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情?”

“……不是。”低嚅。

席景淡淡地看了她的臉一樣,問道:“今天能好麽?”

杜衡翻臉,蹙眉,“……席導有點兒沒良心。”都這樣了還關心電影能不能準時開拍的事情。

這樣的暧昧氛圍不太适合于他們二人。

席景冷淡地別開眸,關注力重新放回劇本,冷冷地說:“明天不來報道就等着死。”

“……唔,黃老師……”換個人來撒嬌。

黃耀重重地咳了兩聲,別過頭,“今晚回家好好敷藥,多放點兒冰塊,明天就消腫了。”

“喔,好。”杜衡垂頭喪氣地應道。

這才進入了正題。

“席導的意思是,全部取消親熱戲?”著名編劇高權問道。

高權旁邊的則也是著名編劇,羅肆。

“對。”席景點頭,“所以的脫戲全部取消,海報最多也只能露背。”

這還能叫做成人片嗎?

“我覺得吧……這都不叫限制級了。”杜衡吐了吐舌頭,說道。

羅肆笑:“她說得很對。杜衡小姐的氣質的确很适合主角,我想杜小姐的身材也不錯,不脫的話,是很可惜。不過如果杜小姐實在是不想脫的話,可以找替身。”

“不用了,取消。”席景雲淡風輕道,“劇本會來次大動刀。”

羅肆和高權為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黃耀啜了一口藍山咖啡,笑着戲谑道:“人家席導這回……想要全吃素。估計最近兩天吃葷的吃吐了。”

別有深意。

杜衡小臉一紅,真想一個棒槌給黃耀栽去,牙癢癢的,特想一口咬過去。

晚些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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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Blanche咬住下嘴唇,洩憤地跺了跺腳,這才走出了辦公室。

Amanda和杜衡站在門口候着Blanche出來,杜衡埋着頭看不清楚表情,Amanda的得意倒是很嚣張,哼着小曲兒,就差沒翹上天。

Blanche一關上門,Amanda立刻奚落道:

“嗯哼,出來了?怎麽沒跟王總撒撒嬌,就像對黃耀那樣?”嫉妒可以讓一個人的腦袋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這些話杜衡聽得,還是聽不得,Amanda從來沒有考慮過。在她的認知裏,杜衡或許不過是一個乖順的小綿羊,無所謂什麽秘密,因為她不會背叛。

Blanche嘲諷地笑了出來:“你以為你就贏了。我還以為你了解席景的脾氣,沒想到……怪不得上回沒跟他要到人,還被威脅了,哎,看來這次過年我得送你腦白金了。”

Amanda想到席景,也難免有些虛,冷笑,“不如走着瞧好了,看看是我要給你買還是你要給我買。”

其實買了也不錯嘛,送給她多好,她轉送給父母。杜衡暗想。

Blanche哼哼兩聲,扭頭就走。

杜衡被Amanda挽着,不發一言,她只是在等,等席景來,然後看Blanche光榮完敗。耳光的仇還沒報,而這一記還不夠狠,Blanche勢必要回來的,到時候,再來好好玩一玩。

第十八回

後來是Amanda給席景打的電話,席景顯然很意外,說辭是:

“換人?為什麽?”劇本問題還沒解決,那邊又在鬧什麽事兒?

Blanche頓時白了臉,搶過電話,一番激情萬分的“演講”,其論述焦點是,杜衡一定要被取代,不然電影會拍不完。

席景估計心情不錯,竟然聽她把話說完了,然後語氣平淡地說:“與你何幹?”果斷挂電話。

Blanche被刮了面子,臉一陣青一陣白,死死地抓着手機,不相信地再度打電話過去,不過這回打的是黃耀的電話,力尋靠山。

黃耀這邊聽到了消息,所以接到Blanche的電話也不奇怪,只是态度依舊冷淡。

“這事兒你不用管。”

“他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插手了,你安分點兒不成嗎?”

“別煩我了,就這樣。”

Blanche連委屈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打發了,目光徹底灰了下來,方才趾高氣揚的模樣全然不見蹤影。

杜衡是暗爽,Amanda則是趁機奚落,幾乎将腦海裏所能蹦出來的詞句都說了出來,Blanche沒什麽好反駁的,死死地瞪着Amanda,一臉的不甘,像是随時都能扇過來一個巴掌似的。

Amanda打了個哈欠,停下諷刺,欣賞着Blanche這張灰白的臉,“哎呦”了一聲,道:“我和杜衡就先走了,你呀,快去收拾收拾東西吧,把辦公室讓出來,好給別的經紀人用呀,王總前幾天才跟我說這辦公室不夠呢。”

說罷,Amanda就和杜衡笑眯眯地走開,耀武揚威的議論着,而Blanche,估計今天一個下午都不會有力氣動一個手指頭了。

被停職,又輸了,不得不離開黃耀。

身為一個有尊嚴的女性,Blanche只能按照賭約辦事,否則,身為公證人的杜衡,應該會鼓勵鼓勵Amanda做出一些不太促進和諧,不太理智的事情。

Amanda和杜衡沒去別的地方,就去了Amanda的辦公室。

Amanda幫杜衡敷了藥,又放上了冰塊,一來二去舒服多了。杜衡一面乖巧的“養傷”,一面接受着Amanda的諄諄教誨——無非是讓她無須樹敵,公司裏有那麽幾個人不可以得罪,千萬要打好關系,還有,離公司裏的那麽幾個男人遠一點兒,才不會挑起戰争。

其中的重點人物就是席景和黃耀,單身黃金漢,有能力有手段有後臺,還有天生的卓越的條件,趨之若鹜的人已經太多了,就別奔了。

其實吧,既然Amanda知道這一點,為何這心還是淪陷了。杜衡沒有問,怕一問出口,就讓她乖巧的形象破功。

就在Amanda準備忙活的時候,席景又給她打了電話,其內容很簡潔:

“讓杜衡接電話。”料定了她在Amanda旁邊。

Amanda被當仆人使了,當然氣不過,但這邊是杜妹子,想了想,撂下一句:“小子,注意你的态度!”這才給了杜衡。

杜衡接過電話,其內容也很簡潔:“讓Amanda送你來黃耀這兒。”

錯愕半晌,杜衡甜甜一笑,将電話遞還給Amanda,說道:“席導讓我拜托您送我去黃耀老師那兒一趟,估計是要追究我這兩天沒去的事情。”

Amanda手上停了停,“黃耀”二字當真比毒藥還靈驗,她果斷站起來,拿起車鑰匙,利落說道:“走。”火氣全沒了。

其實應該是為了劇本的事情,這樣也好,杜衡也可以讓席景看看,自己在公司裏受了多大委屈。

Amanda想要見到黃耀的心情很急迫,畢竟頭號情敵就這麽被意外的打發了,輕松得不真實。

輕快得不真實的除了Blanche被打發之外,還有Amanda的車——飚得飛快,沒出十分鐘,就到了黃耀住所門口,泊好車,Amanda勾住杜衡,看了看她的臉,說道:“臉還是這麽腫,看來你明天是得在家休息了。”

杜衡點了點頭,委屈的模樣:“我知道了……”

“別怕,”Amanda仗義的拍了拍杜衡的肩,“我幫你擋着,他們不會怎麽樣你的。”

這是當然,杜衡吐舌,道:“真的謝謝你了,Amanda。沒有你,今天估計還會被扇幾個巴掌。她出手太重了。”

Amanda頗有大姐頭的架勢,嘆了一口氣,惋惜的口吻:“沒事,上去吧。”眼光卻飄向了樓上,心頭一陣竊喜。

在公司是不怎麽看得到黃耀的,平時又沒有借口接近,想來也有五六天沒見着了,想念如同困獸般,砸碎了理智。

Amanda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沒想到剛0新~回、憶,論。壇0走到樓梯口,就有保全人員攔住,一板一眼說道:“很抱歉,只能讓杜衡小姐進去,哪位是杜衡小姐?”

這句話說得杜衡很不舒服,蹙眉,她斂去盈盈笑意:“我是。”她也記住了,這個話也不會說的家夥。

Amanda遇到個不識相的家夥,膽敢阻攔她,頓時怒不可遏:“你是哪家保全公司的,信不信明天讓你回家吃自己?席景那小子讓我陪着來,怎麽着,還不讓進了?”

“您是Amanda小姐?席先生吩咐我,如果您問起,就說,他只是叫您送杜衡小姐過來。”保全人員的臉像一塊臭石頭,繃得很硬,語氣不鹹不淡,穩如泰山。

敢情這席景把Amanda當做私人司機了?

杜衡驚訝地眨了眨眼,險些笑出來,席景這招可使得太狠了,不過這的确是他性格中的一部分,嚣張狂妄,但卻真實,能夠觸摸。只是依照Amanda的脾氣……

哎,杜衡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果真,Amanda怒火中燒,高跟鞋一腳跺下去,正要發火,樓上傳來了沉穩的男聲:“Amanda,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不是席景的聲音。

Amanda一僵,軟了下來,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遲疑了半晌,道:“好,那我走了。”

是黃耀。

只有他才有本事讓如此狂野的女人為之化為柔絲。

杜衡嘟了嘟嘴,撒嬌道:“Amanda,沒你我怎麽敢上去呀……”

Amanda親切地笑了笑,寬慰道:“別擔心,其實黃耀人很好的,平時不怎麽發火的,你好好解釋一下就沒事了,我先走了,出了事兒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眼瞅着勸不動,杜衡只能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失望的口吻:“那好吧,Amanda,再見。”

“再見。”

望着Amanda高挑的背影,杜衡勾起一抹笑容來,她的确很喜歡別人将她當做一只溫順的小貓,放任她發展,待她将爪子留長留尖,就是好戲開始的時候了。

第十九回

杜衡沒有猜錯,上面坐了黃耀、席景,還有兩個帶黑框眼鏡的男子,看樣子有幾分書生氣質,應該是編劇沒錯了。

沒有想到,《豔》的劇本還是由兩位編劇操刀,之前的劇本上根本沒提。

杜衡身影一出現,上面四個人的目光都落了下來,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忸怩了。

最先把視線挪開的是席景,不溫不火的喝了一口咖啡,黃耀的目光一如往常的幽深,像是在打量着什麽,片刻後恢複常态。

“我來了,咦,這兩位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鬼才羅肆編劇和高權編劇吧?”她沖着四個人輕輕一笑,看着羅肆和高權,瞪圓了眼說道。

羅肆和高權分別對她投來溫柔一笑和堅毅的一笑,當真是性格不同的兩個人。

杜衡接着說道:“今天能夠看到真人,就算受罰了我也值了。”說着,就落落大方地挨着黃耀坐下了,哪來犯錯的心虛模樣?

高權和羅肆相視一眼,交換了意見。

黃耀面不改色地将二人的動作收入眼底,往後挪了挪,看着遠處問道:“是人都知道,你先告訴我,這兩天去哪兒了?”

她逃不過,只能說:“這不可以說诶,總之我不是安全回來了嗎?”腿現在還酸軟着。

“你不說,可就有苦頭吃了。”黃耀夾着笑,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杜衡蹙眉,苦了臉,望向席景,求救。

席景忽略她可憐巴巴的目光,轉頭卻及時幫她解圍:“劇本。”

黃耀手上一停,笑容斂去。

半晌,席景頓了頓,提高音量重複道:“劇-本。”目光射向杜衡。

“劇本怎麽了?”裝瘋賣傻。

“你的臉怎麽了?”黃耀一扭頭,就能瞧見她微腫的臉蛋。

杜衡苦苦地笑了笑:“沒什麽,不過是個小意外。”

“又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不是。”低嚅。

席景淡淡地看了她的臉一樣,問道:“今天能好麽?”

杜衡領悟過來,登時翻臉,蹙眉,“……席導有點兒沒良心。”都這樣了還關心電影能不能準時開拍的事情。

這樣的暧昧氛圍不太适合于他們二人。

席景冷淡地別開眸,關注力重新放回劇本,冷冷地說:“明天不來報道就等着死。”

“……哇嗚,黃老師……”換個人來撒嬌。

黃耀重重地咳了兩聲,別過頭,“今晚回家好好敷藥,多放點兒冰塊,明天就消腫了。”

“喔,好。”杜衡垂頭喪氣地應道。

這才進入了正題。

“席導的意思是,全部取消親熱戲?”高權問道。

羅肆和高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語氣一再降低。

“對。”席景點頭,“所以的脫戲全部取消,海報最多也只能露背。”

這還能叫做成人片嗎?

“我覺得吧……這都不叫限制級了。”杜衡吐了吐舌頭,說道。

羅肆笑:“她說得很對。杜衡小姐的氣質的确很适合主角,我想杜小姐的身材也不錯,不脫的話,是很可惜。不過如果杜小姐實在是不方便脫的話,可以找替身。”

不清楚席景這番搗騰的原因是因為他本身對杜衡有觊觎,還是杜衡的靠山施了壓。但是席景這方是得罪不得的,暫時也只能把“罪”歸咎到了杜衡的身上。

“不用了,取消。”席景雲淡風輕道,“劇本是一定要修改的。”

羅肆和高權為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黃耀啜了一口藍山咖啡,笑着戲谑道:“人家席導這回……想要全吃素。估計最近兩天吃葷的吃吐了。”

別有深意。

杜衡小臉一紅,真想一個棒槌給黃耀栽去,牙癢癢的,特想一口咬過去。

不過身邊這麽多人在,特別是席景,只能忍下來。

收到杜衡不友善的目光,黃耀強忍住笑意,心頭的疑惑慢慢散開。

他之前見到席景,被告知的第一句話就是:立刻讓羅肆和高權過來,我要全部取消脫戲。

這是第一次,哪回席景不是要求高權和羅肆不是越香豔越好,這回好了,兩年不拍片了,一來就是不要脫戲,這還能夠稱得上是成人片嗎?且不說高權和羅肆怎麽看,媒體這塊兒就很難解決。

席景不是面對媒體這群比豺狼虎豹還要兇殘的群落,自然站着說話不腰疼。

黃耀當下諷刺道:“怎麽着了,肉多吃了,準備吃全素了?你知道那群沒腦子的媒體會怎麽寫你嗎?知道觀衆會怎麽看你嗎?我都已經想好了新聞頭條的标題了‘情色導演肉食多,食不下咽全吃素’,怎麽樣,夠押韻了吧?”

說到底,黃耀無非也是為了席景好,以前常讓他改改這脾氣,後來說不通,席老爺子也是個臭脾氣,自然希望自己的孫兒一路猖狂到底,帶上席家風範,黃耀這個外人也就不方便說了。後來讓他少來這些沖動,時不時解了某個豔星的約,來不來就随便找個新人,他的小心髒沒帶這麽玩的。

這回玩得更大了,黃耀都想直接讓熟人寫個頭條:席導進軍文藝片。他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期待,很多人惋惜,反而造大了聲勢。只是明白席景的心結,自然不敢說。

席景倒是很散漫,不溫不火接下黃耀的嘲諷,語氣平靜道:“反正你處理就好了,我相信你。”

黃耀聽罷,一口血水差點兒沒吐出來,倒笑不笑地擠着眼看着席景,幹巴巴地哼了哼,“喲,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好兄弟,”打一場親情牌,“這是你的責任。”又來一張社會公民責任牌。

“是兄弟就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不會是杜衡……”末梢頓下,別有深意。

席景挑了挑眉,嘴角勾笑:“你想表達什麽?”

“你知道我想表達什麽。”無非是問,是不是關系到了杜衡。

席景坦然地點了點頭,“對,跟她有關。”

黃耀心頭一震,“什麽意思?”莫非……

“反正不管你的事情就是了。”

黃耀拖住席景,厲聲問道:“我必須知道理由,否則如何打太極,如何應付媒體,又怎麽幫你做宣傳,怎麽挽回局勢?”

說來也是這麽個理,但未免太強硬了。席景聳了聳肩,“沒什麽,不過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或許我只是認為,杜衡并不适合拍罷了。她說,她沒有任何經驗,還是你得找個人去教教?當然,你知道我不會希望是你。”

黃耀不敢松氣,“當真?”

席景蹙眉,二人的位置一調,換做是席景來質問:“這麽大動肝火,為了什麽?”黃耀看着冷靜,其實就是個火爆脾氣,這樣說,無非讓他放松警惕,俗話說這叫做——轉移話題。

黃耀鳳眼一擡:“你什麽時候連我脾氣也摸不清了?”

當初草率地就選了杜衡,也沒問人家的來歷,目前的職業,惹得他焦頭爛額,火冒三丈,差點兒沒直接跟席景決裂。如今又捅出這麽大個簍子,當席景的經紀人,估計都活不長。

偏偏此人沒這覺悟,不曾覺得這性格在娛樂圈中呆着不适,硬是創出了一條特別的道路來,讓黃耀瞠目。

但一旦關系好了,黃耀發現,同席景相處倒是很輕松,他為人大方沒那麽多心眼,平常說話直來直去,就是性子怪了些。沒有架子、官腔、太極,不需要虛僞、曲意逢迎、兩面三刀,有什麽事兒就說,有什麽火就發。

或許也正因為如此,黃耀便下了決心跟從席景至他退休,盡管麻煩不斷,争論不休。

倒也快哉。

第二十回

羅肆和高權都是成人片行業的着名的編劇,暗地裏已經和席景合作了好些年了,不過二人淡泊名利,這才不為外人所知。

羅肆最擅長情.色的場景描寫,高權最擅長處理男女之間的微妙關系,兩個人俨然是最為默契的編劇組合。

但是,一下子要全部删去脫戲,羅肆沒了用武之地,沒了情。色的陪襯,高權也很難大展拳腳——純純的男女關系,高權也老大不小了,多少年沒涉及,想到就頭疼。

況且之前都在媒體上說了,此片極為香豔,哪能想到出現了這麽一出。片子一旦出來了,不被失望的觀衆們罵得狗血噴頭就乖了。

羅肆尴尬地擦了擦汗,争取道:“一定全部删去嗎?”

席景點頭。

高權脾氣較硬,問道:“我們總得知道個理由。”

不願見席景為難,杜衡瑟瑟地嘆了口氣,說道:“是我要求席導取消的,因為……我的胸前有一個特別明顯的胎記,不是很好看,會影響整個電影的效果,況且……我對于歡愛有一定的心理障礙,不方便拍攝鏡頭。席導或許是見我的氣質很是适合,不願意辭退我,所以——”

聞言,席景閃過一絲驚訝,杜衡卻投來一個俏皮的眼神,他不自在地挪了挪,低頭,敲桌子:“好了,別說了。”

羅肆和高權倒不驚訝,席景雖然狂妄,但從不是一個強人所難蠻不講理的人,況且他們眼裏的杜衡嬌媚而不失機靈,演曲寅玥這個角色固然是合适的。

黃耀打了個圓場:“羅編劇,高編劇。我看這事兒吧,雙方都妥協一下,沒了曲寅玥,這不還有其他角色麽?其他角色插上香豔鏡頭,越辣越好,至于海報,就讓杜衡露個美背,我都想好了,美背上面畫一些圖案,會有不一樣的效果。至于主角之間的歡愛鏡頭,就從一個親吻開始,然後男主角拉下曲寅玥的拉鏈,再度露出背部來,然後給觀衆一個想象的空間,說不定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你們先試試,如何?”

羅肆和高權相互看了看,思考半晌。

黃耀趁機煽火:“想你們也寫了這麽多年的火辣鏡頭了,來一次深沉含蓄的,也算是平生的一次小挑戰了,何不去超越超越自己?”

羅肆和高權點了點頭,想到也是,人生偶爾也需要點兒激情,況且在文學這塊兒偷摸滾打了這麽些年,還真沒挑戰過自己一回。

于是很快,二人便幹脆地點了頭,羅肆道:“黃耀呀,你可把我們說服了,好!這回就依你!席導,下回可不能這麽随便了,這不是為難我們麽?”

黃耀笑着道:“席導一定不會的,對吧?”目光停留在席景的身上。

席景頓了半晌,在黃耀的注視下默許了。

羅肆又問道:“那麽席導說的大動刀是怎麽回事?”

黃耀插道:“這樣,大動刀就不至于了,反正這樣拍出來效果也不錯,如何?”

席景皺眉,“一些細節的地方還需要修改,我看過了,如果沒有主角的香辣鏡頭,有一部分的确是不妥當的。”

“好,沒問題,”高權答應得爽快,這些他和羅肆也能夠看得出來,改起來很容易,“今晚我跟羅肆商量一下,明天定給席導一個滿意的劇本。席導覺得怎麽樣?”

席景看了羅肆和高權一眼,終是點了頭。

雖然沒有參與其中,但畢竟合作了那麽多年,席景想要的東西,他們還是能夠明白。

黃耀站起來,道:“那麽今天就到這兒,羅編劇,高編劇,今天時間還早,反正改劇本這事兒也急不來,我幫你們訂了桑拿還有足底按摩,我這就跟你們一路過去,晚點兒一起吃個飯,飯店我都訂好了,呵呵。請?”

這麽一說,哪有人拒絕的份兒。再來,黃耀的邀請,這怎麽說都是要去的。

羅肆笑道:“都合作這麽多年了,還是這樣。”總是塞給他和高權甜棗,不管席景的耳光多響亮,都能惹得兩個人連意見都沒那臉皮提出來。

黃耀握住車鑰匙,“杜衡,你後天來片場,明天我叫Blanche聯系你,你可以回去了。”席景不用他安排。

“喔,黃老師,沒關系,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杜衡投來一記笑容。

黃耀也不堅持,跟羅肆和高權就這麽下了樓。席景還坐在原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黃耀這兒環境不錯,足夠幽靜,正巧,他也有話對杜衡說。

沒等他開口,杜衡就揚着笑臉,湊過去,邀功道:“我剛才的表現還不錯吧?”

“臉怎麽回事?”無視之。

席景的關心是為了什麽杜衡大概可以知道,吐了吐舌,乖乖答道:“Blanche動的手。”

席景懷疑地皺起眉頭,“她下手會這麽狠?反複扇的?”

杜衡噙着笑,搖頭:“那倒沒有,反複扇估計我會忍不住反扇過去。不過Amanda已經幫我報了仇了,她去找了王總,王總給我換了個負責人,叫做Eudora。”

席景的性格應該是不喜歡聽八卦的,杜衡就沒說賭局的事情。

席景的态度也很漠然,理了理衣服,他站起來,轉身就想走。

杜衡的美眸閃過一縷失望,伸出手拉住他,問道:“接下來有事嗎?一起吃個飯吧,我好餓的。”

席景頓了頓,轉過身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許了這一回。

“來,”抽出席景夾住的鴨舌帽,杜衡踮起腳尖,“我幫你戴上。”還有墨鏡,她從席景的衣服包裏搜出來,“我幫你戴。”

席景就像是一個乖乖聽話的小朋友,任由她擺布,當然,要除去他幾乎可以凍傷人的目光,深沉得令人壓抑。

杜衡收回手,從包裏拿出自己的工具,戴好了之後,給了一記好甜的笑容,“走吧。”

席景朝前走,杜衡跟上來。本來她是想要挽着他,可想起上一回Adam都沒有親密的挽着席景,他鐵定會拒絕,只能乖乖走在他的身側。

而吃飯是個可以直接略過的過程,在男女之間還沒有發生感情的時候。他們大約花去了兩個小時,在這個人口密度極度龐大的時代,已經是速戰速決了,估計都期待着後面的劇情。

畢竟那種看到對方吃東西就會特別滿足的劇情是不會在這本腹黑的小說的前半部分中出現的,至于後半部分,杜衡估計很期待。

從飯店出來,杜衡看見迪奧打折,讓席景等一下,她去買一瓶香水。席景的性格怎麽會同意,杜衡拽住他的手,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想知道,香水噴在我的身上,舔上去是什麽味道嗎?”

委實說,席景不想知道,但見杜衡的表情太過于邪惡,換個八年前流行的詞叫做猥瑣,一時詫異和逗樂,就讓她拖了進去,買了香水。

杜衡還煞有其事地補充了一句:“但是我覺得舔多了可能會鉛、汞什麽的中毒,今晚還是不要用好了。”

“……”一個白眼。

他也沒有很期待。

接下來就直接回了席景的公寓,那時才下午六點,杜衡嫌時間太早,又拖着席景看了一部還不錯的愛情動作片,惹得兩個人都臉紅心跳,席景的大手已經伸到了杜衡的內衣裏去了。

這麽一來二去到了七點,天已經暗了下去,正是做壞事的好時機。

杜衡關了電視,毫不客氣地撲了上去,在席景的俊臉上左一口右一口。席景實在不适她這種雞啄米式的親熱,摁住她不安分的小臉,吻了上去。

兩個人從客廳一路往後退,腳步和衣物都淩亂,直到退到了卧室,杜衡一個不小心踩住了席景的腳,然後跌倒,跌成了一塊兒。

杜衡起身,恰巧坐在了席景身上,她挑眉,詢問道:“要不就用這個姿勢吧?”

地板涼嗖嗖的,席景抱住杜衡的腰,用力起身,毫不留情地打擊道:“你沒有這個體力。”

“那你就是做過這個姿勢了?”

席景沒有回答,吻住喋喋不休的嘴,一波又一波的強硬沖擊讓杜衡說不出話來,只是細碎的嬌哼,揉在他的耳間,像是密密麻麻的缱绻情話。

他扭過身子,定定地看着杜衡因歡愉和輕微的疼痛而皺起的臉,似乎在說:

明白這個是體力活了吧。

第二十一回

冷凝在事後就搬了回來,在錢溫那兒呆了兩天,氣色紅潤不少,一看就知道被吃了。

杜衡笑着朝冷凝讨賞,被惱羞成怒的冷凝一個巴掌拍過去,手上沾了些紅色的粉,冷凝才注意到杜衡的小臉兒,杜衡笑着搖頭說沒事,加上Blanche已經敗了,二人當下決定去找找樂子。

兩天之後,電影順利開拍,沒了親熱的戲,工作人員倒是很驚訝,熱情頓時減了一半,美嬌娘的豆腐大家都愛吃,不過也順順利利地把第一場床戲拍完了。

杜衡攬住中堎的脖子,媚眼一波又一波地抛來,中堎抱住她的小腰,輕啄上她粉嫩的耳垂,後背抵在了酒店公寓內設的吧臺上,手慢慢滑下來撫摸,嘴也滑向了杜衡的唇。杜衡嬌笑着躲開,中堎湊上去用低沉的嗓音說盡了流氓的話語,惹得杜衡別過臉羞答答地笑,房間的光線暗,窗簾又如數拉上,中堎伸出手,把杜衡用來盤頭發的簪子取下來,吻上她精致的臉蛋,滑向潔白的脖子,杜衡仰頭,手抓着中堎的頭發,發出誘人的喘氣。

半晌,中堎擡頭,朝着杜衡笑,湊在耳邊低語,杜衡笑着捶了捶中堎的胸口,嘟嘴撒嬌的模樣。中堎趁機湊上去,咬住她的下嘴唇,撬開齒貝。杜衡嬌笑着推開他,帶點兒嬌羞和欲擒故縱的味道,中堎的大手順着杜衡誘人的曲線上上下下,似乎是滿意極了,發出驚嘆。

“你真是上帝賜給我的最美的藝術品。”最後一句喑啞的話語停留在了中堎的唇邊,他俊美如斯的面孔帶上了一抹邪氣和不羁,像是一匹無人能夠征服的野馬,又像是那邪惡的死神,充滿了別樣的誘惑。

杜衡把玩着中堎白色的襯衫,用黑色的精致旗袍輕輕地摩擦,媚眼輕輕一擡,酥軟的眼神掃過他俊美的面孔,輕笑着。中堎不再被動,抱住她的柳腰,手摸到了旗袍特制的金屬拉鏈,吻上了她的耳垂,準備欣賞她旗袍下面的美景了。

畫面基本上就終止在中堎的手擱在杜衡的後背,然後将側身上的拉鏈拉下來的那一瞬間,杜衡嘴角噙着的嬌媚笑意,中堎的一雙桃花眼半眯,享受的感覺,環境是如此昏暗,二人的身子從後面看起來如此契合,整個畫面誘惑到了極致。

席景也暗暗嘆了一聲,在衆人又呆又直的目光之下,強硬地喊了一聲“CUT”,然後是“收工”。

杜衡暗想,估計大家都很痛恨席景的那一聲“CUT”,就差沒笑出聲來。

中堎的手也因為席景的話立刻放了下來,保持他正人君子的态度,聳了聳肩,如實說道:“我不會告訴你,我很遺憾席導的決定。”

杜衡輕笑,搭在中堎的肩上,抛了個媚眼,甩了甩頭,又長又卷的發絲拂過中堎的肩,引起一陣暧昧的風景。她像是沒察覺,打了個哈欠,笑道:“中師兄,今天多謝你的照顧。”

中堎收回目光,微笑:“哪會,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看起來很熟練,以前有經常參加學校裏面的話劇吧?”

“對呀,因為我是學生會的小職員呀,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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