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續情花·真心不假

兩人原本白皙臉染上了滿屋紅,琉淵擡頭對他對視,那人千年深潭般眸子滿含情|愫,水波流轉間令人不禁心跳加速,“還有什麽?”

“可聽過夫妻之間,洞房之前,要喝交杯酒?”

琉淵點頭,柳夙羲從身後高幾上端起兩杯酒,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琉淵想,今日宴席上未見他,恐怕就是準備這些東西來了。

喝下交杯酒,柳夙羲微微俯身琉淵唇上輕吻,舌尖品嘗着他唇上殘留酒液。一聲清脆聲響,琉淵手上瓷杯掉落地毯上,雙手将他緊緊摟住,迎合他吻。

柳夙羲卻穩住他肩膀,将他拉開距離,失笑道:“這麽急做什麽?”

琉淵抿了抿唇,不由笑了笑,“還有?”

柳夙羲将他打橫抱起,往床榻邊走,将他平放妖紅床榻上,放下繡了龍鳳呈祥床帏。柳夙羲從袖中取出一個繡功精致小布袋,松開了布袋勒口,出口朝下,伴随着一陣花香,片片血紅色花瓣便如雪一般飄落,落妖紅床單上,也落琉淵杏黃色衣袍上。

“續情花?”琉淵至今還記着這種香味,去年柳夙羲便是用續情花引他上鈎。

柳夙羲床沿坐下,從琉淵胸口處撚起一片花瓣放鼻前,“這花香氣你可喜歡?”

琉淵雙手撐床,坐了起來,身上花瓣也滑落床上,他無奈道:“與你這般俏皮人結為了連理,若是有一日招架不住如何是好?”

柳夙羲攬住他,與他一同躺下,他道:“我沒吃解藥。”

琉淵微微一愣,眸中漸漸有了笑意,調侃道:“你不怕被我曉得你你虛情假意?”

“我也想知道,我對你到底是不是虛情假意。”

琉淵将手放他背後,吻上他唇,柳夙羲不作回應,将他拉開一些距離,“這麽?他唇角勾了勾,幽幽道:“還是,你害怕?”

不敢看他眼睛,琉淵垂着頭道:“洞房花燭夜,一刻千金,你不想?”

“那也要等上一等,說不準還能得一顆價值萬金心。”

琉淵不語,保持着垂頭姿勢,不再出聲。花香作怪,他身子漸漸發熱,心跳加劇,喉嚨處也有些幹渴。琉淵側躺着,漸漸粗|重呼吸打柳夙羲頸窩處,全身每個地方都叫|嚣,蠢蠢欲|動,手下抓住床單,強忍着被花香挑起情欲。被水汽迷蒙眼裏只能看到柳夙羲紅衣,至于他是不是如自己一般情|動,他不願去證實。

“難受?”頭頂響起他聲音。

琉淵不答,越來越熱身子與劇烈跳動心腔令他意亂神迷,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那股躁|動。柳夙羲握住他手,琉淵依舊紋絲不動。被握住手放了他左肩下方,隔着層層布料,還不算明顯。當那只被握住手一路被帶着伸進了衣襟,只隔着亵衣貼着左肩處心腔,手掌下方那顆跳動劇烈活物好似就要跳出來。

從衣襟裏出來,手被握着向下游移,順着舒适柔軟絲質布料,劃過寬大腰帶,到達那個為私密地方。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裏面那物體堅|挺。被握住手反掌與他十指相扣,琉淵緩緩擡頭看着他,滿含情|欲眸子帶着一絲笑,低啞聲音道:“還要讓我忍我多久?”

“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柳夙羲唇邊一抹笑越笑越深,低頭吻上他唇,交握十指松開,琉淵摸索到腰間去解他腰帶。被激起情|欲兩具身子交|纏一起,難舍難分。

妖紅床單上鋪了妖紅花瓣,兩人雪白肌膚便與這紅作了鮮明對比。肢|體糾|纏兩人皆喘着粗|氣,結|合私|密處滾燙,好似就要融為一體。|感和動|情時臉紅心跳混合一起。

第二日,琉淵日上三竿才醒過來。昨日情|事過激,且又喝了許多酒,一睡下去便沒了知覺。醒來後,屋外光透過紙糊窗照進來,才曉得時辰不早。

枕邊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何時離開,離開時有沒有被人發現?琉淵忍着全身酸痛起來衣,出了裏間,外間圓桌旁赫然坐了一名女子,正是羽姬。

琉淵先是一愣,羽姬見了琉淵便起身問安,“見過殿下。”

回過神,琉淵有些不知所措,道:“不必多禮。”

“屋外還有人等着伺候,可要讓他們進來?”羽姬提醒道。

琉淵這才想起外面必定有人會等着進來伺候,這是皇室和名門望族成親第二日都要。琉淵點了頭,羽姬便招呼着外面宮女進來。

年紀尚小宮女個個紅着臉,掃了一眼并肩而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便各自忙着收拾床鋪和收撿衣物去了。

羽姬臉上含羞,好似昨日真發生什麽似。琉淵卻覺着有愧,雖羽姬承認不近男色,且不願有夫妻之實,只是昨日大婚他卻與柳夙羲巫山**,情理上來講還是覺着有些對不住她。

又有些奇怪,為何柳夙羲與她都能衆多宮女太監眼皮底下來去自如。

私下無人時,琉淵随口問:“羽姬姑娘昨日寝得可好?”

羽姬道:“與平時無異,睡得很是安穩。”

琉淵輕點了點頭,“那就好。”

宮中有規矩,皇子成親第二日一早要帶着立妃子去各個娘娘那兒請安。雖然現下時辰過了,禮數卻是不能少。

先去自然是慶妃娘娘那兒,慶妃娘娘今日氣色很好,看着眼前一對“璧人”,誇獎話語滔滔不絕。深宮裏頭沉默了多年慶妃近些日子越發多話,總說不完似。

琉淵面帶淺笑,大多都是羽姬跟慶妃說話,女人家話題他一時也插不進嘴,只得袖着手一旁靜候。

此次太子立了中書令表妹為妃,兩派之中魏國公顯然落于下風。一方得意一方消沉,朝堂兩派惡性相争,若是沒有一個了結,必定會引發朝廷動亂。

本就是文武百官齊心協力協助國君治理江山,此時分作兩派,兩派老死不相往來。各自争權奪勢,兩敗俱傷不說,甚者是分裂君主政權。

琉淵成親不到兩日,皇帝便禦書房召見他,商議正是朝堂上兩派之事。朝堂上動态,外人都看得出來,皇帝自然不會蒙鼓裏。

談及兩派,皇帝輕咳幾聲,看着琉淵道:“你又是如何看?”

琉淵沉思片刻,拱手道:“文武百官兩派分立,争鬥之事越發劇烈,若是不加以制止,任其肆虐,日後必定會危急江山。”

皇帝沉吟着點頭,随後問:“那你可有想過解決之道?”

琉淵沉默半響,道:“不曾。”不是沒想過,而是此事涉及人讓他陷入了兩難境地,他還未做好取舍。

“如今分裂苗頭漸長,若是不除,必定會留下後患。這江山日後還由你來打理,朕也不願留下殘局給你收拾,該除還是要除。”

皇帝話中寓意明顯,琉淵不由眉頭緊蹙,“此事牽連官員過多,父皇三思。”

身着龍袍皇帝從禦案後起身,來回踱了幾小步,負着手道:“朝堂之上,苗頭雖多,卻都唯馬首是瞻。就如三軍作戰,少了統帥,再骁勇善戰也只會潰不成軍。”

言下之意便是,派本就人心不穩,只要除去朝堂上兩派頭領,其尾随官員便會各自解派。若是等到這兩派之勢漸漸穩固,屆時就難以拆分。

史上曾有過類似記載,朝堂分做三派,三方之争比今日朝堂激烈得多。景帝每日擔憂三方之勢有一日會大過國君,為除去隐患,景帝刀斬亂麻,不到三個月,三派首領不同時段獲罪入獄,定下死罪。

皇帝此時提出除去兩派首領,想必就是效仿景帝。兩派之中一邊是心上人柳夙羲,一邊是親舅舅韓琚。琉淵不願看他們任何一方獲罪入獄,便道:“父皇,兒臣以為若是一方退讓,兩派相争之勢便不複存。”

“到了今時今日地步,你以為他們還會主動退讓?”皇帝頓了頓,半眯着眼語重心長道:“自古以來,帝王皆是無情,優柔寡斷狠不下心來,只會誤了江山社稷。”

“兒臣明白。”

“明白就好。”皇帝倒吸一口涼氣,拉長了語氣道:“日後你掌管江山,不難遇到大義滅親之事,社稷為大,取舍應以此為重。”

皇帝一字一句都暗示他要狠下心來。琉淵牙關咬緊,拱手彎腰道:“懇請父皇将此事交由兒臣,兩月之內,必定讓兩派平息争鬥!”

皇帝嘆了一口氣,“難道,朕方才所說還不清楚?”

“并非如此。”琉淵保持垂頭拱手姿态,“只是兒臣認為此事還未到非大義滅親不可地步,若是有為兩全法子,何不嘗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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