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自己只是一個矮窮挫的宅男,最大的愛好是上QD網看種馬熱血後宮小說。裏面的每一個主角,都能讓自己從他們身上找到影子,于是他堅信自己也會變成那樣的雄霸天下的人物。

而就在那一天,夢想成真的契機到來了!

鄭青松的家庭屬于中等偏下水準,家附近的也是些水平相當的人,但他樓上有一家人,有個女兒曾經高中他一個班。那女孩長得黑胖,行為舉止和她爹媽一樣粗魯,卻對他頗為鄙視,他早就不爽的很了。

高考時,鄭青松考了個專科,那女生卻考上了三流大學,一棟樓的人常常拿他倆作比較,而他顯然是輸的那個:連個黑胖丫頭都比不上!

直到某一天!那個黑胖的女生在地上磕破了後腦勺了一下,醒來後卻從此變得奇怪了。

首先,在一天之內,又黑又胖還稍顯矮的女子竟然變成了白皙水嫩F杯的魔鬼身材,而家裏做飯的香味飄的整棟樓都不得安生。

一天一天過去,像這樣的一些變化出現的越來越多,樓上女生以及他們一家的變化越來越大,錢也滾滾而來。

作為旁觀者,鄭青松百思不得其解。但最後,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偷窺到那女生時,竟然發現她竟然能将東西突消失掉。結合之前的事情,終于讓他得出了結論——那女人,有個傳說中的随身空間,還是有靈泉的那種。

51發家史

從小處處比旁人低一頭的鄭青松,性格也相當陰郁低沉,長大後工作并不是很理想。拿着微薄的薪水,承受着無理由的加班和上司的責罵,還要擠出笑臉來面對這一切。

每天下班後,能讓他緩口氣的,就是在網上看一些雞血文,然後将自己帶入主角的位置,再把那些欺負他的人安上炮灰的名兒。

自從發現了樓上那個名叫“美美”的醜女變美了後,出于男人的劣根性,本來打心底讨厭美美的他,也在意起這位新出爐的美女來,更是利用樓上樓下多年老鄰居的關系和地理位置,偷窺起美美。

也正是他的偷窺,發現了美美的蹊跷。

當他第一次看到美美将一包東西憑空變沒了,只認為是自己眼花了,心裏卻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而作為一名腦補帝,還是擅長将現實生活帶入虛拟小說裏的腦補帝,在接下來的偷窺日子裏,總是下意識的注意這些細節問題,他幾乎可以确定這個美美真的是得到了随身空間。

否則,怎麽解釋她變出了的那些還帶着泥土新鮮爽脆的蔬菜水果?逛完街後,什麽都沒買,雙手空空回到房間,卻能變出一堆商場裏才有的名牌衣物包包等?之後那些店卻鬧起了失竊傳聞?

如果鄭青松是個高富帥,他此時絕對毫不猶豫的去追于美美,可惜他只是個矮矬窮。在于美美還是黑胖矮女□絲時都看不上他,何況如今人家已經完美蛻變為白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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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身空間的吸引力真的是太大了,尤其在他親眼看到于美美的變化後,他不由自主的就幻想假如這個空間是自己的會如何。

他需要改變,迫切的需要改變!而于美美的随身空間,則被他視為了關鍵:如果是我的!如果是我的!他再不用像個龜孫子一樣被老板罵,再不用和父母一起擠在這個又破又舊空間狹小的小樓裏,再不會看到心裏的女神卻連嘴都不敢張,而那些曾經瞧不起他的人,他會讓他們後悔活在這世上!

在極度的渴求下,他徹夜難眠,想那個空間想到雙眼發紅,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随着于美美的日子越過越好,随着自己生活的不如意而迅速在心底生長發芽,直到成為一棵參天巨樹。

而當他得知于美美一家要搬家去富人區,從此和這個貧窮破敗的地方徹底拜拜後,他再也抑制不住心裏的惡魔。

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那一天,是他一生中最鄭重最小心最得體的一天。默背着在心裏勾勒了千萬遍的計劃,出奇的,他心裏非常鎮定,非常冷靜。

他早就發現,于美美脖子上戴着一串項鏈,一串毫不起眼,看起來完全是地攤貨的項鏈。他知道,那就是空間的本體!每次變出或消失東西時,她總是一手握住那顆灰不溜秋的石頭項鏈,才能夠讓東西出來或進去。而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鄭青松,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既然你約我出來,順便我也就告個別吧,我馬上就要從這裏搬走了,以後,恐怕再見的次數就很少了,畢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于美美變美了後,言語做派也“淑女”了很多,卻改不了本性裏的尖酸刻薄,不屑的瞟了瞟這個黑漆漆的公園:窮鬼,想告白也不知道找個好地方,怎麽着也要五星級的餐廳才配得上自己才是。

得意的甩了甩絲滑柔順的一頭大波浪,瞟向眼前這個男人的目光裏,是掩都掩不住的鄙視。

鄭青松穿着一身西裝,渾身上下特意收拾打扮過,似乎永遠弓縮起的背努力挺直,眼裏全是真摯。

這個地方,是鄭青松考慮再三才選出來的地方:偏僻,安靜,且連路燈都沒有,天一黑就抓瞎。

而今天,恰好是暴雨天氣,天暗的可是要早很多呢,再過不久就要下雨了 。

“我...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搬走了。我只是想...”鄭青松心裏冷靜到恐怖,面上表現的卻很局促,雙手些微的顫抖着,臉也憋得通紅。

于美美笑的一臉溫柔,眼含鼓勵。這些天給自己表白的已經好幾打了,她一邊享受這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實際上卻誰都沒答應:開玩笑,現在自己身價可不同了,能随随便便答應麽?

鄭青松踟蹰着腳步,一點一點挪到于美美面前:“這個,是我準備了好久的,請你務必要...”他此時腎上腺素急速飙升,興奮的發抖,一只手哆哆嗦嗦的伸進口袋,像是要掏出什麽東西。

見到他如此表現,于美美的好奇心不由被勾了出來,眼神也被那只手給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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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鄭青松凝出一面冰鏡,癡迷的看着自己鎖骨上的紋身,對自己當年的舉動是萬分滿意。一想到那個女人穿着純白色的紗裙,捂着喉嚨不敢置信的模樣,他都覺得驚訝呢:原來自己可以這樣狠厲,原來殺人竟然這樣痛快!

他當初直接将那女人抹了脖子,而空間也就還原到沒認主時的狀态,然後被鄭青松收入囊中。而那個女人,現在早已在空間化為飛灰了。

成功接手了空間後,不得不說常看小說還是很有好處的,起碼他很快的就将空間認主,并且有地方毀屍滅跡。而約于美美出來,是匿名的方式,那女人沒有一點危機意識,大概是被約多了的緣故吧,真以為自己美貌天下無雙呢!

空間到手後,鄭青松并沒有像于美美那樣高調且膚淺的運用空間。由于看多了各種情景假設,他壓抑着自己興奮之極的心情,将空間探索了個仔細,也因此踏上了修真之路。而修習了空間裏的功法後,空間的載體也就是那顆珠子竟然變成一朵妖嬈而袖珍的曼陀羅紋身,留在了自己的鎖骨處。

他才知道,此時自己才是真正的将空間認主了,即使是死去,空間也會跟着自己的靈魂走。他不由萬分感謝那個愚蠢只知道打扮愛美釣凱子的女人。

後來的後來,他發現了自己空間的不同,在接近另外一名成功人士時,空間竟然起了反應,才知道這世上随身空間有很多,且是各種類型都有。這些空間,有些是外星科技産品,有些是修真位面産品,還有最頂級的,則是新型位面。

而自己的空間,則是新型位面,能夠吞噬其他的空間來提升發展。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他一邊提升修為,一邊尋找有這樣空間的人,進行吞噬,順帶的,有寶物的也不能放過。一年一年過去,他終于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而這個龍傲天卻讓他束手無策,連将他收進空間都做不到,這種感覺十分不爽!

但值得慶幸的是,拔出蘿蔔帶出泥,通過這個龍傲天,他發現了那個叫張子宣的家夥。而且調查之後,他能夠肯定,這人絕對也是有空間的,且空間等級不會低,否則不會進階的如此迅速。

“首領...屬下...回來了。”正在鄭青松計劃如何将張子宣幾人收入網中時,逃脫的那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回到了大本營。

當另外兩名元嬰修士的本命魂牌熄滅時,鄭青松就知道此次要遭,而修為最低的這個嘛——“承基,你這是?”鄭青松一把攬住因受傷而虛弱的裴承基,手指輕捏住他的下巴。

裴承基順從的擡起頭,嘴角流出一抹鮮血,帶着一份妖異的美感,卻并不違和。

“首領,那張子宣身邊的小孩,是一只靈獸,和我一起去的兩人直接被那靈獸吞掉元嬰,片刻都未支撐住。而張子宣的實力只有金丹期,只是法器很特別,能夠限制靈力。”裴承基雖然和鄭青松有一腿,卻能分清大局,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夠在鄭青松手下安穩到現在的原因。

之前是估計到張子宣的實力不差,才讓三個元嬰期的去,雖然另外兩個才被收進組織不久,也是助力啊!折損了兩名元嬰中期修士,鄭青松頗為肉痛。看來,策略還需要調整。

從另一方面來說,張子宣的空間級別恐怕很高,要是這次吸收了,空間說不定就能産生器靈了。抱着這樣的念頭,鄭青松再次派出人手對張子宣幾人進行監視。

“來,這是複元丹,好好去打坐,傷養好了來找我。”在裴承基的唇上印下一個吻,鄭青松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他。

回到自己的洞府,裴承基捏了捏這瓶丹藥,心裏卻波濤洶湧。那張子宣的修為比自己低了那麽多,竟然能夠将自己擒住,雖說有那古怪鎖鏈的關系,其實卻并沒起多大的作用。他能夠感覺到,張子宣的靈力比自己精純的多,而自己這些年的修煉方式,真的對了麽?

想到這裏,裴承基不得不聯想到當初自己之所以進組織,不過是一時興起去GAY吧尋找獵物,卻被第一次進GAY吧找新鮮的鄭青松盯上了。跟了鄭青松後,他總有各種各樣增進修為的丹藥和修煉方式,才使得自己的修為在短時間裏爬到了如此高度。但這種沒有戰鬥力的修為,有用麽?而他的那些東西,是怎麽來的呢?這和他抓的那些人,有關系麽?

鄭青松自然不知道自己當初搶來的小情兒對自己起了疑心,修為至合體期,靈氣的需求不是一點兩點,他不得不停下來找富含靈氣的東西和空間以供自己的空間吞噬。

一陣火辣的刺痛從鎖骨處傳來,墨色的刺青漸漸變紅——空間已經等不及了,正在催促着他。

52戰鬥之一

馱着張子宣,憨哥在空中朝着珠峰方向急速飛行着,而隋風則駕駛着法器跟在後面。

一路上氣氛相當沉悶,隋風是擔心着龍傲天,張子宣則更加擔心那個據說是合體期的大能.派三個元嬰期的來,是不是說明已經發現空間的事了。

九寨溝離珠峰有相當長的距離,但在如今的速度下,很快便到了地方。

張子宣身着延展性極好的緊身衣物,他向來覺得寬袍大袖除了居家之外,就是在極正式的場合才穿,無論如何反正不是戰鬥服裝,給憨哥買衣物也亦然。而在兩人的外套下,卻是貼身設計的防禦法器:還是空間的遺産,算是撿了大便宜了,反正以憨哥如今的實力,還不能一擊毀壞。

隋風更別說了,他是龍傲天的心頭寶,而龍傲天作為氣運沖天的豬腳人士,既然沒有衆多後宮瓜分氣運,即使無字天書離開了他,也依然搜集了大把的寶物,而最好的東西,通常都在隋風身上。

很快的,他們站在這座世界最高峰的腳下。

鄭青松作為地球目前修為最高的人士,還極喜歡發展勢力,他手下除開隕落的兩位元嬰修士,還有五位元嬰期修士和十幾位金丹期修士,足足占了修真界的六成。而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地盤,也不是所有修士都喜歡這種極端寒冷的氣候,于是手下們其實住的天南海北,反正對修士而言要環游地球也不過是幾天的事罷了。

因此,在得知張子宣幾人往珠峰進發時,鄭青松就開始緊急召喚那些手下們,當張子宣一行到達珠峰之後,這距離鄭青松的通知僅僅半天,回到大本營的只有三名元嬰期修士和八位金丹期修士。

站在山腳下,隋風平靜了一下心情,道:“整個珠峰,東面最高靈氣最足的是鄭青松的洞府,但是想必他已經知道了,不一定就在洞府裏。而其他的幾座山峰,有三名元嬰期修士和五位金丹期修士。這鄭青松手裏法寶很多,他常常派人到世界各地捉人,這些人有的歸順于他,沒歸順的都——死了!然後,在珠峰處,是有陣法的。”

隋風找張子宣只是碰運氣,他并不能保證張子宣一定會來,所以,當那三名元嬰期修士打上門時,隋風心裏其實暗自竊喜着:這樣一來,想必他不會袖手旁觀了吧?盡管這想法很卑鄙,但是為了師兄,他不在乎!

張子宣經過的事比隋風要多得多,對隋風的想法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然而這也是人之常情,誰不會先顧着自己最親近的人呢?而自己跟着過來,不過是為了搞清楚鄭青松手裏有沒有空間罷了,憨哥說的能夠吞噬空間來壯大升級,他可是一直沒有忘記過——尤其現在憨哥和自己的修為越來越高,等到再往上,空間裏的靈氣總有不足的一天。

“那我們之間上去吧。”從憨哥身上下來,張子宣對隋風點頭說道。

“等等,這個給你們,使用方法應該會吧?”在張子宣和憨哥擡腳往上走時,隋風将當時沒給出去的兩枚護符拿出來,遞給張子宣。

敵人是合體期修士,張子宣并沒有把握,但憨哥随着修為的升高,漸漸形成自己的天道,冥冥之中便對未來了感應:此次雖兇險,但并不致命。然而安全這種東西,能加強一層就一層,張子宣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就收過來。

據隋風這幾年的打聽,鄭青松抓到的人,很多是當場處理,少部分硬骨頭則是帶回主峰。鑒于空中目标太明顯,幾人便貼地飛行。片刻間,就到了目的地。

作為一個組織,鄭青松将珠峰靈氣最充裕的一大片地方圈了起來,以珠峰上萬年不化的的玄冰為材料,建造了很大的一片宮殿建築群,外圍則是護山大陣。

不用說,護山大陣的陣盤也是奪來的。此時,大陣開啓,宮殿群隐藏在大陣中,站在界限外的幾人眼裏,只有茫茫一片白雪。

“這是九曲輪回陣的縮減版。”張子宣對陣法的布置尚在起步階段,然而由于資料豐富的緣故,對陣法的見識卻很高,一看雪地裏的幾座小小的雪峰,和周圍的靈氣走向,便将陣法給認了出來。

鄭青松的成功之處,在于他比較能夠克制自己,當然,這是誘惑力不夠的前提下。而在誘惑巨大時,一如當時殺掉于美美,他甚至沒有想過假如空間不會爆出來,結局如何?

現在的情況,和當時很像!尤其鎖骨上妖異的曼陀羅花在感應到憨哥的到來後,花瓣幾乎鮮紅如血,唯有花蕊還是黑色——那種刺痛的感覺,告訴鄭青松這次目标的完美,甚至比以前所有的加起來還要更強大!

憨哥修為雖然僅僅元嬰期大圓滿,但是他可是空間裏成型的器靈呢!其實就是空間的主人,到最後的時候,便是新位面天道一樣的存在——而鄭青松的空間,連完整的器靈都沒有形成,所以才會出生牛犢不怕虎。

所以,鄭青松沒有等得及張子宣他們打到自己洞府,而是提溜着龍傲天,就在陣法後面窺視着這幾人:聽了裴承基的禀報後,他并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勝過那只奇怪的靈獸,那麽,等他們一入陣,便是囊中之物了。那只靈獸,想必會為自己添上更大的助力!

沒想到的是,這張子宣竟然對陣法研究頗深!當初自己得到這陣法,屬于意外之喜,陣盤的主人只是将這個當古董賣的普通人,并不知道這陣盤的蹊跷之處,而他也能夠确定陣盤還是新的,并未被人動過手腳,這也是為何他會用這個當護山大陣的原因。而如今,一個修煉不過一二十年的人,竟然能夠知道這陣法!

鄭青松的心愈加火熱起來:今天過後,想必自己就能夠填補陣法上的空白了。

陣法外的張子宣,已經閉目回憶起九轉輪回陣。

假如擺在眼前的,是真正的九轉輪回大陣,張子宣此時必定擺頭就走:真正的九轉輪回大陣,連化神期的大能都不能脫身。九轉輪回,要的就是讓你輪回啊!

然而這個縮減版嘛,費點時間,張子宣還是頗有把握的,畢竟自己對陣法的不擅長,是以憨哥以前所在的修真星球為參考,而不是目前陣法凋零的地球。

鄭青松看着開始推算陣盤的張子宣和守衛在旁邊的一人一獸,冷冷一笑,從自己空間裏掏出了一個玄色玉葫蘆,一掐手勢,葫蘆裏就冒出了一股白煙,彌漫在雪地裏,悄無聲息。

全身警戒的憨哥,則是在鄭青松掏出玉葫蘆的一剎那,目光似電,穿破大陣一般,直直的刺向曼陀羅,鄭青松心神巨震,一口血竟然噴了出來!不由駭然。

這是赤果果的等級壓制!

白煙被鄭青松掐着口訣,順着風,飄向外面的兩人一獸。龍傲天坐在雪地裏,白煙雖進不去他的防禦,而對于眼前發生的一幕,他卻也只有眼睜睜的看着,毫無辦法。

“呵呵,放心,我這麽善良美好的人,怎麽會施毒呢?”鄭青松快速的吞下一顆丹藥,對龍傲天的反應很是滿意:這家夥躲在烏龜殼裏,讓自己無計可施,這下拿他的小情兒開刀,總行了吧?

“你究竟想要什麽,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龍傲天憤恨的盯着鄭青松,從來沒有這麽想殺掉這個老變.态!

“不不不,你哪裏都沒有得罪我。一個從十幾歲才開始修真的人,短短二三十年,沒有任何門派支持,沒有任何師傅領路,竟然修到了元嬰期——你說,我想要什麽呢?”鄭青松終于等到這人開口,但此時着急的已經不是他了。

“我修的功法與常人不同,僅此而已。”龍傲天當然不可能說實話。

“不着急,咱不着急!”鄭青松完全不信這狗屁話,勉強按捺住迫不及待的空間,瞅着即将吸入白煙的幾人,勾起嘴角對龍傲天說道。

龍傲天知道即使自己說了真相,這人亦不會相信,更加不會因此而放過自己這方,眼見着白煙立刻被隋風吸入,便深呼吸一口,閉上雙眼,開始最後的沖刺。

這幾年他時時刻刻的苦修,加上本身天賦出衆,無字天書教的攻擊.性.法決《乾坤刺》總共有九層,已修煉至第五層。只要能修至第六層,便能破開鄭青松的限制,也有一戰之力。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這乾坤刺修成之後能破乾坤,倒陰陽,于是每升一階,會招來天妒,降下玄雷——讓無字天書詫異的是,此間位面的天道弱到爆,起碼前面幾層突破時,龍傲天從未招來過九天玄雷。

然而,龍傲天有預感,這次,天道不會放過自己!

珠峰的空氣帶着冷冽和水潤,還伴着冰刀一般的狂風。張子宣此時正站在憨哥撐起的小小避風港裏,這種天氣對他們的影響已經很小了。

忽然,憨哥的鼻子抽了抽——“哈啾”!一個大大的噴嚏大了出來。

“乖寶,怎麽了?”張子宣停下推算,這種天氣怎麽可能讓憨哥感到不适?

“哥,這空氣裏有東西!”話一說完,憨哥立刻旋起一陣風,接下結界:果然靈力要省也不是這麽個省法,這不就中招了?

踉跄了一下,張子宣靠着憨哥站着,身體裏的靈力極力驅趕侵入的東西,卻被絲絲糾纏,渾身火熱起來。

“怎麽樣,這極品.春.藥還不錯吧?”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鄭青松已經磨刀霍霍了。

龍傲天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死死的盯着軟倒在地上的隋風,雙拳捏緊,目眦欲裂,心神不由失守。

突然,他渾身一震——天要亡我!

仿佛直沖天際的珠峰頂部,黑色的雲急速的聚攏,觊觎多時的天道竟然在此時發難了!

53戰鬥.肉渣

處在珠峰的高度,雲層按理說只在半山腰的程度,但此時,八千多米的高空,偏偏就是出現了厚厚的一層黑雲,噼裏啪啦的聲音從雲層中傳來,不時還有金色的閃電在其中流竄,似伺機而動的毒蛇。

看着這雷劫降下還有片刻時間,而陣法外的張子宣等人卻已經蕩漾開來,鄭青松就準備先拿張子宣下手。

作為需要在玄色玉葫蘆中被他慎之又慎保存的極品春藥,鄭青松再明白不過那藥有多霸道了。那藥可是針對元嬰期修士的:能讓元嬰修士中招的春藥,其實比毒藥更加厲害,而世上恐怕也只有這一瓶了。

張子宣這段時間本就有點春心動搖,尤其被憨哥有意無意的撩撥着。此時,萬分慶幸憨哥是獸形,否則以張子宣的低抗藥性,他早就對着憨哥撲上去了。畢竟,身為天朝子民的張子宣,在修真之後漸漸将身體裏日積月累的毒素排出,只剩些許還在筋骨之中,又從未使用過助興藥品,對于這種藥的抵抗實在無能為力。

對于憨哥而言,這藥對他完全無效,他反而能将藥化作能量吸收掉,于是,在鄭青松挂着YD的笑容一步步走過了時,他做出一副被迷倒的樣子,将張子宣翻身壓在身下,使勁兒的蹭蹭,實際上卻是探出靈力為哥哥解藥性。

“啧啧,這麽重口味的場面,真是精彩萬分呢!”嘴裏戲谑的笑着,鄭青松終于出聲,卻并不靠攏,而是在祭出本命法器修羅印,直直的朝着憨哥砸去,先試探一下實力。

憨哥只來得及為張子宣拔出一部分藥效,便不得不起身迎敵。

出于将這只靈獸收歸己用的心思,鄭青松只使出八分力,以免砸壞了這靈獸。然而卻見這靈獸擡起頭,張嘴無聲的咆哮了一聲,而修羅印竟然如遇到磐石一般再無寸進。

憨哥将修羅印頂在三米開外的空中,不讓這迎風就漲的印章落下,否則,哥哥和隋風皆是不保。一步一步,憨哥朝着鄭青松的方向挪去,正在此時,鄭青松鎖骨上那朵美到妖嬈的曼陀羅終于變成通體鮮紅的顏色。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牽引着鄭青松不由自主往憨哥的方向走去。而憨哥則覺得面前擺着一盆超大的香甜可口的蛋糕,口水止不住的要流出來。

吞噬過好幾個空間的鄭青松從那熟悉的感覺中,判斷處面前這只靈獸和此時顫顫巍巍站起來的張子宣身上都有空間的感覺:難不成還有倆?無所謂了,都吃掉就好!

當即,曼陀羅彌漫出一股紅色的霧氣,而曼陀羅的本體如投影一般在空中放大,意欲将憨哥包進花朵中,它的觸覺顯然更加敏銳,知道哪個才是正主。

鄭青松一看,當機立斷改變策略,幫曼陀羅對付憨哥。張子宣修為不過金丹期,修為拼不過,只有走旁門左道,他的陰毒東西也不少呢,只是從來沒用過,此時也顧不得道義之類的,艱難的抵抗住場上的威壓,将東西從空間裏掏出來。

化魔水,是一種毒藥,名字聽着驚悚像是化屍水之類的東西,實際上是針對修士的神經性毒藥,能将人心中最黑暗最恐懼的東西無限放大,令人走火入魔。

憨哥和張子宣心有靈犀,張子宣的功力還不足以将化魔水潑到鄭青松身上,憨哥當即分出一絲神識,控制着靈力将化魔水打成水霧,夾雜着曼陀羅的紅霧,急速的反撲到鄭青松面前。

對鄭青松而言,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明知道眼前一片紅霧有往回跑的趨勢,眼睜睜的看着,身體反應卻跟不上。就感覺一片冰涼包圍着自己,場景瞬間轉換。

一剎那,他曾經親手或間接殺掉的那些人,都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對他而言本是極簡單的事,然而身體裏的靈力卻空空蕩蕩,耳邊索命的鬼咽聲卻愈來愈響,直刺靈魂,使他頭疼欲裂。

“我不怕你們,弱肉強食,是你們愚蠢,是你們活該!”鄭青松再控制不住,對着空氣狂吼着。而與此同時,憨哥好奇的歪頭觀察面前這朵妖嬈可口的花,稍微停頓了兩秒:原來它迫不及待要進自己肚子麽?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氣了。張開血盆大口,一個猛吸,直接将那朵花從鄭青松身上吸出來,吞到了肚子裏。

可憐傾國傾城的花骨朵,瞬間被吃的渣渣都不剩了有木有!

迷失在幻覺中的鄭青松則是感覺徹骨的刺痛從靈魂最深處扯動,直到魂魄也即将破碎——這空間本就是和他的靈魂綁定的,硬生生的扯出了必定傷害極大。

這頭打的不亦樂乎,而天上的劫雷終于一道一道降了下來。仿佛帶着多年的憋屈,這次的雷打的相當不遺餘力,第一道拇指粗細,等到第三道就變成成人手臂粗細,而這劫雷總共有六道,龍傲天的防禦在第五道時終于咔擦一聲破裂。

而最後一道劫雷,水桶粗細,中間帶着紫光,如惡蛟撲食,直對着龍傲天的天靈蓋劈下。

正在此時,沒等第六道劫雷完全降落,黑雲卻如同沸水一般劇烈翻滾起來,頃刻間,紫金色的劫雷如落雨一般噼裏啪啦争先恐後的朝這一片地區降落,絕大多數沖着憨哥而去,少部分則沖着捂住胸口咯血的鄭青松和張子宣以及隋風而去。

這是要将他們全殲啊!

吞噬掉鄭青松的空間,憨哥能感受到裏面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堪比自身能量的一半了,只是暗黑能量偏多。空間若要平衡,必然陰陽平衡,也就是黑暗和光明達到平衡,而鄭青松近年來愈加暴烈,也與他的空間負能量堆積太多有極大的關系。憨哥正在胃口不适時,劫雷卻降了下來。

身為地球位面的天道,鑒于地球靈氣衰竭,早就成了修真者的放棄之地,又随着人類的科技發展,混亂四起,環境破壞等等,天道幾近于湮滅。而神農架不知為何破開的那個空間漩渦,在拯救并改造了整個地球後,也喚醒了地球位面的天道。

顯然,憨哥這個新生位面,讓天道感到了極度的不安。

憨哥以前就曾被修真位面的天道“照顧”過,此時對敵沒有任何不适,正好身體攝入的負能量過多,當即廢物利用,将負能量召出形成保護盔甲,将張子宣和自己護在裏面,而張子宣看到旁邊的隋風,知道這天道雖然目前還弱,能量也不是隋風能抵擋的,讓憨哥将隋風也護住,才免去隋風身死道消的下場。

在死死抵擋的衆人看不見的地方,一個高大俊美的男子摟着稍微矮了半個頭,同樣帥氣逼人的男子,嘴角勾着笑:“這下你放心了吧,這幾人本就氣運強大,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錯走上邪路,絕對沒問題的。”

“哼,我看你是怕你那個球一樣的模樣被人再提起,才不讓我去見他們。”

被戳中心事的男子,嘴角不自覺抽了抽:“要不是為了你,我至于變成那種模樣?”

“咳咳,哎呀,萬法皆空,皮相都是虛無,在意這些幹嘛呢?對吧!”心虛的男子趕緊敷衍道:自己也覺得有點站不住腳,要不是自己任性,也不會搞出這一攤事兒,如今地球和那個大陸聯系頗深,還有得破事兒攪和呢。轉頭,對着曾經的那只圓球臉頰輕輕一吻:“反正漫長時間也無聊,不如就在這個小位面看看戲游玩游玩呗。”

劍眉星目的男子挑眉:這樣就夠了?微微低頭,對着面前稍稍抿起略顯嚴肅的唇輕啄,撬開唇齒,加深這一吻,直到眼前的男子不由自主将手攀在自己肩上,熱烈的回應起來。

一陣劫雷降下,天道無奈的發現,自己對這個新生的家夥完全無能為力,而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能量,竟然又消失殆盡,只能罷手,專注恢複自身。

而這一陣莫名其妙的雷劫,在噼裏啪啦響過之後,毀壞了鄭青松的護山大陣,鄭青松則由于失了空間的庇護,本身又受重傷,加上罪孽深重,被劫雷劈了個灰飛煙滅。陣裏的元嬰和金丹修士,早就跑了個幹幹淨淨,空留一堆宮殿建築在茫茫雪原高山上。

雷劫雖降得莫名其妙,但好處顯而易見,憨哥從劫雷中體會到一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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