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我送你。”

“不必了,讓狗仔拍到不好。”

聞言,黃耀玩味地看着她,諷刺道:“你剛才那麽跳了一出,雖然這附近沒什麽行人,但狗仔可是哪兒都能鑽的,就不怕有人拍到了?”

被這麽一說,杜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管,我要回去了,走路!忘了告訴你了,我暈車,最暈的就是豪車。”

黃耀挑眉,“你的意思是下回我得給你整個夏利、哈飛、一汽大衆來才能夠邀請你杜姑奶奶上車了?”

杜衡哈哈大笑,從包裏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真不早了,我走回去了,反正也不遠,你回去吧,再見。”

見她堅持,他也就點頭,“好,你路上小心。”

“等等——”

“怎麽?”黃耀轉身,夾笑挑眉。

“電話給我。”杜衡探出手來。

“還想搶劫個電話?”說是這樣說,還是乖乖遞出了電話。

“當然不是,我有這麽猥瑣麽。”杜衡輸上了自己的號碼,然後撥了過去,包裏有震動的感覺了,這才挂了,又還給了黃耀。

黃耀收下電話,揮了揮手,“拜。”

“好,再見。”

杜衡微笑,轉身,慢悠悠地朝前走着,餘光卻見到他穿過馬路,走到席景小區門外的地下停車場。

乘此機會,杜衡不再浪費時間,火速穿過馬路,沖進了席景所住的小區,将身影隐沒在了黑暗之中。她的腳丫還髒着,有必要去席景那兒處理一下。

杜衡說到底還是不信Adam會在席景那兒過夜,Adam為了塑造她堅強獨立的女性形象,要被席景看中且欣賞,自然要做完走人。

杜衡沒有猜錯,她上了席景的樓層時,因為耽誤了會兒,所以已經不早了,他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她湊在門上聽了聽,裏面沒有動靜了,偶爾傳來幾聲電影諜戰片的厮殺聲。

于是她笑着從包裏掏出手機,撥通了席景的電話,響了半天才接,估計是方才的“戰争”太激烈了,一時不知扔哪兒了。

“誰?”

杜衡用背抵住門,甜笑道:“你猜猜。”

對方語氣不佳,直接公布了謎底:“杜衡?”

“幹嘛這麽快就猜了出來,這真不好玩,”杜衡萬般無賴地用腳跟提着扶梯轉彎處的木石,“我們打個賭如何?”

席景不吃這套,立刻下了“逐客令”,冷言道:“沒事我挂了。”

“別,”杜衡出聲道:“這就這麽不敢賭?”

那邊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想賭什麽。”

“如果我在十秒內出現在你面前,你就答應幫我開個新人記者會,如果我沒有出現在你面前,那麽今晚就任你索取,好不好呀?”口氣輕柔得如羽毛。

席景冷笑,“你非要這個記者會為了什麽?”說着就走到了門口,然後扭轉門把。

杜衡沒意識到“危險”來臨,還用腳勾木石,甜膩膩地說:“你別管——”門突然被打開,腳勾着木石,她沒了支撐,又沒了平衡,驟然倒了下去。

席景冷眼看着她,用單手撐住她的背,挂了電話,冷冷問道:“你在幹什麽?”

杜衡在席景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她極為不滿,嘟嘴道:“你怎麽來這套,偷襲呀?”

席景懶得跟她廢話,用手撐着門,挑明了不讓她進,不耐煩問道:“直說你來做什麽。”

“我說了我是來任你——”

“不必了,”席景冷冷拒絕道,目光挪開,“今天不需要。”

眼瞅着席景就要關上門,杜衡甜甜一笑,說道:“我知道呀,之前Adam來過的。”

此話當真有效果,席景停下轉身的動作,放下手,雙手抱胸,冷笑,眯着眼打量着這張嬌媚的笑臉,不悅地問道:“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想要打探他的私生活還是妄想介入進行一定的控制?

“沒什麽呀,”忽略他的涼意,杜衡脫下了鞋子,解釋道:“之前來過,發現你門沒關,又在門口看見了熟悉的包,我想估計就是Adam沒錯了,所以沒打擾,先去河邊逛了好幾個小時,這都還不成呀?”

委屈的口吻。

“可我今晚不需要。”席景放下防備的表情,任由她踏進來。

聞言,杜衡反倒停下“登堂入室”的舉動,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默了須臾,讓席景感到莫名不爽後,這才諷刺道:“不是吧,Adam就把你喂飽了?”

第三十九回

這分明是挑釁。

席景關上門,他的男性尊嚴正被嚴重地挑戰着,自然不能就這麽任由她嚣張了。

“等下,”看席景想要關門算賬了,杜衡攤開手掌,比上暫停的手勢,淡淡笑道:“我的腳丫髒了,我先去洗洗,方便麽?”

席景放下私人情緒,默許後面無表情地朝前走,杜衡也知趣不說話。兩個人之前的氣氛顯得有點兒僵硬,杜衡咬住下嘴唇,她承認,為了讓席景留下她這一晚,她用錯了法子,而且不否認這裏面有一定的私人情緒——心頭的酸泡泡還在持續發酵。

于是她停下,拉住了席景的手,換了戰術,水汪汪的大眼望向他錯愕的眸,委屈地說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激你的。”

席景的深眸望着她嬌柔的模樣——一臉的愧疚不安,還有無數的難堪。

“而且,今晚好朋友肯定要邀請自己男朋友去她家,他們之前吵架了,這不才和好麽,我回去不合适。即便我沒了利用價值,你也別把我攆出去好麽……”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說完,扯了扯衣角,小女人撒嬌的姿态。

席景怔忡了半秒,轉過頭,扯回自己的衣角,指了指前方,“直走幾步就是洗手間,有蓬頭,自己解決。”

杜衡聽出席景口吻裏的松懈,以及他變相的柔軟,咧嘴真心笑了出來,連忙點頭,活潑地奔了過去,還不忘道謝:“那就多謝你了,席導。你真是太好了。”

席景望着她略顯嬌小的背影,轉身回了客廳,按了“播放”鍵,接着看自己所欣賞的導演出的新的動作片。

而杜衡奔到洗手間,一時高興,這智商就下去了,難怪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為零。蓬頭挂在牆上,她沒取下來,就開始放水,結果這下好了,噴了自己一身。

本身就是白色的長裙,這麽一噴,裏面的淺藍色內衣內褲明顯得不得了,紗裙又貼身,露出姣好惹火的曲線。

杜衡暗笑一聲,想來這樣也好,順勢把自己的腳丫給洗了,濕噠噠地就出去了。

席景正看得精彩,眼前出現這麽一“水”美人,惹得地板都出了幾條水印。不過,她畢現的曲線以及若隐若現的內衣,倒是很養眼,下腹一緊,他喉結上下滾動。

他蹙眉,不悅問道:“你又做了什麽?”

杜衡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委屈道:“都不說安慰兩句……我忘了拿下蓬蓬頭了,有沒有幹的女裝……”

“沒有。”上回那一件是個意外,哪來這麽多意外。

“那……總不能讓我一直這麽濕着吧。”

席景不得不又按上暫停,起身,冷着臉,不去看她,“只有長襯衫。”

杜衡偷笑,剛巧,中她意。有人說過,女人穿着男士襯衫最為性感了,特別是像他這種長手長腳的人的size,于是連忙點頭,卻裝出為難的模樣:“好吧,只有将就了。”

按照百科上的說法,席景最愛的就是上有暗紋的白色襯衫了,果真,櫃子裏有不少未拆封的,整整齊齊地擺放着,他随便拿了件,道:“套上。”

“會冷,我要外套。”杜衡決定蹬鼻子上臉,厚臉皮到底。

席景給了她一記白眼,忍下邪火,随便撈了一件運動外套,遞給她。

杜衡拿着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天真的口吻:“你才穿過麽。”有一股屬于他的體香在鼻尖竄動。

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他越是流汗,就越發有一股襲鼻的體香,像是能夠催.情似的,讓她也興奮了起來,事後忍住沒問,畢竟男人身上香了,不是件特別榮耀的事。

席景蹙了蹙眉,目光很冷,說道:“上午運動過,不願意?”還以為杜衡是嫌棄了。

見席景伸手準備撈回來,杜衡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嬌笑着說:“不會不會,我很願意的,因為我一直沒告訴你一件事情。”

望見她嘴角狡黠的笑意,席景追問:“什麽事?”

杜衡往前走了兩步,退到了浴室門口,調皮的口吻:“你只要流了汗就會有很香很香的體香哦,這上面還有你的味道,哇,席導,你可真是誘人,不會是‘香妃’穿越過來的吧?”說完這一席話,果斷關上了門,鎖上,然後傳出嚣張地笑聲來。

席景咬牙切齒地關上了衣櫃,不同她計較,吩咐道:“換好了立刻滾出來。”

杜衡在裏面做了鬼臉,啧啧兩聲:“什麽嘛,這麽兇……”不過很有味道呀。

她洗了個澡,才穿上了席景的襯衫,披上他香噴噴的外套,關上了燈,走出卧室,外邊就只剩黑暗了,客廳正放着電影,席景拉上窗簾關了燈,只有屏幕一閃一閃地。

杜衡從邊上繞了過來,趁着黑暗,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沙發邊,然後突然一把抱住席景。

席景轉過頭看她,“要看就好好呆着,不看就去客房睡。”

杜衡嘟嘴,雙手更是纏着他的脖子纏得緊,用臉貼着臉,輕輕摩擦,小聲撒嬌道:“我不想看電影,特別是這種諜戰片,我也不想去睡覺。”

席景惱了,軟玉溫香近在眼前,淡淡的沐浴露的甜香味兒就在鼻尖萦繞,之前被打擾了多次,興致已經全沒了,這還怎麽繼續看。

“那你倒是說說,你要做什麽?”

杜衡爬上沙發,在他擠出個位置,傻乎乎地看着他笑,咯吱咯吱的,甜軟說道:“我想要……做壞事呀。”

手慢慢挪下,捕捉到了敏感的地帶,輕輕地拉開。

席景擰了眉,捉住她的手,警告道:“別動。”

“為什麽呀?”她扮着天真,眨巴着美眸。

他煩躁地揉了揉,火氣很大:“今天不方便。”

杜衡嘟嘴,果斷拿開了手,埋怨道:“被Adam喂飽了就明說呗,別跟我說你每個月也都有那麽幾天。”

方才在浴室跟Adam大戰的時候,Adam突發奇想想要含住試一試,剛剛入了口的确很是爽,但是因為Adam的經驗不足,牙齒不小心刮到了,現在還隐隐作痛,萬一待會兒激烈了又惹得傷口惡化,這責任誰擔?

第四十回

不知從何解釋,席景只能道:“好好看電影,不然立刻消失。”

杜衡不甘心,偏偏快速伸出手,拉開了拉鏈,擎天柱已經英勇十分了,她的小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眯着眼看他發出難耐的低吼,冷汗已經懸在了額頭上。

“看吧,你已經很有‘激情’了。”杜衡暗笑,打量着他隐忍的表情。

席景煩躁地撥開她的手,雙手一伸,将她橫抱起來,重重放在一旁的空位上,惡狠狠地警告道:“從現在開始,離我一米遠,不準亂來。”

“不行,”杜衡再度撲上去,“除非你告訴我原因。”

席景厲聲道:“我會攆人的。”

“不會,你沒那麽狠心的,”杜衡甜笑,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望着他俊秀的五官,怔怔說道:“好吧,不勉強你。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麽。”

“不許我亂來的原因,不是因為我對嗎?”她想到就惴惴不安。

席景擰成一塊兒的眉總算是松開,看着她,答道:“不是。”

“那就好,”她滿足地閉上了眼睛,“我想睡了,但是不想去客房,一個人睡我會害怕。所以你就看電影,我就借一借的大腿。你看完了就把我抱去你的卧室好了,我們一起睡。”

“不行。”果斷拒絕道。

“為什麽?”

他冷聲道:“我不喜歡。”

“可是我說了會害怕呀,你就行行好,當做是可憐可憐我,好麽。”她合攏了雙手,蹙着柳眉央求道,“放心啦,我睡覺很安分的,你不是見識過了麽?”

哼,他只見識過某個白癡的女人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然後滾下床。

想了想,這也沒什麽,不過要把她隔開就是了,于是強硬地說道:“睡覺!”

知道他同意了,杜衡甜甜一笑,閉上眼。

席景的思緒卻被打亂。他為了這個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女人給折騰得莫名其妙,先是頭一回取消了主角的脫戲,再是輕易同她發生了關系,于是一出又一出就來了……擅自來,他去樓下接人,他厚着臉皮給保安打一聲招呼……

Adam在他身邊這麽些年了,不曾做過這麽多讓他傷腦筋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看着她酣睡的臉,心煩地甩了甩頭。

那幹脆就這麽耗着,明天再清清楚楚地告訴她規矩,譬如,沒有他的允許,不要輕易給他打電話發短信,更不能擅自闖入小區,來一場**之歡。

翌日清晨,杜衡從他懷裏醒來,席景還在熟睡,想來昨晚定是睡得十分遲。杜衡起身,不曾驚擾到他,蹑手蹑腳到了浴室,把已經幹了的衣服取下來換上,襯衫和外套挂在裏面,這就又下了樓去了廚房,準備做上一頓豐盛的早餐,反正這兩天閑。

可杜衡不得不嘆氣,他的冰箱,除了啤酒和速食品之外,沒見着點兒新鮮的蔬菜,沒了法子,只能取出培根、火腿和吐司、果醬,準備随便做個三明治,改天再來幫他把冰箱填滿好了。

她盡量不弄出很大的聲響,辛辛苦苦弄好了兩個三明治,從櫃子裏搜出咖啡豆,磨了兩杯咖啡,她再輕手輕腳上樓,準備喚醒他。

手才剛剛接觸到他的鼻子,準備捏住,席景就十分不給機會地睜開了眼。

杜衡火速收回手,憨笑,準備蒙混過關:“呵呵呵,席導,你醒了呀,我給你做了早餐。”

席景半起身,靠在床頭櫃的軟墊上,眸中睡意全無,看起來是醒了一段時間了,“你的早餐做完了?”

“你早就醒了嘛,還賴床呀,多大人了。”杜衡嘟囔道,胡亂地點了點頭。

席景光着上身,抓起放在一旁的幹淨運動背心,毫不顧忌地當面就套上,問道:“你做的什麽?”

“三明治,培根加火腿。我覺得吐司外邊裹一層果醬味道會更好,但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沒加,放在廚房裏呢,要不待會兒你試試?”杜衡大方地欣賞他的八塊腹肌,滿足地咂咂舌。

“好。”席景幹脆答道,下了床,露出他結實有力的長腿。

視線往上移,內褲包裹住他最有力的部分,顯然,作用不會很明顯,凸起明顯,甚至有伸出來的趨勢。看起來倒是很健康也很龐大強壯,正常的早勃現象。

杜衡羞紅了臉,抛了個媚眼,“讨厭……你太……”

席景送了她一個白眼,套上了運動長褲,“愣着做什麽,還沒欣賞夠?下去吃早飯了,然後趁早走人,我要出去運動,先不吃了。”

“不行呀,我做了好一會兒,這麽不給面子?”杜衡攔下。

“我——”話沒說完,門鈴就響了起來,嘟了兩聲,錄音器傳來了Adam的聲音:“景,是我,開門,我給你帶了早餐來,我們一起去運動了好吃。”

杜衡和席景相視一眼,皆是臉上一慌。

“席導……”杜衡的小臉白了又白,上回還沒應付掉Adam,這回若是撞見了,她還怎麽讓Adam取信與她?

席景冷靜下來,指着浴室說道,“躲進去,我去開門。”

杜衡這回出奇地聽話,倒是很識時務,急忙躲進了浴室,還上了鎖。

但是……門口有她的高跟鞋呀。

席景一走到鞋櫃就看見那一雙亮眼的銀色高跟鞋,他提了起來,關到櫃子裏,然後起身,淡定地打開了門。

門外Adam嫣然一笑,并無責怪之意,只是漫不經心問道:“今天怎麽這麽慢,不是已經起來了麽?”

“剛才準備洗澡,這又穿上衣服才出來。”

Adam擠了擠眼,調侃道:“我倒是希望你不穿衣服出來見我,我會驚喜的。”

席景習慣了她偶爾的戲谑,接過她手裏的早餐,随意放在櫃臺上。Adam脫下鞋,就準備進去,席景連忙拉住她的手腕。

“怎麽了?”Adam詫異地擡頭。

“沒事,不是說去運動麽,還不走?我可要走了。”席景一臉不耐煩。

Adam輕笑,戳了戳他的額頭,親昵的口吻:“又猴急,剛來的時候慌了點兒,這不踩上了豆腐渣工程的傑作——空地磚了麽,濺了一褲子的水,還有一股味兒,我去你浴室裏清洗清洗。”

他撤手,吩咐道:“就在下邊。”

“別,上邊舒适些。”Adam輕笑。

席景頓了須臾,直言道:“上面有人,她洗澡了就準備走了。”

Adam手上一頓,眸中情緒變化萬千,半晌,這才勉強笑着說道:“你什麽時候會留人過夜了?”

“只是意外,”省去解釋,席景躁動不安地說道:“別那麽麻煩了,要運動現在就去,待會兒回來還要熱一熱早餐,煩。”

Adam怔了怔,笑着說道:“好,我們這就去……等會兒回來的時候,她應該不會再在了吧?”不然多不方便。

席景的女人目前就她一個,其餘的不過就是露水姻緣一場罷了,Adam暗自寬慰自己:不要介意,至少他都肯原原本本地告訴你,就代表着這個女人不過是玩玩,你才是陪在他身邊最久的人……

可是心吶,哪能聽進去只言片語。

第四十一回

杜衡聽到關門的聲音,溜了出來,把放在櫥櫃上的早餐洩氣般的倒在了垃圾桶裏,洗了盤子,整理了着裝,從鞋櫃裏找出自己的鞋子,這才準備回去。

也難免慶幸她有愛收拾的好習慣,之前怕席景聞到油煙味,特意除了味道,Adam沒聞到,自然也會一口咬定這屋裏沒別人。只是她還不曉得席景能這麽大方地告訴Adam,他有別的女人。

回到公寓的時候,冷凝正收拾妥了自己,準備去公司報道。杜衡也就順帶拿出方才在路上買的靈敏錄音器,拿給冷凝,并吩咐道:“待會兒你到了公司,就把錄音器別在胸前,我已經幫你開到最大了,見着他了,你只需要打開就是了,看,開關在這兒。”

錄音器是一個黑色的紐扣形狀,看起來十分精致。

冷凝接過,開關也很精巧,在紐扣的外層有一個小的按鈕,只需要輕觸一下就是了。

“好,那我去上班了。”

杜衡點了頭,“你自己注意,要是他再用強的,你就跑,行麽?”

“我知道了。”冷凝笑着點頭。

杜衡不能親自出面,一是還沒有穩固勢力,二是Amanda顯然不會多做什麽,去了也是徒勞,只能讓冷凝再冒冒險,拿下證據來。

在樓下吃了早飯,自己給自己做了一個美美的面膜,把自己打扮得特別漂亮後,她才給袁鋒打了電話,邀請他到附近的一家中餐館吃午飯。

袁鋒樂意之至,并且歡喜杜衡有事求他,這樣兩人才有一層牽絆,能夠時常聯系,并且努力讓杜衡依賴上他。

袁鋒到的時候,杜衡也已經到了,她沒有故意讓袁鋒等着,一是畢竟自己有求于人,二是得給他一種獨立堅強的女性形象,形成多元化,增添神秘感。

袁鋒也穿得很好看,戴着帽子和墨鏡,杜衡倒沒那麽将就,随便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戴上鴨舌帽就坐下來了,因為是靠窗的位置,于是她故意拉上了窗簾,不給狗仔任何偷拍的機會。

本是中午,陽光正好,袁鋒被這幽暗的環境給驚上一驚,自然地坐下,取下帽子和墨鏡,笑道:“怎麽把這兒捂得這麽嚴實?”

杜衡還戴着帽子,亮晶晶的媚眼掃了他一眼,翹嘴嬌滴滴地說道:“上回上袁導的路虎就被拍了下來,雖然後面是解決了,可緋聞還是有,人家可不想又被拍到,Eudora萬一再也不讓我跟你一起吃飯怎麽辦?”

“也是,”聽出她若有若無的暧昧,袁鋒爽朗一笑:“你才剛剛出道,就鬧緋聞的确不合适,是我欠考慮了,不過你今天很漂亮。”

雖然只化了淡妝,但因天資動人,依舊可以亮他的眼。

杜衡取下帽子,嬌嗔道:“袁導只會說這些甜話,惹得人家都心花怒放了。”

見袁鋒笑開,她又問道:“袁導想要吃些什麽,我已經點好了。”

女士優先,也相當于給足了袁鋒的面子。

袁鋒點開桌角上的平板電腦點菜器,随便點了四個川菜,笑着解釋道:“我是四川人,自然要吃家鄉菜了。”

杜衡輕笑:“這麽巧,我也是四川人,不過打小随父母來了C市,也沒多少機會培養家鄉情結,如今吃辣椒還不行呢,方才我也點了幾個川菜,不介意一起吃吧?”

這個中餐館很有西式的味道,每個人點的菜都是用小盤裝的,單獨享用,保證了衛生和餐品質量,有一定的特色,而且因為每一碟的數量有限,價格便宜,還能讓人感受到每一樣菜的獨特味道。

如果兩個人想要一起享用每一碟菜的話,就必須靠攏了,昏暗的環境,優雅的音樂,暧昧的氣氛,實屬不少情侶幽會地方,杜衡這麽表示,也就算是應允一部分的親密了。

袁鋒聞言面色一喜,點頭,诙諧地說道:“女士都這麽開口了,我還能不從嗎?”

杜衡被他逗笑,掩嘴,別過眼,嬌羞的模樣。

袁鋒見時間還早,平板電腦上顯示需等半個小時,這就開口道:“昨天你說有事兒,是什麽事,我一定幫忙。”

杜衡聞言,停下笑,挪了挪身子,正色道:“袁導……真不好意思,這才見面幾次呀,就麻煩你,但是我想了半天,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

本來昨天準備在席景耳邊提一提的,想到若是袁鋒不能妥善解決再來叨擾席景也不遲,以免誤了關系又沒發生作用。

“怎麽會,你盡管說。”

杜衡嘆了口氣,說道:“我有一個閨中密友,是Y院導演系的學生,她在進校的時候就已經獲得過好多青年導演的金獎了,但是你知道,現在這個時代不缺人才,加上她又不愛‘抛頭露面’,這就被埋沒了。我本來拜托Amanda讓好友進公司實習一陣,看能不能學到點兒東西,幸運了得到點兒機會,但是……”

“但是怎麽了?在公司受委屈了?”

杜衡湊上身去,一臉緊張地說道:“不光是如此……帶她的副導演仗勢欺人也就罷了,還動手動腳,她可是個清白的女子,受到了這麽大的屈辱,能不難受麽……作為好友,心裏想着是自己拖她下的火坑,這就更加難受了。我本想拜托下Amanda,但她都幫上這麽大忙了,再去……怕是會惹人心煩了。”

杜衡蹙着眉,水盈盈的眸中閃着水光,像是快哭出來一樣,楚楚可憐的姿态。

袁鋒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寬慰道:“別內疚了,這也不是你的錯,只能說你的好友運氣不好,遇人不淑。這樣,你告訴我那位副導叫什麽名字。”

“趙立天。”杜衡乖乖答道。

趙立天在公司裏臭名昭著,仗着自己姐夫在公司裏有一定的股份,作威作福,當然不把這些小角色看在眼裏了,其他的人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袁鋒奇怪,為何Amanda會讓趙立天帶杜衡的好友,而不是挑個像程渲那樣的爛好人?按照杜衡所說,應該兩人關系不差,莫非……

第四十二回

斂下疑惑,袁鋒握住杜衡的手使了使勁,像是要傳給她力量一樣,“你別急,我會處理,他不過是個小副導,在公司裏名聲很差,如果想要收拾他,估計沒人會攔着,反而拍案叫好。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我現在就給助理打個電話,讓他幫你的朋友重新安排一下。”

杜衡怯怯地擡起美眸,說道:“這樣不會麻煩你,影響你吧……”

袁鋒笑了笑,“怎麽會,不過是個小事,我想要處理一個實習生還是綽綽有餘的,我立刻打電話。”

他拿起手機,就給助理撥了過去,“查一下最近進公司的實習生,名字叫做……”

杜衡補充道:“冷凝,冷風的冷,凝固的凝。”

袁鋒點頭,繼續說道:“名字叫做冷凝,你查了之後立刻去找她,并且為她重新安排一下,最好選擇程渲之類的副導。”吩咐完,利落挂了電話,沖着杜衡笑。

畢竟他跟在席景身邊這麽些年了,少說也有不小的勢力,即便這事兒真是Amanda在背後搞鬼,那也無礙,Amanda在他眼裏還不是什麽東西。

一個費了那麽多心思,結果連黃耀都沒搞定的人,不過莽夫一枚,不足為懼。

杜衡抽了抽鼻子,可愛的舉動惹袁鋒注意,她輕輕地抽回手,用餐巾紙擦了擦眼角,感激地說道:“袁導……我真不知道怎麽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能夠幫你才令我開心。”袁鋒真心說道。

杜衡聞言,別過頭,抿嘴偷笑。

袁鋒見狀,心下一喜,又開啓了別的話題,兩個人愉快地吃了一頓飯,互相品嘗了彼此的菜,杜衡被辣得一直吸氣,袁鋒也體貼地送上酸梅汁。

這頓飯局就在暧昧的氣氛之下告了一段落。

袁鋒去了公司繼續處理這件事情,杜衡則是撥通了Amanda的電話。

杜衡笑道:“Amanda,今天下午有空麽?”

“……什麽事?”

“冷凝這丫頭說您十分照顧她,親自把她送到了副導面前,給足了面子。她很感激但是畢竟得工作,沒時間,這不托我請你洗個桑拿,泡個腳,再吃個飯麽?”

Amanda那邊沉默了幾秒,才答道:“我估計下午五點能夠結束工作。”

杜衡瞧了瞧表,這才不到兩點,笑着說:“這沒關系,我到時候來接你,然後一塊兒去,晚餐晚些吃沒關系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別美味的韓國料理店,壽司特別正宗。”

Amanda想了想,點了頭:“行吧,我晚點兒給你電話。”

“那就先謝謝Amanda給面子了,再見。”杜衡甜甜地說,挂了電話。

現在還不能夠跟Amanda撕破臉皮,畢竟多一個小有勢力的對手對杜衡來說不好。杜衡要竭力對她好,好到她自己都覺得整她的朋友不好意思,Amanda沒那麽多心眼,其實人一根腸子通到底,所以這招會很有效果。

但是杜衡畢竟不在公司,又沒有勢力和Adam抗衡,Adam想要在背後使冷槍,冷凝是怎麽都防不了的,最好是幫冷凝拉上一個幫手,譬如之前袁鋒提到過的程渲。

杜衡勾起一個笑容來,心裏有了對策。

下午…,杜衡約了Eudora在茶樓喝茶。

杜衡選了個幽靜的位置,坐的是包廂,也不怕有人打擾,她第一句話便是:“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想你也應該不讨厭喝茶才對。”

Eudora笑着坐下,挑了挑眉,點了一杯臺灣烏龍茶,敞開天窗說亮話:“怎麽着,這麽寶貴的私人時間找上我了,有什麽事兒,說吧。”

杜衡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起來,撲哧一笑,“還真有個事兒,想給你打聽個人。”

“我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有什麽事我擔着就是,惹到誰了?”Eudora嬌嗔一聲。

“我惹到誰這不重要,主要是她針對不了我,偏針對我的好友。我拜托Amanda把我的好友冷凝弄進了公司實習,結果她給安排在趙立天手下,又是跑腿又是打罵還兼動手動腳,我這能不急麽?”

Eudora剛咽下一口茶,差點兒沒噴出來,別過來特嚣張地笑。杜衡就拿過茶陰森森地看着她,又不說話。

Eudora停下來,咳嗽了兩聲,“你別用這眼神看我,誰叫你……好吧,你叫Amanda幫忙,結果她這麽整你,這公司裏誰不知道趙立天特別招人嫌呀。”

“換我問問你,Adam和Amanda關系是不是特好?”

Eudora擡頭,深思狀:“嗯……兩個人看起來關系不是很好,Amanda脾氣很硬,Adam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深不見底,但是依照兩個人的底細來看,初中高中大學都是同班同學,Amanda先進的公司,我查過,依照當初那些痕跡來看,應該Amanda把Adam拉進來的,所以……”

Eudora挑眉示意,話已經算是點破了。

杜衡了然地笑笑:“的确,為了隐藏實力,有些事情、關系是要瞞下來。”那麽一些事情就得以确定了,手腳是Adam讓Amanda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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