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9)

他似乎在苦笑,“可是牡丹,明兒早你醒來,什麽都不會記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你們懂得

最近三次元事情太多又在醞釀新坑~

大家冒泡撒花的話呢明天更,要不然……就周二更吧【?!!!

ps:謝謝笑醉,biubiubiubiu的地雷~哈哈,愛你們呢~~謝謝你們的支持~~

關于劇情有什麽想看的,特別是以前的事情,或者有什麽想法和建議,可以微博私信我,下一個坑是個現言,想看什麽也可以告訴我,提供劇透啥的也可以說哦:

53十世待君安

我縮起身子有些害怕抗拒,他卻一把将我腿分開一左一右隔開架在他腰上。

我滿臉通紅,他拉掉我後頸肚兜衣帶,衣料貼着我的肌膚滑落地面,我渾身越來越熱,他将我托起褪下我的小褲,整個人将我壓在床上密密麻麻吻下去。

身體相貼的親密觸感雷殛我的意識,我在他身下扭了扭,他又壓緊了些,我胸前被他壓得疼去推他,他輕松一手将我兩只手腕扣住舉過我頭頂,我眯起眼感覺有什麽眼前白花花一晃一晃的,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不是自個胸前兩團肉麽,脖子以上整個兒地燒了。

“……嗯啊……別捏……”

他沒捏了,握住情`色地搓弄,我都快瘋了,從今以後定是得戒酒。

那夜夢境十足十明媚,我有近八百年未做過春夢了。

後面得我記得不大清晰。清楚些的便是他進來時我疼得直哼哼,不停地往後縮,他握住我的腰一挺就進去了,整個身子被撐開一圈,我低低尖叫一聲,嬌媚得有些羞恥,死不承認那是我發出的。

他吸了口氣,抽動時我一直又熱又恍惚又難受,下面脹得很是厲害。

他将我腿打開扛在臂彎間,那個姿勢我有些煩惱,因是過于羞人卻又進得很深。慢慢的我舒服了便想睡覺,他又将我抱起來坐在他身上用力一起一伏,我覺我就像濕了水的魚暴曬在太陽下,渾身發顫,臀部下的床單濕漉漉的我不舒坦,嗯嗯啊啊叫了一陣喘氣兒說:“你下來……啊……爺我得換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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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停,用力狠了些,我更是難受,那感覺像是滾燙的瀑布直刷刷從腳心兒沖到頭頂一般,又恍惚覺得敢情我這是在倒立麽完全受不住,嘤嘤嗚嗚哭了起來

熱熱地咬了口我的鼻尖,“牡丹,睜眼。”

我正哭得歡暢,這男人真讨厭,要我又是舒服又是難受要我閉眼又讓我睜眼。

他一頂,我抖了抖,“睜眼。”

我含着眼淚珠子委委屈屈睜眼,瞧了又臉紅了,這男人情動的模樣很是性感,整個墨眸像是被極醇香的酒液浸過一般深谙。

他越來越不溫柔地進出,我掐着他哭得一抽一抽。

他含着我耳朵呢喃:“我是誰?”

“……嗯啊、別、別、啊啊啊……”

“我是誰?”

聲音過于迷人,我努力将他看清晰一些,迷迷糊糊視線一轉就看見自己胸前那兩團正歡脫地在他□胸膛上上下磨蹭,場面大大艶`麗,哼唧一下捂住臉。

“不要……”

“牡丹。”他拿開我的手,颠簸中一點一點連綿地親吻我的臉,從眉心流連到眼眸到嘴角,最後握着我的腰狠狠壓向他,牙齒細細咬過我的脖子。

“我是誰?”

他複又問着,固執一般,濃重熱烈的□下他聲線全然嘶啞,喘息未停,口吻依舊溫柔寧靜。

這人……是誰?

是誰?

夢中何須分辨他是誰,我想,他也許是我前世的戀人罷,否則他身體的滋味怎可會這般令我火燎難耐。

我被他折騰得沒有力氣,哆哆嗦嗦到了極致,夾着他的腰胡亂抓撓他健實的背脊,整個□都在抽搐。

慢慢地,我感覺到他的背部有些凸凹不平,又撫了撫,他身子一僵抽了口氣,繼續動作。

……傷疤。

我努力提起意識,一點點極細撫摸,他又溫柔了些,沒有阻攔,只在我臉上吻着。

縱橫交錯的傷疤布滿他的背部,光是用手觸碰已覺心寒,我動了動身子支起來想看看他背後,他握着我的腰按回去,将我身體塞得嚴嚴實實,我面色潮紅地喘息。

“你的背……怎麽了……”

“無礙。”他親吻我的額頭,“已經過去了。”

我想了想,這個人,也許真的是我的夫君罷。

“……蒼音……?”

我眯着朦胧的眸子,他的身子一震,可我又記不起方才與他說過了什麽。

他摸摸我光滑的背,将我又壓在床上,床鋪軟軟,我累得只想睡覺,這個夢,太傷神了些。

“乖,再喚一聲。”

他還在我身體裏,脹脹的酸酸的麻麻的,我哼哼兩聲,他在我滾燙的臉蛋上咬了一口,“乖,叫我夫君。”

“唔……”他又開始動了,我眼睛委實是睜不開,扁扁嘴巴撇過頭去,“……夫君是壞人……啊……嗯……”

聽見極淺一聲輕笑,嘴巴又被熱乎乎堵住了,我總算是沒了意識。

***

窗外天色微白。

下人于門外走過回廊的細細聲響我聽得分明,依這個時候,也不早了,賴在人家屋裏瞌睡也不是件好事。

身子酸痛,我呆呆盯着床頭水色簾帳,又翻過身子睡回籠覺,骨頭像是被碾過一般難受。幹淨的刺繡綢光床鋪散發馨香,我懶懶撩開被子一角不知第幾次瞅瞅光溜溜的身子和令人面紅耳赤的香豔痕跡,如今該青的青,該紫的紫,該腫的腫,斑斑點點粉紅如花很是殘籍情`色。

我閉上眼睛,窩在被子裏躺了躺,心說這便是的,我這也算是……被人強了。

就算是八百年的老女人身子,這般吃抹幹淨卻拍屁股走人的方式我委實不快,一醒來他竟然不在身邊,把我……那樣了,還不在我身邊,豈有此理。

我在忍,可我不知我在忍什麽。

拉了件衣裳披身下床,腿軟扶住了漆木雕花床架,簾兒一晃,我咬了咬牙站好了穿戴洗漱,心裏有什麽緩緩地膨脹,不一會兒便又侍女進來服侍,我問道:“離兒呢?”

“回花兒爺,小公子今兒早跟閻王一并回去了閻王爺還說了,要花兒爺多睡睡。”侍女說完一笑,眼神暧昧地在我身上上下逡巡,我咳了咳轉過眼神,将衣領朝上拉了拉,又拉了拉。

出門的時候下面還是酸酸發疼,我在陰間沒少受過傷,偏偏這種隐秘的疼讓我有些受不住,一路上別別扭扭地走不快,走過的侍女掩唇而笑,我臉色越加難堪。

離開時長舌女将我送出門。

她穿一身細致講究的绛色長裙,頭發高挽,雪白的臉上點了薄妝,見了我極是娴淑地一禮,“花兒爺。”

我都有些認不出她了,人态的長舌女,的确是個婉約恬靜的女子。

我想了想問她:“你還愛你以前的夫君麽?”

她笑,“愛。”

“可他生前将你抛棄不是麽?”這些話,我從未問過任何人。

長舌女搖搖頭,“若是說不愛了就不愛了,哪有這麽好的事兒,他已經不在了,我所在意的只是那段他那一世與我一起的回憶罷了,現在的才是我可以把握的。”

我點點頭與她告別,慢慢走回酆都府。

忽然有點想吃他做的小籠包,可我又知道他已經回去了,身子一陣陣無力。

走進酆都府,侍女見我行禮:“花兒爺這麽快就回來了,糕點可是買好了?”

我一愣,話語脫口而出:“我何時買了糕點了?”

剛問完,我心下一寒。

她似乎被我緊張神色吓了一跳,我抓住她開口就問,“離兒他在哪裏?”

侍女眨眨眼,有些驚奇道:“天孫殿下未和爺一起回來麽?爺今兒早不是說帶天孫殿下出門買桃花藕糕的麽?”

我松開手,手指顫了顫,腦內轟鳴一片。

***

我魂力全開才勉強發現了氣息,仙氣,以及魔氣,收斂得極好,若不是之前八百年陰差游走的經驗擺在那,我是萬萬抓不住這非比尋常的氣息波動的。

空中一路瞬移追上,腳下房屋越發稀少,直到靠近了人間與陰間的陰陽渾濁交彙處,這裏由混沌而生的不幹淨魔物太多不屬魔妖,連冤鬼孤魂都難以靠近。

身下大地已是一片暗雲流轉霧氣彌漫的污濁,我在雲煙中望見下面路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走着,女子一身綠衣,我定睛一看,懷裏抱着的不是離兒還是誰?他雙眸緊閉不知生死,我腦袋一炸,提起斬魂劍,烏黑鬼氣從指間袅袅散出纏繞劍身,由高空俯沖筆直地劈了下去。

飒——

煙波震開數裏蕩出一圈空白荒原,他們閃得快,我一劍下去劍鋒将空氣切割得啪啪作響,腳下土地徐徐龜裂。

一條火龍灼氣騰騰直向我噴來,我一劍拂滅,火星四濺,慢慢站起身,緊緊盯住面前不遠處的男女,寒聲道:“把離兒放下。”

濁氣從他們周身緩緩消散,露出了女子恬美平靜的面容,我見了更将劍握緊了些。

前日我還在酆都府裏見過她,她跪在蒼音面前嬌弱嘤嘤泣泣很是動人,我還記得她叫雲碧,是魔君的妻妾。

她依舊那身水綠衣裳,長發輕揚,只不過眉間多出一點鮮紅,我細細看了看,那是一小簇火焰,燃燒的姿态宛如一片金色鳳羽。

雲碧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微微火光在她指尖乍現,又熄滅了撫了撫離兒柔軟的發,慢慢笑起來,“我給了他機會要他補償我,他不給,我只得找他兒子來讨要了。”

還真是不一樣,連稱謂都變了。

我将劍指向她,餘光瞥住她身旁高大的男子,男子穿紅袍難免粗俗刺目,而他卻穿出一身俊朗霸氣,眉目張揚目空虛無,站在那裏不言已有壓抑氣勢。

我說:“他得罪了你什麽是他的事兒,離兒是我孩子,你現在将他放下來我便不追究了。”

“追究?”雲碧輕哼一聲眯起美眸,上下将我一掃,“就你?”

我面無表情擡起手指,劍身化為朱楠柄水紅牡丹燈籠,輕輕一抖,燈籠暈開亮光,一副惡鬼面孔陰影赫然浮在牡丹花瓣上。

雲碧眨眨眼,掩唇道:“哎呀,真瞧不出來,原來傳說中花鬼竟在你的手上,還真是暴殄天物呵……”而她身旁男子總算将目光好好放在我身上,我冷冷道:“你的目的是什麽?”

“是什麽?你該問問你的夫君,八百年前血洗鳳羽朱雀一族時,有沒有想過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肉了【流淚

下一個坑一定寫個可以快快肉的,憋死千裏了【揍

最近超忙還是把這一章弄出來了,下一章估計就是周三了……快一點的話周二可以見到。

這個故事要**了【其實我就覺得這故事沒**【跪

乃們再不撒花千裏就要哭了……

ps:謝謝漪水的地雷~

54十世待君安

“是什麽?你該問問你的夫君,八百年前血洗鳳羽朱雀一族時,有沒有想過今天。”雲碧依舊柔柔撫摸離兒蒼白的臉,我見她鮮紅的丹蔻在離兒臉頰上游走。心裏多緊了幾分。

我一怔,不自覺蹙眉,“這又與他何幹?”我曾記得鳳羽朱雀是上古神族旁系,蒼音怎可能幹那種事。

“他欠我們的,我要他兒子補回來,這娃兒神氣也算純淨,祭盤古斧也是上好的料子。”

我血氣上湧,幾欲将手中燈柄捏碎,她幻成我的模樣穿過結界帶走離兒又不被發覺,想來力量也是不好估摸,她身旁的男子衣着華貴氣勢不凡,定然是魔族裏不得了的主。更有甚便是魔族七君之一。

若真是的,我一只小小陰差,他哪會将我放在眼裏。

嘴邊冷笑,“雲碧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了,這是太子重華如今唯一的子嗣,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不介意天族的士兵踏平你家門口。”

雲碧臉上僵了僵,又擡手指尖對向我,火焰旋轉地在空中盤旋流瀉,笑道:“是啊,所以還是把你先弄死為好,這般還可拖些時間,到時候我族從上古歸來複興,天族哪裏是我們的對手。”

正說着,火光驟升,百來支火箭在空中密密麻麻浮現,靜了一靜,齊齊朝我筆直射來,我提氣連退數步閃身揮劍格擋。

焰氣灼灼周邊空氣皆是滾燙,嗖,一支箭擦過我肩膀,灼燒的疼痛。

只聽雲碧一聲笑,第一波過去她又結印,我捂住肩膀咬牙瞪住她,這時紅衣黑發的男子忽然伸手,壓下了她的手印。

雲碧一驚,惱怒看去,“你做什麽,你不是說我怎樣都可以的嗎?”

男子道:“不可殺她,她還有用。”

雲碧似乎怔了一下,眼眶竟然紅了,“難道你也喜歡她?她的魂魄聚氣有你鎖魂燈一份功勞你就舍不得殺她了?為什麽我相許的男人最後都會喜歡她——”

“你瞎說什麽。”紅衣男人摸摸她的頭,雲碧立刻沒聲了,她站在他身邊只到他胸膛顯得格外嬌小,她撇撇嘴,“好了,我聽你的就是。”

男人唇邊挽出笑,頃刻如陽光灑滿雲層。他笑起來英氣至極又灼烈,想來真真是魔君了。他朝我慢慢走過來,我提劍戒備,他到面前淡淡道:“堪伍與吾提起過你。”

我盯住他,他又說,聲音飽滿沉:“吾乃魔族七主之堪伏淵,想來你對他有恩,吾蘀他将你謝過。”

他紅袖如流雲浮動,我腳下生風眼前視野突兀模糊而扭曲,正驚住欲抽身開來,他滾燙的雙指點住我眉心,一股熱流刷刷沖進我腦裏。

我渾身一震,意識與記憶渀佛因此沸騰翻滾,他一松手我摁住額頭連後退起步。

他的表情越來越隐約,天地渾濁雲煙蒸騰,暮霭如燈朵朵在我身邊騰起浮散,那暗灰的細雲如一條長練将自己纏繞,天旋地轉地将我的身子勒到地底深淵去。

天色漸漸明晰,微微蒼茫的白,薄霧朦胧。

偌大皇城被災難橫掃成一片汪洋般的灰黑廢墟,風聲寂靜,空曠寥廓。蛟龍攜寥寥黑氣在斷壁殘垣間無聲游動。

濃郁的血腥氣與污濁的黑煙混雜在一起袅袅升上天空,清晨的霧氣濕濕沉沉壓下,如雲絮一般缥缈地将這片焦黑枯萎的土地掩埋。

宮殿與樓閣已被燒得漆黑,幾近粉碎地被碾在土地上,那些朱柱琉璃,黃澄的瓦礫被大火與災害剝離了顏色埋在浸滿鮮血的土壤中,淩亂的腳印與疊疊屍體的驚恐面孔中可知殺戮的慘烈。

他們的眉心,一朵朵金紅鳳羽依舊鮮明綻放。

啪啦啪啦,不遠處火光隐約在霧氣之中。屍骨累累,大多沒留有全屍,若是仔細辨去,那尚未腐爛的屍身羽毛凋零,雙臂化為羽翼,紅金色的羽毛沾染血跡與泥土失去了光澤。

皇宮最頂端的白玉祭臺血痕缭亂,潑灑如最美墨卷,碎屍零零四處,濕漉漉的白霧将一切映襯得暗沉模糊。

刺啦。

劍尖拂過地磚的輕響。

破碎的牆壁間一個身材壯實男人靠在上面,暗淡無光的盔甲精致依然可見主人身份之顯貴,汗涔涔眉間鳳羽缭繞,他捂住胸口的巨大血窟窿,血液泊泊從指間溢出來。

刺啦。

冰涼尖利的聲音在他面前停下。

朱雀王濃烈喘息,擡眸冷冷望向年輕男子。後者一身黑袍随風鼓動,袖口刺繡純金龍紋,手提一把漆黑長劍。

他的身後,九條空色皎皎長龍在天空盤旋。

因是暗黑辨不出顏色,只有從他白色染血襟口間看出分毫。

“鳳羽朱雀若是亡了,就算貴為天君太子,也未必能活得長久吧。”

靠牆男人喘了一口,啐一口血出來,咧開嘴嘲諷道:“君上好大膽子,一夜弑千神殺盡鳳羽朱雀一族,罪行滔天足以入魔,君上天真以為自己扛得過天譴?”

年輕男子不為所動,早間的涼風吹過他的長發,他清俊分明的臉龐在這霧氣中越發寒涼冷厲,他提起劍徐徐開口,聲音湛湛冰冷如清晨濕冷徹骨的霧:“僅僅一小天劫,她不會死,你動了手腳。”

朱雀王嗤笑一聲:“為了一個桃花妖将神族末裔趕盡殺絕?“

“朱雀一族一直以來暗地裏攝食桃花妖精元助長神力,身為神族為私利荼害甚多仙妖,可是将九重天戒律放在眼裏?”他唇邊也浸出了無溫度的笑,“她護她的族人以結界封出十裏桃林,你趁她修仙受劫對她下手,将桃林數萬前桃木精元納為己用,這世上,她的族也滅了。如今她轉世為人,你的女兒也不放過她,吸她精元打散她魂魄。”

男人憐憫望着太子,“區區小妖,何以與吾朱雀相提并論?”他眼裏盡是癫狂,胸口窟窿裏漫出的血越來越少,“朱雀族會長存複興!那個時候,我要你們天族這些上神後悔……”他厲色針一般緊緊盯住黑袍男子,眸中渀佛噴出熊熊火焰一般,“重岚,今日你已入魔,你等着享受八荒劫火天雷吧……哈哈哈哈哈……”

天君太子眼底鋪滿寒霜,劍光細細一瞬,男人的頭顱落地,鮮血噴灑沾染他蒼白的下巴間。

腐朽膿腥的味道随風刮散與空中。

流雲高空漸漸停滞暗沉,九龍長嘯,隐隐閃電嘯馳而過。

天邊雷鳴滾滾而近,狂風翻滾由盡頭将皇城吞噬卷進,黑袍男子渀佛沒聽見一般,垂眸對着朱雀王的頭顱靜靜說:“她死的時候,我們的孩子已經一歲了。”

耳邊盡是呼嘯風聲。

我驀地睜開神,全身冷汗。

視線昏暗,我喘了口氣才發現這是在一方純白高臺上,地上刻有陣法咒文。天空烏雲密布,厚厚雲層在頭頂形成巨大暗紫色漩渦,狂風吹散發絲我連眼睛都睜不開,四下一望,臺下一側屋宇行人如螞蟻大小,另一側卻是萬丈深淵,渺渺雲煙在溝壑之間翻滾,想來這是極高之地。

這是……魔族?

不對,氣息雜亂渾濁,這是人世與魔界的縫隙地。

“醒來得倒是快。”

我聞聲看去,魔君堪伏淵背對我立于不遠處玉臺邊緣,暗紅長袍随風抖動,他一手握住玉蘭朝下望去,餘光朝我這掃了掃。

“七世天雷,三世情劫。”他語氣淡淡,毫不關心地開口,“太子重岚這方天譴,倒是重得很,也虧得他活下來。”

我坐在原地刺骨寒冰,呆呆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十世待君安

大家懂了麽,堪伏淵給她看的是八百年前蒼音弑神的場景,故事慢慢攢到一起了

最近寫文慢了些因為有很多場景描寫和打鬥描寫……千裏對場景畫面啊之類的有點廢,所以每次寫都會花很久,下一章周五更,估計會很肥

開始寫新文了……又開始卡,qaq大家能接受一開始就有感情的cp咩,能接受二十八歲在女主面前還厚臉皮滿嘴不正經的斯文敗類咩……qaq

ps:謝謝阿微的長評qaq真的是驚喜啊,抱住狠狠喵一個!!

不知有木有感謝各國雷雨甜甜……無論怎樣再次接受千裏的感謝

55、十世待君安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我總覺得寫得三觀不正了濉…

<十世>明天還會更新來着

這章很很,大家看了就懂——

“聽說人間雪山荒原有一方十裏桃林,那裏的花主愛上上神而修仙,只可惜天劫一道天雷劈下将她魂魄打散,”他朝我這望了一眼,“這事,你可知道?”

我咽了咽喉嚨,支起身,燒傷肩膀仍在疼痛,“離兒在哪裏?”

“皇族血統是召喚上古神器的最好祭品,姑娘節哀順變。”

我扶住圍欄咽下湧上來的一口血,緊緊盯住他冷笑道:“你且告訴我離兒在哪裏。”

“自古洪荒神魔本是一家,如今分道揚镳,那鳳羽朱雀本就是上古火神後裔,時間久了削弱了變小了吾等也無從改變,如今雲兒想将自己族人從千年前召喚過來給魔族增一份力也是無妨。”

我嘲諷道:“你還真是寵她。”

堪伏淵淡淡看了我一眼,“不及天君太子待你千分之一。”

此時天空隆隆作響,一道紫紅光柱由深淵底部筆直噴薄而出射入高空将濃厚雲層打散破開,狂風越發狠厲飛沙走石,當啷一聲鐘響回蕩天地,我腳下震了一震,一條光芒四射的裂紋在混沌天空中徐徐蔓延開來。

堪伏淵見狀翻身朝深淵一跳,身影迅速堙沒于煙幕中,想這地底估摸就是祭祀場所,我抓欄正欲朝下躍去一道蠻力生生将我拉開。

回首瞪目而去,竟是一張輪廓硬朗的臉,頭發淩亂,堪伍。

“你做什麽?”

“奶奶個熊!你這跳下去準沒命!還不在一旁好好呆着!”他不由分說拉着我朝臺下廟宇裏拖去,我惡狠狠一拳揮過去,“我兒子被你們抓了!”

堪伍也惡狠狠瞪我:“大哥要召喚盤古斧将千年前死去的魔族和朱雀族帶回來,我放了你就你這破水平頂個屁用!”

我懶得和他争論一腳朝他□踢去,堪伍咒罵一聲跳開,“你這瘋女人!”

我轉身拔腿便跑,勁風嘩啦啦将四周樹葉石塊卷起天昏地暗一片模糊。

腳下一沉,這巨大寬闊的玉石高臺竟然因地震而崩裂沉碎,氣流從裂縫間迸散而出,巨石一塊塊滾落深淵,我心下一涼足下使力連跳數下,身子仍是不可抑止地往下墜去。

只是一霎,一縷黑色微風流入我身下将我往上一帶,身子一輕天旋地轉地被托送入高空,嘩啦啦卷着風掉進一個溫暖懷抱。

我怔怔看着男子胸前黑色的衣襟和金龍紋暗花,這與方才魔君堪伏淵給我看的幻境裏出現的一樣。

擡眼是他的清冷側臉,蒼音睫毛很長,顯得眼眸眉角越發深邃,他遠遠眺望天境裂口,那條裂口正緩緩擴大,邊緣光芒萬千,而縫隙內卻是漆黑污濁一片。我似乎瞧見了有什麽東西,巨大的黑影,掙紮地想擠出來。

銳利而強勁的仙風在周身缭轉,轟隆隆天地震顫間我在他懷裏卻覺得世界都靜了一般。

他低頭對上我的目光,我回過神來掙紮地從他身上下來,撇過臉去。

他定定注視我,低聲開口:“昨夜對不起。”

我天人交戰不知該不該理他。

他說:“今早我提早些走了,一是盤古虛空震顫天宮出了亂子……二是我不曉得如何面對你。”

我心裏酸了酸,他竟然這麽直接地說出來了,故作潇灑擺擺手幹笑兩聲,“沒事兒,反正我也有享受到。”

剛說完,我整張臉就不争氣地漲紅了。

蒼音又看了看我,似乎笑了一下,對我身後道:“看好她。”

我一回頭,堪伍正迎着烈風吭哧吭哧騰雲駕霧飛過來,一上來就開罵:“冰山小白臉你媳婦兒簡直就是個爺們兒!對着老子命根子就踢!老子以後寶貝媳婦兒的生計問題怎麽辦?!”

我橫他一眼,“你還沒媳婦兒呢。”

堪伍臉色一陣難堪正欲發作,蒼音手指于我身前一劃,金色軌跡随之他指尖細細曳出,一張純金天罡罩從頭頂将我罩住,天罡罩被就是上神随**而伴身而生的法物,這罩色澤極純想來蒼音身為太子在**上面還是頗為符合他的身份。

天罡罩護主,他給我了作甚?

蒼音看了我一眼,轉身朝深淵裏飛去,黑色背影越來越模糊。

我呆了呆捶打天罡罩,心中不免急了,對堪伍吼道:“你快把我放出來!”

堪伍腳踩雲端站在一邊,先是看着蒼音離去的方向吃了一驚,“盤古現世六界通道縫隙會失控混亂,他倒是能穿越過來……”一拍大腿,“格老子的,這就是當爹的啊!回去趕緊好好孝敬我家老頭子。”

我又吼:“我管你當不當爹的,你放我出來!”

堪伍壓下神色,難有的凝重,嘴上還是沒好氣的:“他要你呆着,你就好好呆着,那裏真不是你能去的地方,況且這天罡罩我若是解的開,哼,大哥早就可以安心退位了。”

我咬了咬牙想抖出燈籠燒掉結界,未料在這裏面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掙紮一陣終于坐下去,眨也不地看着下面,手指貼在光滑屏障上壓抑地發抖-

之後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我認識他多久。

一個月,一百年,八百年,還是一千年?

傳說中上古神器盤古斧可破開虛空穿越時光,傳說中它需以天族皇室元神祭滅以平息,盤古劈天,天碎,禍害六界。

天空裂痕張開,黑洞沸騰翻滾幾乎布滿半張天空,一個巨大的人頭緩緩從黑洞裏伸出來,滾滾黑煙流瀉而下将大地鋪成一片浩大深沉的暗黑汪洋雲海。

“盤古幻影……”堪伍目瞪口呆地出聲,“守護盤古斧的遠古巨神原來當真存在。”

蒼音的劍光卻格外雪白,劍花宛如雷暴之前劃破蒼穹的閃電,以遙不可及的速度撕裂天地夜幕,一圈圈光暈浮蕩漾開将烏雲濁氣退散止息不前。

我明明忘了那麽多東西,在這天地模糊昏暗如洪荒的時候,眼前卻跌落了一些蒼白畫面。

那應是有些早的事情了,我拉着小黑到奈何橋前湊熱鬧,忘川血水靜靜流淌,曼珠沙華萬千年來妖嬈如新。

聽說有神仙投胎,我的目光越過人群看見天兵押送一個全身血肉模糊的男人過橋,他慢慢地走,沿途一路淋淋血跡。

我調笑,這人該不會淩遲而死的吧。

這個時候他手端一碗孟婆湯,目光落了過來,有些缥缈。

現在想起來,那幾近焦枯的血肉傷口,是八荒火劫天雷所致。

七世天雷,三世情劫。

我還曾經不屑而質問般地與小黑說,我這七百年一個人的時候,他在哪裏呢。

我閉上眼,冰涼的雙手捂住臉-

交戰只不過頃刻間。

黑白光芒交織沖撞天地變色,蒼白火焰飽含熾烈神息熊熊燃燒連綿吞噬夜色。狂暴的龍卷摧枯拉朽席卷大地,我什麽都看不見,一感覺一**強勁翻卷的法術氣流沖擊得天罡罩微微顫動。

直至雪白的光芒仿佛荒原雪地裏折射的絢爛千陽充斥天境,黑雲如潮水般悄無聲息褪去,我眯眼遠遠看見巨大如山的黑色人影全身化為數以萬計黑鴉撲騰着翅膀,那如鏡花水月一般的龐然幻境瞬息消弭無蹤。

廢墟與裂痕緩緩在迷霧中現出形來,金罩一顫嗡地消散,我不管不顧地朝地上沖去,堪伍在我身後喊叫。煙幕在眼前破沖開來,我一股腦躍至深淵峽谷最底部,直到看清地面不由得一怔。

下面已經焦黑一片看不出模樣,山脊被大力慘絕地剖開露出層層礁岩,整片山巒如同被一把巨斧劈開融化。

渾濁中我聽一硬朗男聲,“這出算是我敗了,但你這般祭出元神可有存于這世間的力氣?”

我一愣,這是堪伏淵的聲音,又聽他連笑三聲,一抹紅色遠遠地掠過,我一望去捕捉不到身影。又四處浮游張望,終于仍在之前我掉下去的白玉祭臺斷崖上,我發現到蒼音的身影。

他穿黑,周身蒼白火焰星子啪啪作響冉冉熄滅,未散黑雲中只有他周身一片清明。我疾疾沖了過去,他顯然是剛剛落地,站在崖前身子不大穩當地顫了一顫。

我落到他面前,一見着他慘白的臉,伸出的手驀地僵在半空中,不知能否碰他。

蒼音周身煙華盡褪,他袖子挪開,離兒些許紅潤的小臉露在他臂彎間。我渾身一顫幾乎掉下淚來,接過離兒抱穩了,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蒼音聲音輕輕響在我耳邊,一絲嘶啞,“他很好。”

我擡頭剛松下一口氣,他便在我面前無聲倒了下去。我下意識去扶他,他倒在我懷裏。

我抱住他慢慢跪下去發不出一點聲音,因為我的手在觸碰他的背時摸到滿手濕潤。我呆呆舉起手看了看,鮮紅的,漆黑龍紋的衣袍已經吸滿液體,濃郁的鮮血在他身下淌開。

那一瞬間我有種天塌的錯覺。

“你……你……”我抓着他冰涼的手手足無措跪在他身邊,“你緩緩、緩緩,天天上的神仙馬上就要到了……”

沒事的,他是上神,他是重岚太子,他不會有事,上古守護神算什麽,朱雀一族算什麽,虛空算什麽。對我而言那些微不足道,他不會因這種微小的事情……

“牡丹,”他對我笑了,黑眸細碎彎起很是好看,毫無血色的薄唇也是彎彎的,他閉了閉眼吞咽很久才輕啓薄唇,聲音依舊輕如煙飄渺得随時随風而去一般,“你記起我們以前了麽?”

我眼中驟然刺痛,“你、你不要吞血,我又不嫌棄……”我扶着他的頭擱在自己大腿上慢慢給他舒氣,他抓着我的手依舊問着:“……你想起來了麽?”

他的手前所未有地冰,我晦澀難言抱緊他不管不顧點頭,眼前一片晃動的潮濕模糊,喉口哽咽得發不出聲音來,“我記起來了,我當然記起來了……”

他笑意更深,眼神漸漸恍惚,摸摸我的臉,他的指尖也是冰涼,“乖……”

離兒依舊沉睡,我捏住蒼音的手指俯□去,“你不要說話,六界結界快通了,那些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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