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6)
器不?張子宣修為上金丹期了,能用的功能越加多一些了),跟着這姓張的修士的,據說是他弟弟,不僅更加年輕,修為也讓人看不清,甚至在元嬰後期長老試探之時,神識竟然受創!
在做客之時如此被對待,于修真界來講,簡直是□裸的侮辱,而張子宣和修士的接觸實際上是少之又少,對這種規矩尚不大明白。憨哥更別說了,他只感覺到不爽,哥哥也沒說什麽不能做,直接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還了回去,而那仙風道骨的長老在另外一間房裏,立刻的臉就白了,識海大受震動。
張子宣坐在客廳裏和掌門喝了一肚子茶,發現這搞外交果然是件麻煩事兒,婉拒了在淩霄門做客座長老的邀請後,出于某種目的,答應了在門派裏小住兩天。
等到張子宣和憨哥随着侍從去安置,剛剛談笑風聲的蒲掌門卻愁開了:這姓張的和他那弟弟之間情意流轉,說是兄弟?騙鬼呢!而他倆救了言言,是順手為之還是有意圖謀?這修真界可幾乎是從未見過拔刀相助的人哪!那種傻子早就被淘汰了!
“哥,這裏的修士可真多,但是道心很不穩的樣子——而且,怎麽都那麽橫眉豎眼的?”一路過來,淩霄門的客房倒像是總統套房,雖然主打古典,現代的一些方便器具卻也齊全,而且,一路上還有一堆帥哥美女們“偶遇”,面上笑的客氣,實際上隐隐含着敵意。
“這些人大概以為我看上那小女孩了。和這女孩子結成雙修伴侶可是能少奮鬥幾百上千年呢,他們自然要敵視我了。”
“哼,你是我的!你得對我負責!否則,我就……我就找別人去!”憨哥只聽到那句“看上小女孩”,頓時就炸毛了。
“有你,我怎麽會看別人呢?”男人的油嘴滑舌大概是天生的,本來不通情話的張子宣張嘴就回了這麽一句。
說的話雖然淡淡的,卻讓憨哥心甜,沒等高興過呢,卻見男人那張怎麽看都不厭煩的臉驀地在眼前放大,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
既然沒有心思和那掌門之女啥啥,張子宣可不願意到時候有拉郎配的,正好看着親親吃醋的模樣,忍不住就光明正大的吻了上去——就在門口。
和同性結成雙修伴侶這種事情在修真界很是常見,只因為女修本就比男修少很多,而且還常常出現一堆女修集中在一個大能手裏的情況——就跟俗世的有權有勢的總是美人不缺差不離。剩下的男修們,在漫長的生命中,情誼到了,再加上修士一般不生娃,也沒啥後代壓力,自然而然就聚到一起了。是以,張子宣的舉動在此純屬正常啊!
而十幾分鐘後,在有心人的散播下,整個門派都知道了掌門之女的救命恩人是有伴兒的,而且那伴兒還是男銀!
60質疑關系
張子宣對淩霄門是半點不熟,而晚上雖然是月黑風高殺人放火的好時機,但他并不打算這樣偷偷摸摸的動手,而是想光明正大的去查閱資料,應該普通的藏書是沒有問題的。
張子宣如今是金丹中期,這段時間他能明顯感覺自己的修煉速度下降了,反倒讓他籲了一口氣:修為增長太快如同揠苗助長,根基不牢,到時候問題一旦暴露就無挽回的辦法了。正好,趁此機會好好的鞏固一下修為,并且提升提升心境。
因此,這些年憨哥一直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張子宣也并不着急,憨哥本身修為雖然沒有提升,卻沒有停下對本身潛力的開發,此時對靈力的運用掌控是越來越娴熟,還領悟了很多其他技能。
Advertisement
“哥,你為什麽要到這裏來呢?”躺在床上,布下結界後,憨哥對張子宣進淩霄門的原因半懂不懂。
“其實打聽消息是一方面,但要打聽消息,短短幾天得不到什麽大的收獲,最重要的,是這淩霄門身為大派,修真界的一些常識和秘聞都應該有記載。我所知道的一些信息都是你以前位面的,在地球上很多都行不通。”
“那需要咱們夜探什麽的嗎?那樣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憨哥玩心又起。
“別,現在咱們還不夠強,萬一惹得人家跳腳就不好了,你想玩這個,這幾日過了我帶你去人類社會找那些蛀蟲玩,怎麽樣都沒關系。”張子宣已經習慣了憨哥思維的跳躍,熟門熟路的轉移話題。
“好吧,那我要抱抱!”房間裏有兩張床,憨哥是絕對不願和哥哥分床睡的,此時他正扒了衣服往張子宣身上爬。
作為一名健康的漢紙,正處于熱戀期,但想着憨哥的年紀,上一次是自己中藥了,此時他出于莫名的堅持(必須要等三年後到憨哥成年!),極力的克制着自己,卻拿在自己身上點火的憨哥沒辦法,一個翻身之下,将憨哥壓住,狂風暴雨一陣的熱吻,才對氣喘噓噓得意洋洋的憨哥道:“乖,等你成年了,一定讓你滿足個夠!”
撅了撅嘴,憨哥簡直太後悔自己長成這種弱雞樣了:完全就是加強了自己少年的即視感!從明天起,一定要慢慢變成很man的模樣!這樣哥哥的心裏負擔也沒那麽大,倒時候——說不定他就半推半就憨哥YD的在腦海裏笑起來。
兩人互相摟着親親了一會兒,就在床上打坐了起來。打坐能夠很好的恢複精力,而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樣也比較有安全感。
淩霄門這裏,卻是由于大長老的受傷,心裏暗自定義這倆人來着不善(完全沒想過是自己先去招惹別人的),入夜以後高度警戒,尤其是重要場所,結果屁事兒沒有,那兩人竟連房間門都沒出。
第二天一大早,頭天回來收拾整理,還未來得及知道張子宣和憨哥情況的蒲言問明了張子宣的客房後,就準備去邀請心中的男神去吃愛心早餐。路過一處假山時,卻聽到有人叽裏咕嚕的說話。這種事對蒲言來說平常的很,她小時候四處鑽着玩,就常聽到一些秘聞。而這次,幾個下等仆役嘴裏竟然蹦出了“張修士”、“大小姐”這樣的話,頓時讓她停下腳步,暗自偷聽起來。
莫不是在說他倆天生一對?蒲言心裏有些歡喜。
“大小姐這次下山不是和那昆侖派的唐頂天聯絡感情嗎?怎麽掌門卻是很着急的樣子,還帶回兩個陌生人,據說修為很高啊!”一名女仆役聲音嬌軟。
“咱們大小姐自小最喜歡英雄了,那昆侖派的唐頂天雖是美男子,卻白嫩的猶如嬌娘,哪裏能得大小姐的喜歡!我看啊,跟着上山的的那個老大正是大小姐喜歡的人的樣子呢!”另一位顯然比較有想法,語氣神秘的說道。
“咦?但是拿兩男人說是兄弟,其實不是雙修道侶嗎?昨晚上可是一大群人看到他們親嘴兒呢!”嬌軟着聲音侍女顯然很吃驚。
“哎呀,咱們大小姐這麽善良,說不定是被那兩人給蒙蔽了,其實山下的男人有幾個好的?還是咱們淩霄門裏知根知底的師兄才配得上大小姐。”
“唉,也對!咱們大小姐自小在山上,當然不知道這世上的男子多是負心薄情。何況大小姐人又美,天資又好,還有掌門做後盾,那男人肯定是假裝英雄救美取得大小姐的好感,就為了能夠走捷徑。”這邊的女子滿滿的氣憤填膺,似是很為蒲言打抱不平,而張子宣已經變成了下三濫的小人。
“就是就是,那绮紅不就是被山下的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結果那男人只是想圖謀她”
尚未聽完,蒲言已經滿心的嫉妒:親嘴兒!什麽?那兩男人竟然是這種關系?這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
待到蒲言急匆匆的走了後,在假山後說的起勁,面目生動的倆侍女瞬間面無表情的拜倒在地,而從暗處卻走出一名偉岸男子,伸手将這倆侍女收了:竟是倆紙片人在八卦!赫然的,這男子是以傀儡術操縱這兩符紙。
這位,卻是蒲言老爹手下的大弟子,在淩霄門裏名聲極好,而這傀儡術,是他一次奇遇,拼了老命從一個洞府中得來的,沒有任何人知道。而以蒲言的功力,根本發現不了端倪,只以為有兩名侍女正在八卦而已。望着蒲言離去的方向,他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你必須要成為我的!
客房裏,張子宣将結界又加固了一下:理論上目前地球沒有人能破自己結界,但不排除特殊情況嘛,加強是必須的!
攜着憨哥進空間洗漱吃飯。由于已經到了金丹期,早已經能夠辟谷,但吃飯其實是一種感官享受,何況空間出品的靈植靈獸們,本身就含有靈氣,以它們為食材做出的飯食那是有益無害的。而身在天朝,社交文化中離不開飲食,想到昨兒那令人蛋疼的美食,大概是覺得自己并不算什麽值得上心的人才拿出來那等貨色吧(這只是大長老的小小報複?)。今兒堅決自己先解決了再說。
神識這種東西,目前修真界極少有人随時探出,而張子宣和憨哥卻出于習慣,總會留一絲神識來探查環境避免危險。剛剛從空間出來,還沒來得及撤消結界,他倆就發現蒲言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面黑如水,一副抓奸的模樣。
“擦!這女人是有誰得罪她了?”憨哥扒拉在張子宣肩頭,表示一大早的看到這種表情真讓人沒心情!
“看樣子,是沖我們來的,不用理她。”張子宣通過昨兒和她爹的談話,發現蒲掌門怎麽着還是一派掌門,雖然女兒教的不咋滴,但是他本身大概會好一丁丁的吧女兒會不定時抽個風,老爹抽風的幾率應該很小,否則坐不穩掌門之位啊。
淡定的撤消了結界,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杯果釀給憨哥,自己則拿出煉器的玉簡看起來。仿佛根本沒發現蒲言的到來。
到了門外後,大概是這次蒲言真的有些心動,想的總要多一點。才發現自己貌似沒有任何立場去責問質疑屋裏的兩人究竟是何關系。勉強按捺下焦急的心情,做了幾個深呼吸,蒲言又恢複了溫柔嬌弱小淑女的派頭,才輕輕的按了按鈴。
門內倆人斜眼對視,再次為這女人的變臉嘆服:果真還是自家乖寶(哥哥)好啊,起碼不會變臉如喝水!
“張大哥,你起來了嗎?”這話簡直白問,修士的感應比常人靈敏百倍,縱使睡得再死,已經敲門了,也該醒了。
張子宣打開門,和憨哥并排站着,看起來是和諧又養眼。
抿了抿嘴,蒲言的手縮在廣袖裏,忍不住握在一起:在不知道消息前只覺得兩兄弟感情好,連睡都是睡一間房,知道消息後心裏卻在臆想他們是不是早就睡上一張床了。而看到眼前這畫面,心裏莫名的就焦躁起來。
勉強扯出一個笑:“張大哥,你和你弟弟感情還真好,都這麽大了還睡一間房啊!”
“嗯,他從小是我親手帶大的,習慣了。”張子宣在別人的地盤,好歹還是要給主人點面子。
“哦那你們兩是親兄弟嗎?小弟弟看起來都十五六了,也算大人了,還住在一起不覺得丢臉麽?”說着說着,她的話頗尖刻起來。
“你這女人真奇怪,我和哥哥住一起管你什麽事?我就十五六怎麽了,總比你三十幾歲來的好!”憨哥故意将蒲言的二十幾歲說成三十幾——雖然人家看起來也就十幾歲。
在一剎那,張子宣和憨哥似乎看到面前嬌嫩的小美人粉嫩的臉都青了,但轉瞬即逝,她的臉上繼續挂着得體的笑:再怎麽白也是大家族裏練出來的,一旦動起了腦子,還是能哄哄人。
“呃,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起男人不都是頂天立地的嘛,小弟弟也不想被人說自己是沒斷奶的小孩啊。”擺出一副為你好的知心姐姐模樣,蒲言微微尴尬的道歉着,畫話裏話外卻擠兌憨哥。
“蒲小姐,這是我們自己的事,謝謝你的關心,但是不用了。我們準備出去逛一逛,請問你還有什麽事嗎?”張子宣也皺起了眉,對蒲言的話很是反感,拉着憨哥就往外走。
“你們你們你們欺負人!”雖然某種程度上,她的臉皮比較厚,但畢竟是女孩子,在心上人面前,還是不好意思将有些話說出口,眼睜睜的看着張子宣牽着憨哥的手往外走,一跺腳,淚奔了。
而張子宣此時,卻是任由憨哥喝着果釀,準備在山上轉悠,而旁邊,迅速的走上前一位仆人:“大人,請問有需要幫忙的嗎?”
“你們這裏的藏書閣在哪裏,我想進去看看,可以麽?”張子宣只想早點搞定早點走,當即接着這仆人的口向蒲掌門傳消息。
片刻後,仆人接收到掌門和衆長老們的商議結果:帶去一號藏書殿。
而此時,蒲言沖回自己閨房:“出去!都出去!”喝令侍從們都出去,在屋裏亂砸一通後,重新上妝。
在這當口兒,外面傳來聲音:“小姐,丁字營報道說,那個陳淩菲逃脫我們的追捕了。”
“嘭”的一聲,一個等人高的花瓶被踹出來:“廢物!統統是廢物!”——妝又白上了!
61複印資料
“嘭”的一聲,花瓶被打了個稀爛,蒲言在自己房間裏收拾心情,她老爹聽到女兒受委屈了,想必和昨天那兩人有關系,想到兩人的實力,急急的趕了過來。
張子宣和憨哥在侍從的帶領下,走向淩霄門的藏書閣。
作為一個大派,還比較順應潮流,淩霄門的藏書閣分為幾個階層,有專門給門派以外的人來參觀交流的,有門派內弟子去的地方,以及精英長老級別才能進入的真正的藏書閣——自從很多年前發生藏書閣硬闖事件後,他們就将藏書閣分了保密等級,且這幾類給分的遠遠地,各占山頭。
而張子宣和憨哥的去處,自然是一號的專供外人參觀交流的那一所。
與其說是藏書閣,不如說是藏書樓,畢竟是一大派,排場還是要的。
藏書樓分為好幾層,照明的工具是一種瑩白的石頭,散發出溫潤的光,不會太亮也不會太暗,整個藏書樓都充滿着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不少穿着門派衣服的男女弟子們在裏面埋頭看書。
這座藏書樓裏,只有最上面一層方是玉簡,以下全是些書籍,畢竟玉簡造價高數量少,且不是所有人的修為都夠,能夠瞬間接受玉簡裏的大量知識。
一到藏書閣,在張子宣發話說自己看看之後,侍從十分恭謹的站在一旁,張子宣則和憨哥散開神識一排一排的掃描。
這藏書樓挺有意思,一樓是一些時事要聞,與俗世的不同,全是全球各地的異常事件,裏面還有一個名為萬事閣的組織的一些點評分析,說這件事是有什麽寶物,那地方有什麽靈藥等等,據說相當的中肯。當然,真正重要的消息這裏面肯定是沒有的。
二樓是一些俗世文學,有些文學家藝術家的造詣不錯,或者還是修真的外門弟子,而在格物等方面很是擅長,那麽一些作品就有幸被選中放到這裏。
所謂萬法自然,這些東西裏面也含有別人一生的心血,而能夠有“道”的菜才能被選中。于是,這裏面從幾百上千年前的名家到現世,從天朝的道國外的,還有一些聽都沒聽過的種族的作品。
第三層開始有功法,也是俗世的一些武功秘籍等。
而最高一層才是寥寥的修真界常識、秘聞和基礎功法。這一層的幾乎都是用的玉簡,玉質算不得很好,但也頗有韻味。
大致的掃描了一下,張子宣便朝着最新的實事異聞一欄走去,對比了近幾年的一些消息,他發現了一件很麻煩的事。
靈氣剛爆發那會兒,是最混亂的時期,簡直搞的全球所有人手忙腳亂,無聲無息間就死了好多人,又有那突然之間掌控了力量的,便自以為是救世主或者世界的主宰,瘋狂的搞出一些事來,讓被變異動植物包圍的人類更加雪上加霜。
幾年之後,終于這種亢奮漸漸的過去,而人類呼籲了上百年的保護環境拯救瀕臨滅亡動植物的口號再也不用喊了:這些動植物不僅長得歡騰,某一些曾被人類“迫害”太過的,在基因裏似乎繼承了對人類的仇恨,總是找人類的麻煩。這一時期,全球都常見有變異動植物潛伏進某某的家報仇這樣的報道。
修士終于重新出現在社會的燈光下,異能者們也被團結起來,而政黨的掌控力卻愈加薄弱,拿天朝來講,整個國家被幾大門派和異能者聯盟快要瓜分殆盡了,似乎成了多黨執政的感覺——只是,民主卻更加遠離了,普通人民正在苦苦掙紮着。
為了拉到更多的力量,才終于有有遠見的人使用懷柔政策的門派建立針對普通人的福利制度,也建立起軍隊來控制變異動植物們,人民的生活經過十多年動亂,終于漸漸穩定下來,形成了如今的新秩序社會。
而這兩年,世界各地竟然冒出一些奇怪現象:一些動物突然之間變異的個頭奇大,遠超同類,攻擊力大幅增強,還對人類有極強的攻擊性,且到一定程度後,就忽然之間爆炸成一團黑霧急速消失。能夠知道的是,這些黑霧最終都到了同一個地方,卻始終追蹤不到具體地點:無論是采用現代科技還是修真秘法!
張子宣和憨哥對視:這不是小菜幹他娘的遭遇麽?
張子宣曾經在新疆買了大量的玉石,雖然品質算不得極品,也還是有部分上乘,用來做修真者用的一些玉制用品相當合适。而這些,皆被張子宣制成了玉簡、玉盒和玉瓶,有好幾塊大的則被他做成了帶蓋的小缸,用以存放一些靈藥的果實等等。
這間藏書樓由于開放給外人,裏面的東西除了特別幾樣,基本是屬于流通出去也沒什麽關系的,常常有來參觀的人挑着自己喜歡的書籍複印,如果自己不會的話,管理員還可以幫你,當然,這價格就稍微高一點了。
跟管理員說了一聲複印,将前三樓的東西挑了一大堆出來由淩霄門的複印處搞定,第四樓的則由自己親自動手。
張子宣的玉簡一大堆,容量比那些擺在架子上的大得多,很快的和憨哥一起,将所有的都備份了。而下樓之後,稍微等了片刻,非玉簡類的書籍也全部搞定——畢竟是在修真界,這些是要快的多。
将東西全部複印之後,接下來便是觀光了。這長白山自古就資源豐富,如今更是樹木蔥郁,花朵芳香——就是稍微過頭了點。而這種時候,再有個電燈泡可就不美了,那仆役也很乖覺,在張子宣和憨哥說要自己逛逛時,默默的退了下去——
“女兒,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這麽大氣?”蒲掌門早課才完成,就聽到自己的乖女兒在大發脾氣的消息,聯想那倆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哼,那個陳淩菲啊,不僅在飛龍團欺負我的時候不幫忙,後來竟然敢打我,然後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森林裏,被追上來的飛龍團差點打死!而丁字營竟然沒有捉到她!”蒲言撲到她爹身上,摟着她爹的胳膊訴苦。
“唉!說了多少次要小心講話,那些修為高深的修士最是怪癖多,你講的那些話肯定是惹到她了,她可還是咱們的供奉呢,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向來表現的又老實,否則我怎麽敢讓她為你護法,護你一路平安?”蒲掌門對自己女兒的嬌慣倒是明白,但錯誤往往都不是自家孩子,而是別人的原因,他很快的就給自己女兒脫罪,心裏倒是怨起那個一直都很木讷老實的陳淩菲:自己花了大價錢,可不是讓女兒來吃虧的!虧得那女人還是元嬰期呢!
“什麽?她竟然是元嬰期修士?那可怎麽辦?萬一她來報複我我豈不是死定了!”蒲言聽話都是選擇性,當初再三強調沒聽進去,這次終于才接受現實。
“她雖然是元嬰修士,但勢單力薄倒是不怕,等過上幾年,你比她更厲害!”所以說孩子都是慣出來的,有這樣的老爹,蒲言不長歪才怪!
“這次出去,不僅那個姓陳的欺負人,還有唐頂天也是!”
蒲言想到陳淩菲,立刻就想到當初唐頂天的做法:“爹,你是不知道,那個昆侖派的唐頂天可陰險自私了,在第一次遇到飛龍團的人時,唐頂天比我還像個姑娘,故意把我推出了擋敵人,這種人怎麽可能是好伴侶!”她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要讓我嫁還不如死!
“說道飛龍團,他們的目的竟然是搶能量球的制作儀器,幸虧那儀器是昆侖派的。你這次出去,有沒有用過那儀器?能讓飛龍團特地跟過來搶的,必定不是等閑之物!”蒲掌門的觸覺比起蒲言來,那是何等敏銳?很快就判斷出飛龍團不惜得罪兩大派也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有什麽重要作用。而儀器的目的是為了濃縮出能量精華,那麽這能量精華恐怕還有玄妙呢。
這些他當然不會和自己女兒讨論,只在心裏有數,暗地裏卻準備從吳氏集團手中購買那個儀器——作為自己的私産。
“這種半路将你一個弱女子扔下的人,咱們淩霄門也不是賣女兒的,不巴着唐頂天那個王八蛋!爹爹我一定會讓昆侖派給個說法的!至于那個張道友,乖——聽爹的話,千萬不可強求!”蒲掌門回憶起長老的傷,現在還心有餘悸。而自己這女兒昨兒一回來就說想要對張道友以身相許——但看情況,相當不樂觀啊!
不說這個還好,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兩兄弟之間外人無從插足的感覺,蒲言只覺得心底無比煎熬。她從未有求而不得的東西,也從未這樣被男子無視過!
“爹,你說……他們真的是一對嗎?但是張大哥明明對我很好的!一定是那個小男生在搞鬼對不對?”
“這這樣吧,今天晚上我正好宴請他倆,感謝他們救了你,到時好好觀察試探一番。”如果這倆個人能夠成為一家人,自然是好的!尤其假如真的和自己女兒在一起,很多東西就方便許多啊。
自己自從做了掌門,聽起來好像很惬意,實際上還不是處處被長老們掣肘?連修煉都慢了下來!轉念間,蒲掌門想到自己身處高位,風光無比,卻始終不能完全掌控整個門派,不得不說是非常大的遺憾。
張子宣和憨哥完全不知道蒲言父女倆的話,還正觀察着這山的走勢,試圖找到一些珍品:這座山可一直以來都是寶山呢!
62圖謀不軌
長白山的異寶衆多,且這裏的環境靈氣濃郁。畢竟是在深山老林,即使當初的污染那麽嚴重,都還是有一定的靈氣支撐,何況是現在?
大花和二黑以及梅菜幹也趁機出來放放風,外面的靈氣質量比不得空間裏,但卻人氣十足,且動植物們也更親切些——空間裏的動物對他們而言更像是外星生物。
粗略感應了一下,憨哥發現這山裏有一些靈藥是空間裏所沒有的,還有一些動物也是空間所缺乏的,可以捉點進空間。想着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張子宣便打算今天去和蒲掌門說明在他們的山裏好好的逛逛——掌門等人昨兒就說了今天要一起聚個餐什麽的。
當然,人家那話說的是文绉绉,骈散結合。畢竟能做到高位,都有個幾百歲了,都是從古代過來的人,虧得張子宣端了一張面癱臉,這言語着實是不通的很。
記下感應到的地方,張子宣和憨哥已經幾個小的在外面松快了幾小時,便依舊轉回了主殿。
“張道友啊,不知藏書殿的書可還合心意?聽說道友複了相當多的書呢。”蒲掌門笑問着張子宣,而蒲言則溫婉的站在他身後。
“貴派不愧是千年積累,裏面的書涉及方方面面,甚至還有一些奇獸異草的介紹,我還差了很多見識呢,正好貴派慷慨,願意給我們複件,我也就多複制了一些。”張子宣輕輕的捧了一下淩霄門。
“哎,何必說這種見外的話,即使你沒有救小女,我們淩霄派也随時歡迎有人來切磋交流,更何況你還是小女的救命恩人?要我說,道友你年紀輕輕,修為便如此深厚,在我們淩霄門做個長老也盡夠了,要是不願意安定下來,做個客座長老也是好的,完全不耽誤修煉,還有大把的資源。”蒲掌門還是盡量的争取張子宣,而憨哥由于弱化自己存在感,又一副處處以張子宣為先的模樣,在蒲掌門心裏,倒覺得搞定張子宣後這小男生便不在話下了。
“這個實不相瞞,我其實是有門有派的,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不好告知于人,實在是不方便進貴派,還請抱歉。”人家這麽熱情這麽客氣,張子宣也不好直接說勞資就是不想進,便扯了個借口。
“呃,既然如此,只能遺憾咱們沒緣分成為同門了,但是咱們淩霄門是随時歡迎兩位的。門派裏的幾位長老今天剛剛出關,聽說了張道友你獨身打敗飛龍團那些惡名昭著的人,對張道友你很是贊賞,不知道友有沒有時間和長老們見一見?”想着長老們的言辭,他還得辛辛苦苦當拉皮條,啊不,引薦的!
這種瞬間變身大明星的感覺是怎麽回事?要是他真的有這麽厲害倒還罷了,實際上呢?張子宣很明白其中究竟。
淩霄門的長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當的,起碼要在元嬰中期才行。而無論是修為,還是心計手腕,只活了短短三十幾四十年的張子宣在那些動辄幾千歲的老妖怪們面前,跟個奶娃娃沒兩樣。即使是面前這個一直接觸的蒲掌門,修為也有元嬰初期呢,話裏陷進太多,他通常只回答一兩個。
那天憨哥出手,一是憨哥的神識本就遠超同等修為,另外的是那人并沒盡力,只是随便的掃了下,大概是仗着自己修為高深吧,準備是一點都不充分。今天這些長老裏面,必定是有那人的!
一堆長老指名要見,一般人說不定會興奮的不可自已,張子宣卻預感到麻煩到了——這些老妖怪們,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該來的躲不掉,就算是打不過,張子宣和憨哥要跑還不容易?做好最壞的打算總是沒錯。
而在淩霄門的密室裏,長老們正在商議着。
“他倆一來,沒個規矩不說,竟然就開始大量複印我們的藏書,還漫山遍野的查探地形——且怎麽就那麽巧救了蒲言乖孫女?看他們的骨齡,不過大的不過三十幾,小的卻是看不出,這裏面必定有詐!”大長老昨天被憨哥神識所傷,療傷了一整天才稍微穩定下來,如今參加這個會議不由恨恨。
“我看不一定,這麽好的美玉良材,做言丫頭的夫婿是再好不過了,比那昆侖派的強。”二長老一直比大長老低一頭,心裏總是有那麽點不樂意的。
“昆侖派怎麽了?言丫頭現在和那唐小子聯姻,才正好麻痹他們,到時候事成,咱們修士可沒有從一而終的說法,從別的地方多補償補償言丫頭就好。這姓張的兩個不管修為是真是假,你也聽到了,他們連咱們淩霄派最自由的客座長老都不願意做,顯然是不願和咱們扯上關系,既然這樣咱們就成全他倆!”大長老滿口都是對蒲言的喜愛,但此時冷酷嘴臉畢現無遺。
“你言丫頭可是咱們看着長大的,你也忍心!到時候昆侖派還能不知道究竟?這不是讓言丫頭去送死麽?何況那兩個姓張的小子看起來很是不錯,找誰不好?何必這樣。”二長老比大長老差就差在心腸,他總沒大長老狠得下心。
“言丫頭這件事是沒的說,她必須嫁給唐頂天,甭管她願不願意!至于姓張的兩個小子,長江後浪推前浪,算計的再好,人家可也不是吃素的!”三長老是個奇葩的存在,他修為拼不過大長老和二長老,甚至在七位長老中只算倒數第二,但通常他發話,反對的卻很少——他的頭腦實在太厲害,又把持的住局面,竟能和前兩位長老呈三足鼎立之勢。
其餘的幾位長老各自屬于前三位長老的某一派,每次會議就做壁畫,偶爾在需要時為自己老大出出力,然後就只等着三位“商議”出結果只管應聲,無論結果如何,哪怕他們心裏嗤之以鼻,也幾乎不會有異議。而此刻,幾人臉上淡定,內心怎麽想就不知道了。
“哼!昨兒是他們太卑鄙,我沒有防備。不過兩個毛頭小子,能厲害到哪裏去?何況他們天資好就更好了,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就讓他們去發揮下最後作用!”大長老會議之前忍着心痛吃下了一顆丹藥,就為了在會議上保持狀态。
“你能看透那兩人的修為麽?”三長老直接這麽一句話,讓大長老啞然。
“那言丫頭的事确定就這麽确定了,那兩小子就等今晚看看,如果能弄過去就弄,正好也不用在我們淩霄門中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