張子宣身上撲。

而正在此時,張子宣動了。

擡起一只手,輕抵住憨哥這個乖寶的喉嚨,指尖順着脖子往下,直到解開的衣扣處,而眼裏是蜜糖一般的深情,讓憨哥深陷其中。

“哥————”憨哥的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咬了咬唇,微顫着音叫到。

“啊!————”還沒等憨哥從這一汪深情中□,張子宣就将他掀了個跟頭,憨哥于是變成躺在床上的姿勢,一只手抓着被角揉捏着。

“天已經晚了,不如——”張子宣跟着一個翻身,手肘支着床,整個人以強勢的姿态壓住憨哥,腦袋越靠越近,嘴裏呢喃着。

憨哥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的都要跳出來了,哥哥的氣息侵襲全身。想要從哥哥的懷裏鑽出去,但這樣的哥哥,帶着點壞壞的氣息,是從未見過的,又舍不得。

“不如——”憨哥已經能感受到哥哥鼻子裏呼出的氣息了,暖暖的噴在臉上。張嘴時,帶着的薄荷牙膏的氣味,清新又讓人迷醉。而一邊說着,張子宣伸手将放在一旁的被子扯過來,蓋到兩人身上。距離慢慢加近,甚至唇與唇間的距離不足三厘米,憨哥不由顫巍巍的閉上了眼睛。

“不如我們睡覺吧!”完整的一句話終于吐出口,而燈也在這一瞬間被關住了,漆黑的夜對倆人來說和白晝沒有兩樣,憨哥一臉呆滞的傻樣兒于是被張子宣看得清清楚楚。

側身躺在床上,張子宣依然是一臉淡定的模樣,實際上心裏的波瀾不比憨哥平靜,甚至已經掀起了狂風巨浪:“對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孩都會有反應,真TMD不是人!”他對于自己的反應相當不能接受。

憨哥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個甜蜜的吻,而且沒準就會趁勢醬醬又釀釀,結果————窩在張子宣懷裏,憨哥臉上的熱度還沒有退下去,心裏卻是沮喪萬分。然而絕不肯吃虧的一個勁兒往張子宣身上黏糊着:沒有甜蜜kiss,那就甜蜜的抱抱睡覺吧。

第二天,自顧不暇的大花和二黑和張子宣兩人一樣邊神游邊吃飯,只有長得足足三米高的梅菜幹一邊吞食變異動物,一邊歪着頭打量客廳裏奇怪的四只。

幾天之後,張子宣甚至都快忘記曾經有三個人在自家圍牆外面。卻來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張大哥-----張大哥-----”一陣呼喊聲從遠處傳來,聽着斷斷續續,很是不妙。

當即,張子宣和憨哥便認出了那是聲音是隋風的,與他形影不離的龍傲天呢?他怎麽舍得隋風獨自一人出來?

一個閃身,張子宣和憨哥去接隋風同志,而龍傲天卻是蹤跡皆無。

院子外的隋風已經到地兒了,眼神陰沉沉的吓死人,所有手段用盡了都沒有效果,為今之計,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張大哥這裏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

“緩一緩,咱緩一緩再說清楚這是咋會事兒?”看到隋風狼狽無比,張子宣趕緊勸着點,但是心裏卻生起股不妙的感覺 。

“他們注意到了哥哥,把哥哥抓起來了,說是要通過哥哥做什麽實驗。”隋風一道就噼裏啪啦的說開了,非常着急:“張大哥,我是來請求你幫忙的,那些混蛋們将變異的變異的抓起來做活體實驗,不知道昊天進去會怎樣。”

49敵意未明

隋風語無倫次,雙眼通紅,雙手用力的握緊,顯然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而張子宣則是心裏一驚:這種幾乎是全民修真的時代怎麽可能将變異的抓起來做活體實驗?更何況龍傲天勢力強大,即使抓也不該抓他才是!

驀地,張子宣想起曾經從龍傲天腦袋裏冒出來的那一本金色的無字天書。那麽,那些人的目的究竟是研究異能研究修真,還是為了那本書?

照這個邏輯,這幾天在山上轉悠的幾人,又是沖誰來的呢?張子宣望向憨哥,心裏暗自擔憂。轉而又沉靜下來:哪怕真的是知道了空間的存在,也沒有理由畏懼退縮!

修真,本就是逆天改命與天道做鬥争,必定會有千難萬險,這不過是其中一個插曲罷了。

“我和師兄本來是在空間漩渦附近修煉的,但是沒過多久,師兄發現那個漩渦裏冒出的靈氣含有一些特別物質,吸收的過多的話會對修煉産生隐患,少量又有益處,就往外圍搬了些。我們修煉了差不多十年的樣子,我修煉到了金丹初期,師兄則是金丹期大圓滿。出來後發現地球上的動植物變異的很厲害,本來準備和你們聯系一下的,但是很快的,那些人就找了上來。”隋風這些年顯然吃了苦頭,言語間的單純質樸少了很多,只是看樣子,還幸虧沒有被仇恨迷障了雙眼。

張子宣和憨哥發現隋風目前修為不過築基後期,且體內靈力還有些混亂,聯系他剛剛講到修煉至金丹初期,顯然這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肯定與龍傲天被抓有關。張子宣下意識的伸手将憨哥的手握住:無論如何,他都會保護好憨哥的。

“這幾年地球上修煉者劇增,很多以前不出世的家族或修士都露出水面,就是為了争奪資源。而前來捉我們倆的,是一個名為‘懷閑’的組織,而且勢力極大,出動的元嬰期就有三個,還有一堆金丹期修士。”說道這裏,隋風稍稍停頓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氣,方才繼續下去:“我和師兄抵擋不住,最後,是師兄施了秘法将我傳送走,而我在随後的這一兩年裏,一直打聽着這個組織的消息,才知道這個組織的老大——是合體期大修士。”

說道這裏,隋風停了下來,望向張子宣和憨哥,片刻後,似乎是打定什麽主意,神色堅毅的對他倆說:“師兄最後讓我來找你們,我知道這件事很強人所難,也不一定會成功,但我願意付出這個,以及避難的器具,希望你們能幫一幫我。”隋風伸出手,上面躺着一枚玉簡和兩枚護符,以及一個小小的玉瓶。

“也許你不缺這些,但這些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玉簡裏是一些修煉功法和丹方,護符是能夠瞬間逃脫萬裏開外的一次性用品,而瓶子裏,是元嬰丹。”隋風将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靜靜等待張子宣的決定。

在以前,也許他會認為朋友之間互幫互助理所應當,但這兩年,沒有了龍傲天的保駕護航,他一邊調查那個組織的事,一邊躲藏着以免被發現,與此同時還要暗地裏掌控龍傲天的勢力以免土崩瓦解,便極迅速的成長了起來。不過二十幾歲,就已經有一定的氣勢了,加上立體的五官,與當初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家夥完全是天壤之別。而自己懇求的這件事情,對張子宣而言,卻是冒着生命危險,那麽必須開出足夠的價格。而修真者,只有進入元嬰期,才能被稱為大能,壽命達到了5000歲。而能夠增加兩層結嬰成功率的元嬰丹,已經幾千年沒有出世過了,每次一出,必定會有一番腥風血雨。

最重要的一點,隋風确定,那個組織是不會放過張子宣的。這個張大哥和師兄一樣,都是有奇遇的人。而這種人,正是“懷閑”要找的人。

從理智上來講,修真之路,充滿了詭谲欺詐,任何親密的友人,都可能在下一刻翻臉将你毀滅,更何況這件事的背後站着的是個合體期的修士?

修士之間的等級差,基本上屬于絕對壓制,除非是極度缺乏戰鬥意識,或者是妖獸和人類相比。而像是大的等級,比如元嬰九層大圓滿和合體期一層,相差的是十萬八千裏。這種事情完全躲開才是人之常情。

而這樣的事情,張子宣能夠肯定的是,以現在自己金丹一層的修為,雖然是以坐火箭一般的速度提升着,卻在合體期手下走不了一招,所以如果去救龍傲天,其實是靠憨哥。而憨哥雖然是空間器靈,比那個合體期的同階層時厲害的多,但此時憨哥只有元嬰期大圓滿的修為,整整一個境界的等級差,自己是絕對不會讓憨哥冒險的。

但是,從朋友的角度來講,雖然不是過命的交情,張子宣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人被抓被解剖研究。

憨哥将張子宣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讓後用自己的手指交叉進去。這種場合,他從來都是默默的聽,表示自己的立場就好。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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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三個人又來了,在攻擊陣法。”大花帶着二黑以及長大的梅菜幹在院子裏,老大的嗓門兒叫嚷着。

不用聽這幾個的通風報信,張子宣已經從被攻擊到即将崩潰的陣法 動靜裏,知道了這件事。

而這三個人的修為,赫然都是元嬰期!

在空間漩渦的靈氣尚未湧進地球之前,明面上的元嬰修士,一雙手可以數的過來,即使加上暗地裏的,也不會超過二十人。

而在此之後,元嬰期的修士卻如被雨水澆灌了的蘑菇,簡直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堆堆。

不要以為元嬰期是很好到達的。像張子宣和龍傲天這幾人(憨哥除外),完全是氣運加身加上天賦異禀,才能短短幾十年飙升至金丹期。對于絕大多數的修士而言,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速度,很多人突破金丹期都需要千年時間。

雨後蘑菇般冒出來的元嬰期修士,其中有一些大概和張子宣三人的情況一樣,屬于氣運加身天賦絕佳型,但更多的,恐怕是以邪術硬性提高的才是。

而外面那三個正在砸場子的,體內靈氣與張子宣等人的精純相比,簡直駁雜不堪,難怪都元嬰期了還是跑腿小弟。

不過,這小弟也是有檔次的小弟,陣法眼見着就要撐不住了。

一揮手,張子宣将大花二黑和梅菜幹這三只給收進了空間,以免到時候他們被抓起來做“獸質”,然後和憨哥一起跑了出去,隋風嘆息一聲,也揮手将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這些人已經找上張大哥了,看來此次目的不僅不能達成,說不定自己都會折在裏面。

“你就是張子宣?”領頭的人眼神中帶着一股陰郁:在這山裏頭轉悠了有幾個月,都沒發現這地兒,還是後來回去從首領處領了法器才破了障眼法,且将這法陣攻破,誰知裏面的小子不過是金丹中期?

後面兩人這幾個月來也頗為受苦,想到首領的手段,不由打了個寒噤:終于找到這個縮頭烏龜一樣的小子,這次一定要将他給抓住了,否則......

張子宣聽到這領頭模樣的人的問話,不由嗤笑:“怎麽,我說不是你就會走了?”當即和憨哥擺開架勢,準備迎敵。而随之跟出來的隋風也喚出自己的法器靈隐劍,雖然只有築基後期修為,但一身修為是自己穩紮穩打修煉來的,比眼前這三人要好得多。

三對三,從人數上來講,平手。從修為上講,我方一個元嬰後期,一個金丹中期,一個築基後期,落差相當大,但只需一個元嬰後期就完爆面前三個元嬰期的,即使張子宣都能将最弱的那個元嬰初期的解決掉。

敵方三人更加放松:對面倆是金丹和築基,另外一個看不出修為的嫩的能掐出水,連個架勢擺的都不像樣,顯然是最弱雞的,自己這邊統統元嬰期,完爆啊!更何況還有特地從首領處領來的下品靈器?

但是,能和平将人請回去是最好的,陰郁的那個修士擺出溫文爾雅的造型,朗聲說道:“張師弟怕是誤會什麽了,我們是‘懷閑’的人,首領特意差遣我們哥兒幾個來請你做客。”說完,裝比蛋定一笑,眼神不斷的傳遞着:看我真摯滴眼神!看我真誠滴眼神!絕壁的是蒙你沒商量喲!小樣兒不跟爺走就等着斷手斷腳吧!

黑線的瞄一眼兒憨哥:能不能別這麽二?竟然以神識傳音的方式為這個人配音!

這個像是隊長的家夥看着自己話一說出口,面前的張子宣臉卻頗為扭曲,心裏不由更加不滿:不過區區金丹中期,還敢如此輕視于人,到時候一定會很“照顧”你的!

“做客啊?沒興趣!我們還忙着吶。”憨哥接話道。

“我家首領乃是地球上唯一一名合體期大修士,主要是看張師弟仙緣極好,交個朋友罷了,像是咱們這些資質低下的,想得首領的指點還求不得呢。這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張師弟可萬萬不能錯過。”另外一人說道。

“我們是野路子,當不得你家首領看中,還是罷了吧。還請各位師兄回去替咱們求求情。”憨哥這個家夥看起來最嫩,毒舌一發作卻敵我不分,這話一說完,又是一連串的話從嘴裏蹦出來,吊在張子宣肩膀上就這麽斜着眼兒瞧着三人:這三人也是傻x,嘴裏說的好聽,卻周身殺氣騰騰,當人都三歲小孩兒不成?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再沒有其他解釋,這三位元嬰期修士各自拿出自己奇形怪狀的法器,欺身而上。

50營救之一

“哥,這種猥瑣的家夥配不上這麽銷魂的姿勢耶。”張子宣挑了個元嬰初期的對上,此人走的陰柔路線,一把扇子耍的是潇灑萬分,配上複古的衣裳,頗有幾分翩翩美男子的味道。張子宣的禁魔鏈舞動的無所不用其極,算得上是猥瑣無下限流,且鏈子是完全透明的,讓那男子只有神識全開才能勉強分辨出鎖鏈的位置。

這男子能夠混到元嬰期,當然也不是好惹的,他的年紀比張子宣這一方加起來還大好多倍,已經一千多歲了,對元嬰期來講,已經是很小的了。

這人當初在金丹初期止步不前,且由于地球靈氣匮乏,境界即将往下掉落,為了保住境界,是什麽都幹過的,也算是一方霸主了。後來,有個神秘人找上門,告訴他可以提升修為,但代價是從此為自己效命,他當然不幹:自己做主,修為增長雖慢,但自己還有□百年的壽命,未來還是光明的,他怎會傻x的讓自己成為別人手下的棋子?

結果,他技不如人,在生命與自由之間,選擇了活下去。唯一讓他安慰的,是這首領果然有手段,自從自己獻出一抹神魂後,就丹藥管夠,俊男美女也不缺,進階時還能到一個密室裏去避雷劫,修為一路飙升。

等到自己終于突破金丹期進入元嬰期時,首領旗下俨然組織了龐大的勢力集團,那些所謂的門派,拍馬都趕不上!

但是,為何竟會變成這樣?被捆成M形的男子死活都想不明白。

隋風被張子宣踢進屋裏,而憨哥對上的是倆元嬰中期修士。“哥,可以吧?”憨哥一身休閑T恤裝扮,一副小初中生的樣子,扭頭問張子宣。

“你想......絕對不能吃!”張子宣這些年對憨哥的了解愈發深刻,這家夥不是人類也從未将自己當成人類,只是披上一層人類的外殼而已。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家夥還處在生長發育期,整整一個空間,對能量的汲取是極大的,在這方面,比傳說中的饕餮還誇張——憨哥的原身到最後可是能演變成一個位面的存在。

“哦......真浪費!”跟着摳門兒張的憨哥,已經頗具節省意識了。話一說完,本在空中不停閃避的身子頓時停下,懸浮在空中,對面前倆人扯出個明朗的笑容,卻令堂堂元嬰中期修士脊背發寒。

與此同時,憨哥尚且俊秀的小臉忽的變形拔長,這種變化倏忽間擴展到全身,只一眨眼的工夫,軟糯小男生就變成了體長四米的兇獸。

不同于地球上的任何一種動物,身上長着黑色的毛發與鱗片,還有金色的紋路組成奇怪的符號。那符號只是一眼望去,就令人頭暈眼花,道心不穩。

沒等兩人擺開架勢進攻,憨哥就放出全身威壓,這威壓中還含着一絲天道威能——憨哥終于開始領悟自己的天道了。這含着天地本源的力量将兩個元嬰期修士直接壓趴在地上。正準備拼死祭出首領給的靈器,卻發現自己紫府中的元嬰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一般,竟直直的被扯了出來。

元嬰是小小的一個白嫩嫩小屁孩,而這倆人的元嬰,卻通身顯示出奇怪的紫黑色,一離體,便慘叫一聲,在吸力下化為紫黑色的輕煙,倏忽的被憨哥給吸進了嘴裏。

而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則被憨哥扒拉了儲物道具後,張嘴吐出團火球,燒了個精光。

千裏開外的一處豪華宅邸裏,躺在床上享受按摩的某人睜開雙眼:終于出現了!

要說張子宣這頭,那陰柔男子被禁魔鏈給捆了個結實,本以為自己是最倒黴的,然而片刻間,兩個一直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傻x竟然被滅的渣渣都不剩。而明顯吃掉兩人元嬰的那只怪獸,竟扭頭垂涎的看着自己!

天地良心,那種垂涎絕對和自己曾經所遇到的對自己美色的垂涎不是一碼事兒!

咕咚一聲吞掉口水,憨哥邁着“雄偉”的步伐向張子宣走過了,順便展示展示自己強健的身姿。

就在這一剎那,被捆住的修士噴出一股鮮血,鮮血在空中化為 迷霧,而牽着鎖鏈的張子宣心裏咯噔一聲:這家夥跑了!

“他必定會跑回大本營的。”隋風走出院子,對張子宣說道。“他們既然是元嬰期的修為,就已經進入組織核心了,而組織的核心成員,全都被那個首領控制了一抹神魂,只要有背叛,立即就會被抹殺。”

“你知道那個組織的大本營嗎?”這些人既然不是沖隋風來的,那只能是沖自己來的了。敵暗我明,不如主動出擊更好。

“他的大本營我知道,他的老窩根本就不做任何掩飾,因為他在地球上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了。”有關那個首領,隋風用盡方法,都沒能找到确切的結果,不由有些沮喪。

“好,我們馬上就動身前去。”回頭将別墅裏的陣法重新布置了一遍,張子宣召出了梅菜幹。梅菜幹本身就是變異獸,又被張子宣用靈氣梳理過身體,從小吃的還全是些靈獸肉,已經甩了常規變異獸幾條街遠,原本就極佳的視力更是翻了好幾番。這次,一路上沒準就需要用到它了,

隋風心裏揣着事兒,也沒有心思觀察這只雕,默默的打坐着,為随時上路準備。

“那組織的大本營,在珠峰。那個首領還在珠峰上建造了極大的宮殿,而他抓的人不止師兄一個,但是抓的人很沒有規律,從無知幼兒到年老乞丐全都有。而且——那些被抓的人都消失了。”隋風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沉重:師兄一定要撐住,要撐到自己去的那天。

珠峰對于修真的人,尤其是修為已經上金丹的修士而言,不是什麽艱難險阻之地。而将總部設在這個地方,那首領恐怕還是個自視甚高絕對不甘屈居人下的。

“哥,我不如就保持這種形态吧?”憨哥發現這幾天自己黏糊的舉動好像還是冒失了點,哥對人形的自己有些躲避。而自己變身後,卻發現哥哥看到自己的雄姿時雙眼放光的造型,才有了這樣一句話。

“我這樣,還可以馱着哥哥走,并且這樣我的實力發揮的才徹底,不是說幕後的那個人有合體期修為麽?我實力越強就越保險。”憨哥見張子宣些微的有點遲疑,趕緊加把火。

“那好吧,不過還是稍微變化一下,你這一身實在太耀眼了。”雖然對自家孩子充滿贊賞,卻怕太過出色而引來什麽老怪物,自然就需要“适當”的變裝。

“收到!我的技術大哥你還不放心麽?來,坐上來我好啓程羅。” 憨哥只等張子宣一爬上背,便飛向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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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乖乖,你馬上又要吃大餐了。”組織的首領坐在位置上,對三個人往這裏過來的消息興趣盎然。想了想,他站起來走去了地下室,那裏赫然關着淡定打坐的龍傲天。

“你的小師弟帶着救兵來了,是不是很感動啊?”

......

“哼!怎麽,還不說那東西的下落?到時候我将你小師弟一刀一刀活剮了,不會很晚的。”

......

“怎麽,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小師弟不僅來了,帶的救兵還是我正要找的人,我該怎麽感謝他呢?”

......

“呵呵,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我的。”語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從地下室走了出去。

等到鄭青松走了後,龍傲天緩緩睜開雙眼:唉,師弟這個小家夥!想到師弟在外面吃的苦,不由斂氣凝神,繼續修煉起來——只有自己脫身出去,才能避免這一切。

龍傲天被抓了那麽幾年,還能夠保全自身,不過是無字天書當初給的唯一一件法器起了作用,能夠避免鄭青松施加的酷刑。但除此之外,并沒有多餘的作用,他被困在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不能外出。而值得慶幸的是,他早已金丹期,達到了辟谷境界,否則鄭青松只用餓就能讓他投降了。

鄭青松摩挲着鎖骨處妖豔的紋身,嘴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想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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