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些本事。
很順利地拍完中堎的倒數第五場戲。再過三天,中堎就該殺青了,後面都是杜衡的戲碼了。
想到這,杜衡松了一口氣,接下來面對中堎的時間就會少了許多,況且中堎現在對她的态度客氣着,全然不見暧昧的影子,看來是被昨晚的事情影響了心情。
想必也有Eudora的作用。她是必須要出面的。
結束戲時,才晚上九點半。杜衡和席景分別搭不同的計程車去了目的地,飽食了一頓,相處得很是愉快。杜衡能夠感受到席景态度的軟化,心裏自鳴得意,一整晚都高興得不得了,看她這個這樣子,Eudora也替她感到開心。
三天後,中堎的戲結束。劇組大吃大喝了一頓,不少人都喝醉了,還有一些愛慕中堎的小助理死死地拽住中堎的衣角不肯放開,惹得他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杜衡在一旁偷笑,被中堎觑見,中堎投以一個警告的眼神。杜衡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兩個人的交流不頻繁,但也不疏遠。
等中堎一走,杜衡就松了一口氣。她和席景中途偷跑了出去,讓劇組的人繼續鬧騰着,最後整個場面有Eudora主持着。
兩個人牽手逛了逛公園,又去吃了些小吃,還在海灘上玩耍。笑鬧聲不斷。然後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上運動。感情有加溫的趨勢,也就越來越濃密。
這樣維持了短暫的兩天,問題就來了。
Adam和袁鋒一起趕過來了。
了解到這個消息時的杜衡,正和席景吃着午餐,看着Eudora發來的短信,驚得差點兒将勺子掉在地上去。
席景見她臉色蒼白,便問道:“怎麽了?”
杜衡搖了搖頭,咬住下嘴唇,說道:“Eudora說……Adam來了。”
席景面色一僵,沉默片刻,說道:“不必擔心。我自會應付。你好好拍戲就成了。”
“這幾天我不會來找你。”那是自尋滅亡,也是給席景添麻煩。
席景輕笑:“不用。她呆不了多久。”杜衡總是給他一種情人的感覺,雖然的确是情人,可他總覺得怪怪的,兩個人的關系更像是出軌的丈夫和小情人,自然,Adam就是他的“老婆”。
但他和Adam也是同樣的關系。
杜衡的擔心和懼怕他能夠理解,Adam的手段他有所聞,若是被Adam知曉了,杜衡少不了一陣頭疼。況且她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小明星,那什麽和Adam鬥。不過他會不會護着杜衡,這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目前看來,他還不想和杜衡結束這段關系。
下午…。
果真。
袁鋒和Adam一起趕到了片場。
袁鋒一來,助理阿莉頓時松了口氣。Adam一來,全場都鬧騰起來了。
原因是,Adam每次來,都會帶上大家的福利。
沒人敢當着席景和Adam的面揶揄兩個人的關系,只能夠用眼神示意了。Adam也不掩飾,見席景有些出汗,拿上濕巾,湊了過去,就幫他擦。
席景抓住了Adam的手,冷冷地拒絕道:“不用。”
Adam柔笑:“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味道,所以專門備的是無味的。這總成了吧?”
席景絲毫不給Adam面子,放下她的手,質問道:“來之前為何不說一聲?”
Adam眨了眨眼,将濕巾扔在垃圾袋裏,笑着坐在了席景的旁邊,說道:“想你了。”柔情似水。
席景蹙眉:“你回去。”
Adam見他有些不悅,也不撒嬌,只是瞄向了杜衡,見她正和袁鋒說着話,也就笑道:“有些事兒還得處理。這不急。你也別慌着攆我走。我知道你和杜衡的關系了。”
即便是Eudora攔着她的派出來的人,也會有疏忽的時候。而且她派出來的人都是些精英,什麽消息打探不到。她甚至都拍到了兩個人牽手在夜市吃小吃,然後接吻的照片了。
席景更加煩躁了,蹙眉,扭頭瞪她:“我警告你。別拿婚事說事。如果你要有什麽動作,以後就不用來找我了。你爸要怎麽樣,我随時奉陪。”
Adam的陪伴如此長久,若是要随便割舍,席景還沒這硬心腸。
只是,她像是
的皇後,一直左右針對他身邊少數出現的床伴,這令他一直很不爽。以前的床伴因為時間很短,他也就沒計較,反而有些輕松。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幫他清理。但此時他還沒想過要跟杜衡斷了關系。
Adam不受威脅,輕笑:“你急什麽,我還沒說要動她。我要是動她,你也攔不着。至少在Z國是這樣。不過,我會允許她的存在,如果這是你的意思的話。但不是沒有條件的。”
被她的話挑的有些煩躁,席景扭眉:“滾。”
Adam攬住了他的手,“景,不要動怒。我聽你的。”忽地柔順了語氣。
反複無常的态度更令席景憤怒。
他冷笑:“你回去。”
Adam搖了搖頭:“你先告訴我,你愛上她了麽?”
當她看到那一疊照片的時候,她想,沒人能夠理解她的感受,比晴天霹靂還要震撼。心被直接劃開,皮開肉綻地瞬間,她幾乎感受不到心跳動的聲音了。像是一架屍體一樣。
直到兩天之後,她才緩過神來,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強行搭上了最近的一架飛機。至于遇到袁鋒,則是意外。
她急迫地需要知道這個答案。
如果杜衡的存在是席景的選擇,那麽她可以忍受。前提條件是,席景沒有愛上她。如果席景愛上了她,無論如何,她都要毀了杜衡,讓杜衡徹底消失。
即使是失去席景。
席景孤零零地在,她還有機會,若是席景是滿當當地在,她就永遠失去了機會了。
她想到,目光不禁放遠了。
席景冷笑,睨着她,反問:“你認為?”
Adam沉默半晌,回答道:“你動心了。愛不愛,還得你自己清楚。”
席景也曾動過心,為了一個像洋娃娃一樣的女人。她有着無辜的大眼睛,雪白的皮膚,天真爽朗的性格,喜歡素白的裙子,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但那個女人有輕微的憂郁症,那一雙動人的眼睛,總是流下淚水來,望着席景的脈脈深情,總是含着水波,讓Adam她忍不住為之恻隐。
席景的動心維持了半個月。半個月以後,他極其厭倦對方總是病恹恹的模樣連在床上,也是柔弱無骨的模樣,這讓他沒了興致。在Adam看來,不過是那一雙水眸因為憂郁症的加重而顯得暗淡無光了。所以,女人就被送回國外了,席景不聞不問,據說,女人因為這段失敗的感情更加自閉了,目前只能一直呆在醫院裏。
Adam相信,只要不是愛,那麽她還是有機會。畢竟,不管那個女人存不存在,席景都還是一直要她,席景心情不爽的時候,還是只會找她。
這說明了她在席景心目中至少是特別的。
她還有勝算。
第二十六回
中場休息時間往後延遲了半個小時。
席景抿嘴,見組裏的人吃東西吃得都很開心。杜衡和袁鋒坐在了一起,分享着Adam帶來的美食,說說笑笑好不熱鬧。當然,他們倆身旁還有其他的人,也會跟其他人聊天,不過相對少一些。兩個人的舉動很正常,沒有絲毫不妥。
席景收回目光,不答。
Adam笑了笑,順着席景的目光,看了過去,說道:“我猜,你沒有。”對杜衡的感覺,還遠遠沒有對那個女人的感覺強烈。
她能感受到,席景喜歡那個女人那一雙無辜卻憂郁的眼睛。當然,Adam不知,杜衡能夠在一夜之間打動席景的心,也是同她在那一夜露出那一雙無辜動人卻憂郁的眼睛有着決定性的關系。
記得那時候的席景,見着別人碰了那個女人一下,或者是那個女人和別的男人多說了一句話,都會大發雷霆。
但此時此刻的杜衡正和袁鋒打得火熱,席景卻沒有任何一絲怒氣。
這已經說明問題了。
于是席景回答:“動心。不強烈。”只是跟對方在一起,很輕松,也很舒爽,流露出來的溫柔讓他也很詫異,不過不排斥。
顯然,對方也會為了他的溫柔而驚喜,然後熱情地投懷送抱。他倒是滿意這個結果。
Adam笑的燦爛,她貼着席景,柔聲說道:“那麽我就答應你,允許她的存在。像是那個女人一樣,我不會打擾你們,也不會刻意針對她。但是我們也要說好,你不能愛上她,景,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席景和Adam也曾針鋒相對過,也曾劍拔弩張過。但Adam總是柔柔的,讓席景的怒火無處可發。Adam倒是寬容,只是卑微地央求他,不要愛上那個女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喜歡處于一種矛盾的感覺。
動心,好像只為了那一雙眼睛。
所以他答應了。
但是這一次,這種矛盾的感覺消失了。他動心,是的确在看到那一雙眼睛後動心,但她的俏皮和古怪也能讓他的心快樂起來,她的溫柔和細膩讓他很是心安。她的熱情和大方讓他很是歡喜。
他不确定這是不是特別。但是,心動的感覺真的不強烈。
所以他點頭:“不會。”他目前不會愛上她。沒有這個趨勢。
而他所有的頹然,還有落魄,還有那些悲傷的情緒,一直都是Adam在收留。若是一時之間沒了她,他還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是個小要求,他能夠接受。
Adam的陪伴,太久了。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Adam心安了。
她柔柔地笑,說道:“我還是會找她談一談。我的心态已經調整好了,你放心。”
席景點了點頭,“随便你。”
Adam做事情很有分寸,他一向是滿意且放心的。況且,他也不認為杜衡就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柔弱,處于一種不太健康的心理,他是期待隔山觀虎鬥的。這種惡劣的想法,還是頭一回冒出來。
Adam放下心來了。
席景并沒有刻意地維護一個人。
這種情況比想象中樂觀多了。
那個女人的心動只維持了半個月,還比不上她的杜衡,能夠維持多久?
不過,最近的她實在是太忙了,想必是Eudora在背後使了絆子,不過估計也是沒有想到她能夠那麽幹脆地抛下了所有事情,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但是無論怎樣,她都是沒時間陪伴在席景左右,分出他一部分時間,不讓兩個人的相處密切起來的。
她只能悠悠地問道:“你多久能回國?”
席景蹙眉,說道:“去問Ann。她負責我在馬來西亞的行程。”
“我明白了。我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東西。要不要來一點兒?”Adam很是明理,也不逼急了,像是柔柔的海風,無意之中,就能侵占了人的全身。
她這招叫做,溫水煮青蛙。
煮了那麽多年了,總該是有些成效了。
自然,席景點了點頭,“拿來吧。”
Adam開心地喚了助理過來,接過便當盒,在小圓桌上墊了塊碎布,就着餐巾紙,便和席景分享了起來。
杜衡和袁鋒一起分享食物,席景不會生氣,但并不代表,席景和Adam分享食物,杜衡不會生氣。
胸口有些悶悶的。
杜衡放下桂花糕,笑着對袁鋒說道:“有了你,阿莉也就輕松些了。”
袁鋒挑眉,了然道:“她受不了席導那脾氣。但席導是個好人。”
杜衡不反駁,“袁導的脾氣才是好,阿莉對你贊不絕口。”
“阿莉這人吧,不壞,就是愛說。你也別跟着她起哄。”袁鋒笑道。
雖然杜衡的笑容很是燦爛,但他莫名的感覺有些冷意。
杜衡收拾妥當便當,交遞給後勤人員,站了起來,問道:“袁導,還要休息多久呀?”
袁鋒随着站了起來,“怎麽了,還催上了?”含笑調侃,挑眉示意,“沒見着麽。兩個人正吃着東西,估計還要半個小時去了,可別把席導說的‘半個小時’跟世界的半個小時相提并論。小別勝新婚,沒讓我們直接等上一個下午已經是好事了。”
杜衡嘟嘴:“那既然還要那麽久,不如袁導陪我去玩玩水好了。”
“怎麽個玩法?”這兒還有那麽多人。
“叫上阿莉她們一起嘛,然後打水仗呀。”眸一閃一閃的。
袁鋒悶笑,“淘氣。衣服打濕了頭發打濕了還要換,而且海水不一定幹淨。要是真想打水仗,改天陪你去就是了。我知道有一個水庫,專門為客戶提供這樣的娛樂活動,那兒幹淨。”
杜衡垮下臉:“好吧。”
“別不高興呀,”為奪佳人一笑,“這樣吧,今晚陪你打水仗怎麽樣?”
笑靥重新揚了起來:“真的?”反正今晚Adam肯定要和席景一起,她也沒有事情可做。
“嗯,晚上我開車載你去。一個小時的車程。”
“好呀好呀。現在先陪我去散散步。剛吃了東西,不要坐着了。”
袁鋒有些猶豫,兩個人圍着這麽浪漫的地方散步,看着就有些問題。但是轉眼,杜衡就勾着Eudora的手,然後拖上他一起去。Eudora走在他身邊,反而将杜衡隔開了,袁鋒也就不擔心了。
三個人的聊天一點兒也不會尴尬,杜衡很是會調節氣氛,總是能讓袁鋒侃侃而談。Eudora反倒插不上話了,含笑夾在中間。偶爾對上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才會跟上兩句,表示自己在參與。以免兩個主角太熱絡,忘記了人多嘴雜。
席景的目光飄過來好幾次,每次總是冷冷淡淡的。他不發怒,但總歸是心裏不爽的。Eudora含笑,杜衡又有一陣要忙活了。席導可不是個很好哄的人。
第二十七回
也許是因為席導老大不爽了,又也許是因為Adam太懂人情了,總之,出乎袁鋒意外的是,席導果真在半個小時後,開始繼續拍攝。而袁鋒就在一旁跟Ann确認情況。因為之前這部片子的進度自己一直不在場,于是只能每天熬夜看進度。但細節部分還是要确認一下。
他仔細地看了杜衡現在的表演,比剛剛進來的時候要好上一些了,至少神色自若,表情恰如其分,模樣又憐人,身材姣好,狀态上佳,算是不錯。
他走到了席景身邊,說道:“席導。晚上将已經完工的帶子給我回去研究一下,确認後期處理的方向。”
席景回頭瞥向他,冷冷地說道:“不必。”
換做是袁鋒怔忪了。
這項工作他一直做得很好,席景也很信任他。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做。說不必,那麽意味着什麽?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麽了嗎?”
席景收回目光,“我自己來确認。你只需要聯系好做後期的人。”
而這項任務,一向是Ann來完成的。
袁鋒悶了悶,不明所以然,卻也不能問,問了反而讓席景心煩。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攝影機閃。
下午四點。杜衡的最後一個鏡頭結束。
閃光燈一關,她即刻跳了出來,然後快快樂樂地去了化妝師,準備一下。今天的拍戲任務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剩下的戲碼是講述幾個高官的。
然後和袁鋒吃晚飯,吃了晚飯就可以去水庫了。
杜衡喜水。
史蒂文笑着過來幫她卸妝,每個動作都很溫柔。等卸妝接近尾聲的時候,他湊在杜衡的耳邊說:“Adam在外邊。剛才我随着你進來的時候,她就問我多久能夠卸完。”
杜衡挑了挑眉。
說曹操曹操就到。
Adam推開了半掩的門,背抵在門把上,含笑對史蒂文說道:“你可真久。”
史蒂文起身,神色自若,“是嗎?卸妝要是沒戲卸幹淨,對皮膚傷害很大。杜衡的好皮膚可不能在我手上毀了。”
“是是是,對你來說,無論是化妝還是卸妝,都跟對待藝術品一樣。挑剔的家夥。”Adam調侃道。
史蒂文攤了攤手,“完成了。我該出去了。去看看有沒有人需要補妝。”
收拾好化妝桌,他倒是走得很快,還特意關上了門。
這下只有兩個女人了。
常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其實,兩個女人也是一出亮眼的戲。
杜衡挑出一個笑容,從鏡子上望着Adam,說道:“Adam姐,你今天拿來的點心真好吃。”
“是嗎?”Adam無所謂地反問了一句,頓了頓,含笑說道,“我來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說。關于席景的。”
杜衡輕笑:“關于席導的?Adam姐請說。”她不繞彎子。Adam的口氣如此篤定,肯定是已經知曉了,再是裝傻,就是真傻了。
Adam慢慢地走近她,手抵在她的凳子沿上,俯身,望着鏡子,看着杜衡精致的面孔,手往前伸,指尖劃過鏡中杜衡的臉。
“看,多麽精致的一張臉。我是個男人,也會失了心智。”
杜衡淺笑,不答。
Adam繼續悠悠的開口,指尖往下滑,挪到了杜衡細致地鎖骨,“你看你的身材多麽誘人,怪不得席景會選上你。”
杜衡挑眉,等待Adam進入正題。
“其實,”Adam笑,“我不會讓你離開他。那不管用。你看你的眼睛,多麽的倔強。”
杜衡咧嘴,“Adam姐看的很是透徹。”
“你知道麽,你第一天進公司,我就明白了,你不簡單。只是還是有些驚訝,你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讓席景為你動心。我都想向你請教請教了,不然,他不會現在還是未婚了。”
先是宣布主權。
杜衡聞言,揚眉輕笑:“哪有什麽法子,不過水到渠成的事情罷了。”
側面迎戰。
“不用這樣,我不是跟你争個高低的,”Adam含笑,“我只是來提醒你,要是想晚些被他厭倦了,最好少玩些把戲。”
她就像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正調教着皇上的新人,教她如何步步為營。
這看起來像是幫杜衡,實質上卻是再明顯不過的不屑。
而且是在提醒杜衡,她還沒有讓Adam感到危機的資格。
杜衡淺笑,“多謝Adam姐的教誨。我明白了。”
“你能夠明白就好。話我也不多說了。我不會阻止你,也不會針對你,我倒是希望你能夠撐久一些,那麽我就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覺得很無聊了。我也不會影響你的星途,也不反對你對我做些小把戲。希望在未來的日子,你能夠給我帶來歡樂。就這樣,你好自為之。”Adam淡淡地說道,然後直起身子,含笑着轉身。
在Adam已經握住了門把,即将扭開的時候,杜衡不鹹不淡地說:“Adam。”
Adam的動作停住。
“你也是。”杜衡淺語。
好一個你也是。
Adam笑了,扭開了門把,推門出去了。
留下杜衡一個人,面對着鏡子,勾起個譏諷的笑容來。
過了良久,再度有人推門進來了。
是Eudora。
她走到杜衡身邊,關切地問道:“剛聽史蒂文說了,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Adam說了什麽?”
杜衡冷笑,“她已經把自己當做母儀天下的皇後了。說是今後準備把我當做是笑料,供她娛樂。”
這是Adam的風格。
“你怎麽說的?”
杜衡道:“我告訴她,‘你也是’。”
聞言,Eudora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贊道:“你這招夠狠,是我直接吐三升血給你看看。”
杜衡頭靠在椅子上,嘆了生氣:“她說她不會對我做小動作。大動作也不會有。”
Eudora的笑容停住了。
“她明顯是已經知道了席景的意思,才會這麽信心十足。看來,我根本沒有讓席景有感覺呀,才會讓她那麽嚣張。想到就覺得很煩。”
她的努力Eudora看在眼裏,見她如此消沉的模樣,Eudora心疼了。
她摁住了杜衡的肩,寬慰道:“來日方長,不能操之過急。”兩個人的相處連一個月都不到,要是愛情來的那麽廉價,也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價值了。
杜衡淺笑:“也是,不過看他跟Adam打得火熱,就覺得胸口很悶。”
“Adam對席景來說,也許更像是一個知己,畢竟從我認識席景開始,他身邊就已經有了Adam了。你可以推算兩個人在一起多久了。再是沒感情的人,也會産生一定的依賴情緒。”
杜衡偏頭看向Eudora,笑道:“你沒必要安慰我,我很清楚的。所以接下來要更努力才是,不過Adam一天在,我就一天難以動手。”
席景就是個香饽饽,人人都想來咬上一口。
第二十八回
內容暫無
第二十九回
和袁鋒分別回到了彼此下榻的酒店,杜衡全身都乏力了,之前玩得太開心了。即便是披上了雨衣,衣裳也被打濕了一大截。兩個人還在裏面洗了桑拿,才滿臉通紅地走了出來。
開車的時候防止袁鋒睡着了,杜衡特意去便利店買了一杯低咖啡因的咖啡,不至于讓他晚上睡不着,又能提一提神。
袁鋒自然是為杜衡的貼心所歡喜的。
而杜衡身心都疲憊不堪了。
回去的時候,Eudora正在她房間,手裏把玩着她的手機。
杜衡沒有驚訝,之前出去的時候,就是故意不帶上手機的。
杜衡脫下了外套,趴在床上,問道:“什麽事?”
Eudora含笑,将手機扔給她,說道:“黃耀給你打了三個電話。第三個我接了,我看他實在着急,估計你再不接他就要直接開私人飛機過來了。”
杜衡被Eudora逗笑,“說什麽呢。”
“你別不信,他這人沖動着,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麽陰沉。你跟他有相處一段時間,應該能夠發現他的真實性格跟表現出來的沉穩和奸詐其實差很多。他就是個爽朗的大男孩。”
“好好好,”杜衡笑着擰了擰眉,“別誇他了,你們說了什麽?”
Eudora意味深長地看了杜衡一眼,“他不就問我你去哪兒了,做什麽去了,跟誰去的。我就如實相告,你跟袁鋒出去玩了,忘了帶手機。叫他不用擔心。”
杜衡挑眉:“你想折騰他?然後呢,你說了什麽?”
先把暧昧的話撂下來,折磨下黃耀,再是補充,讓他的心一上一下的。
Eudora哈哈大笑,“他小子當場就亂了。我就跟他解釋,你最近因為工作的原因,壓力比較大,而袁導在你進劇組的時候,十分照顧,所以你們倆有一定的友誼,于是,他就帶你去玩玩散散心了。”
“他肯定不是很信。”
“所以我跟他說,‘放心好了,杜衡只是把袁導當做一個貼心的哥哥,而袁導呢,這人吧,有啥說啥的性子,他不喜歡杜衡的,我能看得出來。說實話,他對杜衡不錯,真心實意将杜衡當做一個妹妹,幫你照顧了度橫港不少地方,你可別忘恩負義,袁導這人吧也不容易。’”
杜衡揚眉:“用自己的信用度來當擔保啊?黃耀估計更加不信了。”
Eudora笑着随手操了一張報紙,就往杜衡腦袋瓜子上砸去,笑斥道:“還跟我貧。倒真沒如你所願,他是信了。他連自己師傅都不信,能夠信誰?于是我就婉言地勸他,在公司多幫幫袁導,袁鋒最近在公司處于一個很是尴尬的位置,看他能不能拉上一把。”
“什麽尴尬的位置?”
Eudora解釋道:“他本來只是個小副導,後來有一次自己拍了微電影,被王總看到了,覺着是個人才,也就放了一定的資金,讓他拍了一部小成本電影,沒想到在大學內部上映的時候,成效還不錯。于是王總有意栽培他,就讓他在席導手下做事。席導跟他也挺合拍,兩人合作了多年,袁鋒也在公司鑄建了一定的勢力。但總歸不能一直在席景手下做事吧,王總就預計着讓他獨當一面,拍個電影出來,但李珊死活不樂意,好像是她女兒在袁鋒那兒吃了癟。這前不久不是使招讓袁鋒去了國外拍廣告麽,這回又不知道使什麽法子阻止王總了。”
杜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回他行事特別小心,顯然是怕李珊逮住機會,給他使小辮子。”
“黃耀是答應下來了,過段時間我就去給袁鋒點撥點撥,看他能不能借此機會爬上去。”Eudora笑着說道。
看着Eudora勝券在握的樣子,杜衡忍不住地嘟囔道:“我懷疑你的目的了。”
Eudora停下笑,問道:“嗯?”
“你根本就是想在公司壟斷勢力,根本就不是幫我建築勢力好不好。”她嘟嘴,一臉地不爽。
Eudora撲哧笑了出來,明白過來,挑眉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杜衡咧嘴笑了出來,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恢複過來了。
她的頭靠過去,枕在Eudora的大腿上,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
“我感覺很不爽,”杜衡擰眉,“我只要想到Adam今天那一副不屑的樣子就覺得心裏很堵。我真的很害怕,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白搭。但自己又安慰自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什麽。但這心吧,總是貪得無厭,有了那麽點溫柔了,就想要天長地久了。”
“而且他和Adam之間的默契,還有時間這一道長長的鴻溝,我都無法跨越。我現在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戰勝Adam。而且我聽袁鋒說,席景以前喜歡過一個女人,但最後卻被送往國外了,我不清楚是不是Adam做的,但我很清楚,無論是哪個女人,都沒有Adam那樣特殊的位置。”
“上回還跟阿莉打賭,說是賭新人贏,看來這回是我太自大了,這場賭局根本沒有意義,至今為止,又有誰能夠跟Adam一較高低呢,Adam能夠容忍我的存在,就已經是萬幸了。”
Eudora聽罷,淺淺地舒了一口氣,含笑說道:“你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想一想。”
杜衡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将心思沉澱下來。
“如果席景對你的溫柔不是那麽真切,如果不是席景為了你和Adam攤牌,那麽Adam怎麽會那麽大方的容忍你的存在。也許是代表了對你的不屑,但一方面也證明了,你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我想,你早就想到這一層了是吧?”
“那麽還有一層。Adam的自信來源于什麽?來源于她在席景身邊多年,見過了席景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她妥協過幾次?兩次。你的位置很特殊。但也說明了,之前那一次特殊,是并沒有維持多久的。這代表着什麽?席景并沒有愛上Adam,愛上了他就不會讓兩個特殊的女人存在,也證明了他沒有愛過人,不然不會讓感情流失得那麽快。”
“所以,你有一定的優勢,存在一定的勝算。你更要堅持勇敢了。”
條條事理,分析的透徹。
杜衡在黑暗之中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渾身清爽。
第三十回
“今晚Adam跟席景是在一起的。有了你的存在,Adam必然要使出渾身的解數去霸占住席景。這點毋庸置疑,但她也不會特別熱絡,反而讓席景感覺到乏味。其中必然産生無數的空子,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鑽空子。”
杜衡在化妝室,史蒂文很是認真地幫她化妝,她則在回想昨晚Eudora臨走之前,對她說的話。
拍戲的時候,Adam一直陪伴着席景。因為臨近中午,天氣比較熱,Adam自然是要貼心地送上冷飲。兩個人的親昵旁若無人,仿佛什麽也沒有經歷過一樣。
阿莉忍不住狐疑:“不是吧,難不成真是我錯了?可不會啊,那些女性用品不可能是假的啊,難不成席導有變裝癖?”
杜衡淺笑:“也許只是幾場露水姻緣,Adam是個聰明的女人,肯定是不會表現出她的計較的。席導也許有些大男子主義,肯定也不會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妥當。兩個人自然就像以前那樣甜蜜相處了。”
阿莉嘟囔:“是挺甜蜜的,昨晚一直在一塊兒。不過席導體力真強,今天起得早,拍戲一點兒也不馬虎。”
聞言,杜衡想到了席景的好幾次延遲拍戲,忍不住挑了眉毛。
她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只能問道:“那麽這次賭局怎麽算?”
阿莉垮下肩來,“只能取消了,不然能怎麽辦。真是可惜,一點兒好戲都沒看到。而且根本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
看着大家都很惋惜的樣子,杜衡忍不住起了壞心眼:“你們只要跟蹤Adam就好了。如果對方只是一個女人,那麽Adam肯定要放在心上。自然,一定是要去宣戰的。”
阿莉眼睛一亮:“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