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藍顏魅,第64(2)

知是感受到朱珠情緒的起伏,還是腹中的胎兒,已有了手足,在她的腹中滾動着。

東方靜和江小浪就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乖乖的呆在一邊,誰也不敢說一句話,看着一臉怒氣的東方宏在那來回瞪着他們。

東方宏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焰,好像随時能将他們燃成灰盡。

蛇美人眨眨眼,有趣的看着他們。

東方宏瞪着蛇美人,道:“你還不走?”

蛇美人道:“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我為什麽要走?”

東方宏眯着眼,道:“你喜歡阿靜?”

蛇美人嘻嘻笑,道:“這個小壞蛋?花花腸子太多。不是我喜歡的。我喜歡江公子,一個男人,可以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去死,這種男人,才是最有魄力,最讓女有喜歡的田人。”

第一章 藍顏魅,帝情生 第65節 朱珠的宿命--朱珠浪子終無緣東方靜替她捏了一把冷汗,搖搖手,示意她快走。

蛇美人卻像沒看見似的,水蛇一般繞到江小浪身邊,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

東方宏一把将她揪開,扔了出去,道:“浪子不欠你的。”

蛇美人瞪着東方宏,道:“若非我扔下皮鞭,你們能安然脫險?”

東方宏冷笑,道:“若朱珠腹中的孩子真是他的,你傷害他的孩子在先,我還沒跟你算賬!還敢讨價還價?”

蛇美人苦笑,道:“你實在是我見過最不講道理的男人!”

東方宏道:“我的道理在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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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美人望着江小浪,道:“你怎麽說?”

江小浪道:“我聽主人的。”

蛇美人怔了半晌,嘆口氣,轉身離去。

東方靜望着東方宏,小心翼翼的道:“我也有點事,先走了。”

說罷,溜了出去。

東方宏走到江小浪面前,久久沒說一句話。

江小浪盯着自己的腳尖,他的手垂在兩側。

東方宏将他的頭擡起來,讓他的眼睛對着自己的眼睛。許久,東方宏道:“如果你想擺脫我。你可以去後院把她帶走。如果你不想擺脫我,以後就不要為任何人尋死!就算是你的孩子也不行!”

江小浪道:“那天,我糊塗了。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與她那個了。”

東方宏道:“既然發生了,就別再去想了。靜兒既然找到這了,這地方,我們也不能長住,我把這院子送給她,給她留下一筆財富,夠她和她的孩子幾代也花不完的。她也算是因禍得福。若不是腹中孩子,她還是挨窮挨餓的可憐人。”

江小浪點頭。鑽進東方宏懷中,聞着他身上的男人氣息,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寧靜。

忽然見後院伺候的丫頭跑過來,急道:“朱姑娘她,她……”

江小浪吃驚的道:“她怎麽了?”

丫頭道:“她自殺了。”

江小浪飛跑到後院,只見朱珠的腹中插着一把利剪,江小浪含淚望着她,顫聲道:“你,你這是何苦?”

朱珠咬牙,悲泣呼喚道:“旺財。”

江小浪嘆口氣,走到她身邊,抱着她,柔聲道:“為什麽要想不開?主人說了,以後這個院子歸你,院子中的財富,你和孩子花幾輩子也花不完了。”

朱珠望着江小浪,道:“我不要他的東西,我只想要你。要你和我一起離開這世界,我還是喜歡喊你旺財。”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你喜歡喊就喊。只是,我不屬于你,我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不可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朱珠道:“你能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江小浪點頭。

朱珠道:“告訴我,你和東方宏,是什麽關系?”

江小浪道:“是主仆。”

朱珠凄然一笑,道:“還有呢?蛇美人說,你是他的禁脔,是真的麽?”

江小浪望向東方宏,點了點頭,道:“是。”

朱珠咬牙,道:“所以,你說,你不可以娶我。是麽?”

江小浪點頭,道:“是。”

朱珠道:“何姐姐愛你,你也愛何姐姐,可是你們終究無緣,并非天意弄人,而是因為東方宏,對嗎?”

江小浪嘆口氣,道:“是。”

朱珠咬牙,道:“你說過,我是你的妻子,是不是?”

江小浪點頭,道:“是。”

朱珠笑了。道:“你本來不可以娶任何女人,可是,你終究承認了,我是你的妻子。”

江小浪點頭。

朱珠搖頭,道:“我不能當你的妻子,你我之間,有那不死不休的仇。”

江小浪點了點頭,道:“嗯。”

朱珠嘆道:“我和嚴大公子一起計謀害你。為的,是替我外公和我母親報仇。這個你應該知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何況是朱家三條人命。”

江小浪道:“三條人命?”

朱珠含淚,道:“爹知道我有你的孩子,活活氣死了。”

江小浪暗然。

朱珠笑了,笑得凄涼。“爹臨終,要求弟弟發誓要殺你複仇。否則……我怎麽能讓弟弟背負仇恨成長?所 以,我一定要殺你!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殺不了你,所以,我只能殺了你的孩子,也算替我家複了仇。爹泉下有知,也不會再怨我了。”

江小浪道:“我本該把命給你。讓你和淩風能安心生活。可是……”

朱珠道:“咱兩扯平了。你這輩子作惡多端,這孩子就算生下來,也不會幸福。誰願意自己的爹,是殺人兇手?将來,孩子出生了,長大了,問起父親,叫我怎麽回答?我能告訴孩子,說你父親是兇手,殺了你的奶奶,還殺了你的太爺爺麽?”

江小浪心口刺痛,一口氣血上湧,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東方宏将他扶住,用內力替他調息。

江小浪臉色蒼白,靠在東方宏身上。

朱珠咬着牙,說出更加惡毒的話,道:“更重要的是,如果世人都知道,孩子的爹其實是別人的禁脔,你叫孩子将來,以什麽樣的顏面去生活?”

江小浪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額頭冷汗直冒。

東方宏将他的暈睡穴點了,不讓他再聽到任何言語。

他的手掌輕輕拍出,拍向朱珠心口。朱珠悶哼一聲,人便己咽氣。東方宏道:“本來,我還不打算殺你,可你實在太過份了!既然你己殺了他的孩子,那你也不必留了!”

他将江小浪抱起,抱回屋中,放到床上。看着江小浪蒼白的臉色,從江小浪的臉上神情,他看得出來,江小浪又陷入了惡夢中,他的口中一直喊着:“娘,不要走!不要扔下子俊……娘,帶子俊走。子俊活得好苦啊……”

東方宏忍不住含淚。

趙錢多把劉郎中帶到東方宏面前,道:“老爺,後院朱姑娘的後事,己在辦理中,劉郎中也己請到。”

東方宏點頭,道:“把她葬了,不要立碑。”

劉郎中走到江小浪面前,替江小浪把脈,臉色難看的道:“是內傷發作了。”

東方宏瞪着他,道:“開個方子替他治治。”

吳郎中道:“他內傷初愈,未能好生休養,又受了刺激,這內傷是加重了。”

東方宏道:“你只管把他醫好來。”

吳郎中哦了一聲,道:“他的心脈紊亂,氣弱游絲,再這麽下去,只怕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他性命!”

江小浪微微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喊道:“疼……”

東方宏緊緊握着他的手,道:“哪疼了?”

江小浪似想說什麽,張口又吐出一口鮮血。

吳郎中趕緊拿出銀針,紮在他心脈周圍的穴道上。

東方宏運氣替他調息,一邊道:“別說話,會好起來的。”

江小浪輕微搖搖頭,道:“主人,我好累。我看到我娘在跟我招手了……”

東方宏緊緊抱着他,顫聲道:“不。你不能走!你答應過,要跟我一起的。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死啊!”

江小浪緩緩閉上眼睛,喃喃道:“可我好累……”

東方宏含淚吼道:“你不能死。不能啊!”

蛇美人走進來,帶來一個瞎子和一個童子,東方宏竟然不避嫌的,就那樣摟着江小浪,蛇美人嘆口氣,道:“你就算想救他,也要找到好的郎中。”

東方宏瞄了一蛇美人帶進來的人,但見那人雙眼空洞無神,不由暗然,一個瞎子,又能帶給他們多少希望?

蛇美人望向瞎子,道:“你去看看他的傷怎樣了。”

瞎子走向江小浪,伸手摸到江小浪脈搏,做了一翻檢查,他雖然看不到,但手上動作,卻熟練之極。若非雙眼呆滞無神,誰也不肯相信,他竟然會是瞎子。瞎子檢查一陣子,臉色變得很難看,比劉郎中還要難看。

劉郎中實在不相信,一個瞎子的醫術,能比自己更高明。但此時江小浪的情況非常不樂觀,他心裏也實在害怕東方宏會殺人,所以,有人接手治療江小浪的傷,他倒是樂得閃一邊。

瞎子嘆道:“好重的內傷!加上最近又受了重傷和刺激,這傷勢是很嚴重了。如果他自己有求生意志,應該幾天就能醒來了。”

蛇美人道:“若是他有求死之心呢?”

瞎子嘆口氣,道:“就是我爺爺在世,只怕也難救他性命。”

東方宏瞪着他,道:“你爺爺是誰?”

瞎子道:“梅林趙老先生,就是我爺爺。”

東方宏喜道:“原來是梅林趙老先生的後人!浪子應該有救了。”

瞎子道:“他的病情并不樂觀。最好不要再有任何刺激到他的事情在他周圍發生。”

東方宏道:“你說,我們照辦。”

瞎子把江小浪的身子放平放在床上,熟練的将金針紮到江小浪的穴道上,東方宏發現,瞎子用針的方法,竟然與江小浪是一模一樣的。有些穴道,是人的生死玄關,一般郎中不敢紮的位置,他竟然也敢紮下,而且針法熟練,絕無半分拖泥帶水。下手絕無半分猶豫。只把劉郎中看得膽顫心驚。

只因有些穴道是打死他也不敢紮的。而眼前的瞎子卻照紮不誤。

不方宏喜道:“果然是趙老先生的傳人!”

東方宏把蛇美人拉到一邊,道:“姑娘,你在哪找到他的?”

蛇美人咧嘴一笑,道:“賤妾自有機緣。”

東方宏道:“你算是請對人了。卻不知公子貴姓。”

“趙心明,他叫趙心明。”

沒多久,趙心明便将江小浪胸口淤血逼出,開了兩個方子交給東方宏,道:“第一張方子上的藥材,你買齊了,煮水給他泡澡。每天泡上一到兩個時辰。第二張方子的藥,你煎了湯,一天喂他三次。明天我再來看他。”

趙心明對着東方宏的方向,道:“他是楓林龍家的後人?”

東方宏道:“是的。”

趙心明道:“顧琴兒是他的母親?”

東方宏道:“是。”

趙心明嘴角抽動,道:“為了他母親,我瞎了一雙眼睛。”

東方宏吃驚的道:“這……”

趙心明苦笑。童子道:“我們公子不是天生的瞎子。他本來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顧夫人本來是老先生的女徒弟。公子的父親對顧夫人情有獨鐘,只可惜,顧琴兒心有所屬,所以,公子的父親一直郁郁寡歡,後來雖然娶了另一位師妹,但卻終究郁疾纏身,病故了。臨終不停喊着顧夫人的名字,夫人一怒之下,刺瞎了公子雙眼,讓他這輩子再也見不着女人,就不會為女人郁結終身,誤人誤己。”

東方宏苦笑,道:“竟然有這樣的母親。”

他心中猛的一動,道:“你恨顧琴兒嗎?”

趙心明嘆口氣,道:“你去看看他的心口,可刺有梅花标記。”

東方宏道:“他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根本看不到任何标記,全是傷痕。這條命,能撿回來,己是奇跡了。但我聽他提起過,他的母親顧琴兒,是梅林趙老先生的女徒。而他自己三歲就随母親辯藥,四歲就開始記醫書藥理了。”

趙心明走到江小浪面前,将他衣服揭開,伸手摸 去,摸了片刻,臉色變得很難看,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麽?怎麽會傷成這樣?”

東方宏嘆息道:“他的經歷,我實在不忍心再訴說一次。只求他這次能脫險。只要他能活過來,我願意用我的命去換他的生命。”

趙心明道:“他與我趙家既然有淵源,我定會盡全力救他。只是我感覺不到他有絲毫求生意志。能不能救活過來,還得靠他自己。”

看着昏迷中的江小浪,東方宏心痛不已,一邊按趙心明的方子醫治,一邊握着江小浪的手掌,源源不絕的将內力傳入江小浪體內,幫他調息。

一邊在他耳邊不停的說着話。他相信江小浪雖然在昏迷中,但能聽得到。

第七天,江小浪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木納的望着東方宏。

東方宏笑了,道:“你終于醒了。”

江小浪虛弱的道:“你又把我救活了。”

東方宏道:“你活,我活,你死,我死。救你,就是救我自己。”

江小浪嘆口氣,道:“你真傻,為我,值得麽?”

東方宏點頭,道:“值得。古來帝王,為了心上人,江山都可以不要。我東方宏就算把一條命給你,又有何不可?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付出什麽代價,都在所不惜。”

江小浪嘆息一聲,聞了聞屋內的藥味,道:“梅林有人來過?”

東方宏點頭,道:“他是趙老先生的孫兒。他的用藥和用針手法,跟你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他是個瞎子。”

江小浪啊了一聲,道:“他怎麽瞎了?”

東方宏道:“被他的親生母親刺瞎的。只因為他的父親愛上了你的母親。”

江小浪暗然。

趙心明緩緩走進來,道:“你醒了,我該走了。”

江小浪道:“以後還見面麽?”

趙心明道:“有緣自然能見。”

江小浪道:“因為我母親,害你瞎了雙眼,想不到,你還肯為我醫治。”

趙心明淡淡一笑,道:“易地而處,換作你是我,我是你,你會替我醫治麽?”

江小浪點頭,道:“會。”

趙心明笑了,道:“上一代的恩怨,與我們何幹?眼睛不瞎也瞎了。”

江小浪道:“你要去哪?”

趙心明道:“游歷天下,研習更高明的醫術。你既然醒了,以你的醫術,自然能替自己配藥調理。”

江小浪點頭,忽而想到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物件,只好開口道:“我能。”

趙心明道:“若有事找我,留下梅花暗記。只要我看到了,一定會來找你。”

“你不是瞎了雙眼麽?怎麽能看到?”劉郎中忍不住開口問着。

童子白了他一眼,道:“我就是公子的眼。”

江小浪道:“珍重。”

趙心明點頭,道聲珍重,便帶着童子離開。

江小浪望着東方宏,道:“珠兒她,怎樣了?”

東方宏沉吟着。

江小浪道:“告訴我,她怎樣了。”

東方宏道:“你答應我,不要激動。”

江小浪道:“我都死過好幾回的人了,還有什麽好激動的?告訴我,她怎樣了?她那傷,雖然傷了胎兒,但只要治療得當,她的性命還是可以保住的。心明是不是也去給她看過了?若是心明去了,她一定死不了。”

東方宏不願意他受刺激,只好編了謊言騙他,道:“她沒事,我把她送到別的地方去休養了,不想你們再相見。你不會怨我吧?”

江小浪點了點頭,道:“不怨。浪子本不該與她有任何糾纏,如今胎兒不保,也是天意。幸好她人平安。”

東方宏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沒考慮周全,沒有幫你保住那孩子。我知道你一定很希望有個孩子。”

江小浪嘆口氣,道:“這是我的命,怨不得誰。”

東方宏抱着他,輕撫他的頭發,道:“你不恨我?”

江小浪搖搖頭,道:“不恨。”

東方宏抱着他,似是想将他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去。含淚道:“我為你考慮的太少了。”

江小浪輕聲道:“你無須為我考慮。我的命是你的。無論你對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你有權決定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死。”

東方宏動情的親吻着他的頭發,用力摟着他,道:“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江小浪點頭,道:“嗯。”

東方宏望着江小浪,道:“過幾天,我回去把族長的位子交給靜兒,就帶着你遠走他鄉。好嗎?”

江小浪搖頭,道:“父母在,不遠游。主人家中,尚有老父,不可與浪子遠走他鄉。浪子還是等主人了盡孝義再說。”

東方宏痛苦的道:“我真害怕會再有一次跳涯事件。你的劍術雖然無雙,你的弱點卻是太多情。他們都捉住了你的弱點了。”

江小浪道:“主人既然願意與我一起生,一起死,那何必再感覺害怕?那天我跳下山涯,本來感覺心中凄苦。可是主人随後跳下,看到主人的那一瞬間,浪子心中竟然感覺到無比踏實。”

東方宏笑了笑,道:“當真?”

江小浪點頭,道:“當真。而且,那時候浪子心中,還有一絲喜悅。心頭即不覺得愧疚,也不覺得惶恐,我願意以死換取朱珠的性命,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覺得欠她的。應該還給她。那天,我以為我會想着茹兒小姐,可是你摟着我的時候,我發現我誰都沒有想。只是想着與你再也不分離了。”

東方宏笑了,道:“告訴我,你心裏愛上我了。”

江小浪紅着臉,将頭埋進他胸口,悶聲道:“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東方宏道:“不夠明白。我要你直接說。”

江小浪輕輕咬了他一口,将頭和臉悶在他的胸膛,悶着聲道:“讨厭,這種話,怎麽能老挂在嘴邊?”

東方宏哈哈大笑,江小浪羞紅了臉,更是不肯将頭擡起來。

東方宏笑米米的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卻要離開。

江小浪抱着他,道:“你要去哪?”

東方宏道:“你好好在這休養,我出來太久了。老太爺難免要起疑。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江小浪攔腰抱住他,道:“別走。”

東方宏道:“怎麽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江小浪道:“多陪我一會。”

東方宏坐下來,柔聲道:“過幾天我安排外出,又會過來。”

江小浪望着他,眼中不掩情/欲,道:“你賺的錢,就算每天亂花,也夠你的子子孫孫花上好幾世了。少賺點沒關系。可現在,我想你陪陪我。”

東方宏笑了笑,把手放在他腰邊,道:“好吧。我明天再回去。”

江小浪靠在他懷中,道:“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不祥預感。總感覺你這次回去,可能會發生什麽事。”

東方宏道:“怎麽會呢?”

江小浪嘆口氣,道:“也許,我己是驚弓之鳥。但仔細想想,靜公子肯定回去了。他雖然不敢當着你的面殺我。可是,他心底還是不能接受我與你的關系。易地而處,又有哪個兒女,能接受父親與男人發生關系的事實?”

東方宏道:“只要你別把那些事放心上,又有誰能殺得了你?”

江小浪輕輕嗯了一聲,手如靈蛇般滑進東方宏衣服內,在肌膚上油走,手指所到之處,麻麻酥酥的感覺,刺激着東方宏,東方宏只覺身上某處訊速發熱,雄起,叫嚣着要沖出衣服的束縛,尋找突破的缺口,釋放燃燒的激/情。

第66節 藍顏惹火--魔君浴冷水

江小浪那纖長的指尖四處跳躍點火,

東方宏只覺身上熱浪一波接着一波。分身昂起,巨大的雄偉挺立,撐起衣服內一片寬廣天地。滾燙的氣息,像有一團火,在衣服內燃起,仿佛能将衣服化成灰盡,将人體內的水分蒸幹。

口舌幹燥,唇畔幹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畔。

江小浪目光灼熱,看着東方宏舔唇畔的動作,眉眼一彎,半眯着眼眸,頭微微一仰,将頭發甩于腦後,清秀如仙的容顏,看在東方宏的眼裏,竟是妖孽般的魅惑。

東方宏喉結滾動,滾燙的欲/望幾乎燃盡他的理智,只想将眼前妖異的魅顏撲倒,壓住,看他婉轉承歡,在自己身子下轉輾申銀。

東方宏還在猶豫,擔憂着江小浪的身體,眼中是痛苦的渴望與擔憂的折磨。

江小浪已經扒在他的身上,伸出丁香般的舌尖,輕輕确觸着東方宏舔着唇畔的舌尖,舌尖濕潤的相互碰觸,唾液相融,就像兩個磁石相互吸引,再也無法分開。

江小浪那纖長靈巧的指在東方身上劃動描畫着,激和東方宏的肌膚漲起一個個小粒兒。

“唔……浪子……”

江小浪眼神含媚,用嘴含住東方宏領口的扣子,用牙将扣子解開。

舌尖輕舔東方宏的脖頸,留下一路濕潤。

指尖從東方宏胸膛滑落,順勢的将東方宏的衣服拉開,東方宏胸前兩粒裸露于空氣之中,在江小浪的揉捏下,挺立着,像兩粒圓滾的紅豆。

點火的靈巧指尖,在紅豆上跳躍。跳向腹部,小肚,再滑向東方的分身,鳳眸中氤氲水霧,柔情泛濫,如情似水的眼神,刺激着東方的晴欲,以指代筆,在那昂起的蛇身處描畫那壯麗的風景。

東方宏激靈靈打個顫。

東方宏把他的手拿住,咬牙道:“夠了!別再挑戰我的忍耐。”

江小浪淺淺一笑,食指半彎,置于唇邊,張開薄唇,輕輕叩咬指間關節。腰肢輕擺,搖動着跨坐在東方宏腰間的臀部,極盡挑/逗之能。

東方宏那突漲的欲望,更是難以退祛,眼中瞳孔擴張。

江小浪這動作無疑在煽風點火,讓東方宏體內的烈焰更加灼熱,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

江小浪嘶啞着聲音,道:“我想……”

東方宏将他按到床上,道:“聽話,先把傷治好。”

江小浪順勢将手繞在他的脖子上,用舌頭舔舔自己幹燥的嘴唇,鼻翼煽動,胸膛起伏,眼神迷離中,又帶着幾分霧氣,看在東方宏的眼裏,盡是邀請之意。東方宏哪能忍耐?俯下頭,親吻他的雙唇,江小浪閉起眼睛,配合的将東方宏的舌頭吸進自己口中。将東方宏的唾液咽進自己腹中。

東方宏痛苦的望着他,道:“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江小浪扭動着身子,他的腿繞在東方宏腿上,蹭動着。隔着衣服,碰觸着東方那巨大的滾燙。

東方宏悶哼一聲,顯然在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但身體內的生理變化,卻逃不過江小浪的感覺。江小浪翻身到東方宏上方,用手按揉着東方宏身上敏感要穴。他本就擅醫,對人身各大穴道更是熟悉,在他的按柔下,就是柳下惠,也難免會激起欲望。

江小浪用舌尖輕舔他胸前細小的紅豆。手上不停的摸着他身上敏感處。

東方宏呼吸越來越急促。

江小浪俯在他耳邊,道:“喜歡嗎?”

東方宏咬着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你的身體還沒複原啊。”

江小浪道:“我想要。”

東方宏猛的推開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江小浪把頭悶在被子裏,一動也不動的。許久,東方宏從外面走進來,他的頭上和身上,卻是濕的。水珠順着他的衣服,滴落在地上。

江小浪從被子中出來,眨眨眼,頑皮的笑道:“你去澆冷水?”

東方宏瞪着他,道:“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

江小浪吐吐舌,道:“我能坐起來就沒事了。”

東方宏翻翻白眼,道:“你是我見過最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好了,我得走了。再留下來,你也別想安心養傷了。再過一段時間,不超過三個月,我會再來。”

江小浪暗然,一副玄然欲泣的表情。

東方宏将他的眷戀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柔聲道:“從前你三年不見我,都不難過。”

江小浪免強扯起一抹笑,道:“從前,我心中只拿你當主人。現在,我心中對你的感情己經變了。”

東方宏柔聲道:“只要你好好養好身體,我們來日方長。等我孝義盡了,我們一起隐居世外,到時,我們不就是天天在一起了麽?”

江小浪順從的點頭。将頭靠在他身上,也不管東方宏身上的水會打濕自己的衣服,嘆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只要不進東方家的大門,躲過老太爺的耳目,不就行了?”

東方宏道:“不。我不能讓你再有一絲絲危險。”

江小浪嘆口氣,道:“靜公子一定回去了。”

東方宏點頭,道:“他留在這,又不能殺你,更不想看着你我在一起,自然只好回去了。”

江小浪道:“他回去,必然會與老太爺商量拆散你我的計劃。”

東方宏道:“別擔心。有我在。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來處理。我己經加強了防衛。你就安安心心呆在這養傷。等你傷好之後,我們搬到別處去。”

江小浪道:“嗯。讓我送你一程,好嗎?我老悶在這,對內傷調理也沒好處。”

東方宏笑了笑,道:“你若是女人,就你這樣子,只怕皇帝也情願為你放棄江山了。”

江小浪道:“我不是女人,你也不是皇帝。”

東方宏深情的望着江小浪,道:“我不是皇帝,但我不但可以為你放棄江山,更可以為你放棄生命。放棄尊嚴和一切。”

江小浪道:“浪子知道。只恨浪子不是生為女兒身。主人恩情,浪子唯有報以不變的忠心。”

東方宏道:“你只要記住,你的命是我的,不容許你輕易放棄。你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報答。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除非我死了,否則,你絕不能死。”

江小浪輕輕咬了咬唇,嘆息一聲,點了點頭,環抱着東方宏的手,卻怎麽也不肯松開,一副不舍的模樣,甜進了東方宏心裏,真想不顧一切留下來,不顧一切去反抗他對家的責任和義務!

“我不能不回家。因為我是東方宏!”

江小浪輕輕嗯了一聲。

東方宏輕撫他的嘴唇,柔聲道:“這樣好了,我們約定,超過三個月我要是沒來,你想辦法去找我。”

江小浪将他的手指含進口中,道:“嗯。”

東方宏含笑抽回自己的手指,道:“你呀!越來越皮了。從前的溫順,都不知道跑哪了。”

東方宏說得輕松,但心裏卻知道他的擔憂不無道理。離開江小浪後,越靠近東方府,他心裏就越不踏實。

然而,他家中還有老父,又怎能輕易離開?

東方宏回到家中,去老太爺屋裏給老太爺請安,卻見老太爺請出祖宗牌位,擺在大堂上。

鐵青着臉。

東方靜呆在老太爺身後,不敢看東方宏。

東方宏在心底嘆口氣,他又怎能怪自己的兒子?

老太爺一拍桌子,哼了一聲,道:“知道回來了?”

東方宏苦笑,跪到老太爺跟前。

老太爺在他面前踱步,又是失望,又是氣憤,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責備兒子,一切都是那個人的錯,要不是那人生就一張妖孽的容顏,兒子又怎會亂了心亂智?錯了情?

老太爺越想越是氣惱,越想越是火爆,手用力一拍,拍碎了一張紫檀木八仙桌。

東方宏垂着頭,心頭思忖,“幸好他不在這,否則爹要殺他,我又怎敢維護?”

老東方咬牙恨聲道:“你又去見他了?”

東方宏點頭,道:“是。”

老太爺見他不否認,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在心底嘆口氣,在他面前踱步,久久不說一句話。

揚起手掌,欲劈向東方宏,卻又不忍出手。不住的哎聲嘆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

終于,長嘆一聲後,道:“眼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他交出來,将他殺死,以絕後患。二,是将你囚禁起來,永遠不得離開東方府!永遠不得再見他面!”

東方宏道:“爹若執意要殺他,兒子不敢阻攔,而他,也不會反抗。只是,兒子也必定會跟他一起離開這人世。”

老太爺氣得一口氣噎在心裏,不知道要怎麽出氣才好。

氣得雙手直發顫,指着東方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咬牙道:“好!你好!”

東方宏凄然一笑,道:“浪子為了兒子,背負了一世罵名。為了兒子,承擔了一身的罪惡。兒子又怎能負他?”

“雪盈呢?她為了你,孤苦一生,難道,你就不愧疚?”老太爺一邊跺腳,一邊追問。

東方宏暗然。

老太爺氣得直跳腳,道:“好!好!好!仇天,給我把他送到地牢去!讓他在那面壁思過!想明白了再放出來!你親自給我守着牢門!要是讓他出去了,提你的頭來見我!”

仇天含首,領着東方宏,走向地牢。

東方靜皺眉,道:“爺爺,您真要這樣囚着我爹爹?”

老太爺露出狐貍般的笑顏,道:“他是我兒子,怎麽可能一直囚着他?我只是等姓江的小子自己回來送死!”

東方靜道:“若是我們殺了江小浪,爹勢必也活不下去了。”

老太爺道:“我們不能殺他,就不能囚他麽?只要把他囚起來,但又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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