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番外 楊柚的表明心意
楊秋延身體力行地闡釋了什麽叫“只要專業選的好,年年期末賽高考”。
不止是期末,大學後楊秋延每天都過得和高三沒差別。他舍不得讓楊柚吃外賣,所有的課都選在白天,多餘的時間在老師的實驗室打下手,下午下課就回家做飯。
楊秋延學霸人設不倒,他自己的未來規劃得很清楚,所以當老師抛出橄榄枝,邀請他進實驗室時,他也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即使那犧牲了他幾乎所有的周末。
楊秋延也想要每天抱着楊柚賴床,可是撒嬌賣乖支撐不起他想要給楊柚的未來,盡管他什麽都沒有承諾過。
楊秋延想要快速成長起來,至少要快過楊柚老去的速度。
楊柚不介意收下他這份變質的孝心,只是偶爾會擔憂地揉兩把他的頭,叮囑道:“還是不要太拼,要是比我年輕就禿了怎麽辦。”
楊秋延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感覺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危機,但是這不妨礙他逗弄楊柚道:“那你別老在床上抓我頭發。”
楊柚已經習慣他的調戲,臉色都沒改,又重重薅了一下他的頭發,表明自己不在床上也可以抓他的狗毛。
不得不說地是,楊秋延确實越來越有男人該有的樣子,對着外人時總是成熟穩重,耐心有禮,對上楊柚時更是毫不掩飾他的保護欲。
楊柚去參加過一次他們學校的講座,那時,時隔三年他再次看到楊秋延穿正裝,聚光燈下他的頭發被打理得一絲不茍,嘴角挂着溫柔的微笑,在面對學弟學妹的提問時,也顯得從容不迫。
那不是楊柚第一次認識到楊秋延長大,只是每一次的認識到讓他的心态逐漸發生了變化,他從承擔的責任的一方,變成了依靠的一方。
楊秋延的成熟不是孔雀似的張揚着叫楊柚去依賴他,而是從方方面面入手,等到楊柚意識到時,那些依賴都成為了他正視楊秋延感情的原因。
愛情啊,是楊柚羞紅的臉,是他主動獻上的吻,是他在某個深夜,躺在楊秋延的懷裏,問到:“楊秋延,你想要孩子嗎?”
“嗯,你給我生嗎?”楊秋延笑着反問。
“嗯。”楊柚認真地回答到。
楊秋延沒有表露出欣喜,反而問到:“怎麽突然想起要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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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柚也說不清理由,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很合适,就說出了口。
“你前幾天去複查了,是醫生建議的嗎?”楊秋延問。
“不完全是。”楊柚沒得到他的正面回答,莫名有點生氣,“我快四十了,再不要身體就不合适了。”
“嗯,還有呢,你自己想要這個孩子嗎?”楊秋延仍是不緊不慢地問。
“你不是廢話嗎?”楊柚翻了個白眼給他。
楊秋延笑了兩聲,覺得自己确實問了個傻問題,“你一直想要個女兒呢。”
楊柚不耐煩了,在被窩下踹了楊秋延一腳,然後說到:“問你話呢?”
楊秋延把頭埋在楊柚的脖子裏,吸了一口才擡起頭說到:“想要啊,但是你是給誰生呢,給你自己,給我,那我算她爸爸還是哥哥?”
楊秋延嘆了口氣,“柚柚,我們不能這樣的,我是很想和你有個孩子,有了她哪怕你不喜歡我,你也要承認我是你的伴侶,但是對她不公平,她需要感受到我們之間的愛。”
楊秋延的手撫摸着他的肚子,那是毫不掩飾的溫柔與期待。
楊柚承認這個樣子的楊秋延确實很有吸引力,深情中夾雜着悲傷,十分惹人憐惜,但是有的話他始終說不出口。
楊柚深吸了口氣,解釋的話到嘴邊卻是沒好氣地反問:“你是不是傻,誰會給自己的兒子生孩子?”
楊秋延猛地擡起頭,時隔多年,他終于從楊柚聽到了一句別扭的真心,他控制不住地抓住楊柚的手,急迫地說:“這是什麽意思,楊柚柚,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要名分,你要給我一個名分。”楊秋延說到這裏竟委屈紅了眼。
楊柚莫名心虛,不敢正眼看他。他哪裏能想到一個所謂的愛人的稱呼,能讓楊秋延執着這麽久,甚至執着到沒有這個名分,連孩子都能不要。
好在楊柚已經舍不得讓他等上更久,他看着楊秋延,幹巴巴地說:“要什麽名分,孩子她爹?”
楊秋延嘴巴一瞥,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楊柚被他這幅模樣詫異得說不出話,他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怎麽還能說哭就哭。
“給給給,要什麽名分,男朋友?老公?別哭了,要命。”楊柚連忙哄到。
楊秋延聽見他的縱容,哭得更大聲了,成不成熟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莫大的欣喜與不為人知的心酸把他淹沒,無數次對自我、對這份感情的懷疑終于消散,塵埃落地的踏實讓他緊緊抱住楊柚,一邊哭一邊翻舊賬:“我要孩子,你承諾過我,給我生兩個的。”
楊柚心說你想得美,行動上卻還是抱着他哄:“嗯嗯嗯,兩個兩個,生一窩行不行。”
“算了。”楊秋延撒着嬌也還保留着一點理智,“還是一個吧,生多了對你身體不好。”
楊柚現在自然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哄人的聲音都無比溫柔:“行了行了,別哭了。”
楊秋延帶着鼻音的嗯了一聲,哭完自己還不好意思地說:“是不是太傻氣了。”
“沒有,怪我。”楊柚伸手把他的淚痕擦幹,“我哪裏知道你在意了這麽久。”
從他表白心意之後,楊柚就很少聽見他管自己叫爸,還以為他心和臉皮一樣厚。
“柚柚,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楊秋延看着他深情地說。
“嗯,我知道。”楊柚回答到。
大概是上了年紀,情緒變多,楊柚難得陪着他矯情一把,看到楊秋延微微紅腫的眼,更是心軟得不行。
然後楊秋延伸出手,把他的褲子扒了下來。
“你做什麽?”楊柚突然警惕。
“想做。”楊秋延道。
楊柚愣了幾秒,他還沉浸在楊秋延的情話中,心裏那點愧疚與心疼都還沒消散,楊秋延就已經把他的衣服扒幹淨了。動作熟練,速度飛快,等楊柚反應過來時壓到了床上。
“楊秋延!你他媽……唔!”楊柚感覺自己一腔柔情喂了狗,罵人的還沒說出口就被楊秋延堵住了嘴。
幾年的實操,讓楊秋延床上技術進步飛快。怎麽咬怎麽吸,簡直不要太熟練,沒一會兒就把楊柚親得沒脾氣。
一個深吻結束,楊秋延伸出舌頭舔着楊柚微微張開喘氣的嘴,手早就摸到他的穴道揉弄擴張。
楊秋延含住楊柚的舌尖一嘬,色氣地叫他:“柚柚,柚柚。”
楊柚被他弄得舒服,但是心裏仍郁結着一口惡氣,他用已經泛起水光的眼睛瞪了楊秋延一眼:“下了床…你給我等着……”
這才是真正的雙目含情,楊秋延被他一眼看的硬得發疼,手指捏住滑動的陰蒂,把楊柚送上一波小高潮。
“柚柚,再叫一聲老公好不好?”楊秋延哄到。
叫個屁,他只有一條沒心沒肺的狗兒子。
楊秋延并不着急,這種話只要楊柚說出口一次,那再讓他開口就簡單了。
楊秋延大有讓楊柚今晚就懷上的架勢,順便還證明了一下體力好跟是不是男高中生關系不大。
他就像成功爬上楊柚床的那次,恨不得把自己全塞進去。愛意讓他說了個遍,楊柚聽得渾身臊紅,用手去堵他嘴卻被他沿着指縫舔到掌心。
楊秋延毫不掩飾自己對楊柚身體的癡迷,一雙大手楊柚的胸、腰還有臀肉全都摸了個徹底。
疾風驟雨般地情潮侵襲着楊柚,他抓住楊秋延的手臂,企圖得到一點依靠。不過顯然,從罪魁禍首那裏尋求庇佑,只會被更徹底的占有外。
某一場性愛結束後的空隙,楊秋延終于肯從楊柚身上起來,楊柚原本這是結束的訊號,卻見他把兩人的手機打開,分別打了段字後關機放回去。
楊柚嗓子早就啞了,他所剩的力氣直夠他發出小聲疑問:“你做什麽?”
“請假。”楊秋延重新回到床上,手又黏在了楊柚的皮膚上,“明後天都不用去上班,我們時間還很多。”
楊柚洩力地躺在床上躺成一灘,要了老命了,長大後的楊秋延怎麽比以前還難纏。
後半夜,楊柚也沒力氣去思考多餘的事,最終不知道貢獻了多少聲老公才從名為楊秋延的泥沼中脫身,彼時窗外天都亮了。
請的兩天假,楊柚在床上睡過去了一天,醒來之後又給自己再續了兩天。
事後算賬的結果是楊秋延睡了一周沙發,寫八百字保證書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