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聞見一陣芬芳
第三章聞見一陣芬芳（1）
考完最後一科，我們就把書本往床上一扔，趕緊收拾東西坐車回家了。
我得了一種一坐車就犯暈犯困的病。于是，一上車我就靠着窗口睡着了，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靈子肩膀上，胸前蓋着木子喬的校服，我趕緊起身，拍了拍發麻的臉，抓起校服扔給坐在前座的木子喬。
“我睡了多久？”
“很久。”靈子說。
我一看窗外，靠，到家了，我竟然睡了一路。
下了車，我們仨都萎靡不振，臉上除了倦意還有舟車勞頓的眩暈感，乍一看真是風塵仆仆啊。
“素小米，放假去哪兒玩啊？”木子喬一路拍着籃球。
“在家待着，看鬼片，嗷！”我張牙舞爪地扮鬼臉。
“靠。素小米，你啥時候能溫柔似水一點？”
“你敢憐香惜玉，我就敢溫柔似水。”
“真的？”
“是啊，你看我們靈子多麽溫柔似水，你怎麽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靈子的臉突然一紅，狠狠地掐着我的胳膊。
木子喬避之而言其他：“不過說真的，素小米，還有一點值得欣慰的，雖然你前後都是平板二寸，至少還留着一頭長頭發，提醒世人你是個女生……”
我瞪了他一眼。
Advertisement
記得小的時候，老媽懶得起床幫我弄頭發，經常勸說我去剪掉辮子，可我一直執意留長發，老媽哭喪着臉問：“為什麽？”
“老媽，你以後會因為我不剪頭發而倍感欣慰的。”
“你個死丫頭說什麽呢？”
“因為剪了頭發，我就是十足的小帥哥了，嘿嘿！老媽，會不會是我出生時，你一緊張就把我變性了？”
老媽看了一眼鏡子裏的我，沉默地放下梳子，黯然神傷地走開：“造孽啊……什麽時候才能變回我以前那可愛的女兒呀，唉……”
“媽，我去學校了。”我拿起豆漿就下樓，把一杯豆漿遞給在樓下等着的靈子，并肩與她走向學校。
“靈子，我媽叫我去剪頭發了。”我把腳下的石子踢了好遠。
“那就剪吧。”
我看了靈子一眼，摸了摸她那長長的秀發：“不。我們是‘雙胞胎’呀！”
靈子笑笑，不再說話……
“喂，中邪了？”木子喬用力一拍我的頭，一掌将我拍回現實。
“找死啊！”
“我想去剪短發了。”靈子突然爆出一句，給我和木子喬來個措手不及。
“小靈子，你開什麽國際玩笑啊？”木子喬拍着籃球來個急轉身。
“是啊，靈子，你傻了吧？你不是從小就不舍得剪你那頭長長的秀發嗎？再說了，你不心疼我還幫你心疼呢。”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回家就去剪頭發，你們不必再勸我了。”
木子喬給我使了個眼色，問我怎麽回事。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靈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我心裏很擔心。
靈子沒有回答，只是笑笑。
我撫了撫腦袋後面的長辮子，下定決心：“你剪我也剪。”
“不，你不用這樣……”
我打斷她：“以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們是好姐妹，你留長發我就陪你留，你剪短發我就陪你剪，所以呢，這次當然也不能例外！”
“不，你不要剪！”靈子突然大叫一聲，把我和木子喬吓了一跳。
“我到了，先回去了。拜拜。”靈子說完就快步拐進巷子裏。
我看看木子喬：“她怎麽了？”
“鬼知道，大小姐脾氣。”木子喬不耐煩地拍着籃球。
“不許你說靈子！”我瞪了他一眼說道，“算了，心煩，去打會兒籃球吧。”
回到小學校園內的籃球場，小學早已放假，此時的校園空蕩蕩的，只有草木相伴，還真有點不習慣。
“沒想到吵呀呀的校園竟然可以這麽安靜，是吧？”我感嘆。
“太恐怖了！覺不覺得剛離開小學半年，似乎就長大了很多？”木子喬故作老成地說。
“小屁孩，要不要表現得這麽老成啊？姐還童心未泯呢。”
“是是是，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天山老妖！”
“老妖也好過小毛猴。”
拼了幾場鬥牛，一直都是他的手下敗将。我跑向觀衆席，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大喘粗氣兒，木子喬又挑釁地華麗上籃，好一個“衆星捧月”，我這才發現木子喬又長高了許多，也結實了許多，陽光帥氣了許多。
“服不服？”木子喬轉着球故作潇灑地竄到我身邊，坐下，半躺着靠在身後的石階上。
“切，*什麽？當年姑奶奶帶着大姨媽上陣，也把你殺了個片甲不留。”
“好漢不提當年勇，一提你就輸了。”忽然，他湊到我耳邊，“嗯嗯……當時你褲子上的那點紅驚豔了……”
我心一跳，臉一紅，立刻蹦起來，沒想到木子喬那混蛋已經躲得老遠，我百米沖刺地追着他：“你丫是男生就別跑。”
“丫的是男生就怕女生發瘋，哈哈。”
“你丫別跑！！”
拐過牆角時突然撞入一個人的懷中，我一拳錘向他的腹部，來人哇地吐出一口髒東西，正中我的後背，一股惡臭傳來讓我無可适從，我一把推開他：“混蛋！！”
來人身子晃了幾圈，最後靠着牆壁停穩，晃了晃腦袋睜開迷離的眼睛，然後笑着走過來：“哎呀呀，是素小米同學呀……”
當他快要抓到我肩膀時，木子喬突然出現，摟住他的肩膀，熱情地嚷嚷着：“哎呀呀，是吳主任呀，你這是到哪裏逍遙去了？喝得這麽嗨。”
吳主任轉過頭來看看木子喬，又笑道：“哎喲……你小子又長高了……”
“主任，我們先送你回屋吧？”木子喬說着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然後跟在他們身後來到吳主任的宿舍前，等木子喬出來。
“走吧。”我趕緊轉身離開。
“喂，素小米，你還沒原諒他嗎？”木子喬關上門後，追上來說。
“沒啊，只是還不舒服。”
“把你的校服脫下來。”
“你要幹嘛？”我往旁邊一躲。
木子喬二話不說扯走了我的校服，然後脫下他的披到我身上，接着把被吐了一口髒東西并沾了一身酒氣的校服塞到我手裏。
“你……”
木子喬一臉誇張地說：“你不會還指望我給你洗吧？”
“誰稀罕……”
我擡頭望望教學樓，三樓的6年級2班教室還開着門。
“上去看看？”木子喬拉着我往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