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HP]以梅林之名
作者:何以疏狂
文案:
我也許永不會說愛你,但我願以梅林之名起誓,與你永遠相伴。
這是兩顆長在近旁的樹,一點點從枝葉交彙到根系糾纏的發展。
這是兩個同樣成熟淡定強勢的男人,從陌生疏離到熟悉習慣的交往。
這是一個小火慢炖的故事,如果你決定品嘗,那麽請多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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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文藝版文案。下面是簡潔版。
淡定的宅男特工和青年時候的Snape教授。
強強互攻。平淡溫馨,細水長流的感情。
時間是從伏地魔剛失敗開始,到小說情節發生,也許會持續到結束。
不小白,不萬能,不預知故事情節,不黑化任何角色。
不喜歡死亡,盡量努力合理的不讓太多人死掉。
0 前塵
我是A7,性別男,職業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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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屬國家某部門,保密級別SS。
我一直覺得這個工作其實就是難度更高一點的特種兵。當然,我的家人也一直都以為我是保密級別比較高的部隊兵。
我們的職業忙碌度可以參考同聲傳譯,有任務的時候,會忙的天昏地暗,一次的任務要幾個月的休養,但是投入産出比比較高。
出任務之外的時間,我的生活其實就像是時下裏最流行的宅男,窩在房間裏,除了睡覺,就是上網,我喜歡的消遣是去爬各大公司的後臺網站,能不出門,盡量不會動。
我住在自己另外的房子,離家裏的城市有十萬八千裏,我媽總是唠叨我不着家,幾年下來都不回家看看,但是,盡管我覺得自己的工作其實也沒有什麽特殊的,可蓋不住它的保密級別高,為了不讓退休後越發閑的愛操心的媽媽,因為不小心發現國家情報,而被迫“保密”掉,我還是只能離家遠些,安全。
我沒有女朋友,更不要說老婆。
雖然我媽總叨叨我的年齡應該找一個了,不過,誰家的閨女不是爹媽的心頭好的,我又何必找個人,一年大半時間晾着,一不小心還讓人守寡——雖然這個守寡的撫恤金很是不菲。
不過我也是有伴的。因為有這樣情況的并不只我一個人,還有很多和我同處一個部門的家夥。
我很想找個女伴,不過相同性質的工作的同伴,雖然不是沒有女性,但是你要知道,在這一行裏,女人絕對秉持少而精,能以那麽弱勢的性別被選中,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消受起來的,更何況,争得人太多,而我,又太懶。
如果你也是每次任務前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來,那你也不會那麽費勁巴拉的去争,有今天沒明天,争來有什麽用呢?
所以,我的那個伴,和我一樣性別,不算很稀奇。
他的代號是A13,我們同組,大半時候會一起活動,作息忙碌時間比較一致,算是比較固定的搭檔,所以彼此作伴,也算是合适。
但也就是這樣,說不上有什麽情啊愛的。我們這些經過一系列的特殊訓練,連□都在控制之內的人,神經情緒已經穩定的就像鋼鐵,沒有那麽細膩的波動。我們随時接受死亡,早就不被允許有太多多餘的情緒。
需要有個伴,也只是因為,到底還沒有脫離人的範疇,而閑下來的夜裏,沾過太多顏色的手,也還是想要有同類的體溫,能感覺不那麽被遺棄。
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其實沒有什麽不好,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努力活到退役,雖然要生活在情報局的管制監控之下,但是可以有一些放縱的情緒。
如果那時候,他也沒有膩的話。
我想,我們可以試一試。
A組是最精英的那組了,人不多,炮灰的幾率比較小,但是架不住任務的難度太高,在我快要接近退役的年齡的時候,這組已經從原來的21人,到了可憐的5人。
A1,A3,A7,A9,A13。
A4是在這之前最後死的那個。我們公認的最尖兵的A1,在那之後卻罕見的有了情緒上的波動。
我有些心有戚戚然。
那天晚上,我們在床上做的很兇,有些不能言衆的情緒,需要些宣洩。
我最後精疲力盡的在他耳邊說了我的那個想法。
第二天早上,我胸前多了一個用鏈子穿起來的指環。
最後的那個任務,當然很難,我,他,還有A3,都被出動了,老實說,已經很少有什麽任務需要動用我們這麽多的人了——已然是A組的五分之三成員。
一直到結束前,一切都顯得很順利,互相打了手勢,已經預備發出任務成功的訊號,撤離。
在最沒有想到的地方,觸動的警報裝置。
作為一個職業級的特工,他的情緒規避其實一直做得比我這種骨子裏有些被親情牽絆的家夥來的要好,只是最後明明可以撤離的人,卻以人類的極限,把我推避開。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重傷,可能以後也真的就是退役了。
A1在醫院裏替我交割完了手續。我很平靜的接受以後終于可以安穩下來的生活。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詢問過。
在上車前,A1還是最後喊住了我,眼神很慎重的打量了我,還是猶豫的遞了一件東西到我手心,我握緊,點點頭跟他告別。
新安置的房子設施和環境都是一流,很适合,養老的地方。
我吃過飯,躺到床上的時候,才意識到,左手心一直緊握着。後知後覺的感到刺痛,然後一點點的順着神經,蔓延,到左心房。
即使沒有看,我也能感覺出是什麽。
最後印象裏的爆炸,大概很難留下什麽吧。
出任務的時候,我們是不允許帶配飾的。
而我珍而重之的盒子裏,有着另一個,相同材質的鏈子,拴着的同款的指環。
我重重的閉上眼,卻還是有一滴液體,順着眼角溢出。
時間過的比想象中更平靜,更讓人失去感覺。
收到緊急征調令的時候,感覺很意外。在幾乎沒有變化的那個基地,見到了許多陌生的面孔,一代新人換舊人。
好在,還有一個熟悉的。
A1退役後,選擇留在基地做了教官。
再見面,有些人事蒼茫變遷的感覺,就連A1那樣情緒冷靜的機器,也有幾分動容的神色。
接連的幾個任務性質有些相似,而擅長電子器械解碼的幾個人手,不是另有任務,就是受傷,所以我才被臨時征調。其實,作為已經退役的人員,我有拒絕的權利,不過,我選擇了接受。
平靜的生活,沒有波折,也沒有溫度,像一潭死水。
最後需要做掩護撤離的時候,我選擇了留下來,雖然這次任務年輕的負責人,認為他才是應該斷後的那個,我用前輩的威壓強制要求。
最後的火光裏,我習慣性的伸手摸向胸口。同一根鏈子上拴着的兩個指環,是一種親密的依偎的姿态。
那是我,再也到不了的距離。
第一卷 糾纏的過往
1 成長
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再次清醒的時候。
1971年的英國。
這是輪回,還是前世?
不過随便怎樣吧。
反正故國遠在千裏之外,而我牽挂的那些人,那些事,更遠在這個時空之外。
作為一個嬰兒的生活很簡單,只有吃喝睡。
但是作為一個有着成熟的記憶的嬰兒卻很累。
有自己的意願,卻缺乏表達意願的條件。
我在逆來順受的接受了成人們的各種賦予之後,終于可以自由表達想法的時候,卻早已經沒有了表達的情緒。
Sally,我現在的母親,一度擔心我患了自閉症。但是,在發現我的智力行為都沒有任何問題,也就接受了我只是一個性格安靜的孩子——也許有點太安靜了。
我的安靜也讓我避免了暴露自己成人的那一面。這很好,我并不是不接受我現在的家人,相反,正是因為接受,所以我并沒有想要讓他們發現任何可能産生芥蒂的不對。
時間是太強效的緩和劑,在接受了新的生活給予我的各種日常生活的印象的時候,一些只屬于那個我的情緒和記憶,已經漸漸的被我模糊,或者是收藏。
我是真的在重新開始過一次人生,而不是那一次的延續。這裏已經沒有我所熟悉的任何的人或者事物,重新經歷一個孩童的生活顯然也不能讓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因為時間的遞增,而有了四十多的閱歷和心境,反而是更加的适應回到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簡單上。
我不太清楚這個家的經濟狀況,但是我們住的房子大的像一座城堡,陳設裝飾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