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父女相見了

謝庭洲終于确定自己要見到女兒,而此時在嘉裕龍庭裏面,管家汪叔則是通知了別墅裏面的其他傭人,說許先生今晚有客人要過來。

大家都準備好了來迎接這個客人,半個小時之後,謝庭洲的車子出現在外面,帶着幾分悍匪氣質的悍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首先下來的是黑西裝的保镖,随後在這些保镖的簇擁中,謝庭洲才帶着霍楓和藍煥以及身後的管家進入了許雲瀚這個別墅。

之前霍楓用許雲瀚的手機打電話過來了,沒人想到霍楓還能模仿許雲瀚的聲音,管家汪叔則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懷疑。

當看到被衆人簇擁的謝庭洲時,管家汪叔楞了一下,因為這年輕的男人,長着跟謝皎月一模一樣的面孔。

這個別墅裏面的人都是用來‘伺候’謝皎月的,也可以翻譯成監視謝皎月,他們在這個別墅的範圍內滿足謝皎月的一些提議,卻不允許謝皎月離開這個別墅一步。

除了管家汪叔之外,還有兩個廚師,兩個女傭一個花匠,整個別墅人其實挺少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謝皎月就是許先生養在這個別墅裏面的金絲雀,別墅就是許先生為謝皎月造下的漂亮牢籠。

衆人只知道謝皎月有一個有心髒病的母親,還有一個當了明星的弟弟,卻是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謝庭洲冷着臉進入了這個囚禁了女兒兩年的別墅,他哪怕穿着最簡單的黑襯衫,甚至因為打人身上的衣服有少許淩亂,卻是讓管家汪叔不敢造次。

“您好,謝先生,我們先生剛剛打電話過來了,說您要來探望謝小姐,我馬上讓人把謝小姐叫下來。”

也不知道眼前這人跟謝小姐是什麽關系,管家汪叔總覺得有些懼怕眼前這人。

謝庭洲掃了一眼眼前的管家,這位管家可是從謝皎月進入別墅就在了,助纣為虐有一手,他會好好感謝對方的。

在三樓上畫畫的謝皎月沒聽到一樓的動靜,她為了給弟弟畫這幅《星河》,倒是也費盡了心思。

“謝小姐,許先生打電話回來說有客人來家裏想要見您,姓謝。”

女傭這會兒過來提醒謝皎月,樓下有客人了,讓謝皎月下樓。

站在畫架前,謝皎月依舊眉頭緊蹙,不過倒是也沒為難女傭,将畫筆放在了一側之後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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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下去。”

姓謝的客人……謝皎月想不出是誰。

白日的時候還跟弟弟打過電話,謝皎月知道弟弟最近都在忙活MC男團最後演唱會的事情,而且弟弟一直以為自己在學校吧?

不會是弟弟,那麽謝皎月也想不起來究竟來人會是誰,父親母親都是孤兒院出身,後來父親不知所蹤,母親更是獨自一人撫養她們姐弟兩人長大,謝皎月對于這位姓‘謝’的客人并不是很期待。

謝庭洲坐在一樓的客廳裏,他背對着樓梯,此時整個客廳都是安靜無比,霍楓站在一旁,卻是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樓梯那邊,搞的藍煥也頻頻看過去。

樓梯那邊終于有了動靜,一襲吊帶黑裙的謝皎月從樓梯緩緩走下來,她的黑色長發一絲不茍的披在腦後,露出那張白淨光潔的臉,在燈光的映射下更是如同珍珠的潤白,微微上挑的眉眼讓藍煥瞪大了眼睛,也讓霍楓愣住了。

他好像一瞬間明白了為什麽許雲瀚會喪心病狂的囚禁謝皎月。

哪怕之前隔着望遠鏡看到過這個女孩兒,可真正見到本人時候,哪怕謝皎月一襲黑裙,可是她整個人的氣質卻孤高如冷月一般貴氣又清冷,緩緩朝着人走來的時候,更是多了幾分月亮低頭看你的不确定感。

謝皎月擁有一雙跟謝庭洲相似的鳳眸,琥珀色的雙瞳更是有一種目下無人的清冷,又或者說是那種高高在上仿佛一切看不到眼裏的不在乎。

明明伸出牢籠之中,可是謝皎月的一舉一動,卻仿佛絲毫并不認為自己是那囚禁籠中的雀鳥。

謝庭洲聽到身後的動靜,沒有回頭,只是放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

下了樓梯的謝皎月看到客廳裏面站着的都是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镖,還有看起來應該是管家一樣的人物,唯有一個年輕的背影坐在沙發中央,讓人有些好奇。

她走了過去,雖然并不喜歡許雲瀚,可對于姓謝的人,謝皎月這會兒倒是有了幾分興趣。

當謝皎月真正進入大廳,她來到了謝庭洲身側時,終于看到了謝庭洲那張年輕的面孔。

謝庭洲察覺到了女兒謝皎月的注視,扭頭看向他,此時此刻,謝皎月才真正明白,什麽叫做震驚。

她少有的露出了幾分迷茫,琥珀色的雙瞳裏全都是疑惑,目光緊緊的鎖定眼前的男人,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人會存在。

謝庭洲跟年輕時候的謝圖南長相一模一樣,曾經的謝圖南改頭換面變成了謝庭洲,而現在,謝庭洲擁着謝圖南年輕時候的長相,重新回到了他的妻子和兒女身邊。

“你是誰?”

謝皎月忍不住輕聲問道,感覺眼前這一切如夢似幻。

這個熟悉的面孔她見過成千上萬次,并不是說清早照鏡子時候看到自己的模樣,而是在母親的錢包裏,在母親黃欣月的錢包裏面,父親謝圖南的照片意氣風發,縱然是沒有上過什麽好的大學,卻是能夠讓所有人看到照片中父親對母親的愛。

謝圖南擁有一雙鳳眸,微微上挑的眉眼讓人覺得不太好惹,琥珀色的眸子不笑的時候有幾分冷淡,可是笑起來卻燦爛的如同珠寶,鼻梁高挺,嘴唇微薄。

他們姐弟二人都遺傳了父親謝圖南的雙唇,都說薄唇的人都薄情,以前謝皎月不信,現下倒是覺得這話情有可原。

眼前這人分明跟母親照片中的父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不成……父親當年失蹤并不是因為去世了,而是因為抛棄了母親和她們,又娶妻生子,生下了這麽一個人?

謝庭洲如今的容貌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其實就是當年剛剛跟黃欣月結婚那會兒的狀态,也就是當初謝圖南失蹤時候的模樣。

“我現在的名字叫做謝庭洲。”

坐在沙發上的謝庭洲起身來,正面面對女兒謝皎月,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懷念,想起這小丫頭小時候總是哭鬧的樣子,如今竟然是出落成了這樣冷冰冰的模樣。

“在十九年前,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謝圖南。”

此時此刻整個大廳裏面的人都是謝庭洲的人,管家已經被保镖控制了,周圍其他的人都已經默契的往後退,留給這父女兩人相認的時間。

“皎月,我是你的親生父親謝圖南。”

屬于父親的名字在一個年輕人口中出現,這人竟然不是父親的私生子,而是告訴自己……他就是父親?

“不可能,我父親如果還活着,今年也已經四十五歲了,你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

謝皎月搖頭,只覺得生活在跟她開一個不好玩的玩笑,四十五歲的男人應該長什麽樣子?謝皎月想起學校裏面的老師,頭發應該禿了吧?要不然大腹便便的仿佛懷孕八個月。

再看看眼前這個男人,頭發濃密,容顏不老,身形更是比許多二十歲的年輕人還要看起來有型。

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長着跟父親謝圖南一模樣的面孔,可怎麽會是消失了十九年的謝圖南呢?

“我今年确實已經四十五歲了,只是現在還保持着當初失蹤時候的面貌而已。皎月,十九年前我跌落上京市的大橋,之後被一對外國夫妻救了起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最近才醒來,繼承了那對夫妻的財産之後,從國外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要找你媽媽和你,只是調查到了你被許雲瀚囚禁在這邊的別墅,為了防止你媽知道擔心,就直接先過來找你了。”

這個理由看似荒謬,可是當謝庭洲決定用這樣的一個理由面對所有人的時候,無限黑卡便可以制造出這一切的真實,從這一刻開始,謝庭洲所說的每一句話,當年被外國人救命,以及財産繼承,在這一刻都會有跡可循。

“……”謝皎月忽然啞口無言,她很想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可是對方年輕的容顏卻是讓謝皎月覺得一切荒謬極了。

還有母親……想到母親如今的模樣,再看看眼前這‘青春洋溢’的父親,謝皎月很難接受這一切,如果對方真的是自己的父親,那母親如今跟父親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回來又如何?

又讓母親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你回來之後見過母親麽?”她的眼神還是落在了謝庭洲臉上,仿佛要從眼前這人的一絲絲細微的神情中看出什麽來。

“沒有。”謝庭洲搖頭,“我先找人調查了你們這些年的生活,得知你的事情之後,先來到了這邊找你,等處理完你的事情,我會去見你母親的。”

說起黃欣月,謝庭洲的眼神裏閃過了溫柔和懷念,他的容貌一如當初,便是感情也好似一如當初。

看到這一幕,謝皎月不知道該怎麽去質問對方為何失蹤十九年,她只是搖搖頭道。

“我沒什麽事情,你應該先去見見媽媽的,在你失蹤之後,媽媽這些年過的沒那麽好。”

她不在意自己被囚禁兩年,卻在這一刻想到了守着丈夫感情十九年的母親,撫養自己和弟弟長大的母親,神色複雜的看着眼前的謝庭洲,或者說謝圖南。

謝庭洲點點頭,臉上也帶了幾分悵然。

“我知道,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媽媽跟你們這些年日子都過的不好,是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對,這次我回來,就是守着你們,守着你們再也不走了。”

這一瞬間,謝皎月心中泛起難言的酸澀,縱然是臉上依舊是冷冰冰,可是血脈之間奇特的聯系,讓她莫名的親近眼前這個男人,想要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她看着謝庭洲,目光沉靜,聲音卻顫抖。

“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你是我爸爸的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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