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嘿!這不是施景言嗎?”一輛跑車在他們旁邊停下,兩個青年下車走上來,臉上帶着假假惺惺的關懷和明顯的不懷好意。

“好久不見,文森。”施景言顯然疲于應付這些找上門來的麻煩,說話不冷不熱。

文森摘下墨鏡陰陽怪氣道:“我剛回國不久,聽說你破産了,GAD!這太不幸了,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對了,你父親好像入獄了是吧,我可以把我爸的律師借給你,你知道的,白陶雖然按小時收費,但她可是本市最一流的律師。”

“文森你別開玩笑了,”另一個青年倚着車門大笑道:“施景言現在窮得響叮當,他已經支付不起律師費了。”

夏彌生的心情很差,雙手環胸抱在一起臭着臉站在施景言旁邊。

施景言倒是不愠不惱,只是不動聲色地蹙起長眉,“不用了,我想法官會給我父親撥一名律師的。”

文森剛要說什麽,夏彌生走到一邊狠狠在垃圾桶上踹了一腳,一聲巨響吓了另外三人一跳,文森惱怒地瞪過去,“小子!你給我安靜點,別影響我跟我的朋友敘舊!”

夏彌生的目光冷淡地掃過去,“你這副尊容擱我眼前瞎晃還影響了我視線呢,我說什麽了嗎?像你們這種只會滿嘴我爸這個我家那個的敗家子,施景言大學剛畢業不到一年時間就把一個快要關門的公司發展起來時你們還在國外玩泥巴呢。瞪什麽瞪,老子就是要罵,你別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個個得慣着你。”

文森的臉頓時紅得猶如早上八點鐘的太陽,頭上噗噗冒蒸汽,他龇牙剛要吼什麽,然而夏彌生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好意思,醫生說我對口臭過敏,所以你要是再用那張臭嘴瞎哔哔,哥揍你一頓也是正當防衛。”夏彌生眼瞳淡漠,微微眯了一下,勾手指道:“施景言,走了,以後別再跟這些奇形怪狀湊一塊,太影響市容了。”

施景言簡直哭笑不得,每次目睹夏彌生飚毒液他都有種要原地涅槃的感覺。

“彌生,你這個習慣真的該改改了。”施景言苦口婆心道:“萬一有人被你說急了當場揍你一頓呢。”

夏彌生瞪他:“哦,那我要你這個男朋友幹什麽用,你就在旁邊傻站着看我被別人揍?”

“哦。”施景言看着天空。

“哦什麽哦。”夏彌生說。

施景言去牽起他的手:“你終于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

“你不一直都是麽。”夏彌生和他十指扣在一起,伸了個懶腰道:“回家回家,你那桌菜我還沒吃呢,餓死我了。”

施景言笑眯眯道:“回去給你做頓熱的。”

“嗯。”

回家後夏彌生倚在廚房門外,看着流理臺前忙活着的施景言,他挽着袖子露出一段光潔的小臂,眼裏斂着一層淺淺的雪光,身上就穿了一件深V的白色薄線衫,鎖骨若隐若現。那副樣子在廚房裏顯得既溫暖又養眼,讓夏彌生心裏一陣陣的感覺愧疚。

他們能重新在一起實屬僥幸,要不是施坤被查繼而破産,這會子施景言早就和鐘菲貌合神離地結了個婚,而自己雖然會痛苦一段時間,但久了自然而然就把這份感情淡忘了,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并且新生活裏永遠都不會在有施景言的影子了。

也永遠不會再有人像施景言那樣去愛他了。

夏彌生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從後面抱着施景言的腰,靜靜地伏在他背上。

施景言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任由夏彌生抱着,拖着他在廚房裏動來動去。

直到夏彌生放在外面客廳的手機響了,他才戀戀不舍——其實是趴在施景言身上差點睡着了——地走出去。

電話一接通就是秋雨哇啦哇啦的聒噪聲:“彌生,施景言明天還會來嗎?你要不就讓他正式來我們店裏上班好了。”

“不。”夏彌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啊?為啥啊?”秋雨說:“你知不知道他就跟個發光體一樣,往我們店一杵今天增加了多少女客人啊。咋的,莫非你還吃醋啊。”

夏彌生口氣沖淡,“他不适合那種地方,他有更光明的未來。”

不等秋雨說話夏彌生就把電話挂斷了。

今天純屬意外,就算施景言自己要求夏彌生也不會同意他長期在那種沒有前途的地方工作,他知道施景言的工作能力,現在只是欠缺一個機會,或者說欠缺一個沒有被鋪天蓋地的新聞蒙住雙眼的伯樂。

“銀行有可能把你的資産解凍嗎?”吃飯的時候夏彌生問道:“那些是你個人創業積攢下來的不是嗎?憑什麽那些也要被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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