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戀愛

一下課, 陸楠溪想着快點把試卷收齊早點出去。

但奈何越想收快點,速度越慢。

教室裏很混亂, 有背着書包直接走的, 還有拖拖拉拉繼續寫的,小組的組長還在一旁等着,還有交了試卷在教室裏對答案的,說着閑話的。

反正吵吵鬧鬧一片。

五分鐘後, 試卷終于收齊了, 她抱着試卷快步朝辦公室走去, 誰知道剛去辦公室, 就看到年級主任在裏面訓話,關于最後兩節課這層有好幾個班還是吵鬧聲不斷,在斥責辦公室的幾個老師。

年級主任看起來五十多歲, 批評和說話的時候一直心平氣和但給人一種嚴肅感, 陸楠溪本來就想着把試卷放下背着包直接走,誰知道主任居然還點名了。

“你看看小陸一個副課老師,她上課的時候學生就很聽話, 教室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楠溪:“……”

其實這是因為陸楠溪在一開始就吓唬他們說, “這張試卷溫老師說很簡單,不及格的人她周一會挨個找。”

吓得他們班基本上都在認真寫, 誰也不想被拉到辦公室挨批。

陸楠溪本意是怕自己沒有震懾力, 試卷随意寫寫就交了上來。

主任又繼續苦口婆心的跟他們說了二十多分鐘,陸楠溪想走也變得不太合适, 因為在她後面進來的兩個老師也都沒走。

她時不時看下時間, 也只能幹着急。

差不多二十分鐘, 教導主任看着天黑了, 就叮囑他們幾句就走了出去, 陸楠溪後腳直接背着包朝校門口奔去。

從教學樓到校門口的一段路的路燈已經亮起,天色也暗了下來,陸楠溪怕江嘉澤等着着急,所以是跑着過去的,但她不擅跑步,沒跑幾步就慢了下來。

到校門口時,外面也停了幾輛別的車,陸楠溪還是一眼就看到江嘉澤的車子,她先是走了過去,從擋風玻璃看到江嘉澤像是靠着座椅閉着眼。

陸楠溪猶豫片刻,敲了敲副駕駛的玻璃窗,見他還是沒醒,就沒再喊他,試探的拉了拉車門,發現門沒鎖,她就直接坐了上去,又輕輕關上門。

江嘉澤腦袋向外歪着,他側臉的弧度很好看,他像是睡得正香,陸楠溪都能聽到他的鼻息,陸楠溪猶豫片刻,還是沒忍心叫醒他。

明明很累還答應自己去畫展,也不嫌折騰。

她也靠着座椅,側着臉就這樣安靜的看着他,她微微彎起嘴角,就算沒能去成畫展好像也不虧。

陸楠溪沒想到自己會睡着,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除了脖子有些發酸,還有就是看到江嘉澤也跟自己保持着同樣的姿勢,不過他是睜着眼看向自己的,自己的眼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取了下來,再加上車內沒有開燈,看不清他的表情。

兩人都歪着頭,四目相對,都沒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車內像是開了暖氣,車內的空氣像是凝固住了般,周身都覺得有些暖的發燥,特別是臉上,燙的厲害。

突然江嘉澤向自己這邊靠了靠,陸楠溪忽然緊張起來,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垂下眼眸,還壓低了自己的呼吸。

但是他突然停了下來,剛縮了回去,陸楠溪就不知道怎麽的抓着他的衣領。

江嘉澤可能也沒預想到,但還沒反應過來,陸楠溪直接碰上他的唇,好軟,這是江嘉澤的第一反應,他還在享受中,陸楠溪突然松開了他,似乎還有些慌亂。

陸楠溪大腦一片漿糊,感覺還沒有清醒過來。

他往回縮的那一刻,就是覺得有點可惜,扯着他的領口的時候也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碰上他唇那一刻,大腦瞬間清醒,自己到底在幹嘛!!!

陸楠溪吓得不敢呼吸,睜大眼睛垂着眸發呆,要不直接下車跑掉算了?

她正想的出神,江嘉澤一只手撐在她座椅的一側,傾身過來,吻上她的唇,陸楠溪沒有躲開,但也沒有給他回應。

江嘉澤見她沒有排斥,輕啄她的嘴角,另一只手慢慢往上扣着她的後腦,輕啄的力度也變得重了一些,逐漸變成了吮.吸,陸楠溪很享受此刻,雖然感覺臉快要燒起來了,但她還是閉上了眼,逐漸沉.迷在他的溫柔鄉。

不知道是不是車內的暖氣緣故,兩人的唇都是帶有溫度的,江嘉澤似乎并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不斷地向她索.取,陸楠溪一開始還應付的過來,但到後面,他似乎有些失.控,從舔.舐變成了輕咬她的嘴唇,還能感受到他加重的喘息聲。

特別是在這狹小的空間,總給人一種想入翩翩的畫面。

不知道親了多久,江嘉澤似乎一直不肯分開,但也沒有繼續往裏探。

到最後還是被陸楠溪的手機鈴聲打斷,電話聲音一直在響,陸楠溪就一只手輕放在他肩膀上,“我我我……”

“……”

好社死,怎麽就結巴了呢?

江嘉澤還是一只手撐在她的座位一側,看着她紅着臉頰,輕聲笑笑,又用那只本來鉗制住她後腦的手輕輕碰了碰被他親的紅腫的嘴唇,“你接吧。”

然後坐了回去。

突然胳膊和腰都有些酸,江嘉澤賠了眼陸楠溪,她側着身看向窗外邊接起電話,他活動了兩下手臂,也不知道剛剛一直撐了多久。

“沒事。”

“嗯,好。”

陸楠溪簡單的回了兩句就挂了電話,是溫雪打來的,說是她媽媽在家突然摔了一跤,她趕着回去看看。

其實溫雪解釋了很多,陸楠溪看似在聽但整個人一直在神游,她還沒從剛剛的情景裏緩過來。

随意答了兩句她就挂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麽,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轉身,車內又歸于平靜。

“剛剛……你睡着了我怕眼鏡咯着你,就幫你取了下來。”江嘉澤的聲音打破兩人之間的安靜又詭異的氛圍。

“噢……謝謝。”陸楠溪邊說着邊轉身,看到他手上拿着自己的眼鏡,卻沒有伸手給自己。

跟他對視一秒,陸楠溪又敗下陣來,躲開視線。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這麽若無其事的樣子的。

他又往自己這邊側了側身,這次陸楠溪警惕了起來,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

江嘉澤把眼鏡送到她面前,像是開玩笑的說:“想什麽呢?想幫你戴眼鏡來着。”

陸楠溪:“……”

“沒事,我、我自己能帶。”陸楠溪說着就快速從他手裏拿過眼睛,帶上,瞬間什麽都變得清晰了。

看來下次跟他出門還是得帶隐形才行。

最後兩人沒能去成畫展,因為陸楠溪接完電話就已經九點了,畫展到晚上九點就結束了。

“要不下次再帶你去?”江嘉澤從後視鏡看到陸楠溪像是悶悶不樂的靠着門,從玻璃窗看向外面,就試探的問了一句。

其實陸楠溪不是不開心,只是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在毫無理智的情況下就跟他接吻了,還是自己主動的,心裏總有道坎,他是因為喜歡自己才親自己,還是說受本能的支配?

“那下次吧,不過到沒有聽說過還有下次畫展時間。”陸楠溪随意說了一句。

“下次我提前告訴你。”江嘉澤說又瞄了眼後視鏡,見她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剛剛自己是不是該早點喊她的?

“你是喜歡他的作品嗎?”見陸楠溪沒再回應,江嘉澤又問。

陸楠溪倒是想起來了,自己也沒跟他說過自己想去畫展的,“你怎麽會突然想跟我去畫展?”

“就正好有朋友給了兩張票,想着反正都是畫嘛,說不定你也喜歡呢。”江嘉澤瞎謅。

“那你那位朋友也能打聽到下次季柳川畫展時間?”陸楠溪倒是有點好奇了,他一個醫生居然有繪畫圈的人脈,想想自己其實在也只是在同一個漫畫網站認識一兩個朋友而已。

“應該可以吧,我回頭問問,你很喜歡他?”江嘉澤又模棱兩可說了句。

“嗯。”陸楠溪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麽,他的粉絲裏其實還是有不少年輕受衆,都是一開始被他不輸給鮮肉明星的樣貌所吸引,最後再忠于才華。

“他确實長得還算過得去,可惜啊,腦子不太行,他前幾年在洛杉矶被人騙身偏心的。”江嘉澤說着嘆了口氣。

陸楠溪倒是笑了,“你們很熟?”

江嘉澤明白了,她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輕易拿到季柳川的票,所以是在套自己的話?

“嗯,我們家,他們家還有韓靜依我們三家從小世交,但他從小就一直在國外上學,前幾年才打算回國發展的。”只要她想知道,江嘉澤就會告訴她。

“那我要是那天……”陸楠溪邊想邊說,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提這件事,就自覺地沒再說了。

“哪天?”江嘉澤又瞄了眼後視鏡。

“沒什麽,如果我們沒在一起你還會幫我要票嗎?”陸楠溪成功的避開了晚上答應告白的話題。

“其實早就跟他打好了招呼,只是……”江嘉澤若有所思,只是害怕她會因為自己大晚上答應自己的告白胡思亂想,所以早上給她發個信息想讓她別想那麽多,但如果說其他的又顯得很刻意。

“只是那天他才給我,我才問你的。”江嘉澤想了想。

“噢。”陸楠溪點點頭,還是看着向窗外,他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且自然的臺階,她心裏的很多疑慮都舒緩了不少,也許……他是有點喜歡我吧。

頓時心情好了不少,不覺彎彎嘴角。

江嘉澤從後視鏡捕捉到這一幕,也跟着她輕聲笑了笑,又看到她還發紅的嘴唇,輕咳一聲,“你、你是喜歡他的作品?”

陸楠溪想了想,“不只是作品。”

“他有女朋友,而且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他被人騙身偏心。”江嘉澤脫口而出。

陸楠溪順着他的話說:“怎麽了?有女朋友就不能喜歡了?”

江嘉澤一時語噻,又想到自己和她,好好的心情有些低落,“那你現在還有喜歡的人嗎?”

陸楠溪能聽出來他聲音裏的不開心,他不會真的當真了吧?雖然自己只是想逗逗他。

“其實是因為他主張在油畫裏加漫畫元素,我很欣賞,僅此而已。”陸楠溪以為他說的是自己和季柳川。

聽到她耐心的跟自己解釋,江嘉澤知道她誤會自己說的,但不重要,她肯解釋給自己聽,就已經夠了。

“我餓了,能陪我去吃飯嗎?”江嘉澤沒再繼續那個話題。

“嗯,你想去哪?”

“上次沒能吃成的那家。”江嘉澤還記着那頓飯,又像是打趣的說:“上次誰還說等回來再跟我一起吃飯的,結果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真是傷心啊。”

“誰讓有些人這麽受歡迎呢,在醫院桃花運就沒斷過。”陸楠溪說的時候好像帶些抱怨的語氣。

江嘉澤卻在心裏竊喜,“是啊,我桃花這麽好怎麽就吸引不了你這只蝴蝶呢?”

從學校到那家茶餐廳路程不遠,也許是來的太晚,現在裏面也有位置。

關于最後在車上的那個話題,陸楠溪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怎麽跟他說,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連自己都忘了,因為時間太長了。

“以後來這都帶着你吧,每次跟你來都會有位置。”陸楠溪随口說了一句,因為她之前跟朋友過來,真的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有的位置,也怪她們當時來的不是時候,正好趕上飯點。

“那說好了,以後來這都得帶上我。”江嘉澤順着她說。

陸楠溪:“?”

這是一個意思嗎?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了一頓飯就直接回了家,因為時間也不早了,陸楠溪想到他今天都累的在車裏就直接睡着了,想着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又到了家門口,江嘉澤把她送到樓下,“那我走了。”

又是同樣的話。

“哎。”陸楠溪轉身的功夫他拉着她的手腕,“陸老師,談戀愛不是這樣的。”

陸楠溪先是一愣,随後接話,“有經驗的江醫生覺得應該怎樣?”

江嘉澤彎腰捧着她的臉親了一口,随後分開,在陸楠溪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又把她抱在懷裏,“應該這樣。”

陸楠溪随後反應過來,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以前每次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也會聞到,現在那股味道裏總會帶一些消毒水的味道,但還是很好聞,雖然自己讨厭消毒水。

“江醫生跟女生談戀愛的時候都喜歡這樣嗎?”

江嘉澤很喜歡揉着她的頭發,從發根到發尾順直而下,陸楠溪其實很享受這個過程,就像一只貓很喜歡被順毛。

“陸楠溪,我不是談戀愛喜歡這樣,我是跟你談戀愛才喜歡這樣,我也只跟你談過戀愛。”良久,江嘉澤才說了一句。

他給她的愛,是坦誠、是炙熱也是最毫無保留的偏愛,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其實在食堂那次,趙雯問起江嘉澤的感情狀況,說他單身,陸楠溪只是覺得他只是目前單身,但這次,他卻告訴自己,他只跟自己談過戀愛。

真的讓陸楠溪覺得有點不真實,畢竟年紀擺在那。

“是因為大學太忙了沒時間?”

“不是。”

陸楠溪沒再問,感覺自己好像有點無理取鬧了,他現在跟自己在一起卻關心他以前的事情,以前不重要,她跟自己說。

“陸楠溪,你是因為喜歡才答應跟我在一起的嗎?”他又問。

“嗯。”确實是因為喜歡他,很喜歡。

他似乎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己,“陸楠溪,我不在乎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別人,但是我會努力讓你能一直看向我。”

陸楠溪鼻頭發酸,如果以前跟她說江嘉澤會這麽熱烈的表達他對自己的喜歡,她肯定不會信,他對自己的喜歡是足夠坦誠與熱烈,讓她好像能觸摸得到的,讓人覺得很心安。

又是周末,陸楠溪還是按照往常一樣回了姥爺家。

本來江嘉澤說送她過來的,但被陸楠溪拒絕了,他一周就一天的休息,自己已經霸占了一晚上了,就堅持自己回去,江嘉澤也沒勉強。

但一上午了,陸楠溪看了手機不下十次,她以前不怎麽喜歡一直盯着手機看,特別是在姥爺家裏,總是會被說。

“有事啊?”一旁的陸月梅看陸楠溪坐在自己旁邊沒幾分鐘就拿起手機看一下。

“沒有。”陸楠溪說着就把手機放在前面的桌上,蜷縮着腿把腦袋墊在膝蓋處,盯着前面的電視。

家裏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姥爺去地裏給種的菜澆水,姥姥則是去跟附近領居幾個老太太一起打牌。

“媽媽,我跟你說個事。”陸楠溪瞥了眼被電視上小品逗得哈哈大笑的陸女士,覺得現在是個機會。

“什麽?”陸女士随口答了一句,注意力還在電視上面。

“我談戀愛了。”陸楠溪語氣淡淡。

“哦……什麽?你談戀愛了。”陸女士一秒鐘內在很生動的從一臉漠不關心到快速消化,又到驚喜的表情自然切換了過來。

“誰啊?”

“你認識。”陸楠溪還是保持那個姿勢,看向陸月梅。

“你上次跟他相親的那個?”

陸楠溪點點頭。

“我認識?還是個男的,馮姐說他長得很帥,不會還是馬醫生吧?也不會啊,要是馬醫生,她應該會直接跟我說。”陸月梅自問自答。

“是江嘉澤。”陸楠溪沒跟她打啞謎。

“江……江醫生?”陸月梅更多的是驚訝,“不是說他拒絕了齊阿姨家那孩子嗎?”

“那他跟我談戀愛又沒關系。”

“那也是,我女兒多優秀,還長得這麽好看,還算江醫生有眼光。”陸月梅傲嬌起來。

陸楠溪只是笑笑。

陸月梅又問了一點細節,陸楠溪撿着能說的說,不過仔細想想,除了那次沒看成的畫展,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江嘉澤中午才醒,他從床上坐起來,就覺得自己腰很酸疼,那只胳膊也一樣,昨晚他也不記得自己一只手撐着彎腰親了多久,反正就是覺得不夠親。

回味起來,她的嘴唇比想象的還要軟,還要好親。

他錘了兩下腰背的地方,又想到昨晚,又呆呆的傻笑起來。

大白本來蜷縮在一旁,又跳到他身上,江嘉澤垂眸給它順了順毛,說:“ 你媽的頭發比你的軟多了。”

晚上江嘉澤有個飯局,是那群高中朋友組的局,特意約的他休息時間。

臨近傍晚,江嘉澤看到手機發來一條消息,就從書桌前起身,随意穿了件外套就出了門,他沒有自己開車,走到小區門口,看到一輛黑色的奔馳,他朝路的兩邊望望,找準時機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直接坐了上去,雙手還插在袋裏,姿勢散漫的靠着座椅。

“江少爺,您住這啊?”王旭天邊說着邊發動車子,直接長揚而去。

“這你都管?”

“不是,我記得劉時見好像住這,還跟他女朋友同居來着,以前有機會跟他吃個飯,都提前走,說什麽回家給老婆做飯,你看看他還沒結婚呢就妻管嚴。”他又想了想,“不對,他結婚了嗎?”

“所以說這就是你為什麽還單身的原因,知道了吧。”

王旭天輕笑一聲,“你這可是走五十步笑百步啊。”

“我現在跟你可不一樣,老子有女朋友。”江嘉澤一只手撐着腦袋,抵在車窗,邊說着邊揚了揚嘴角。

“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你說起過。”王旭天還是有些驚訝。

“要不是我女朋友不在家,也不至于淪落跟你們一起。”江嘉澤自顧自的說。

“嘿,我們好心将就你時間,你居然說出這麽傷人的話,你能再狗一點嗎?”

王旭天跟江嘉澤從初中關系就很鐵,所以說話也沒有那麽多的邊界感。

“話說你女朋友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王旭天又問。

“才談沒多久,再說了我跟你說幹嘛,跟你說醫院能多放我兩天假去談戀愛啊?”

王旭天:“我操,江嘉澤,你還真談了?”

“誰啊?我認識嗎?”

說起陸楠溪,江嘉澤倒是來了興趣,“你認識,陸楠溪。”

“操,你、你居然真的跟她搞上了?”王旭天顯然很驚訝,畢竟當時自己在南大的時候,江嘉澤就一直讓自己幫忙打聽金融學院陸楠溪的事情。

雖然他們是同屆,陸楠溪在那屆文科生裏成績很出衆,但陸楠溪一向低調,所以也沒給他太多的記憶點,一直到後來江嘉澤說起讓他幫忙打聽陸楠溪的時候,才想到他們學校确實有這麽一個人。

那時候是大一下學期,他留意到陸楠溪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成了經融學院的學霸院花,跟高中的樣子轉變也太大了,如果不是江嘉澤說起,他根本不會把自己面前的女生跟高中的陸楠溪聯系在一起。

“我跟你說不是為了讓你損她。”這是王旭天跟江嘉澤感嘆到一半之後,江嘉澤直接打算他的原話。

“你給我說話注意點,我們這是正經的談戀愛,怎麽什麽話到你嘴裏就變了味呢?”江嘉澤糾正他。

“我只是表達我的驚訝。”

晚上九點,陸楠溪還抱着畫板在畫畫。

突然手機一直嗡嗡的響着,她想起來把聲音關了,就起身跑到床上拿起手機,看到是江嘉澤給自己打的視頻電話,先是拿起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才接通。

“你在忙嗎?”江嘉澤先說的話。

陸楠溪看他身後的背景,像是在外面。

“還好,我剛剛在畫畫,沒注意手機。”

“難怪,我給你發的信息一條都沒有回。”江嘉澤說話還帶些委屈。

“你不是跟朋友出去聚了嗎?這是回家了?”陸楠溪問。

“嗯,小區裏,我明天要上班,就提前回來了。”

這還是第一次跟江嘉澤視頻,陸楠溪還在想措辭,見兩人似乎都沒有要說的話,準備結束,“那你好好走路吧。”

聽到視頻裏的江嘉澤嗤笑了一聲,“我喝酒了,而且你都不問我吃飯的有哪些人嗎?女朋友。”

陸楠溪面對他最後說的那幾個字還是有些不适應,“你不是跟朋友出去吃飯嗎?情侶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啊。”

江嘉澤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過幾天有個同學結婚。”

江嘉澤就說了這句話,“嗯,好快啊。”陸楠溪給他捧哏。

“不快,我們都二十七了。”江嘉澤說。

陸楠溪沒有說什麽,氣氛又凝在這。

“他給我們發了請柬。”

“哦。”

“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女朋友。”

陸楠溪在大腦裏快速思考片刻,陪他參加同學的婚禮,那不就等于會看到很多他的高中同學,還跟自己是一個學校的。

“畢竟他們都有女朋友陪着,就我孤零零一個人,唉,算了,我不去也行,我晚上就拒絕算了。”他知道陸楠溪在權衡,開始裝可憐。

“沒有,如果你希望我陪你去,我可以。”

作者有話說:

除夕快樂朋友們!!!!

悄悄地說,季柳川其實想單獨寫一本,大概是一個被姐姐騙身偏心還要自己追妻回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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