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去哪兒?”

嗯……去爬牆?

寧小初沒有回答,默默地轉過身來,低着頭,像幹壞事被家長抓包了的小孩子。

“啪”一聲,白今言打開了客廳的燈。

他穿着黑色的絲綢睡袍,襯得他皮膚更白了,纖長的脖子和精巧的鎖骨讓他看上去有些清瘦。

寧小初卻突然想到當時他讓自己摸的腹肌,于是萌生了一種把他睡袍帶子扯開看一看腹肌的沖動,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白今言慢悠悠晃到她跟前:“這麽晚,想去哪兒了?”

“有事......”寧小初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什麽事兒?”

“有人找......”

“誰?”

“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

“不許去。”

寧小初搓着手指頭,弱弱地說到:“難得有個假期......想出去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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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今言揉了揉腦袋,剛剛睡着就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一睜眼就逮住了一只企圖潛逃的小倉鼠。

大半夜的去見男孩子,難道是去見傳說中的她的老公?他很不滿,覺得小姑娘家家太沒有安全意識了,一定要制止她。

“回去睡覺,我明天帶你出去玩。”

因為是被吵醒的,白今言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寧小初一邊偷偷瞧着他袒露了一半的胸膛,一邊暗自春心蕩漾,嘤嘤嘤,好想撲倒啊,自己打得過他嗎?應該打不過吧?沖上去摸一把就跑算不算性.騷擾?

“嗯?還不回房間?”白今言瞧着小姑娘掰弄着手指,低着頭,眼睛亂瞟,不說話,只道她是不滿自己的決定,出聲問道。

寧小初這才想起來林立嘉還在樓下等着自己,于是搖了搖頭:“睡不着,想出去玩兒……”

那個“玩兒”壓低了聲音,有些心虛,委委屈屈的,好像自己壓榨欺負了她一樣。

白今言覺得好笑,問道:“你現在出去玩兒了,大半夜回來又把我吵醒了怎麽辦?”

“沒事兒……我可以明天白天再回來……”寧小初覺得自己簡直善解人意到不行。

白今言額頭青筋一抽,咋的,這是還想夜不歸宿啊?這小姑娘能不能行?小小年紀就想着夜不歸宿,自己要代替阿姨好好教育教育她。

“那你晚上打算住哪兒?嗯?別的男人家裏?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的和男人獨處,你就不怕嗎?”白今言語氣生冷,神色凝重,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寧小初戳了戳手指頭,癟了癟嘴:“我不也大半夜的和你獨處一室嘛……不也什麽事兒沒有嗎……”

“我不一樣。”白今言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有什麽不一樣?”寧小初隐隐有些期盼,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白今言沉默了,想了一會兒,自己到底哪裏不一樣?自己當然不一樣了,自己是她的愛豆,是她的同事,還是她的鄰居。

于是沉思了一會兒,他開口說到:“因為我長得比別人帥一些,不屑于動你的心思。”

呵,呵。

寧小初心中吵醒他的愧疚感和被抓包的心虛感瞬間蕩然無存。

“不好意思,在樓下等我的那位男生也很帥,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寧小初也是有脾氣的,她覺得這個人太過分了,明知道自己喜歡他,強留自己住在他家,一會兒嘲笑自己矮,一會兒說不屑于動自己的心思,分明就是故意羞辱自己。

白今言一愣,小姑娘怎麽生氣了呢?還有樓下等她的那個人也很帥?聽她意思是和自己差不多帥?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等一下,我去換個衣服,然後和你一起出去。”說着就要解開睡袍的帶子。

寧小初立馬捂着眼睛轉過去了:“耍什麽流氓呢!”

裏面還穿着睡褲和背心的白今言愣了愣,女人都這麽善變的嗎,不久前還抱着自己叫愛豆,現在就叫自己流氓了?

不過想到樓下還有一個傳說中和自己差不多帥的男人,白今言還是很利索地換上了牛仔褲和supreme的衛衣,然後拎着捂着眼睛的寧小初就出門了。

白今言看見林立嘉的時候愣了愣,但也沒有很意外。

林立嘉看見白今言的時候也愣了愣,同樣沒有很意外。

呵,大家都是熟人了。

林立嘉看見寧小初出來就給她圍上了一條薄圍巾:“雖然入春了,但是倒春寒聽過沒,晚上可冷了,就知道你穿得少,特地給你帶了條圍巾。”

而一旁的白今言自個兒還穿着一條破洞牛仔褲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寧小初裹着暖和的圍巾,看了看笑得一臉溫柔的林立嘉,心裏默默嘆了口氣,算了,有的鋼鐵直男命中注定撩不動,自己還是放棄吧。

牆頭這麽溫柔這麽暖,自己一定要和他當好朋友,于是往林立嘉的方向靠了靠,把嘴埋在圍巾裏,甕聲甕氣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玩兒啊?”

林立嘉伸手幫她把圍巾往下壓了壓,露出嘴:“別捂着,回頭把絮子吸進去了,卡喉嚨上難受死你。本來想帶你去朋友新開的酒吧的,但是現在看樣子似乎去不成了。”

白今言皺了皺眉:“寧小初還沒有成年,不能去酒吧。”

林立嘉:……

寧小初:……

“大哥,我早就成年了,我只比你小三四歲,我已經大二了,馬上二十歲了,法定結婚年齡都快到了。”寧小初的語氣裏透出一股莫名的滄桑。

白今言:……

她只比自己小四歲?她成年了?她不是小孩子嗎?

白今言突然想起在熱帶雨林那場大雨時無意瞥見的優美曲線,才意識到原來她真的成年了。那為什麽自己總覺得她是小孩子呢?為什麽自己不願意去直視她的感情呢?

他擡起頭看着緊緊靠着林立嘉站着的寧小初,突然心裏很酸,明明之前她天天黏着鬧着笑着的人是自己啊。

想到這兒他兩步跨上前去取下了圍巾扔給林立嘉,然後把寧小初的襯衣扣到最上面一顆,外套拉鏈一直拉到脖子。

然後滿意地拍拍手:“這樣更暖和。”

寧小初:……

林立嘉:……

這個造型真是太他媽土了,這是個什麽沙雕愛豆。

寧小初很想抵抗,然而看了看白今言冷酷威脅又帶着點滿意的眼神,她放棄了抵抗。

算了,自己飯的愛豆,人設崩就崩了吧,還能脫粉咋滴。

于是三個人就真的開着車到了三裏屯一家新開的酒吧。

不過這家酒吧和寧小初想象的不大一樣,既沒有蹦迪也沒有開神龍的老哥,外面一個院子,放着幾把老藤椅和一缸睡蓮,木板上龍飛鳳舞寫着幾個英文字“sleep”,看上去倒像是成都街頭的老茶館兒。

走進去才發現是個清吧,都是藤椅木桌,用編麻屏風隔斷,舞臺上駐唱歌手唱着慢搖,店裏三三兩兩坐着人,冷冷清清。

寧小初感嘆道:“你朋友可真文藝啊。”

林立嘉笑了笑:“他只是單純的有錢。”

三個人撿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來了。

這裏的服務員也是見過世面的樣子,似乎和林立嘉很熟,打了個招呼也沒多說話,就開始點單。

林立嘉笑了笑:“喝酒還是喝飲料?”

“給寧小初喝飲料。”白今言立馬答道。

寧小初一心想要證明自己已經是個成熟女性了,不是小孩兒了,于是說:“我要喝酒,就你們這兒最常點的酒給我來一打。”

服務員質疑地問道:“小姐,您确定嗎?一打?”

寧小初點點頭:“确定。”廢話,雖然她是個好孩子,但是她有個黑龍江和莫斯科混血的大姨父,從小也喝了點酒,一打啤酒應該沒什麽問題。

然而從來沒來過酒吧的村炮寧小初,沒有想到擡上來的是十二瓶藍帶馬爹利。

林立嘉笑着看着她,白今言也笑着看着她,她覺得自己仿佛是個傻子,

然而我們寧小初是要面子的,狠狠心,豪氣沖天:“喝!”

不就是白蘭地嗎,喝他媽的,當飲料喝,想一想五歲的自己被十歲的江見涼拐騙着喝酒最後進了醫院的經歷,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絕對不能丢人。

林立嘉笑了笑:“好,喝,我陪你喝,舍命陪君子。”

白今言皺了皺眉:“喝什麽喝。”

林立嘉:“來都來了,別慫啊。”

白今言:“喝就喝。”

作為一個大帥逼,自己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寧小初見狀伸出不安分的腳在挨打邊緣試探:“那啥,幹喝也挺沒意思的,不如咱們玩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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