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種情況下,另一種解決問題的方式,恐怕就只有暴力。
看到港口黑手黨的人慢慢靠近,我妻善奚皺了一下眉,有些擔心一會會發生的事情。
如果不用咒術,只靠他們的肉身擋槍,根本擋不住。
“別動。”
狗卷棘的聲音傳過,朝他們走過來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聽到我妻善奚說出命令性的話,我妻善奚微微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狗卷棘說出除了飯團語之外的話。
“睡吧。”
又一句命令性的話傳過,黑手.黨除了森鷗外,全部倒在了地上。
森鷗外半眯着眼笑了笑,對于狗卷棘的能力,他并沒有感到太詫異。咒術學校的人,他都調查過了。
這次帶的人多一點,也是為了讓狗卷棘的嗓子,承受不住一直使用咒言。
看到狗卷棘拿出止咳糖漿,我妻善奚皺了皺眉,“別說話了。”
但狗卷棘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又上前一步。他将拿出來的止咳糖漿喝下去,手指擦過唇角落下的一滴時,再次張開了嘴。
但他還沒有把想要說出來的話說出口,手腕就被人朝後拉了一下,緊接着,他的嘴被人用手捂住了。
感覺到懷中的人在輕微掙紮,我妻善奚眼睛閃了閃,突然笑着說:“他想抓的人不是我們。”
“我們不會出事的,所以,不需要這麽拼命。”我妻善奚擡起眼,對上森鷗外投過來的不解的神色,“對吧,首領大人?”
森鷗外沉默了一會,才低笑了幾聲,“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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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初想要帶走的人,只有太宰治一個。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雖然對面的兩人并沒有用盡所有的能力對付他,但他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帶回去好好觀察調查一下,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啊啊,”太宰治眼睛裏一片灰暗,他靜靜看了森鷗外一陣,才接下剛才說過的話,“那走吧。”
森鷗外像是預料到太宰治會對他特別冷漠一樣,并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的神色。
他側過身的同時,一輛車停靠在了路口。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又或者,太宰治被人跟蹤了。但他這麽精明的一個人,又怎會被人跟蹤了還沒有發覺?
難不成,這些都是故意的?
我妻善奚正想着,就看到太宰治幾乎沒有什麽神色的坐進了車裏。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怎能讓他被別人帶走?于是,我妻善奚和狗卷棘也上了車。
但在我妻善奚準備關上車門時,一雙手按住了車門一側,阻止了他關上車門的動作。
擡頭看去,那個站在外面的人,正是他不知道怎麽躲才能躲過去的舉辦方。
不等舉辦方開口,我妻善奚先朝他友好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現在有急事,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好嘛?”
但舉辦方并沒有讓開,那人先是朝車裏面看了一眼,瞧見裏面坐着的人後,舉辦方笑了笑,“別急,很快就說完啦!這車裏面坐着的人,是朋友還是……”
“……朋友。”我妻善奚輕嘆了一口氣,看出舉辦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打算下車說。
但他半個身子剛探出來,就聽到頭頂飄過來一句話。
“那……你分手了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我妻善奚僵住了,一旁的狗卷棘和太宰治也愣了一下。
我妻善奚頓了頓,故作鎮定的走下車,“……分了。”
“不過我不……”我妻善奚一邊做着關上車門的動作,一邊想告訴舉辦方,他根本不想要獎品。
但那人以為是我妻善奚現在就想要錢,才舉起的手。舉辦方一只手揣進口袋,拿出一張卡片塞進了我妻善奚手中,“這上面有聯系方式,你可以随時打電話去拿獎品。”
分手?獎品?
狗卷棘扭過頭,一雙顯得迷茫的眼睛看向我妻善奚。他忍不住去想,之前聽到的看到的,其實是他會意錯了。
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當真過。在一起是為了獎品,所以分手才這麽幹脆……
那之前我妻善奚突然表現出來的示好,不就是讓他感覺到厭惡,然後逼兩個人走到最後的嗎?
狗卷棘想着,被高高的衣領擋住的嘴唇,已經緊緊抿起。
他應該怎麽做,才能讓之前做過的傻事被掩蓋?狗卷棘想着想着,一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了起來。
“抱歉,我不需要這些。”聽到舉辦方說出那些話,我妻善奚感覺後背有些發涼。擔心晚解釋一會,狗卷棘會想的更多,他繼續說,“我不需要那些,分手不是為了獎品。”
“一開始沒有主動聯系你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妻善奚遞回卡片,給了一個抱歉似的笑容,“麻煩了。”
舉辦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名片,離開了這兒。
還在車上坐着的太宰治,聽到他們的談話,又見狗卷棘眼中含着複雜的神情,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不光你沒想到善奚會這樣做。”
他也沒想到,一個看着這麽人畜無害的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我妻善奚就這麽做了。
狗卷棘并沒有回應,聽到我妻善奚給舉辦方說的話,并沒有減輕他心中的不滿。
相反,兩人說過的話,無疑是确定了他們之間确實有某種“交易”。
等我妻善奚重新坐到車上,太宰治靠近了一些,好奇地問:“那些不可能的活動中有沒有其他項目,比如自/殺?”
我妻善奚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出太宰治并不是在說笑,一時竟有些無奈,“沒有。”
太宰治臉瞬間垮了下來,但一想到一會可能會遇到某個小矮人,他臉上的神色又緩和了一些。還有人可以讓他逗弄,也算有點意思。
“對了。”原本閉上眼睛準備緩一緩的我妻善奚,突然想起太宰治有可能被跟蹤的事情,試探着說:“首領大人,有關災花,你都知道多少?”
坐在前面的森鷗外,似笑非笑的說:“我知道的雖然不多,但等到了目的地,一切興許就都明白了。”
“太宰吃了災花對吧?”森鷗外扭過頭,他對上太宰治那雙沒有神情的眼睛,“如果吐不出來,可以試試解剖。”
原本還在垂着眼睛的狗卷棘,突然擡起頭看向森鷗外。雖然這人想要揭破的是太宰治,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像,不知君和五條老師,都讓我妻善奚接手有關災花的任務一樣。難不成……這些只是一個鋪墊?
狗卷棘短暫的想了一會,得出來一個結論。
我妻善奚興許也吃過災花,所以他比較有經驗。
擔心森鷗外也會解剖身旁的人,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緊攥起來的手慢慢舒展了。
他們之間的事情暫且放一放,等災花的事情解決了,兩人都是安全的,再談私事也不遲。