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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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的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讓辰逸就此進入了頓悟!
打着打着,辰逸漸入佳境,鳗魚怪卻後繼乏力,終于,天平倒向了辰逸這邊,鳗魚怪最終被辰逸用靈力束縛起來。還想将它的修為一起禁锢了,無奈發現這只身體裏的靈力和很多年前遇到的那些異獸并不相同:這只渾身好似壓根沒靈力,或者說全身都是靈力,完全是無處下手!
而停下來的辰逸,壓制着由于頓悟而蠢蠢欲動的修為:此時并不是突破的時機,天時地利一樣沒占!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莫名其妙就和我打起來!”鳗魚怪被捆了,嘴巴卻不停,它能感應出這倆個并不嗜殺,而自己的保命絕招還沒出動,此時抓住機會估計能鹹魚翻身。
張子宣雖不贊成随意殺生以免惹來業報,卻不是那種不知對方底細就随意展現聖母心腸的虛榮白癡,無論這鳗魚怪是不是先動手,就沖着它非地球生物的身份,就不可能放過他!
用禁魔鏈捆着鳗魚怪,張子宣和辰逸打算接下來繼續去尋找所謂的靈石礦,那麽這只就必須要先解決了才行。
“你們不用找了,那是我故意弄出來的假象!”說着不找邊際的話的鳗魚怪,突然這麽來了一句。
“你知道我們要找什麽?”張子宣其實心裏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畢竟有這樣一只能和辰逸相提并論的精怪,怎麽可能發現不了靈石礦?何況照冰魄的說法,那靈石礦都快□到地表了!
“呵呵,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們還見過和我一樣種類的吧?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麽種類。”這鳗魚怪勾起嘴角,又這麽來了一句。
張子宣停下動作:“你既然知道,那麽也該知道我們不會放過你。”
“哦?看來那群暗夜法師讓你們吃過苦頭?”
“暗夜法師?”
“是的!在我們裂空大陸,不僅分陸地水底的界限,還有派系分別。而你們之前見過的,應該就是臭名昭著的暗夜法師了。”鳗魚怪篤定,這倆人不會就此對自己動手。
“你叫什麽名字?”張子宣忽的一笑,話題一轉,這麽問道。
“薩穆爾。”鳗魚怪的名字很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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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穆爾是吧?聽你的語氣,你和那暗夜法師不是一夥的羅?但我見你行事,分明的就是‘暗夜’的風格啊!”想到剛剛的暗算,張子宣不客氣的諷刺道。
“呃,我以為是那些人找來了。”薩穆爾說話一半一半,對于吊人胃口這活兒很娴熟,可惜打他錯了算盤,張子宣對于他的內容毫不感興趣,辰逸更是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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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溝裏,張子宣倆人和不知是真是假的薩穆爾你來我往,互套信息,而此處的大王,依然和群臣在大殿裏狂歡着。
衆生醜态畢露,好好的慶功宴簡直變成了肉.山.欲.海,巨大寶座上的大王更是身體力行,除了和應天應地胡混,又到臺階下特意鋪就的厚厚的絨毯上,與群臣戰做一處。有那如應地一樣原本就修習媚功的,今天是收獲巨大。男男女女,前前後後,每個人的前面和後洞都起碼都和十個以上的人負距離接觸過,還虧得這些人本就是功力不俗,且本性相當開放。
整個宮殿裏,最清醒最冷靜,從頭到尾游離于外的,就是應天。
赤果着身體,應天除了被王插.弄一番,又膽大包天的破了王的後門,接着和幾個早就仰慕他的人XXOO了好長時間。在這期間,其實他一直讓人控制着被隐匿的極好的幾百張印象玉簡,對大殿裏的情況進行全方位直錄。
不知不覺,宴會終于到了尾聲。應天下的藥妙在藥醒之後就毫無蹤跡,任誰就算心裏有疑慮,都查不出個什麽。
逐漸清醒的衆人,當意識終于回籠後,有的發現自己前面陷入極舒爽的溫柔地,而後面奇異的被根什麽進入着,很快反應過來處于何種境地,由于全體幾乎處于亢奮中,後面在清醒的情況下半推半就的發生些什麽也就順其自然了。
還有的人清醒後發現自己正渾身白濁腰腿酸軟的站或坐在一旁,眼前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在群情的熱烈動作中,不知不覺就再次加入進去了。
應天始終以神識仔細觀察着,随着所有人的動作而行動,直至最後,全都是清醒着在XXOO。
這群人的氣氛,微妙了!
應天的目的是推翻王的統治,無論怎樣,這一次王的死忠們的慶功宴,算是砸了,還砸的莫名其妙,砸的萬般滋味在心頭!而應天,除了一大堆的記錄玉簡,還得到了想要得東西。
那只異獸,應該可以的吧?想着海溝裏的俊美異獸,應天微微皺眉!
72暗夜陰謀
無論這海藻頭鳗魚怪有什麽想法,張子宣是打定主意從他這裏多問出點東西來的。恍惚記得,藥典上記載着個方子,制作的藥,能夠引導人神智吐露一些信息?但是這海藻頭的修為高深,怕是沒效果啊!張子宣揉了揉額頭,頗有點頭痛:自己可不擅長分析情報之類的。
至于辰逸,在張子宣心中就是個單純陽光的娃,更加不可能有那手段将這一看就滑溜非常的異界生物拿下。
辰逸這幾十年,別的不說,倒是把自己哥哥分析的透透的,只要張子宣一個神情變化就知道自己哥哥腦袋裏想的啥。這海藻頭所說的,誰都不知是真是假,而他一身修為和別的大不相同,自己修為也并不比這家夥高,如果有什麽情況發生,還不一定能像今天這樣勝過他,如果放在身邊,無異于一個不定時炸彈!
但是,哥哥被異界那堆雜碎和淩霄門的混蛋們害了整整十年昏迷的事,注定了他必定不會就此放過那些家夥!
薩穆爾一看就是年老成精的家夥:這倆人一個修為和自己比肩,另一個卻是差得多,要不是自己被那些法師所傷,何至于此就此被擒?但這條鏈子固然稀奇,卻是被能力低的那個人所操縱,給點時間脫身并不是難事。難的是好不容易碰到個如此修為又比較沒心眼兒的,不利用一把實在對不起自己啊!何況自己也繼續煙霧彈來轉移那些混蛋法師們的注意力。
禁魔鏈依舊捆在這位薩穆爾身上,張子宣和辰逸對視一眼:從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異界的那些獸類下着很大一盤棋,如果能從這家夥嘴裏得到些有用的真實消息,那麽勢必會少走很多彎路。
兩方心裏各自有鬼,竟然就這麽安靜的處着。
“我和暗夜法師分屬不同陣營。”忽然的,薩穆爾開口說道。
張子宣和辰逸對視一眼,注意力轉移到這個海藻頭身上。
“地球位面這些年發展很好吧?也不虧暗夜聯盟費心盡力将空間隧道打開呢!”薩穆爾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又抛出一個誘餌。
張子宣的眉頭不由皺起:這海藻頭是要爆料麽?
“呵呵,不要這麽盯着我。要知道,在冥冥之中,能找到這麽個生命構成環境變化如此契合的位面是多麽難得多麽幸運,暗夜聯盟能不費盡心思麽?這麽多年過去了,估計地球位面已經被改造的差不多了。”薩穆爾再接再厲:就算對地球位面不關心,好歹會關心自己的命,不信你們不會上鈎!
“你這話什麽意思?”果不其然,哪怕知道這話裏面有水分,張子宣也忍不住想問個究竟。
“什麽意思?你難道聽不出來麽?以你們的能力,這些年應該發現了蛛絲馬跡才是。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而你們地球位面能夠短短幾十年就将即将毀壞殆盡的生機盡數恢複,還未造成生态崩潰,你就沒有什麽發現?”
薩穆爾提出的這些問題不得不說很是尖銳,而且還是極大多數的人極力回避的問題。
人類在地球母親上做的惡有目共睹,尤其是天朝的環境,簡直到了奇葩的境界,而短短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地球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雖然都是變異後的生物,但地球的生物鏈卻沒有遭到滅頂之災,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這幾乎是絕對的違背了生物的發展規律的。
當然,人類所受的損失亦是非常慘重,單就那短時間急速損失的幾十億人口,就讓整個人類族群大失元氣,何況接下來變異後的植株動物們還很樂意用人類來加餐?
“這和你口中的暗夜法師有關系?”張子宣挑眉問道。
“他們需要這樣一顆星球,自然也需要掌控力,所以這些年才會發展的如此迅速,你們地球原生的各個勢力被侵入的差不多了吧?”薩穆爾篤定這種程度的高手已經到了了解一個星球核心機密的地步了。以面前這倆的修為,在地球上算是中等以上和頂級的程度,不可能對此沒有想法。
張子宣當然不會告訴面前侃侃而談的海藻頭,自己和辰逸已經足足十年未和常人接觸了,至于地球日新月異的發展究竟進行到哪一步,更是半點都不了解。就讓這家夥自以為是吧!
尚處于激動中的薩穆爾,此時犯了個嚴重的錯誤:他忽略了修行的時間長短,以為這倆一直與人類社會有交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這顆母星,再有幾十年可就灰飛煙滅了!”薩穆爾笑的頗為幸災樂禍:這顆星球上的普通人就別說了,至于用奇怪方式修煉的人,按照裂空大陸的法則,修為到一定階段便能進入上界繼續發展,而地球這顆星球有問題的地方在于,即使修為達到一定高度,星球上的接引通道早已關閉,這裏的信仰之神經竟然不存在?那麽這些以各類方式修行的可憐人們,只能困在這顆星球上,哪怕用普通人的方式進入星空,也會迷失在茫茫星海之中。
“灰飛煙滅?你的意思是暗夜法師花了功夫改善地球環境的最終目的就是毀滅地球?”地球毀滅這種事兒太過尿性,張子宣甚至以為自己是幾十年前那些永遠在拯救地球的凹凸曼——如今流行的可不是這個!
“哈,你以為你們這顆千瘡百孔的星球能有什麽價值?”不自覺的,薩穆爾帶上了些傲慢,這是自以為高等對低等的傲慢。
“哦?那看來你們的星球是非常美好了?”自家的娃只有自家能說能數落,別的想指手畫腳?滾回自己地盤再說!
“怎麽也比你們的這個好太多!”薩穆爾不覺得這有啥不能說的。
“那你怎麽不留在你美好無比的星球,偏偏跑來和地球居民搶資源?”最讨厭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
一聽到這個問題,薩穆爾不開腔了。而即使他不說,張子宣通過這一番話,大概能猜出個七七八八。無論他口裏所說的和暗黑法師分屬倆個陣營是否屬實,他絕對是和暗黑聯盟有仇,否則不可能在深海之中躲躲藏藏如此之久:冰魄可是被關了很多年來着,這娃是在進監牢之前“發現”假靈石礦,而感應到強大的東西在那處。
啞了半晌,薩穆爾再次開口。
“和你們地球位面不同,我們裂空星球,有一整塊大陸和無窮的汪洋。這塊陸地就是裂空大陸,而汪洋,則是我們的家。”薩穆爾說起了他們星球的歷史,語氣裏帶着莫名的惆悵。
張子宣和辰逸安靜的聽着,順便分析分析那所謂的裂空星球。
“地球位面上的能量稀薄,而且環境實在是非常惡劣,你們的城市,堪我們那裏的瘴氣林!但在我們裂空星球,能量是無比密集的,有些地方甚至達到了液化甚至固化的狀态。因為每一次能量漩渦的裂變都能帶來大量的能量。所有的一切在這種環境下,狀态比你們這裏好的多。”薩穆爾很是懷念。
“既然你們的先天條件如此之好,那應該修煉的階層很高才是?怎麽會混到這種地步呢?”張子宣顯然不信他的說法。
“我們占盡了天時地利,但問題就在能量太多上面!”裂空大陸被嚴格限制着,整顆星球像是被什麽防護罩保護着,裏面的能量越來越多還越來越狂暴,沒有地方可以傾瀉,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後果。
張子宣似乎明白為何神農架那邊的空間漩渦“吐”出這麽多靈氣了,完全像是吃多了找地方排洩啊!
“那你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地球做你們的靈氣備用倉庫?”
“當然不是這樣!如果只是做靈氣備用倉庫,只需找到幾個無人開發的星球直接用做倉庫,那樣豈不是更簡便?”
“那你們的意思?”
“我剛剛說我們星球的能量很狂暴,對吧?這些狂暴的能量進入體內,會引起走火入魔,六親不認,最終——爆體而亡!”薩穆爾忽的說起這個。
“但是進入地球上的這些能量并沒有讓生物發生這種事情啊!”張子宣眼角一跳,心裏咯噔一聲響。
“呵呵,那是因為有獻祭啊!你自己想想你們地球獻祭了多少生命就知道了。當生物進化的越完善,能量越加強大,與此相應的,生育能力就會下降。而如果要将這種狂暴的能量過濾,則會沒有後顧之憂。裂空大陸世世代代都是以弱小生物為獻祭物品,結果一年一年下來,剩下的越來越強大,生物越來越少。”說起這個,薩穆爾的眼前似乎又浮現當初那一幕幕景象。
“所以你們将主意打到了外星球?”張子宣憤怒了,幾十億生物的死亡,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
“不!其實并不是這個原因,起碼,并不僅僅只是這個原因!除開獻祭,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平複狂暴的能量,但!”薩穆爾對于其他的辦法連張嘴說的想法都沒有。
“你說了這麽多,究竟和暗夜聯盟有什麽關系?”
“關系就是,第二種方法,他們正在實施啊”
73暗夜陰謀二
“正在實施?你的意思是,那些所謂暗夜聯盟的人之所以到地球,之所以逐漸控制整個星球,是為了第二種方案?”說謊的藝術在于九真一假,即使知道面前這個薩穆爾絕對的別有用心,但張子宣根本不能分辨他的話裏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沒準他就是那暗夜聯盟的也說不準!
但能夠肯定的是,這家夥有所圖,否則不可能就這樣将如此重大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個幹淨。
“呵呵,這種事情,你的眼睛自己會看才是。”薩穆爾勾起一抹神秘的笑,以捆着的姿勢疏懶的說道。
張子宣心頭驀地一緊,終于知道這違和感是怎麽回事兒了:自己的修為比辰逸不如,而辰逸卻是堪堪和薩穆爾打個平手!那麽——自己真的是困住了薩穆爾?
就在張子宣反應過來的一剎那,辰逸已經出手了:他使盡全力朝着薩穆爾拍出一掌。而與此同時,一陣劇痛從張子宣心口處傳來,卻是薩穆爾果不其然掙脫的禁魔鏈。
“這鏈子果然神奇,不過,想憑着這東西就困住我,是不是太鄙視我了?”在薩穆爾這話剛出口,辰逸的掌就拍了過來,當即讓他倒飛了出去。
“擦!竟然終日打雁被雁啄!居然被這種乳臭未幹的小子給暗算!”薩穆爾調動身體裏的能量護住心脈,順勢淹沒進黑暗裏。
終于從十年長眠裏醒來,好不容易出來放風的張子宣,光榮的再次“犧牲”!
摟着嘴角流血的張子宣,辰逸雙眼赤紅,從未像今天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如果自己再厲害點,修為再高一點,甚至再狠絕一點,一開始就下死手而不是和他唧唧歪歪,都不會讓那鳗魚怪有機會傷到哥哥!既然哥哥不忍下手,那就讓自己來吧!(這娃完全無視了張子宣套話的意圖和本身修為低下的前提)
昏迷中的張子宣如果知道就是這一次的事,讓陽光可愛單純的乖寶開始往腹黑芝麻包方向進化,絕壁不會由于一些尚不知是否真實的消息和那薩穆爾扯來扯去,還搞得自己再次受傷——簡直黴到家了,這生意完全的不劃算!
薩穆爾原就受了傷,此時被辰逸盡全力的擊出,雖然已經避開了一些,也着實被打了個透心涼,捂着胸口換地方。自從十幾年前被那些人追着來到地球位面,他薩穆爾就過上了東躲西藏的生活,而整個地球幾乎被他走了個遍,直到這個深海溝,才又安穩下來。
肉痛的掏出一顆晶核,薩穆爾一口将晶核喂進嘴裏:這晶核也不多了,看來還得找機會再去弄點。這次閉關養傷找個更加隐秘的地方,才能保證不被打擾。不過自己這一番話,加上和那個應天的交易,也足夠搞得那些人頭暈腦脹陣腳大亂了!還幸虧這海底有小小的能量石礦脈,也能加速養傷修煉——卻是那靈石礦脈被薩穆爾找到且挖了個幹淨。
辰逸抱着張子宣,急速的轉移着地方,然後布下隐匿陣法,趕緊的抱着哥哥進了空間。在空間裏慶賀豐收甩開膀子整治戰利品的大花二黑幾個,正一邊天真無邪的笑着,一邊鮮血淋漓的解剖腌制爆炒,卻發現二主人又抱着大主人急匆匆的進了房間,不由摸摸頭,幾個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莫不是那啥啥了?
“切,什麽那啥啥啊?那啥啥是啥?”煙痕已經再次縮回小雞崽子大小,跳在冰魄的頭頂,對說那啥啥的二黑嗤之以鼻:不知道就不知道,裝的那麽神秘!
“去你的!我可是專家!不就是那些皇軍拉着花姑娘去屋裏倒騰的那些麽?”二黑急忙來證明自己的權威。
“滾你丫的!皇軍是啥狗屁玩意兒,那是最惡心不過的了!還花姑娘呢?我看啊,是新郎官和新媳婦還差不多。”夢君對皇軍那是深惡痛絕,當即點着三秀的頭,糾正到。
“什麽是花姑娘,皇軍,新郎官新媳婦?”冰魄年紀也不大,且由于歷史遺留問題,養的相當單純,不怎麽接觸外界,因此好奇非常。
于是,漸漸的話題有轉到三秀和夢君的憶苦思甜上面,幾個家夥一邊勞動一邊聊得火熱。
張子宣昏睡的十年裏,由于被困在疑似夢境的地方,各類法決練習的非常純屬,只是修為卻上上下下,最後停留在金丹期第六層,觸摸到第七層的屏障,偏偏怎麽都不能突破。
琢磨着自己的修煉歷程,短短四十幾接近五十年就達到如此地步,張子宣其實還生怕再繼續狂飙着修為下去:自己的閱歷畢竟不夠,怕到時候根基不穩,後患無窮。
因此當張子宣發現自己卡在金丹期第六層時,也并不着急。然而冥冥之中,萬物規則自然平衡。昏睡十年,耐下了寂寞,心境實際上已經提升了很多,而薩穆爾這一偷襲,竟讓張子宣因禍得福,有了突破的跡象。
突破這種事,有些人靜悄悄就這麽升階了,有些卻要經歷個九死一生。張子宣曾經是屬于呼吸之間自然突破的逆天的主兒,這次嘛,運氣可就沒這麽好了。
薩穆爾一擊得手後,張子宣好似聽到了一聲“咔擦”的脆響,身體裏有什麽東西破掉了。當然,後來證明這只是他的幻聽。
身體裏的靈力很快洶湧澎湃起來,猶如脫肛的野馬奔馳在廣袤的原野上,剎不住車。靈力奔騰的倒是爽快,卻苦了張子宣:經脈在暴動的靈力沖擊下,又一次的開始了破裂、修複、拓寬的循環過程,一遍又一遍!
張子宣無意識的咬着唇,一直守在床邊的辰逸知道哥哥這是要進階了,雖然疑惑為何被打了反而進階,但此時顧不得其他,一心一意守在床前。也由于這個原因,才在張子宣尚未痛到極致時就發現了情況,做了處理:他并未選擇用手塞進哥哥嘴裏這種狗血的場景——自己倒是想和哥哥共同承擔痛苦,奈何以哥哥的牙口,別說傷到他了,沒準到時候反而把牙給崩了。
這種撕天裂地的痛苦張子宣已經承受過好幾次了,此時一邊強忍着痛,熟門熟路的指揮着自己靈力一遍又一遍的按着路線運行,沖擊着下一階層。
終于,在不懈的努力下,那層薄薄的膜被刺破,張子宣腦海裏嗡的一聲,似乎進入了新的天地。
每一層修為的上升,總能帶來別樣的體悟,只看有些人能否抓住,而有些人是否在意了。
一直目不轉睛為哥哥護法的辰逸終于舒了一口氣,這下,哥哥的修為終于突破了——
自從那次放浪形骸的慶功宴過後,整個大王座下,彌漫着一股奇怪的氣氛。而這種事情,最後由于某些人比較在意但是某些人玩完全無所謂的宣揚,而大王又不表态的情況下,搞得複雜起來。
結果,相當一部分的人由于心裏或生理的各種原因,加上某些人的背後推手,開始有離職避世意向,大王很忙!
作為大王旗下最得力的助手應天,在老地方沒有見到那只鳗魚怪後,拿着東西怏怏的回去了,幸而也沒有只指望着那個來歷不明的精怪,只是廣撒網,還能收拾的住。因此,當大王很忙的這一階段,身為大王的得力助手,他比大王更加的忙,也借機又獲得了更多的權利。
接下來,就等那些所謂的“使者”們上場了!——
“啓禀聖王,陸地片區基本拿下,海底有十分之六片區已經拿下。”在天朝的某一個地方,有這樣的一群人,嘴裏說着奇怪的話。
“那些蝼蟻們如何?讓那些短視白癡的所謂世家做的事有沒有效果了?”在高臺之上,一個滿臉滄桑面帶慈祥的儒雅人士,嘴裏毫不客氣的吐出這樣的話。
“吸血鬼,狼人、巫師、妖精等西方種族比較弱,早已經拿下,而在聖洞降臨的天朝區域,由于有土著修真人士作祟,尚且沒有完全拿下,請聖王降罪!”話音一落,這人利索的“嘭”的一聲跪到地上,低頭無比忏悔虔誠。
“修真者不是一般人,這個可以理解,我不怪你。”從寶座上站起身,聖王慢悠悠的在殿裏踱着步:那些所謂淡薄□的修真人士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個內心醜陋不堪!揮揮手,對着依舊跪着的下屬道:“站起來吧,繼續任務。”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下屬領命而去。
聖王想了想,時間是越來越緊迫了,已經等待不下去了,看來必須得提前進行!只是,恐怕效果會稍微差點。唉,找到個合适的星球不容易啊!
只是想到以後美好的未來,聖王豪情萬丈:我将是最偉大的王!永生的王!
74變化發展
張子宣因禍得福,突破屏障進入了金丹七層,花了不過三天時間。等到出關後,辰逸頗顯憔悴,而屋外晾曬了老大一壩子的魚幹熏肉等。
由于整個空間都在張子宣和辰逸的控制下,想要弄出個地方專門晾曬東西那是很簡單的事。
在光線最适宜有起風正好的地方,夢君帶着小的們插上大腿粗細七八米高的韌木——這家夥長得不粗,但足夠結實耐.操。而此刻,韌木所制的晾杆上,搭着巨型的變異海豹、企鵝和北極熊的肉,下面果木的煙微微的熏着,是正在制作臘肉——升起的含着果木清香的煙霧被圈在這一範圍內,才沒有搞得跟森林火災似的。而早在十幾年前,異獸已經被人類用實踐和化驗的雙重手段證實過可以食用,也大大緩解了人類的危機。
夢君幾個已經知道張子宣又中招了,但這次看情況比上回要好得多,大量的靈氣都在往房間裏面聚集,估摸着是要突破了。
因此,三天後,當張子宣一出門,夢君比較溫油,委婉的表達了一番大家的擔憂之情,接着便表示其他的雜事都已經在完成中,一副小管家模樣,非常盡職盡責。
自從家裏的小的越來越多,而張子宣又一心撲在修煉上,他下廚的方式就越發高端洋氣起來,所有蔬菜一起用善水訣洗,鍛煉控水能力,而切菜時也是以靈力直接在空中切,分類裝盤,神識運用倒是更加強大了;而做飯時,則是使用丹火:由于這個原因,還費盡心思在空間裏淘出鐵礦讓辰逸煉制了鍋,否則就以前在大商場裏買的那些,支撐不了幾時就變渣渣了。
空間裏的東西除了最開始張子宣種下,而後幾乎都沒怎麽管,只是讓辰逸将一些動物或植物圈定在某一範圍內,如今,這些都已經接近野生狀态了,倒也方便。而幾個小的各有愛好,張子宣很是支持。
夢君喜歡雕刻,最愛用他原生态的利爪将空間裏的石頭木頭雕成各種造型,雕的最多就是他養了幾百年還依舊呆不兮兮的三秀同志,在他和三秀共同的房間裏,擺的到處都是;三秀身為草木精靈,雖然從食譜上來講很奇葩的喜愛肉食,但是平日裏倒很喜歡種點花花草草,空間裏比較珍貴的靈藥等都是他在打理着,長勢相當的好;小痕是最小的家夥,一天到晚除了修煉、吃東西,就是捕獵,好在還有個度;冰魄一族的小家夥才剛加入,屬性尚且不明。
“我們在這裏再耽擱兩天,就先回一趟天朝吧。”修真之人最好是與塵世斷絕,況且不說張子宣本身還是孤兒。但出于幾十年的教育,民族歸屬感已經深深印入腦海,還有因果關系的限制,這一切都讓他不可能對于異界入侵坐視不理:最起碼,要告知大家真相!至于到時候如何告知和告知哪些人,則必須視情況而定了。
天朝向來不缺乏因自己私利而禍害億萬人民的人,也絕不缺乏盲從無理性的老百姓,被人輕輕煽動,就會引來巨大的反應。所以,怎樣告知這個信息,還真是有點麻煩啊!
除了辰逸,其他的幾個都微微帶着疑惑:不是要全球旅行麽?轉而想到“先回一趟”,應該是什麽事要辦,也就乖乖的應聲兒了。
“對了哥哥,我們那天收進來冰川水,貌似将那兩只小兵給帶進來了。”哥哥升級後,辰逸也就有興致來查探之前的收獲了。除開當場被嗝兒屁的倒黴蛋們,就是被吸入空間的十幾萬立方的水和裏面帶的東西,這一查探,就讓辰逸這個空間直屬最高掌控者發現了裏面兩只已開靈智的家夥。
張子宣微微一斟酌:正煩着對這十年間外界的發展不熟,尤其對于海底更是兩眼一抓瞎,正好打瞌睡有人遞枕頭,這不,立馬的就來倆解決問題的。這兩只小兵應該屬于古代巡海夜叉的級別,相對而言算不得高層,然而往往就是這一類的,對某些消息的了解相當快捷透徹,比好些高層都更詳細。
“那我們去看看,順便将他們收了。”空間決不能暴露,因此但凡有隐患,是一定要解決的,張子宣在這個問題上倒是貫徹鐵血政策到底!
“嗯,如果能收還是收,正好水底也缺管事兒的。”空間的洋流還處于不斷發展的階段,也已經頗具規模,有個守着的也好。
在自己空間裏,再遠的路也是剎那間的事。一番話還沒說完,辰逸就帶着張子宣到了空間新挖的冰川旁,卻是辰逸順手又收了大座冰山進去,和空間原有的冰山一起擺着,相當壯觀。
鎖定了警惕非常的魚兄弟倆只,辰逸發現這倆修為大的堪堪達到築基期,而小的不過練氣九層,應該只是一般的蝦兵小将,當然,也不排除是內奸假扮而成的。
心念一動,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兩兄弟就被扯到了辰逸面前。依舊還是讓這兩條黑黢黢的魚在水裏呆着,張子宣和辰逸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兩條魚。
魚身長不過一米出頭,這在南極這種變異到小小蝦子就有手臂長短的現在,屬于嬌弱體型;身上微微泛着光,卻是渾身上下覆蓋着一層薄薄的鱗片,加上流線型的體型,跑起來是絕對的麻溜!
魚兄弟倆由于懷疑岸上出現的兩人是修士,處于一條路人甲魚的處事原則,魚大哥立刻拍板撤退,而尚未等到他們撤離那一片區域,就覺得身後傳來極強的吸力,當即将弟弟鬧鬧的和自己綁在一起,才未走失。
進入空間後,魚兄弟倆就經過短暫的昏迷,立刻蘇醒過來,才發現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查探環境了。誰知不多時,就被一股無形的力帶到了這個地方。
“修為還不錯,你們倆誰是主事兒的?”張子宣和辰逸掏出椅子坐上,擺出一副地主老財逼問的架勢。
魚大哥連頭都不敢擡:這倆人的修為和好些大将軍們齊平,要碾死自己和碾死只螞蟻一樣簡單,這下該咋辦?轉頭看了看傻乎乎的弟弟,魚大哥心裏有了決定。
“是我!我是南極大王的極地分部的巡邏兵,我的話比他的算數。”雖然已經很着急了,魚大哥還是極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緒,保持冷靜。
“跟你直說吧,你們現在進了我的地盤,雖然是無意間進來的,但既然進來,那麽就只有兩個選擇!”
“請問,是哪兩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