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一/戀一]番外．上
番外
（上）
阿姆斯特丹是個港口城市，全城遍布着大大小小密如蛛網的水道和上千座橋梁，河渠縱橫，波光如緞，海鷗飛舞，水鳥成群，由于地少人多，河面上還泊有近2萬家“船屋”，人居水上、水入城中，人水相依，景自天成，被譽為北方的威尼斯。城中的建築造型十分可愛，以明豔的色彩勾勒出輪廓和窗楣，尖屋頂的閣樓上伸出小小的煙囪，窗臺上花團錦簇，城市裏的街燈造型別致，就連叮叮車也是五彩缤紛的。身為歐洲文化藝術名城的阿姆斯特丹，全市有40家博物館，國家博物館收藏有各種藝術品100多萬件，囊括了所有荷蘭知名畫家的作品。還有南郊的阿斯梅爾花卉市場，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市，城中也是處處鮮花飄香，林木成蔭，在艾瑟爾湖湖光輝映之下，空氣清澄如同透鏡濾過，堪趁美景如畫。
有句話說，到了荷蘭，才知道男人和男人當街擁吻也能那麽火爆。這話不假，在街頭，同性情侶比比皆是，大大方方地牽手，擁吻，歐洲人輪廓深刻，俊男帥哥不少，他們神态親昵自在地漫步街頭，那種輕松舒緩，構成別樣的街頭風情。
在保守的日本他們都不懼怕路人的眼光，那麽在這裏就更加不需要了，于是将蜜月的起始站就定在這裏的兩人也大大方方地一路牽着手，看花，坐船，游博物館，用餐，購物，高興時随意的擁抱和親昵……白哉黑發黑眼的東方面孔和俊美得過火的容貌，一護清俊陽光的帥氣和燦爛的微笑為他們一路贏來了不少熱辣的眼光，一開始少許的羞澀過後，一護也就泰然自若了，反而覺得很是有趣愉快，白哉則對那些目光完全無視，一貫的我行我素。
到西教堂登塔一覽阿姆斯特丹全景、而那個《安妮日記》中的小安妮的塑像就伫立在西教堂邊，她的故居，那個有名的小密室還保留着當年的模樣，紀念着那一段沉重的歷史。
凡．高博物館觀賞館藏的凡．高的大部分名畫，每一幅都包蘊着那個激狂的靈魂繪下的張狂色彩，張揚的生命力隔着無論多少年代依然能從畫中感受到。
庫肯霍夫公園中，六百多萬株的鮮花争先恐後地盛放，色彩斑斓的郁金香、藏紅花、風信子、水仙，占地28公頃的郁金香花園中，數百種郁金香吐露芬芳，粉紫、鮮黃、嫩紅、純白，大片大片絢爛缤紛的色彩撞擊入視網膜，如非身臨其境，絕不能體會到那種強烈的視覺沖擊是何等的震撼，而呼吸滿是馥郁的芬芳，中人欲醉……
到海尼根啤酒博物館參觀喝酒、在國家音樂廳裏聽交響樂、乘坐阿姆斯特丹號暢游運河……
一一游玩過去，飽覽了阿姆斯特丹的城市風光，甚至還去賭場體會了一把賭博的刺激，一護還在輪盤上運氣很好地小贏了一把，發了筆小財，讓他眉開眼笑地購買了更多旅游紀念品，準備回去分送給朋友和同事們，至于白哉，冷靜的計算也令他在牌桌上小有收獲，不過兩人都是淺嘗辄止，不想因此染上賭瘾。
之後他們去了有名的風車村，見識見識荷蘭動人的田園風光。
清澈的小河如藍色緞帶纏繞碧綠的田野，将之分隔成形狀各異的圖案，長草拂風，各色野花悠然綻放，一座座造型古樸，色彩和諧的小屋錯落其間，仿佛積木搭成，古樸的吊橋，古老的風車張開風葉，如一葉葉翅膀迎風扇動，嘎嘎作響，黑白的奶牛，雪白的綿羊，成群的駿馬倘佯田野之中，色彩鮮明飽滿一如油畫，簡直像步入了一個夢中才會出現的童話世界。
更有那象征甜蜜愛情的鮮豔木鞋，加工廠就在風車村旁邊，裏面有一整面牆都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木鞋，讓人看得滿心歡喜。
他們像勤勞的蜜蜂一般，早出晚歸，貪婪地收集着異國所有不曾見過的美景風情，有相愛的人陪伴在身邊，做什麽都無比美好。
浮竹和春水自然會去找自己的快樂，一心則帶着夏梨、游子和露琪亞另成一組，跟他們時分時合，偶爾相約一起去劇院，其餘時間，基本上是兩人膩在一起，沒有什麽打擾，蜜月嘛……一生只有一次，就該是只屬于兩個人的甜蜜時光啊！
在這芳春正好，異國風情十足的街頭，從相遇相知到相愛的美好過往，汩汩如同流過身邊的清澈流水和拂過面頰的暖風，将醉意注入了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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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沿着河道散步的兩人好心情地觀賞着街頭藝人們的畫作，有時候在演奏者的面前投進一些錢幣，那些藝人們穿着個性強烈的服裝，無論有沒有觀衆都陶醉在自己的表演中，不在乎場地，不在乎報酬，全情投入，讓人體會到另一種生存的狀态。
熾烈，自由，奔放的生命。
讓一個素描畫家幫他們畫了兩張像，又聽了一會兒小提琴演奏，走得有點累了的兩人來到了廣場上的休閑咖啡座，彩色的遮陽傘下，潔白的桌椅閑閑放置，看得見不遠處啄食草籽的成群白鴿，鮮花和着茂盛的藤蔓婉轉流垂，高高低低組成了色澤豐盛的景深。
身後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和水悠悠，将所有的景致映成了雙份。
不時有小船在河面上劃過，上面的人說話的語聲聽不太真切，和着遠處陣陣傳來的音樂聲和笑聲，仿佛身處另一陌生的時空。
“開心嗎？”叫了兩杯咖啡，和看起來就很好吃的維也納巧克力杏仁蛋糕，含笑看着走累了的愛人大快朵頤。
“當然！”一護點頭，附贈一個大大的微笑，開開心心地叉起一塊蛋糕送入口中，細細品味然後滿意地眯起了眼睛，“真好吃！”
眉間開朗的他，再不是那個曾經孤獨坐在咖啡館，明明品嘗着那麽心愛的甜品，郁郁不歡的氣息卻時刻纏繞的男孩了，午後光度和溫度都恰到好處的和煦陽光将他的微笑照得毫無陰霾，透明且亮眼。
那樣的一護，惹人心疼憐惜，但是，希望再不要出現，在我的身邊，我只想你的微笑能一直盛放，宛如初夏撲了滿身的陽光，看到就滿心的愉悅。
白哉微微傾前，“我也嘗嘗？”
“真的很棒……”外層以可口的牛奶巧克力和甜美杏仁制成，內層則鋪滿了碎杏仁和可可亞，豐富的滋味在口腔中次第釋放，甜美而細膩。
白哉嘗了一口，認真地品鑒了半天，得出結論，“太甜。”
一護望天，在甜品上他跟這種甜食過敏症且味覺麻痹的家夥完全沒有共同語言，“我們似乎玩得太悠閑了。”
“行程太倉促的話會很累。”
“倒也是……”就是這麽“悠閑”的玩法，每天也覺得腳都走酸了，太多的信息，太多的視覺沖擊，很充實，也分外容易疲累，已經好幾天，晚上洗完澡一沾枕頭就睡着了，次日又早早起床準備當天的行程……想到這裏，一護有點心虛地看了看自家愛人，似乎在某個方面，他有點“冷落”白哉了呢！
“但是我們這種悠閑的玩法，走不了幾個城市啊，我還想去很多地方呢。”
“慢慢一站一站過去好了。”白哉失笑，他還記得一護很向往地在行程表上寫滿了柏林，法蘭克福，慕尼黑，巴黎，威尼斯、羅馬、雅典……這些名城，結果被他删去了大半還滿臉不服氣，說難得奢侈地請了一整個月的假呢，好好安排一下應該都可以都玩到的，現在還在不甘心嗎？“歐洲這些充滿了人文底蘊的城市，匆匆忙忙地跟團旅行是十分浪費的，看得太多太倉促，會有審美疲勞，到時候大概連萊茵河畔的古堡跟意大利的教堂都分不出有什麽區別了。”
頓了頓，“這樣好了，以後我們每年至少空出時間來旅行一次，慢慢就可以把想看的地方看遍了。”白哉微笑，“不用急。”
他們還有一輩子呢！
成熟俊挺的男子，一身米色寬松的毛衫搭配亞麻色的休閑長褲溫和了他冷峻的氣質，坐姿優雅閑逸，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咖啡杯，陽光如金粉斜斜撲下，将他深邃的黑眼珠也映照出幾分溫和而透徹的瑩透質感，墨黑的發自然流垂，閑散卻精致，端重、貴氣、以及一種淡定而不動聲色的性感──一護不自覺就發呆了，直到看到愛人幾分調侃的眼神才有點臉紅地移開，猛灌了一大口咖啡，
明明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該是很熟悉很司空見慣了，可為什麽白哉對自己的影響力卻與日俱增，時常就像思維漂浮起來了似的，發呆地沉迷在他的魅力中老半天而不自知，真的很丢臉啊……
垂下眼簾，努力将心思回到他們的話題上，“……好，不能毀約哦。”
“放心。”以後，便是再忙也要騰出時間來，既然兩人一樣喜歡旅游的話。
喝完了咖啡，一護跑去買了包鴿食喂鴿子，那些潔白可愛的生靈們毫不畏懼地紛紛跳到了他的手上啄食，發出咕咕的叫聲，回頭，“白哉你不來嗎？”
“我對鴿毛過敏。”白哉搖頭，取出相機，飛快地搶拍了幾張後，“一護，讓它們飛起來吧。”
“好啊……”
手一揚，鴿子們便驚得展翅飛了起來，潔白的羽翅掠過青年神采飛揚的頰，掠過那盈滿的笑意和陽光的眼，掠過廣場上成片盛放的鮮花和林立的鐘塔，掠過金色陽光編織成的夢境，如天使遺落的潔白一片片悠悠飄落。
“哢嚓”一聲，這一切在這一刻響亮定格，微笑永遠，陽光永遠。
夜晚，下榻的旅館中，白哉從浴室中擦着頭發走出來，一看，不出所料，雙人的大床上，頭發才堪堪半幹的愛人已經抱着羽毛枕呼呼沉入了夢鄉，酣甜的模樣大概給幾個巴掌都打不醒。
又是這樣……白哉的表情很是無奈。
白天那麽的精力充沛好奇心十足，夜晚就這個樣子。
不過，要是因為體力原因不得不困守在旅館的床上，一護一定會很怨念，所以，并不想勉強他。
好好休息吧！等回國之後，欠我的，會慢慢讨回來的，連本帶息，不是沒有看到白天一護幾分心虛的表情，什麽心事都寫在臉上的習慣讓白哉能輕易了解他的想法，這麽說到時候就算自己過分點一護大概也不會有什麽異議的吧，邪氣地思量着到時候怎樣酣暢淋漓地讨債，白哉在愛人潔淨額頭落下的輕吻卻溫柔一如既往，“晚安，一護。”
不過，事實總是跟設想有差距。
清晨，意識慢慢地被破曉的晨光喚醒。
……今天怎麽沒有一大早就被一護興高采烈地搖醒了？睡意讓思維轉動得緩慢，白哉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身邊，唔……薄睡衣下滑膩的手感真是好……
努力睜開眼睛，橘發的愛人正窩在懷中，一雙清澈明媚的琉璃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清爽陽光的體息絲絲缭繞鼻息。
“一護？”聲音還殘餘着剛睡醒的沙啞。
“白哉……”湊過來親了親男人的臉頰，柔軟的嘴唇印下一小片溫熱，“早安。”
“早安，一護。”感覺到晨起時某種危險的傾向，白哉克制地只吻了吻愛人的額頭，就準備坐起，“該起來了吧，今天不是要……”
“白哉……今天我們不出去了好不好？”
？
在自己驚訝的目光中，一護紅了臉，眼睫羞澀地垂下，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微微顫抖，“這些天……白哉……我……那個……”
對襟的睡袍領口淩亂，奢侈地出賣了肩頸大片的粉蜜色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是在誘惑嗎？是在誘惑吧？
“一護想說什麽？”
大概知道一護的想法了，白哉一邊勉力壓抑着喜悅，一邊卻故意壞心眼地想要在情事上總是羞于啓口的一護親口說出來，扣在愛人腰部的手掌卻不老實地輕輕摩挲了幾下，令得男孩喉頭逸出一聲極輕的咕哝，腰身發軟地依偎了過來。
白哉聽見了身體深處某種東西轟然崩潰的聲音。
幾乎是一瞬間，身體極端地燥熱了起來。
明明就知道了！壞心眼的家夥！暗自腹诽着，一護幹脆把眼睛一閉，湊上前輕輕地貼上了男人的嘴唇，溫潤柔軟的甜美，可愛的舌探出，靈巧地在白哉唇上一勾。
些微的主動就足以致命，白哉再也忍不住地扣住橘色的頭顱，擒住那狡猾地想溜走的丁香拉入自己的口中，吮吸，纏繞，盡情享受深吻帶來的銷魂滋味。
等到膠合的唇瓣終于依依不舍地分開的時候，一護幾乎在長時間的激吻下接近窒息，喘不過起來地大口大口汲取珍貴的空氣，潮紅已經蔓延遍了臉頰和耳根，甚至頸子肩膀乃至隐藏在睡袍下的部分，被霸道勾起了下颌對上戀人深不可測的眼，“一護，是你先挑起的……”
果然又要寫觀光又要寫H一章是寫不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