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了……

相處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鎖過門……冷凝看着自己這雙手,自問道,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可是……她是最不願杜衡成為那樣的女人的人啊。

而杜衡只是在寬慰自己,冷凝只是忘記了自己同她說過,以後會講一個故事給她聽,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罷了。明天也許兩個人就冰釋前嫌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她之前還跟黃耀說呢,自己一個朋友在程渲收下做事,Amanda看她有些不爽,Adam保持中立的狀态,她怕她倆針對到朋友身上來,于是讓他多幫忙照看下。

黃耀自然爽快答應,不過也要了一個深吻作為回報。

只是從心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洶湧如潮,她疲憊地倒在了床上。

席景今天有沒有按時吃藥,感冒有沒有好多了,還會不會頭疼,會流鼻涕,嘴會上火嗎?今晚,Adam是不是陪伴着他的……一個人生病了,會不會感覺到好寂寞……

沒關系,別人不清楚她的所有目的沒關系,只要自己清楚,然後一步一步往上跨就是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冷凝的事情,回國後處理吧……

翌日一早,冷凝還在睡,杜衡就已經起來了,帶上薄薄的衣裳,還有一些護膚品,就這麽簡潔地出門了。Eudora已經在門口等上好一會兒了,見着她免不了一陣啰嗦。

“不是早就讓你做好準備了麽,怎麽耽誤這麽久?”

杜衡呵呵一笑,“沒什麽,剛才起床的時候可能有點兒掙紮,昨晚沒睡好,現在還有黑眼圈的印子呢。”

“看你的精神狀态不是很好,怎麽了,老實交代吧。”Eudora道。

杜衡低下頭,苦笑,強撐起來的假面皮準備破裂,“她……昨晚看見了。”

Eudora蹙眉,“看見什麽了。”

語氣低沉:“我和黃耀接吻,而且不知道她怎麽看到了我跟中堎一起接吻的畫面。所以……”

“所以痛極生悲,直接痛罵了你一頓?”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很是好猜。

“談不上痛罵,只能說是……诘問?”

“接吻是演員的必修課,一個好的演員,能夠接出花樣來。而且生活跟演戲是不一樣的,雖然很少有人能夠分開,但我相信你能夠,因為你沒有感情。她應該比我更了解才對,不過失了判斷能力是因為太在乎了。這點你要明白。”

杜衡聳肩,“我知道,所以這不怪她,可能是我的語氣也不太好。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竟然不了解我,就覺得有些心涼。”

Eudora嗤笑:“別說笑了,別說好朋友了,你說你Eudora姐,過個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能夠了解你。你別為難她。”

“我知道了,讓我x一下,等會兒準還你一個魅力四射的杜衡。”杜衡沒有食言,不過到機場半個小時的路程,杜衡醒來之後,神清氣爽,笑容無懈可擊。這便是當演員的好處,工作上的本領,能夠自然地運用在生活當中,且無半點忸怩。

第四回

因為是秘密出國,加上黃耀的保密措施得當,所以一路上找到了拍攝組的同事們沒有費上多大的力氣,在候機廳等了席景大約十分鐘,這才登了機。

因為Eudora的巧妙安排,恰好讓中堎目前沒有辦法趕過來,争取是在明天一早,相當于分成了兩班次,一是說怕媒體捕風捉影,二是怕事情敗露,中堎以及其經紀人也表示接受。而其他拍攝組的同事們也分別在其他的飛機上落了腳。Eudora則是坐在了杜衡所在飛機的最後面。

至于席景——

這兒瞧一瞧就知道了。

“燒是沒發了,但臉還是紅撲撲的,像一顆蘋果,看起來很誘人诶,席先生。”

至于被比喻成蘋果的席景,戴着鴨舌帽,墨鏡取下來,長墊被迫披在了身上,臉臭臭的,頗為不爽:“你做什麽換過來?”

席景本身身邊坐的是一個中年大叔。但杜衡顯然施用了美人計,何況誰願意自己身邊坐着一個“全副武裝”什麽也看不清楚但整個人都散發着“閑人免近”的人呢?

“還不是為了照顧你,”賞了一個白眼,“昨天Adam沒來找你麽,不然你為什麽還在感冒?還是我關心你吧,看,我都幫你帶上了感冒藥,趁飛機還沒起飛,先吃一顆?”

感冒的确讓人不舒服,況且接下來還有頗為重要的事情。席景沒有半分猶豫,接過藥字節吞了下去。

“你都不喝水的喔?”

席景白了她一眼。

“吃藥真厲害,不像我,只要一吃傷胃的藥,準吐得媽都不認識。”杜衡甜甜地笑,沒有戴上鴨舌帽,也沒有戴上墨鏡,美麗的神采一覽無遺。

不過這個地理位置絕佳,隐蔽而又昏暗,暧昧的氣氛彌漫而開。

“嗯。”冷淡回應。

杜衡見他沒有答話的心情,眼皮往下墜,體貼地說道,“靠着我睡吧,這樣舒服些。”

席景的大男子主義情結很嚴重,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冷言道:“像什麽樣子?”

“可你不舒服。”杜衡也不退讓,伸出手,就準備直接把他的頭給掰下來。

席景拂開她的手,不悅道:“不用,你休息自己的,待會兒安排好了就要開拍。”時間很倉促,沒有更多的時間拿來浪費了,黃耀幫他安排的行程太密集。

杜衡不勉強,無所謂的聳肩,“既然你不讓我給你靠,那麽你就讓我x在那你身上睡好了,這樣好了吧?”

席景不喜親密肢體接觸,厭惡地情緒集中在了眉上,“不行。”

“為什麽?”睡都睡過了,到底在別扭什麽。

“你的話太多了。”攏了攏羊毛毯,席景往後靠,閉上眼睛小憩。

杜衡不甘心,他的嘴緊抿,輪廓流暢清晰,帥氣的臉讓她看着了迷,色心頓起,對準了他的唇,貼了上去。

送上來的美味自然是要享用的,何況地理位置絕佳。

席景攬住了她的細腰,不客氣地享用起來。

杜衡沒想到他會回應,以為會被拒絕,頓時一怔。席景的手突然使力,杜衡這才反應過來,順勢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環住了他的脖子,密密麻麻地吻了上去。

席景的吻技不算是高超,可對于略顯生澀的杜衡來說,已經是高人了。舌尖的**,滾燙的溫度,無一例外地都在灼燒着杜衡的理智,連空氣也像是在燃燒着一樣。

可惜這是在飛機上面。

不能夠進一步親密。

席景放開了氣喘籲籲地杜衡,蹙眉:“在學校沒教接吻?”

連接吻時平緩呼吸都做不到。

杜衡感覺到了下身柔軟處抵上了硬物,有些許不适,俏笑道:“當然有,還有教我們怎麽面對床戲的。不過……我沒去上。”

席景将手枕在後腦勺,往後靠着,睨着她,問道:“為什麽?”

“因為要找人練習,教這堂課的老師特別不正經,一定會要我上去。而且那兒有那麽多同學,如果我跟誰吻了,都會引起不大不小的轟動吧……”

Y院院花也許在別的地方裏,根本就不算什麽。但是在Y院,就是個神級般的存在。

席景蹙眉,俊俏的臉冷如冰霜,可惜這就是他最柔和的表情了,身上散發着一股強烈地殺氣,與生俱來般,令他有王者般的霸氣和銳不可當的氣勢。

“那麽你跟中堎接吻的時候,怎麽這麽熟練?”

杜衡眨了眨眼,敷衍着:“是他吻技太好了,不過是被他帶着的。”

其實關鍵在于,對方是中堎,一個與她來說無足輕重的人,所以沒有緊張,沒有**,只有一股強忍着去大吐特吐的惡心,自然就能夠鎮定自若地呼吸,**,甚至是嬌媚地笑,嬌滴滴地喘息。

席景顯然不追究,臉還有些燙,不過藥效開始了,頭沉,想要睡覺。随着這個知覺地越來越強烈,之前昂首而立的龐然大物也就慢慢地垂了下去,漸漸地恢複到了平時裏最普通的狀态。

杜衡見他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也就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幫他蓋好了毯子,頭枕在他的肩上,甜蜜蜜地笑着,也進入了夢鄉。

而在不遠處的Eudora看到這溫馨的一幕,露出了頗為欣慰的笑容來。

這段感情總算是按照着正常的途徑開始發展了,有了溫馨和分享,接下來奪得愛情,也就容易多了。因為是乘坐不同的飛機,到達時也就約好了在酒店的餐廳裏統一見面。

黃耀幫衆人訂下來的恒利酒店乃是馬來西亞最負有盛名,卻也是最為神秘奢華的酒店。除非你有一定的人物識別能力,也就是說有一定的名聲累積,才有可能獲得這兒的金卡。有了金卡,無論何時,來這兒,都能夠受到最完美的服務。

同FBI媲美的保密系統,完美地保護措施,優質細心地服務……

況且這兒地理位置不錯,離目的地十分近。

黃耀還同此城市的市長交涉,最後贏得了暫時獲得恒利附近的一片海域的使用權,在拍攝期間,不會有任何閑雜人等進入,而對外也宣稱為政府暫時征用公共場地,進行一定的活動,為國家一級秘密,不得任何人進行任何探測或者洩露行為。

第五回

杜衡聽Eudora講的時候忍不住咂舌,嘆道:“黃耀家到底是做什麽的……玩這麽大?”

Eudora挑眉:“這就不知道了吧,他的業餘愛好是挖掘人才并培養,而真正的工作則當一名工作能力強,手腕鐵血地高幹,至于什麽職位我不太清楚,不過依照他父親以及姑**能力,不會太小,至少也是個常委下屬部長。”

這讓杜衡不禁想到當初她見到的那幾個大城市的市長,這也就不奇怪了,沒想到黃耀不僅有個跺跺腳就能夠在政治圈引起九級地震的母親,還有權可遮天的父親和姑媽。

杜衡蹙眉,問道:“不是娛樂周刊上寫,他的母親才是家族裏面最……”

Eudora輕笑:“那只是對外口徑。你以為一個女人真的能夠掌管整個家族的命脈?這不現實,真正掌權的還是他的父親,談一封。連任三屆的常委,不過今年下了,估計去國外享福了,國內事情就由正房以及兒子接手。”

“既然是叫做談一封,自然是想要隐藏身份。那麽,他如果真有隐藏姓名的必要的話,去國外為何不尋個一官半職來當當,只要改回黃姓就是了,這對他來說易過翻手。”

打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并借由這個不存在的人,空空如也的關系網,親戚網,所有的枝幹然後躍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常委位置,其權勢需要多大,可觑一二。

但是這樣顯然是不必要的,即便是為了用妥當的理由給自己的兒子鋪路。那麽就是別有野心了,常委這個位置坐太久不舒服,就換個別的大官來當當也是別有滋味。

當然,其目的性杜衡不敢妄下斷論。

Eudora笑道:“我談這個只是想要告訴你,傍上了黃耀,好處多多。至于Adam,她不可小觑。可能公司裏可以同黃耀并駕齊驅的人,裏面就有她了。她的父親……現任常委,當年的大将軍,母親也是大家族出生,不過在公司裏隐藏身份罷了。現在的你,萬萬不能夠洩露出你和席景的關系,她想要捏死你,比捏死螞蟻還要容易,我的實力來看,是不可能保住你的。而黃耀知道了你和席景的關系,你覺着還會護着你麽?”

杜衡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我明白。”

“但是,你穩固勢力,只要黃耀離不開你,你再如何惹到Adam,她都掂量掂量,萬萬不會輕舉妄動。這就看你的本事了,想要在這個人吃人的地方平步青雲,并不是那麽容易。”

“我知道了。”

“對了,席景的背景,你知道多少?”

杜衡怔了怔,片刻後微笑:“能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目前不能說。”

“也是,他是公司裏我唯一一個不明白底細的人,怎麽查也查不出來,不過不會是敵人,也就沒必要費這份心思了。但是很明确的是,他不比Adam和黃耀的勢力弱下分毫。依他對Adam的态度,看着柔弱其實強勢的Adam要是能夠用手段,早就拿下了,而不是如今這麽卑微。”

但是愛就令人卑微。

杜衡小小地補充。

她嘴裏卻笑着說:“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不過很擔心Adam會不會突然過來探班。”

Eudora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這就不用擔心了,我讓人給她使了小小的絆子,沒七八天是過不來的。”

“你不會被追究?”杜衡擔憂道。

“不會,這點兒把戲我還是能夠做到了無痕跡的。”Eudora笑,“今天就聊到這兒,下去吃飯吧。大家都餓了,待會兒還要去片場看看,試一試。”

“嗯。”

杜衡收拾了自己的着裝,随着Eudora,才去了餐廳。

自助餐廳裏早已坐滿了人,大多都是工作人員,都是有說有笑的聊着。杜衡掃了一圈,沒見到席景。

她問道:“席景沒下來?”

Eudora聳了聳肩,“不知道,之前下飛機的時候樣子就不太好,去看看他吧

,順便帶上點兒吃的。我幫你。知道他喜歡吃什麽麽。”

杜衡點頭,“這是必修課程。”

他所有愛好是她有一定的手段之後,拿到手的第一份資料。

大約是在一年前了,如今爛熟于心。

“那好,他的房間就在你的樓上,第二間。去找他吧。”Eudora說道。

杜衡微笑,有了神通廣大的Eudora的支持,做事情果真放心多了。雖然不清楚Eudora是什麽來頭,但能夠知道這麽多的內幕,一定不是個小角色。想來Eudora也有三十好幾了,在公司裏不說多大勢力,也是不小了,至少相較于Blanche和Amanda來說,是個狠角色。

端上了席景需要的食物以及從櫃臺拿上的藥丸和蜂蜜水,杜衡拿着Eudora給的萬能卡,直接刷開了席景房間的門。

房間沒有開燈,昏昏沉沉的,窗簾也拉得嚴實。不過床上隆起的一塊證明了席景的存在。估計是感冒了,引起了一定的暈機反應,之前睡得太懵了,沒有多大注意,方才Eudora一直在聊着,她也不好直奔着去。

杜衡将東西放在了桌上,坐在床邊,拉開了被子,輕聲說道:“席導,吃點兒東西吧。”

對方沒吭聲,卻翻了翻身,扒開了被子,一雙鷹一般銳利的眼射向她。

杜衡不其所震懾,反而甜美地笑開:“Eudora很好心,提供的萬能卡,我才能夠進來。我是擔心你,沒有打探你隐私什麽的意思,給你送了些食物和藥,還有蜂蜜水。你先喝水,再吃食物。半個小時後再吃藥。”

席景的睡意全無,翻身起來,冷冷問道:“誰準你進來的?”他最不喜歡私人空間被打擾了。

杜衡委屈地嘟了嘟嘴:“我知道你不樂意,不過誰讓你感冒了?感冒的人就必須接受這樣的‘懲罰’,而且是上天派我來懲罰你的。喝吧,不會很甜。”

席景揉了揉太陽穴,接過水,一口喝盡。待會兒還有正事要辦,此時此刻不是任性的時候。他的确是個狂妄的人,但終究不是幼稚。

“這兒的食物味道還不錯,我方才上來的時候随便吃了點兒,你別嫌棄喲。”拿起一塊席景最愛吃的起酥蛋糕,上面缺了一小角,什麽原因很清楚了。

席景蹙眉,別過臉,吩咐道:“拿開。”

“別嘛,吃了它,你難道不喜歡吃麽,很香很濃郁喔。”搖了搖,只屬于起酥蛋糕濃烈的奶香味傳來,刺激人的味蕾分泌一系列唾液。

他依舊不屑。

“吃些吧,”她半跪着,端着盤子,像是卑微地卻又虔誠地女仆,眸光靜幽,溫柔如水道:“如果空腹吃藥的話會胃疼,而且你在飛機上也只是睡覺,沒有吃上任何東西。吃一些,才能吃藥,才有體力,好嗎?”

她的語氣太過于輕柔,溫柔太過于醉人,讓席景的心感受到一股悸動,他不動聲色,默默地看了她的笑靥片刻,隐藏情緒,垂眸,看了看她端來的盤子,随便挑了幾個平時裏最愛吃的食物,往嘴裏塞,偏偏不接她手裏拿的吃過的蛋糕。

第六回

風拂過臉頰,落地窗外一陣繁華,襯托出室內寂靜如綢緞,滑膩柔軟,恬谧暖心。

他狼吞虎咽着,耳邊是她清脆的聲音,以及溫靜的陪伴。

“不吃起酥蛋糕麽,嫌棄我呀?”杜衡挑眉,沒有一絲不悅。嘴角有着甜甜地笑容,洩露了她的高興。

席景認真地吃着食物,繼續沉默。

這樣的性子是不适合交談的,甚至是難以相處的。好像只有杜衡一直厚着臉皮在說話,在讨好,在活躍氣氛,她這樣甚至是溫柔的,能夠打動人心的。若是換做了別人一定沒有這份耐心。但是杜衡必須有,還有數不清的毅力和堅韌不拔。

“嫌棄我就嫌棄我吧,剛好我也餓了。只有一塊起酥蛋糕,你可吃不成了。”

她才不會告訴席景,她是故意吃掉了起酥蛋糕,這樣的話……

斯文地吃着蛋糕,而盤子裏的食物在以迅猛地速度消失,看樣子是餓壞了,不過也許是為了早些能夠吃藥。

等席景消滅完食物之後,杜衡才把最後一口蛋糕給吞掉,嘴裏全是濃郁的奶香味兒,她笑着爬上了床,坐在他身邊,立起身子直視他,道:“你想吃起酥蛋糕麽?”

他瞪了她一眼。卻剛好透露出了渴望的心情。

杜衡心情頓時大好,甜軟地說:“那麽我讓你嘗嘗吧。”

說罷,杜衡攬住了對方的脖子,蹭起身來,貼在了稍顯蒼白的唇上,主動地撬開了對方的齒貝,讓充滿了奶香味兒的舌頭與他的相融合,刺激他舌尖上每一個小點,引起對美食的極大渴求。

秀色可餐。

她嘴裏有着他最愛的食物的味道,讓本身被甜味給麻痹了的舌頭有了別致的刺激,就像是一杯牛奶,濃郁而又幽香。

席景不做猶豫,直接攬住了她的細腰,手感一如既往地滑膩而溫潤,如同她圓潤的耳垂一樣,惹人垂憐。反客為主,直接霸占了對方嘴裏的每一寸甜香,盡可能地回味着起酥蛋糕的味道,大手探入衣內,在可愛的肚臍眼旁徘徊,意料之中感受到了對方輕微地戰栗。

還是這麽敏感青澀啊……

就像是從頭到尾就只有他一個男人的樣子,讓他大悅。

長手使力,席景将她壓在軟軟地床上,欺負上去,捕捉完嘴裏的最後一絲甜味,他慢慢滑下,落在潔白的鎖骨上,印下極為克制的淡吻,再度滑下,大手在光潔的後背上撫摸片刻,解開了扣子,讓柔軟得到解放,唇順勢銜開衣領,印在了

柔軟上,咬住了紅潤,用舌尖**。

溫柔而又細碎。

杜衡溫潤地抱住了他,給予了最為濃烈的反應,興奮得戰栗,呼吸緊促,随着他的吻漸漸滑下,衣服漸漸地脫落,她的身子也愈發甜軟,像是一個良好的承接器,可以完完全全地接納他的所有,溫順如往常。

她就是這樣。無論他是罕見地溫柔了起來,還是粗暴地對待,都是如此乖順地随着他的節奏像一只蝴蝶般翩翩起舞。極為羞澀的嬌吟,以及細碎的呼喊,甚至是無意識地迎着順着——

都給了他極大的享受。

他愛極了她在床上的樣子。

雖然不是游過百花叢,但也在床上接觸過不少女人,要麽是奔放,比他還要熱情幾分,要麽就如同Adam一般,聰明而又狡猾,總是能夠吊足他的胃口,才給上最後一抹香潤。

她不同,溫順,配合,又帶上一點兒真切地羞澀,竭盡可能地順從着他所有侵犯,就像是愛極了他一樣。

別致的享受,溫澤的天堂。

也許是因為病了,又或許是因為她方才的輕言輕語和關心,也有可能是一時興起了,他放慢了步調,不再心急,讓她先達到了快樂的頂峰,才不疾不徐地進入了溫澤之中,讓她的滾燙包裹着他,如第一次那般,緊致潤澤。

杜衡卻因為這般溫柔而濕了眼眶,抱住他有力的肩膀,探起頭來索要一個吻,甚至是在再度達到頂峰的時候,急急地,暖暖地,熾熱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席景……景……”

低沉、細碎而又溫柔,眼角溢出了暖烘烘的淚水,就像她迷離的目光一樣,令人詫異。

席景咬住耳垂,沙啞道:“為什麽哭?”

杜衡笑,“太美好了……太棒了……喜極而泣,可以這樣說……”

一次又一次,她都快忍不住地呼喊,就是那兒,再重一些,再用力一些……仿佛這樣就能夠證明,方才的溫柔都是真實的,而不是她的臆想。

水**融或激烈,或溫良,兩人都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待會兒還有事情要辦,忘了還有那麽多人正在樓下等着。

Eudora深知,于是吩咐道:“今晚暫時算了,席導身體不舒服,大家可以去街上逛逛,或者吃吃這兒的特産,買了什麽東西跟杜衡報賬就是了,她還一直尋不着機會感謝大家。不過大家也別太狠了,以免主角現場飙淚啊。”

衆人見過席景之前的臉色,不曾懷疑,又被Eudora這一番說話給逗笑,半是激動,半是疑惑,說說笑笑就散了。

Eudora也就在杜衡房間裏看了一場電影,等待她回來。

誰知這一場等待仿佛沒了盡頭,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結束了,人還不見蹤影。

杜衡此時此刻是聽不見任何聲音的,盡管身子又軟又乏。

她還記得方才席景怪她沒說實話,故意般地一次又一次地有力地強悍地撞擊着她最脆弱的地方,惹得她喘氣連連,哭着求饒。席景可不放過她,進攻依舊,不過在耳邊低喃:“為什麽哭?”

就像剛才她一直強迫他吃藥一樣。

杜衡低啜着,滾燙的淚水再度滑了下來,咬住了下嘴唇,眼簾遮住了眸裏深沉的情感和倔強,即使身體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瘋狂,也不肯多說。

席景抱着壞心,一次又一次地瘋狂地愛她,讓她在身下求饒,讓她不可忍耐地嬌呼,讓她無意識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抓痕,讓她不可遏制地吻上他的薄唇。

直到他的汗水滴在了她的身上,他才第四次釋放出自己的精華,疲憊地倒頭就睡,臉依舊紅潤,但已不見感冒的蹤影。

經過這麽一場激烈的運動,感冒怕是全好了。

杜衡自己挪了挪,探起頭看他熟睡的模樣,五官也許因為甜美的味道而變得柔和了起來,看起來有一股溫柔的味道,當初的冷漠和疏離全然不見,燈光打在了他俊朗的臉上,紅腫的唇像是罪證,提醒杜衡之前在情難自已之時對他做了什麽——

她差些就忍不住尖叫了……因為對象是他,所以溫柔才會這麽醉人,讓她如此癫狂。

她怎麽能夠告訴他,她只是感動,只是太激動了,忍不住哭泣……久違的溫柔了。在重逢以後,在他冷漠了之後,她以為……以為此生再無機會了。

第七回

哎……

嘆了口氣,她鑽入了被窩,抱住了他,閉上了眼,卻沒睡。

身子還是很不舒服,下身的柔軟因為有着他四次的精華而粘稠不已,稍稍挪挪就能夠感受到體內的濕潤以及摩擦帶來的輕微疼痛。但是她不想洗,就像之前倔強地咬住嘴唇一樣。

她想要他的溫良再停留得久一些,可以溫暖她的四肢,她的筋脈。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太久太久,久到了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彌漫着他的味道,安心舒爽,就像是自己都是他的一樣,這樣太過于美好,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老天,千萬別告訴她,這是個夢。

否則就太殘忍了,她會被這痛楚給摔死過去的。

因為她的心已經軟成了一灘水,再也無法堅固了。

晚風徐徐,吹過秀發,以及她眼底那一抹不可忽視地堅定。

那是對愛的人才有的,那是因為愛情才能夠擁有的。

片刻,傳來的輕微地敲門聲。

杜衡心知是誰來了,導演和主演全部缺席了,自然不能夠繼續下去,但已經很晚了,為了避免産生任何意外,自然是要回自己的房間的,Eudora是過來提醒了。

中堎今天是沒有來的,似乎是有個通告耽擱了,明日一早就趕過來。身為副導演的袁鋒本身也應該來的,但是有他在杜衡做事自然礙手礙腳,且不利于和席景發展關系,Eudora早就安排妥當,拖了袁鋒幾日,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夠空,空了才過來。

也有可能不會來了,因為耽擱了,席景會發怒,即便在某種程度上是賞識袁鋒這個年輕人的,卻依舊不能夠原諒。那時候估計袁鋒就沒膽子來了吧。

杜衡輕輕地挪動身子,幫席景蓋好了被單,撿起地上扣子已經被扯掉了的衣裳,随意穿在身上,含笑地看着他毫無防備地模樣,溫柔傾瀉而出,情不自禁地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然後忍住身上的不适,極為小心地打開了門。

Eudora果然守在外邊,臉上全是戲谑。

杜衡紅了紅臉,鎮定自若地關上門,才淡淡地說道:“走吧。”

Eudora忍不住調侃道:“席導在這方面可真是天賦異禀,足足四個多小時……我還以為你已經起不來了。”

“沒有那麽多,”杜衡小聲辯解道,“他睡着了,我就在旁邊小憩,沒注意時間。現在很晚了吧?”

“淩晨兩點了,你說晚不晚?”Eudora挑眉。

杜衡再度紅臉,嬌嗔道:“別開我玩笑了,我現在還酸脹着,困死了,回去睡了。”

Eudora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不管浪費多少時間,有進展就是對的。這麽久,是被迷住了吧……”果真美色是最能夠打動人心的。

杜衡嬌瞠一眼:“別鬧了,睡覺去了。”別扭地踏出了步子,極為小心地下了樓。

直到兩個人進了房間,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方才沒有人在走廊裏。”杜衡躺在床上,輕松地說。

“走了,好好睡。”Eudora就在杜衡隔壁。

杜衡輕聲說:“晚安。”

等Eudora走了之後,杜衡才把衣服脫了下來,抱在懷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足地笑了。

滿滿地都是……席景的味道啊。

第二天,席景起得特別早。昨晚是極少的沒有做惡夢的日子,他睡得特別沉,周遭彌漫着女子所特有的清香,像是香料一樣,安定人心。

起床之後,叫人換了床單,攝影助理就已經來敲門了,還關切地問他身子好了些沒有。

席景蹙眉,淡淡地回了一句,頓時堵得對方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也能夠接受,畢竟共事了不少回了,席景冷淡的性子早就習慣了。

沒了袁副導,只能讓他這個小小的助理來做這個“熱臉”了,想想還真有些倒黴。

杜衡倒是起得很遲,嘴唇還是紅腫的,鎖骨旁有一抹淡不可見地吻痕,但她還是眼尖地看見了。以往,席景從未在她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跡,這一回不光是鎖骨,身上還有很多處,但都不明顯。

幸好,接下來的戲,除了最後幾幕,幾乎沒有親熱戲。

下了樓,大家已經在吃早餐了,席景還是一個人,身邊沒有任何願意去搭讪,他的性子實在是太過于冷淡了。

杜衡心念一動,就想坐在他的身邊,卻被眼疾手快地Eudora按住,Eudora低沉警告道:“想做什麽?想要鬧出什麽事情來麽?別忘了,這兒随時都有Adam的眼線。”

昨天晚上杜衡去找席景的時候,一路上都有Eudora的掩護,而且Eudora還專門派了人固守,就怕有Adam的人去偷聽監視。此時此刻餐廳這麽多人看着,難免發生意外。

杜衡只能聳了聳肩,擠出個笑容來,道:“我知道了,好了,我們去攝影師那邊坐吧,那兒熱鬧。對了,之前你說什麽請客我怎麽不知道,我窮着,這錢得你付。”

剛起床Eudora就告訴她這個聳人聽聞的消息,她差點兒沒從床上摔下來,多少人啊這,她會破産的。

Eudora笑斥:“小氣鬼!沒叫你付!”

杜衡義正言辭地糾正道:“這不是小氣,”擠着臉裝可憐,“這是實話啦,人家真的沒錢嘛……”

“是是是,你給Amanda買的那麽貴的東西都不值錢,對了吧?”Eudora斜眼揶揄。

來馬來西亞之前,她就在國內買好了禮物,以免忘了。

杜衡故意讓臉皺巴巴的,無辜道:“人家那是必須的嘛……不讓你讓冷凝怎麽活嘛。”

“說起她,”Eudo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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