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至于卓翼是不是真要回來, 沈念君倒是沒太當真。

有句話說得好,美貌跟任何一張牌出都是王炸,只有單出,是死局。

所以沈念君盡管是沈家不差錢的嬌小姐, 如今又是身份尊貴的卓太太, 也從來不會在工作上懈怠。

陳穗得知自己随口說的幾句話, 吓得沈念君兩個晚上沒睡好,特別不好意思, 于是一大早就開車來到怡景溪園, 接沈念君吃早餐。

怡景溪園花園內有幾株不知名的植物,很耐寒,這個時節仍舊枝繁葉茂。

許是卓翼從哪裏搞來的外來入侵物種, 陳穗的車子緩緩而來,沈念君就站在蔥郁地綠葉下面, 穿着一襲古董白的裙子,亭亭玉立的樣子那叫一個紮眼。

陳穗停下車,當時就想,這麽一副盛世美顏, 卓翼一天得看多少遍啊, 真是便宜他了。

沈念君卻不知道陳穗在發什麽呆, 彎腰上了車, 見她不為所動, 便蹙着眉尖催促:“想什麽呢,這麽投入?你按手剎了沒?”

陳穗展開嘴角就笑, “怕什麽, 大不了咱們一起殉情。”

沈念君好笑道:“你自己去殉吧, 我怕痛。”

陳穗:“沒事啊, 到時候讓你痛痛快快走?”

沈念君白她一眼,“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我還想多活兩年,你看破紅塵的話,你先下去等我吧……”

語調雖然輕輕的,說話卻特別無情紮心。

陳穗哈哈哈笑起來,看樣心情真是不錯,握着方向盤往“蘇記蟹黃包”早餐店行駛,想到什麽又問沈念君:“霍潇潇今天做什麽去了,一大早就在朋友圈發圖,我看着像是在機場?”

沈念君瞧她一眼,語氣不鹹不淡地說:“嫌我辦事不利,傷心了,說要去馬爾代夫的海邊看着日出感嘆人生,旅游半年平複心情。”

陳穗驚訝地目光落到沈念君泛着光澤的側顏上,半晌才說:“坐在馬路牙子上也一樣哭啊,還要飛一趟馬爾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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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

所以霍潇潇到底怎麽想的,沈念君也不知道。

蘇記早餐店以蟹黃包出名,在寧北是數得上的生意好,眼下正是早高峰,過來吃飯的人更是不少。

循規蹈矩的排隊,那顯然不是vvip的待遇,陳穗不知從哪裏弄了一張會員卡,拉着沈念君在人群中暢通無助,直接選了緊挨落地窗,全店數一數二的好位置。

兩人坐下,早點端上來,陳穗把墨鏡摘了,“國內現在風氣不好,稍微高檔的酒店餐廳就得要vip充卡,vip才剛辦好,又讓我升級辦vvip……這店是我一個客戶開的,我尋思別人也沒充會員就可以過來吃飯啊,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兒敗家啊?”

沈念君拾起來筷子淺嘗一口,入口新鮮的蟹子味炸開,刺激着味蕾,讓人食欲大開。

也難怪生意這麽好。

她擦了擦唇瓣,回應陳穗:“敗家也沒關系,反正你年年給你爺爺燒紙,大不了到了下面,接着啃老。”

陳穗一時間哭笑不得,辯解說:“你這是什麽話,套餐還送我一個月的早餐咖啡呢。”

沈念君錯愕,“一個月這麽多?”

陳穗點頭,“是啊,不過得到店裏喝,一個月我也就來了兩次,我冷靜下來算了算,還不夠油錢呢。”

沈念君嘆口氣,有錢是真的,被騙錢也是真的。

吃過早餐,陳穗把沈念君送到畫廊,柳館長已經到了半個小時,沈念君能來就不錯了,至于遲到不遲到,委實要求高了。

陳穗臨走之前,好奇地問她:“一通電話卓總就要回來,你不在家沐浴更衣等候,真要上班啊?”

說起這個,沈念君也覺得有些不地道,淡淡瞧着陳穗好一會兒,“要不然讓阿姨給他煮個湯?”

陳穗覺得這個想法不錯,不過建議沈念君最好親自下廚。

誰知沈念君撥通電話就說:“周姨啊,卓翼今天可能回來,要不然你煮個豬腳湯備着……嗯,到時候如果卓翼問誰做的,你知道怎麽回答吧?”

“……”

陳穗看着一本正經講電話的沈念君,忍不住豎起來大拇指。

一上午,沈念君迎來送往,到了中午才得空喝咖啡,垂着纖細白皙的脖頸,窗戶邊,溫淡的眉眼沐浴在陽光下,耳畔畫廊裏的工作人員在悄聲交談——

“晚上去酒吧?”

“說起來這個……”

“什麽?”

“我第一次去酒吧還擔心遇到危險,會不會像電視上那樣有人逼我喝酒……結果一晚上沒人正眼看我。”

“你小子要不要臉,想的還挺多……”

卓翼便在這個時候發來消息:【剛下飛機。】

真提前結束行程回國了?

讓沈念君好生受寵若驚。

好半晌才想起來回:【你真回來了?】

緊接着,卓翼電話便打進來,低沉有力,又帶着一絲倦怠的嗓音,輕輕敲打她的耳膜:“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時候多着呢。

不過此時此刻,大抵是卓翼的嗓音太過好聽,沈念君也忘了反駁。

兩人之間安靜少許,卓翼視線從于非檀身上掠過,略帶一絲深意地說:“于秘書不了解你,飛機上說,卓太太大抵會給我驚喜,在機場等人。”

沈念君狠狠被噎住,好在反應還算敏捷,輕顫着眼眸解釋:“我正在家裏給你煮豬腳湯,想等你回來補身體,這幾天,蠻辛苦吧……”

卓翼淺淡地呼吸噴灑在聽筒上,不說話也莫名其妙地好聽。

不知自己的說辭他信了還是沒信,只說了一句:“是麽?夫人有心了。”

一個謊言說出去,需要用一百個謊言掩飾。

挂斷電話,沈念君便不再耽擱,拎起衣服便拿着包輕盈而去。

許是出來的腳步太匆忙,引得員工頻頻側目。

一時之間還以為畫廊發生了什麽大事,哪個名人突然到訪呢。

沈念君到家不久,就聽到外面引擎聲。

黑色賓利低調而平緩地駛進怡景溪園,停進車庫。

不多時,于非檀下車,系着西裝紐扣小跑到後車門,拉開左側車門。

卓翼不疾不徐從車裏下來,仍舊是眉眼淡淡地熟悉模樣,身姿挺拔修長,手臂上挂着風衣外套,于非檀上前說了什麽,他淡漠的神情染上一絲冰冷。

啓唇交代兩句,這才擡眸,視線落在廊下,輕輕站立的沈念君身上。

沈念君下颌微揚,眼眸明亮,兩人視線對上,淺淺微笑。

白皙的臉蛋在碎花圍裙的襯托下,顯得格格不入。

卓翼眉眼明顯皺了皺。

沒辦法,卓翼來的實在太快,沈念君來不及時間做樣子,好在周姨機智,摸了圍裙就給沈念君系上了。

是以才有眼前這麽滑稽的一幕。

下午日光溫暖,卓翼緩緩而來,走近了又垂眸,若有所思地打量。

周姨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先一步站出來,表情誇張地說:“太好了,念君炖了一下午的豬腳湯,才剛停火卓總就回來了,時間算的剛剛好。”

卓翼表情略生動,倒是沒說什麽,主動牽起沈念君的手。

“嗯,那我嘗嘗味道怎麽樣。”

盡管飛機頭等艙有各式各樣的午餐,還有茶果點心,但對于經常奔波出行的人來說,壓根沒辦法和在家裏餐坐上吃飯相提并論。

于非檀坐飛機的時候,反正很少吃東西。

目送卓翼牽着卓太的手進了屋,才漸漸回過來味兒,本來他疑惑了好久,不明白好好的行程為什麽打亂,非要提前回來,在視頻會議裏解決。

現在看着這一幕,就了然了。

女人真是個吓人的物種,可以讓一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有雄才偉略和遠大抱負的大好青年,放着大把大把的票子不賺,回家就為了喝一碗豬腳湯。

于非檀看到這裏,忍不住一抖索,他之前就被前女友折磨的傷痕累累體無完膚,決定以後離女人遠一點,現在就更打定主意退避三舍了。

想到這裏,掃一眼成雙作對,畫面美好和諧的卓總卓太,還不等說點什麽。

旁邊站着,這次一起出差的女助理,就嘆了一句:“這一幕歲月靜好,真羨慕,我願意用我前男友十年壽命,換卓總和卓太百年好合……”

作為男同胞,于非檀震驚地轉頭,這也太狠了吧……

卓翼牽着沈念君的手直奔餐廳,周姨盛好湯端出來,他盡管沒胃口,還是很賞臉地捏起來瓷勺,默不作聲喝起來。

沈念君掀開睫毛偷偷打量,平常撒謊的次數委實不多,所以經驗缺乏,這個時候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麽。

周姨使了好幾次眼色,也實在難為她的,沈念君才怔怔地望着他的側顏,輕咳兩聲問:“味道怎麽樣?”

卓翼沉聲“嗯”一聲,嗓音清淡地說:“味道很不錯。”

方放下勺子拿起來紙巾,朝周姨掃一眼,又側眸凝視沈念君。

斟酌了半天才想到比較合适的詞彙:“很有天賦。”

沈念君暗暗松口氣。

真是愧對這一身粉嫩碎花圍裙,還有卓翼的一句“很有天賦”。

周姨做飯确實有天賦,至于她嘛,其實連醋和醬油都分辨不清……

誰知周姨很滿意,對沈念君願意拉近和卓翼距離的行為很滿意。

不經過沈念君的同意,就笑盈盈地表示:“卓總如果喜歡的話,以後讓念君每天炖給你吃!”

沈念君驚詫之餘擡起來眼眸,茫然地看向周姨。

豈料周姨兩手交握,還沖她眨眼睛。

真怕這個時候卓翼來一句:“好啊。”

到時候就算有周姨在,沈念君也得每天提前回來演戲不是……

好在卓翼要求不高,只是會心一笑,用仿佛把沈念君看穿的眼神,從她臉上掠過。

語調慢條斯理:“周姨只要照顧好念君,就夠了。”

饒是說得隐晦,沈念君卻被哽住。

揚起來驕傲地下颌,決定打死都不承認……

晚餐比較簡單。沈念君狼狽過後,也跟着喝了一碗豬腳湯,補湯裏面,沈念君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周姨做的湯。

小別勝新婚,卓翼出國回來,按理說,兩個人得抱在一起你侬我侬兩天。

所以阿姨們一早就收拾好衛生,識趣地回房間,把空間都給小夫妻二人。

卧室裏,沈念君把前一晚害怕的細節一五一十說來,卓翼坐在沙發上,修長地雙腿交疊,仰着下颌靜靜地聽。

末了,疑惑地問出來重點:“你到底做了什麽夢,把自己吓成這個樣子?”

“……”

沈念君面子有些挂不住,更不能把細節說出來。

這種事她可以告訴閨蜜,卻一個字都不能被卓翼知道。

因為在夢裏,她沒克制住,不小心給卓翼帶了綠帽子……

纖細手指擡起來,往窗簾上一指,試圖轉移話題:“我覺得都是窗簾顏色的問題,陳穗說了,室內光線暗,就容易讓人撞邪……”

卓翼視線落到窗簾上,眯起來眼眸,打量沈念君的神情。

許久才挪開,“你打算怎麽辦?”

說到這裏揉了揉眉骨,臉色看起來很是乏累。

沈念君就說:“不如換個顏色,把卧室重新裝飾一下?”

卓翼房間一貫是冷色調,不管是清風畔的卧房也好,還是這裏也好,可以看得出,他并不喜歡太明亮的顏色。突如其來的改變,換做誰都接受不了。

沈念君知道會很難商量,說完小心翼翼打量對方神色。

卻沒想到,卓翼“嗯”了一聲,交疊的雙腿放下,竟然很輕易松了口:“不如就按照你的喜好來吧,我讓于秘書負責,你有什麽要求,直接跟他溝通?”

這麽好說話的樣子,沈念君實在有些不适應。

半晌才低喃:“好啊。”

那我便不跟你客氣了。

兩人達成協議,卓翼問:“那我們可以上床了麽?”

“……上床?”

卓翼微頓,又補了兩個字:“上床休息。”

“……”

因為時差問題,卓翼雖然無法入睡,太陽穴卻一直在跳痛。

按照慣例,接下來兩日不用去公司,在家調整時差。

這夜,沈念君靠着清涼的懷抱淺淺入睡,呼吸平穩,臉龐沐浴在月光下。

白皙到透明的指尖,搭在男人胸膛的肌膚上。

分別幾日,不知是卓翼趕了一天飛機,奔波勞碌沒心思,還是覺得剛出差回來,怕她心思細膩會排斥,所以兩人只是聊了些有的沒的。

睡着之前,卓翼籠罩而下,也只是淺嘗辄止。

大掌滾燙,在她睡裙邊游走,卻始終沒有如之前那樣探/進去……

突然結束行程回來,卓翼是有很多麻煩在身的。

其中第一個刁難他的,自然就是二哥卓進。

次日,卓進九點多得了消息,十點半就忍不住打電話質問。

彼時沈念君剛洗了澡,準備下樓吃早餐。

以前覺得卓翼可怕,現在想法改變了,畢竟卓翼再可怕都沒有傳聞中的阿飄可怕。

所以現在沈念君很放松,放松地洗了個熱水澡,被熏得滿面緋紅,才剛解開衣服準備塗護膚霜,卓翼擰了門進來。

薄紗布料地睡裙吊帶褪下來,大半個纖細單薄,白生生的肩背/暴露在空氣中。

盡數落入卓翼眼中,凝視少許,他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喉結滾動,一副床下又恢複正經的斯文做派。

沈念君沒想到他突然進來,擰着細長地脖頸掃他一眼,臉上染了不自在,趕緊拉上衣服。

兩人雖然已經有了那些親昵,可畢竟不是光天白日下發生的,她肯定沒有那麽厚臉皮,老夫老妻般不在意。

卓翼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地陳述:“我要去公司一趟。”

沈念君昨晚明明聽他說,這兩天都不需要去,便問:“你不休息了嗎?”

卓翼交代:“下午就回來。”

沈念君白生生臉龐望着他,“好啊。”

卓翼說完抽身離去,方到樓下,周姨追出來,拿了雨傘遞過來。

說:“卓總帶把傘吧,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雨。”

卓翼疏離地臉龐瞧過來,沉默無言接了雨傘。

想到什麽,停下腳步,問她:“最近,她身體怎麽樣?”

“她”自然指的是沈念君,周姨也算摸清了卓翼的脾氣,家裏上下卓翼一向不太過問,什麽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也就在沈念君身體的事情上,隔三差五都會詢問一下。

周姨想了想,有什麽說什麽:“身體跟以前一樣,胃口倒是好了,不過……”

卓翼眉眼如畫,淡淡看過來:“不過什麽?”

周姨說:“她最近比較怕熱,總說躁得慌。吃了藥讓她身體不舒服,至于怎麽不舒服也沒說……”

“燥得慌”三個字,讓卓翼如畫的臉龐露出來一絲破綻,許久才輕咳一聲,淡淡點頭,“着空我問一下老先生。”

張叔把車子提出來,卓翼便沒再多做停留,俯身上了車。

畫廊拍賣會有條不紊進行,卓翼這兩天調時差,兩人睡覺總是睡不到一起去。

晚上九點多。

房間寂寂,卓翼去了書房處理工作。

沈念君托着腮看了會兒球賽,懶懶地拿起來手機刷視頻,瞧見陳穗昨晚更新在平臺上,引發不少點贊的名媛生活,忍不住評論到:【你倒是很惬意。】

評論不足兩分鐘,陳穗電話就打了過來。

調侃說:“我再惬意,也沒有你惬意啊,你有佳人在側,那麽大一美男,完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自從沈念君結婚,她們幾個人調侃起來,真是越來越豪放了。

沈念君不自覺掃了一眼房門,還好卓翼沒回來,就忍不住替自己辯解:“真沒有,”說到這裏有些心虛,抿了抿嘴,“算了,說了你也不信。”

陳穗聽了很驚訝:“難不成到現在還沒do嗎?放着老公不用白不用啊……”

沈念君雙唇緊抿,背對着房門半靠,視線淡淡地掃過梳妝鏡,剛要說“你個豬腦懂什麽,我們又不是動物,想做就做”,誰知一轉頭,就發現門把轉動,她趕忙起身。

越是慌亂越容易出錯,手機“啪”一聲掉地上。

卓翼推門而入,與此同時,陳穗不懷好意地笑着調侃:“鬧了半天,我送的情/趣內衣完全沒派上用場啊?好可惜啊卧槽,卓總也太不解風情了……”

進門的腳步頓住,掀起來眼眸,朝沈念君睨過來。

房間寂靜,聽筒的聲音顯得尤其清晰——

“可惜了我的一番心意,那款式可是我精挑細——”

沈念君顧不得許多,直接赤着腳跳下床,拾起來手機幹脆挂斷。

支起身,立在窗簾旁尴尬不已,她捏着裙角低下頭,垂着明豔的臉龐組織了好半天語言,才擠出來一句:“就是随便跟閨蜜唠唠嗑……”

卓翼淡淡說:“然後唠到床笫之間了?”

說着擡腳走進來,手機放到桌子上,又低着頭解表帶。

沈念君沉思間,卓翼已經開始解襯衫,轉過身,深深地凝視沈念君。

冷不丁柔聲問她:“人生苦短,有些事确實沒必要循規蹈矩……念君,你當時就在暗示我麽?”

沈念君反應了一下,“啊?”

卓翼走近一些,居高臨下看着她,眼眸如墨,帶着寵溺:“這不是之前你教育我的?”

今晚,又刻意讓我聽到這些……

不是暗示,又是什麽?

“周姨說你最近燥得慌,哪一種……燥得慌?”

“……”

沈念君臉龐倏然紅了。

他漆黑的眸子猶如深潭沼澤,仿佛一不小心就能陷進去,旋即垂眸,淡淡地落在嬌豔紅潤,似乎等待品嘗的紅唇上。

沈念君意識到兩人之間距離及其近,擡起來纖細腳踝剛要後退,卓翼瞬時逼近,勾了不盈一握地腰肢輕輕一帶,體态輕盈,沒有多少重量地柔/軟身子就被帶了過去。

兩人呼吸淺淺交彙,熟悉的雪松香萦繞,他低聲引/誘:“我可以提供服務……”

頭頂光芒一閃,她被橫抱起來,男子襯衫微開,露出裏面的一小截腰線,顏色淺白,腹部肌理若隐若現。

素日平淡地眼神染上放肆,攻城略地般堅毅,微涼地拇指在她紅唇上,微微用力地帶着暗示摩擦。

沈念君撇開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更沒有暗示你!

卓翼沉默無言,視線凝視着她……

……

深色軟枕上,沈念君揚起纖細,如鵝頸一般的脖子,輕汗。

不曾被人問津過的,含苞待放的粉色海棠花,隔着薄紗若隐若現。

與某一幅畫的內容不謀而和。

卓翼眯起來眸子,俯身而下……

……

細白手臂探出去抓住床單,漂亮的指甲,差點不受控制地把床單抓破。

許是太過用力,指尖微曲,泛着透明地蒼白。

許久,沈念君氣若游絲,抵着他胸膛軟在他懷,平複下來……

許是有了卓翼純陽之體提供服務,後半夜沈念君困到極致才沉沉睡着。

作者有話說:

二非:不好意思呀,遲到了一個小時。特殊場面比較難寫。

評論區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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