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暴揍許雲瀚

被關在這個嘉裕龍庭中兩年的時間,除了每個月去看看母親之外,謝皎月經常做的,便是每日天色微微黑下來之後,将自己的畫架搬到三樓的落地窗這邊進行創作。

從小時候,謝皎月就對于藝術類的東西格外敏感,也更加能夠感知到別人的情緒,從小學習油畫的她并不像是其他小姑娘那樣喜歡笑,甚至不愛出去逛街,更多的時候都會抱着母親黃欣月給她買的畫架和顏料在圖紙上畫畫。

在謝家的房子裏面,到處可以見到的畫作,都是謝皎月從小畫出來的,而這些畫作被黃欣月認真的處理過之後鑲上了框架挂在家裏,每次有同事來家裏的時候,都會精心介紹一番,她深深的為這樣一個女兒而驕傲,縱然在國內學習油畫根本就沒有出路。

或許也就是這樣,謝皎月并不讨厭孤獨,也并不會在被囚禁的這兩年內發瘋發狂,她總是沉默的在作畫,許雲瀚雖然囚禁了謝皎月,卻并不是打算把謝皎月變成瘋子,因此謝皎月想要的顏料和畫架都是有的。

她經常坐在那裏就是一整天的時間,或許搞創作的人本來靈魂就是習慣了寂寞的,她不需要被簇擁的盛大和熱鬧,只需要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站在那裏或者是坐在那裏畫畫就好。

白天的時候,謝皎月會查看一些老師們的經典畫作,然後上一些網絡油畫鑒賞課,還有一些退休美術老師們開的直播,也是謝皎月白日裏面打發時間用的最好方式,她縱然是沒有去學校,卻依舊沒有停下學習的腳步。

此時此刻,白色的燈光照射下來,映射在謝皎月的畫架上,只見畫布上是一條流淌的星河,藍色的星空和銀色的星河纏繞着,訴說着無窮無盡的情感,這是謝皎月為弟弟謝星河創作的一幅作品,是她潛伏弟弟謝星河的粉絲群許久之後得到的創作靈感。

偶像跟粉絲們之間的關系,仿佛就像是這藍色星空中的亮眼星星以及銀色星河之間的關系,互相照射對方,然後卻又不再一條航線上,它們遙遙相對,卻又和諧的在一個畫面之中。

正在查看着這幅畫是否已經可以不用修改,謝皎月眉頭緊皺,對自己的作品要求很高,縱然這些作品不會展現在人前,卻是謝皎月精心繪制出來的作品,有些時候代表她心情的創作。

此時此刻謝庭洲便是在跟這邊的落地窗遙遙相對,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兩邊的距離很遠,如果沒有望遠鏡,是看不到雙方的遙遠距離。

謝庭洲拿起了桌上的望遠鏡,透過那清晰的鏡頭,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女孩兒。

一瞬間,謝庭洲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只是呆愣愣的拿着望遠鏡看着那鏡頭中出現的,跟他血脈相連的人。

一襲黑色吊帶長裙的謝皎月渾身泛着一種難以言說的孤傲冷寂,眉目緊皺時鳳眸微微上挑的模樣幾乎是跟謝庭洲一模一樣,她高挺的鼻梁像是被上帝精心捏造出來的,微微抿着的薄唇似乎帶了幾分薄情寡義的味道,可是在謝庭洲呆呆的看着的時候,謝皎月卻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麽一樣。

她擡起頭,遙遙相對的看向鏡頭看過來的方向,那一刻望遠鏡中出現了謝皎月那雙跟謝庭洲一樣的琥珀色瞳孔,冷漠中泛着幾分疑惑。

血液之間最奇怪的化學反應在謝庭洲身體中覺醒,他如今擁有的是原主的身體,情感和血緣都将會成為謝庭洲自己的感受,記憶中出生了之後就不愛哭的小姑娘,此時已經是出落的亭亭玉立,跟他甚至比謝星河還要有幾分相似。

這對龍鳳胎裏,女兒謝皎月更加像是謝庭洲,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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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河的話,就更加像是妻子黃欣月,被養的有些天真無邪了。

謝皎月總覺得似乎有窺探的目光在看過來,便扭頭詢問女傭。

“對面的別墅是不是有人?”

女傭是用來看管謝皎月的,此時聽到這個問題,也看向了遙遙相望的別墅。

“那邊是方先生的別墅,昨天是開了一整夜的燈,應該是有人在。”

好歹是別墅裏面的工作人員,女傭已經知道對面別墅昨夜似乎有人,只是住在別墅區這些富貴人家平時都沒有什麽往來,頂多也就是知道姓氏而已。

謝皎月又看向對面的三樓,被窺探的感覺依舊還在,可是卻說不上來,只覺得……這樣的窺探似乎沒有惡意。

謝庭洲自然是察覺到了謝皎月的目光,收回了望遠鏡,想着自己是否要過去真正的見到女兒,跟女兒說清楚這些年的事情。

他已經找好了理由,相信無限黑卡也會完全保證他的隐私,關于謝庭洲所說的每一個謊言,都将會變成真實。

只是謝庭洲還沒做好面對女兒的準備,而且關于許雲瀚的資料沒有更加詳細的出結果。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是私家偵探所的霍楓,他在陪着謝先生懲罰壞人的時候,整個團隊可沒有停止後續的調查,很快給出了新的資料。

這個資料讓霍楓都眉頭緊皺,不敢想象如果謝先生看到這些資料,會有多麽的憤怒。

“謝先生,關于許雲瀚跟謝小姐的進一步調查資料已經在這裏了,您要看看麽?”

謝庭洲轉身來,看到了霍楓遞過來的資料,厚厚的一沓,便讓他知道這其中還有很多事情。

伸出手接過了資料,直接翻開來看,周圍都是安靜一片。

藍煥看着自家好友都眉頭緊皺,就覺得事情怕是要不好,結果就看到了自家幹爹捏着資料的手都開始青筋暴起。

壓抑無比的憤怒終于開始在體內升騰,謝庭洲是真的沒想到,許雲瀚這人竟然無恥下作到這種地步!

手裏翻看的資料除了許雲瀚故意找人破壞謝皎月賣房子的事情之外,還有許雲瀚在謝皎月剛剛滿十八歲幾天之後找一些特殊人士購買的迷魂藥,這個東西用在誰身上,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之後,手裏的資料竟然有了一些謝皎月的照片,是直接拍攝的角度,拍攝的人是誰更是不做他想。

“裏面的照片是我們的人破解了許雲瀚的手機之後在秘密文件裏面找到的,謝先生,你放心,這些照片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看過。”

霍楓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可能會被謝先生遷怒,可是作為一個私家偵探所的老板,他必須要知道自己給出去的所有資料,因此自然是看到了這些關于謝皎月的照片。

想到曾經在望遠鏡鏡頭中看到的冷傲女孩兒,腦海中便不自覺地出現了謝皎月沉睡時候的模樣,她像是等待被王子喚醒的白雪公主,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謝庭洲擡起頭來,聲音卻是冷的徹骨。

“本來是想把那個人留給皎月處理的,只是現在看來,我之前對他的态度着實太好了一些。”

将手裏的資料重新扔給霍楓,謝庭洲的目光掃過霍楓,卻已經讓霍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些資料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看到,還有許雲瀚的手機拿過來吧,我們還是要再會會這個許先生,他真是帶給了我太多的驚喜。”

霍楓稱是,随後決定将這些資料全都毀屍滅跡,将許雲瀚的手機拿過來的時候,衆人已經在往聖保羅花園的路上了,謝庭洲親自開車,這剛買的悍馬已經從大溪市運了過來,此時被謝庭洲開的是如同疾風一般馳騁,足以看出謝庭洲并不平靜的心情。

“先生,沈氏珠寶集團的董事長沈雅茵打電話過來說想約您見一面,您看怎麽安排?”

車後座的的夏佳琪負責處理所有關于謝庭洲的人際關系,這會兒詢問謝庭洲。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倒黴鬼藍煥,在幹爹開車的情況下,別人都不敢坐在副駕駛上,自然是只能夠讓藍煥這個倒黴幹兒子坐在謝庭洲身邊了。

“過幾天再安排見面,盯住許良志的消息,看看沈雅茵是怎麽安排許良志的。”

謝庭洲既然将許良志的信息送到了沈雅茵那邊,就是要讓沈雅茵處理這件事情,要是她弄不好,那麽謝庭洲就要親自處理了。

車子飛騰在路上,沒幾分鐘就到了聖保羅花園,當衆人重新回到了聖保羅花園時,已經待在黃金鳥籠中一整天的許雲瀚依舊站在裏面,只是看起來精神有些頹靡,就算是這黃金鳥籠的大門開着,他也不敢離開。

一看到這個人,謝庭洲腦子裏瞬間炸開,他在末世世界時候就不是好相與的人,此時更是在衆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沖到了鳥籠裏面,然後拳頭已經問候上了許雲瀚的臉頰。

“許雲瀚!老子他媽弄死你!!!”

他少有的暴怒,拳頭更是飛快的砸了上去,讓衆人目瞪口呆的同時,許雲瀚也反應不過來,臉上很快被打出了血跡,鼻子流血,眼睛紅腫,可是謝庭洲卻是拳拳到肉,他根本就反抗不了。

之前謝庭洲可是計劃着等認了女兒,讓女兒謝皎月親自處理許雲瀚這個人,只是在看到了那些資料之後,謝庭洲才發現,自己根本忍不了,作為一個父親,他絕對無法忍受女兒遭受到了一個男人那樣的對待。

暴力雖然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卻是最好的發洩手段。

藍煥雖然沒看資料,可是經過這一天一夜的跟随,自然是知道自己幹爹的女兒,也就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估摸着是被許雲瀚這賤人給羞辱了,此時大喊一聲也沖進了籠子!

“幹爹!讓我來!!!”

他別看平時不靠譜,等進了籠子之後,才不管謝庭洲打的臉之類的,直接伸出腳朝着許雲瀚的雙腿之間踹了過去!

“瑪德你個賤人!敢動老子的妹妹!給老子去死!!!”

這一腳可以說是十足的力氣!一下子踹的許雲瀚整個人倒在地上,然後只能夠抱住重要部位,臉色蒼白一片,一下子冷汗就出來了。

這一瞬間謝庭洲的怒氣便沒有那麽多了,稱贊的看了一眼藍煥。

“讓醫生過來,別讓他出事情,我要讓他好好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交代完管家,謝庭洲這才拽着還想去踹的藍煥離開了鳥籠。

“幹爹!你就是太心軟,這種人弄死他都是給他好臉了!”

藍煥還是喋喋不休,不過謝庭洲卻是冷靜了下來。

“怎麽處理許雲瀚,是皎月的事情。”

他這話一出,果然藍煥安靜了下來,謝庭洲怒意上頭之後反倒是對見到謝皎月的事情沒有那麽多懼怕了。

開車來的路上他總會想,為什麽系統不安排他早三年來到這個世界,這樣的話,謝皎月身上就不會發生那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可是謝庭洲明白,作為穿越司的人,他能做的,也就是在降臨這一刻,去做一些自己心之所願的事情。

他真正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是回收原主的無限黑卡金手指,不是為了拯救謝皎月。

所以謝庭洲整理好了自己的情感,這一次帶上了藍煥等人,直接朝着嘉裕龍庭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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