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夏家老幺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向濡看到夏一北那張臉出現在車窗外,對他招了招手,他拍了拍身邊的人。
白以沫揉了揉眼睛,非常不爽的看了一眼向濡,她其實睡得不算沉,要是睡得很沉被弄醒的話,她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扁人,再看一眼搭在身上的衣服,好吧,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要不你接着睡,我先走一步。”向濡任由她瞪着,擺出一副标準欠扁的笑容,然後率先下車,白以沫也緊随着下了車。
“喲,我說我這給哥們兒接風可真是開創歷史先河的特別啊!跑這一個鳥不拉屎的地兒,變态殺手也想不到這麽好的棄屍地方吧!”
白以沫透過後面車子的車頭燈能看清說話這個人的面貌,長的很帥,比向濡稍矮一點點,不過也有一米八以上,深紫色V領毛衣外套着一件黑色皮衣,黑褲短靴,黑白分明的眸子顯得熠熠生輝,嘴角邪邪的翹起,顯得有些輕浮,有偶像劇裏敗家男主角的派頭,這個就是那個夏一北嗎?
“嘿,這不是大白兔麽,還記得我不?”夏一北繞過向濡,走到白以沫面前,用一種透視人體的目光打量着她。
“記得,下一杯,對吧!比我小十五天的夏老幺。”白以沫被他看得渾身發麻,長這麽大應該從來沒被人用這種儀器似的目光掃描吧!
夏以北被揶揄的無法反駁,轉而投向向濡的懷抱:“哥,我說你這童養媳的嘴巴怎麽還是那麽毒啊!誰下一杯了?誰老幺了?”
白以沫立即反駁:“你說誰童養媳?”
“你少裝了,誰不知道你打小就是我哥的小媳婦兒,你倆不是定了娃娃親的麽?對吧,哥。”夏一北一只胳膊支在向濡的肩膀上,滿臉得瑟的看着向濡。
“小北,口才不錯喲!”向濡劍眉一挑,妖孽一笑。
夏一北立感背脊一涼,主動放下自己的蹄子,向濡這種笑法讓人滲得慌,他連忙一擡手,請道:“哥哥姐姐,小弟特地來為二位接風,快請上車吧,我這腳都快凍壞了,我可不想截肢。”
白以沫微怔,這人三句不離肢體器官,眼神還很儀器:“你學醫的?”
夏一北一聽,眼睛刷地一亮,一副相見恨晚你懂我的模樣,問道:“你看出來了?”
“獸醫吧!”
夏一北滴汗,你見過這麽帥的獸醫嗎?
向濡笑着拍了拍還在與頭頂烏鴉周旋的夏一北,說:“別一副踩到屎的表情,跟律師比口才你不是找死麽!趕緊的,走。”
夏一北相當認同的點點頭,然後三人一行坐上了他的賓利。本來向濡是要順着白以沫一起坐後座的,夏一北就暗自不爽了,哪有這樣的人,他這又不是出租車。
沒想到的是,人家白以沫一上車就‘啪’的一聲把後車門關了,向濡吃了個閉門羹,本來挺丢臉的一事兒,咱向少爺卻雲淡風輕的一笑,拉開副駕門特自然的坐了進去……
一路上,白以沫總是覺着後視鏡裏有個目光在注視着她,弄的她十分不舒服。
“司機,我建議你回去查一查公共安全交通管理條例,或者複習一下考駕照時的理論知識,你這樣讓乘客如何将生命交托與你。”
夏一北就差一口老血沒噴成五星紅旗,這大白兔還真是好口才,你見過長得又帥還開賓利的司機嗎?瞎了你的兔眼吧!
內心腹诽,嘴上卻不敢照實說,從小向濡雖然總跟白以沫掐,可是他清楚,除了向濡可以欺負白以沫以外,誰不都行。況且這白以沫也不是任誰都能欺負的主,那一不小心被弄的缺胳膊斷腿的,才叫一個禍不單行呢。
“我不太久沒見你,想多看看你呀!別說,真變漂亮不少……”夏一北裝單純的一笑。
“客氣,就差沒被你看出幾個窟窿來。”白以沫白了後視鏡一眼。
夏一北壓抑着不和她吵的沖動,變得較正經地問:“诶,話說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獸醫的?我明明……”
“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都是同類。”
“哥,她,她嘴太毒了,太毒了。”夏一北哀怨的小眼神兒看着向濡求救。
向濡從後視睨着白以沫,解釋道:“小北是淩雲心髒外科實習醫生,人家可是碩博連讀的高材生,還連連跳級,很快就能獨當一面了。”
“是嗎?與我無關。”白以沫嗤之以鼻,誰不知道淩雲是S市的高級私家醫院,誰不知道那裏面的醫生護士都是高幹子弟或是富豪子女啊!誰不知道他臉上寫着走後門兒三個字啊!
“話可不能這麽說,這萬一以後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還沒說出來,就被兩道淩厲的目光秒殺,他決定還是乖乖的當他的司機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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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一個多禮拜回來的白以沫被他那個非常有人性的老板特赦放兩天假再上班,所以,白以沫沒有回自己平時一個人住的公寓,而是回的白瑞那邊。
回到家看到家裏黑燈瞎火的,就知道他那個老爸肯定沒回來,多半是被向爺爺拽着聆聽他當年的光榮事跡了。
累了一天,渾身難受,洗了澡,剝了顆大白兔放嘴裏,躺在卧室的床上就看到手機屏幕上有兩條短信,打開第一條,是好友沐悠悠的。
短信上顯示着:以沫,回家了嗎?
白以沫嘴巴吧唧吧唧的嚼着,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躍,然後頓了頓,按了返回,直接撥號過去。
“喂,悠悠啊!”白以沫本是清亮好聽的聲音此刻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倦意。
“白以沫,你發個短信會死啊!誰要是做你男朋友一定悶死,一點情趣都沒有。”那邊一個聲音甜甜的女生卻說着與這甜美嗓音不相符的話。
白以沫嘴角淡淡勾勒起一個弧度,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發短信息的,麻煩。”
“你很累嗎?說話聲音要死不活的呢?”
“恩,是有點累。”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鐘,然後聲音又出現:“你今兒怎麽了?什麽大事兒比跟我吃飯還重要?”
白以沫想起心裏暗自發笑,這個朋友真的沒白交,對她的事情總是比對自己還熱衷,明明自己是個小迷糊,卻還常常擺出一副教訓人的姿态,單純的像一張未染纖塵的白紙一般。
她這輩子只有兩個能交心的朋友,其中一個就是沐悠悠,而另一個……
沐悠悠成為她的姐們兒閨蜜的最初原因,竟然是大三那年,白以沫揍了她那個劈腿的男朋友,而後兩人竟然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向濡回來了。”白以沫揉揉太陽穴,頭有些痛。
“向……濡”那邊一陣沉默,驀地提高音量:“啊!你那個青梅竹馬?”
“小點聲”白以沫嘴一撇:“不就恰好被抓去陪他爺爺吃飯,結果走錯路沒趕回來。”
“啊?你們……發生了什麽?老實交代。”沐悠悠聲音驀地放大好幾倍,言語中充滿了好奇。
白以沫将手機移的遠遠的,勉強沒被獅吼功震壞耳朵,她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望着這座城市閃爍的霓虹街景,将手機重新放回耳邊,說:“能有什麽!就是頭有點兒痛。”
“不會吧!你被他搞的頭痛啊!”
白以沫滿頭黑線,感覺頭更痛了,這丫頭說話不經過大腦過濾一下的嗎?什麽叫被他搞,知道其中的意義非凡嗎?
“我是今天受了涼,有點感冒。”還是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哦!那好吧!你吃了藥早點休息哈!”沐悠悠在那邊說着,白以沫在這邊笑邊聽着,什麽時候可以不這麽呱噪了呢?
“恩,你也早點睡,要不你的學生看到一個大熊貓老師會嘲笑你的。”
“我這個師自認為說不過你這個師,所以我決定挂電話去補習毒舌,拜拜。”
“拜……”
挂了電話,白以沫随手翻開短信息,那裏躺着一條未讀消息,那個號碼他從來沒換過,打開信息,裏面只有一句話:
大白兔,早點休息,別因為我着涼了,我會難過的喲!記得吃頭痛藥……
白以沫笑了笑,按了返回鍵,将手機扔在床上,聽到樓下有響動,她打開卧室的門下樓往客廳走去。
“又被爺爺纏住了吧!”白以沫走到白瑞面前,接過他手裏的甜品,坐沙發上吃了起來。
“還用說,話不是一般的多……”白瑞假裝皺了皺眉頭,一副痛苦樣。
白以沫頭都沒擡,專心的對付手上的雙皮奶:“少裝,比話多,誰敢跟您同級別啊!”
“去,別說我了,你今兒跟向濡怎麽回事兒,跑哪潇灑去了,你不知道你向爺爺一聽你們來不了,那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我先說,我可不喜歡那個臭小子,一點兒都不穩重,吊兒郎當的,又風流成性,這幾年人在國外那些個花邊新聞就沒斷過,你瞧今兒在機場那被美女們前仆後繼的擁着,太不靠譜了,你可別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啊!”
白以沫一聽,懶懶的回答:“老白,您有什麽資格說人家,你跟他不一路貨色,怎麽,羨慕那浪子左右逢源,您也找一個呀,我真沒什麽意見,特別支持!舉雙手雙腳的支持!”
“你不會真的喜歡那臭小子吧!怎麽總是幫他說話。”
“我哪兒幫他說話了,您放心,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還用等到現在,他就把我當妹妹,我也把他當哥哥,放心了吧!”他怎麽會喜歡自己呢,他心裏可住着一個人呢!
“我覺得吧,還是昀凡好,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放着這麽個優良品種不要,你真想單身一輩子啊!你想氣死我啊!”
白以沫咬了咬唇,“就怕氣不死你,我再說一遍,我跟簡昀凡是朋友,你給我去睡覺。”
白瑞暗自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欲走:“得,我不說了,每次說起這事兒你就跟我急,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了……”
說完就往樓上走去,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白以沫揉揉有些酸脹的眼睛,走進廚房,拉開櫥櫃,找出頭痛藥……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本周要盡量到榜三萬,所以應該保持日更中~~
白以沫其實跟向濡雖然大約五年沒有見面,可是也有通電話和視頻,所以他們之間不存在有什麽陌生感,只不過白以沫總是對向濡對待感情問題嗤之以鼻,才會忍不住諷刺他,他們倆個的關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呀!露總我都淩亂了,啊~~~
希望能排上一個好榜,大家給力呀,求撒花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